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牀頭的電話突然響起,抽了抽鼻子,帶着很濃重的鼻音,沒顧得上看來電顯示,就拿起了電話:“喂,哪位?”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沒有人說話。
“喂......喂......請問哪位,不說我就掛電話了。”懶
見對方不說話,林小怡語氣變得不耐煩起來,她覺得這應該是一個騷擾電話。
“你敢掛就剁掉你一隻手!”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霸道低沉的嗓音。
林小怡倒抽一口涼氣,心裡有些微微的酸楚,很莫名的感受。
她還以爲,他永遠都不會再給她打電話。
“怎麼會是你?”彷彿是詢問,又彷彿是自問自答。
真的沒想到會是他,下午到現在都沒有見過他,王嬸說少爺在家裡呆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走了,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匆匆忙忙。
“怎麼不能是我?”
這個女人的問題向來都是那麼的愚蠢。
“呃,我的意思是說,我很意外。”
的確很意外。雖然之前,他有主動給她打過電話,可中午他們才發生那樣不愉快的事情,哭了那麼久,林小怡也想明白了不少,也做好了兩人要發生冷戰的心裡準備。
“意外什麼?是不是不想接到我的電話?”蟲
低沉的嗓音帶着明顯的不悅,似乎只要林小怡在這頭說一個‘不’字,他就立馬飛回來掐死她。
“不......不是!”
現在的林小怡學乖了,這個霸道的男人,有時霸道得讓人憤怒。他喜歡的東西,你必須喜歡;他討厭的東西,你必須討厭;他讓你向左走,你就不能向右走;他讓你吃飯,你就不能喝水......,反正,他就是霸道,無理的霸道,自私的霸道。
接下來,便是長久的沉默,只在電話中隱約聽見他沉沉的呼吸聲。
終於,她忍不住了,打破了長久的沉默,“那個,你有事嗎?”
“找死是不是?我不叫‘那個’,下次再讓我聽到這兩個字,割掉你的舌頭。”
電話那端傳來他極端不爽的聲音。
老天,這個男人還真是讓人毛骨悚然,一會兒要剁了她的一隻手,一會兒又要割掉她的舌頭。這樣的主,惹不起咱就躲。
“嗯,冷......冷簫,你有事嗎?”
這是林小怡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說的人感覺彆扭,聽得人也彆扭。
“難聽死了。再喊一次!”
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很不滿意林小怡把他名字叫得斷斷續續。
“呃......”
他今天這是又抽的什麼風?頭腦哪根神經短路了?
“讓我再重複一次嗎?!”
森冷的嗓音通過話筒傳了過來,惹得林小怡渾身不自覺地抖了抖。
“冷簫。”
輕輕地嗓音,透着柔柔地感覺,如春風吹過眉梢,寧靜而舒適。
電話那頭,冷簫坐在寬敞奢華的辦公室內,拿着話筒的修長手指在聽到她
叫他名字的一霎那,手指緊了緊,渾身的疲倦感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東西!”
低沉而磁性的好聽嗓音帶着莫名的暗啞,電話這頭,同樣握着話筒的林小
怡,此刻,臉色通紅,心跳快速地跳動着。
“笨女人,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會折磨你到死。”
說完,準備掛掉電話。
“等......等一下,冷簫,你在......”
小怡想問他現在在哪?
“我在公司,有點事情要忙,這幾天不會回去。”
“哦。”
有點失落。
“乖乖等我回去。”
難