“恩？姜雪嫣！你是不是又耍我！”dean這個才發現這一定是個陰謀。
“呵呵呵。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休要反悔！”姜雪嫣朝喪氣的dean揚了揚自己的拳頭。
“雪嫣，你不要逗他玩兒了，雖然確實很好玩兒。呵呵。到底是什麼忙，需要我們幫？還要準備這麼多的證件？”sam搖了搖頭，他終究還是心疼dean的，也總要有人真的搞清楚狀況纔好啊。
姜雪嫣嘆了口氣，這種坑蒙拐騙的方式雖然不好，可是她也知道如果真的說出來還真是難以啓齒，也不一定能說服他們兩個人幫自己。她掏出之前一直看着的那張紙，確實，不管怎麼困難，還是得開誠佈公的好好談一談的。
“懷孕三個月以後就要定期去醫院做產檢的。”姜雪嫣也收起了玩笑的口吻，她還真不知道從何說起的好。
“不用擔心啦，我們倆誰有時間誰 就陪你去，不會讓你一個孤孤單單的當異類的。對吧？”dean拍着胸脯保證，sam也點頭附和。
“定期做產檢之前要給孩子們建檔，這樣將來他們纔會有相應的出生證和戶口。要建檔就要先去辦準生證，辦準生證就要有結婚證。”姜雪嫣慢慢的說着，淡淡的聲音裡不免帶有苦澀的味道。
“呃～可是，你沒有結婚，也不可能結婚 ，所以你哪裡來的結婚證啊？”dean反應了一下，sam也皺了眉頭。
“可是如果不建檔，將來這兩個孩子就是黑戶。所以dean，我們結婚吧！”姜雪嫣深呼出一口氣，堅定的說了出來。
“啊？我我我，我不行。我對女人不行！sam啊，我對你的心意日月可表，天地可鑑啊～我和這個姜雪嫣絕無半點私情，那兩個孩子絕對不是我的！”dean被徹底驚到了，他差點兒跳了起來，腦袋頂在車棚上。sam也被驚到了，他扶正了方向盤，好險好險，差點兒擦上對頭車。
“誒呀，呵呵，你們兩個情比金堅，我當然知道，所以纔想讓你們幫我的，只是假結婚，孩子一出生，我就和dean辦離婚手續。我絕對不會賴上你們的，也不會讓你們掏一分錢的。雖然我知道我的這個請求非常非常過分，但是真的實在沒有別的人可以幫我了。就算，你們拒絕我，我也能理解，dean，sam，你們好好的考慮一下行嗎？就當可憐這兩個孩子吧！我已經不能給他們一個完整的家，我不能連一個正當的身份都不給他們。”姜雪嫣苦笑着撫了撫自己的小腹。
“我和你結婚！不就是一張證嘛！反正這輩子不跟你領，估計我也是摸不着了，正好可以拿來好好膜拜一下。嘻嘻。sam，回來把上面的照片換成咱們倆的，我把它鑲嵌在相框裡，掛咱倆牀頭兒上！哈哈哈！”dean笑着拍了拍姜雪嫣。
“唉，你！真是拿你沒有辦法。既然de
an已經答應你了，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只是，雪嫣，這不僅對於我們，對於你也是一件大事，你真的和孩子的爸爸不用再商量一下嗎？你應該很愛他吧，你們真的沒有可能嗎？”sam的直覺總是讓他覺得隱隱的不安。
“我們沒有可能的。兩個世界的人，他在天上我在地下。不提那些讓人心裡不痛快的事情，dean，sam你們這麼仗義！我一定要好好的感謝你 們才行。今天我做東，dean點地方，我們大吃一頓。”姜雪嫣笑着岔開話題。凌蒼嗎？他在她的生命里根深蒂固又虛無縹緲，而自己不過就是他生命中一個小小的詠歎調罷了，很快就會有別的溫柔鄉 把他淹沒吧。
“主動約我出來，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啊。”程怡舒還是那樣高傲美豔，她坐在吧檯的高腳椅上，顯得冰寒中有一種風情萬種的美。
“你應該早就知道，我遲早會約你出來的。你最近不是被老頭子領着到處轉悠嘛，凌家孫媳婦的稱呼已經傳遍了豪門世家大族之間。這可不是我樂意見到的。”凌蒼也冷冰冰的。
“你約出來就是爲了表達你的不滿嗎？不要任性了好嗎？凌蒼，你早就不是孩子了，你在這個複雜的社會交際圈裡摸爬滾打了這麼久，你應該知道什麼是對你最好的，最有利的。站在你身邊的那個人，配得上你的那個人只能是我！我們會成爲所有人豔羨的對象的，我們會擁有翻出多少倍去的財富和榮光。我到底哪裡不好？哪裡不如你的意？你不選我？”程怡舒對 凌蒼的這種冷淡和冷靜，既熟悉又氣憤，是啊，現在坐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似乎變回了原來的凌蒼，可是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你爲什麼不說話？凌蒼，我實在無法忍受你的品味，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呢？那個卑微的姜雪嫣自己消失了，算她識相，還拎得清自己的位置。這個古靈曦，除了有一張還能看的臉，還有哪裡值得你留戀。睡過她的男人都不計其數！你說話呀！”程怡舒對凌蒼的沉默以對更佳憤怒了。她討厭凌蒼那玩味的目光，自己好像一個小丑，在他面前肆意的表演着獨角戲。她憤怒的扔了一疊照片給凌蒼。
凌蒼挑了挑眉毛，拿起來饒有趣味的一張一張的看。都是古靈曦剛出道以來陪人睡覺和喝酒的照片，有些顯然已經有些年份了。內容就更加誇張大膽了，跳脫衣舞的，性感造型的，玩兒三人行的，甚至還有sm的，還真是豐富多彩。他把照片屢屢整齊又擺回到了程怡舒的前面。
“這就是你看上的人！噁心！”程怡舒美麗的臉上有着無盡的惡意。
“程怡舒，你說你配的上我，這就是你乾的事。用無盡的惡意去挖掘這些被時間掩蓋的齷齪，來滿足你那高傲的自尊心？你覺得這樣的你就比努力爲自己的生活、事業拼命的古靈曦高尚了？你也讓我噁心。”凌蒼看着程怡舒，一字一句的說着。
“凌蒼！我只是想要告訴你，這個女人這樣卑賤，她什麼都能出賣，她根本不配呆在你身邊。”程怡舒被凌蒼所說話的刺傷了，噁心？自己在他心裡就是這樣的形象嗎？
“我當然知道這些，可是我不覺得這是卑賤。她知道自己要什麼，用自己僅有的籌碼去換取，這是在光明正大不過的交易。我們不都是這樣掙錢的嗎？而你要做的事才讓我覺得卑賤，你拿着這些照片要幹什麼？”凌蒼看着面色有些發白的程怡舒。程怡舒張了張嘴。
“我知道你要幹什麼！你拿着這些照片去找古靈曦威脅她，讓她離開我？否則就讓事業開始騰達的她從雲端墮入地獄嗎？哈！你還真是高尚啊，程怡舒。”凌蒼諷刺的截斷了程怡舒想要說的話，他其實不想聽也不在乎。
程怡舒倔強的看着凌蒼嘴角嘲諷的弧度，她是怨憤的，怪誰呢？怪我嗎？凌蒼，是你把我變成這個樣子的，我一次又一次的爲你做這些該死的噁心的事，我都是爲了你好。現在卻成爲了你攻擊我、討厭我的理由了嗎？我錯了嗎？不，沒有！我不過是給了她一個選擇！程怡舒回想着。
“坐。”程怡舒正坐在角落的咖啡座裡看着手裡的資料，她擡頭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特意精心打扮過的古靈曦，示意了一下。無疑她是迷人的，有一種空靈悠遠的美，和自己富有侵略性的豔麗剛好相反。
“不了，程小姐，我一會兒還有事情，沒有多少時間陪你喝茶聊天。而且我們其實也沒什麼共同語言，不是嗎？”古靈曦微微笑了笑，站在那裡沒有動。
“也許你看了這些，就有共同語言了。”程怡舒收起文件，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坐姿，從包裡掏出一疊照片推到了古靈曦的面前。
古靈曦混不在意的拿了起來，她越翻看越驚心。那是她最不願意提起的黑暗的過去，是她努力遺忘和忽略的艱辛，是身處底層世界時她豁出性命的掙扎，是她的血淚。可是現在的風光和地位卻無一不是建築在那些骯髒的混亂的過去上的。
“你調查我？呵，這都是些陳年往事，我不否認。我想程小姐也不是那種會爆別人私隱的小人。明人不說暗話，你想怎麼樣？直說好了。”古靈曦攥着那些照片不撒手，她努力平靜自己的語調，讓自己不要顫抖不要害怕。
“如果你清清白白自然我就是查也查不出什麼，不是嗎？我想怎麼樣你應該很清楚。離開凌蒼，你自己走，或者我趕你走。”程怡舒背靠在沙發椅上，仰着頭看着古靈曦。明明是古靈曦居高臨下，可是她卻更像一個手足無措，強詞爭辯的待宰羔羊。
“哈！就憑這些？程怡舒，你以爲凌蒼會不知道嗎？”古靈曦杵着桌子坐了下來，也許是因爲她認識到這將是一場持久戰，也許是因爲她不想讓自己顫抖的那麼明顯，面對這個高傲的女人，她不能有一絲的懈怠和露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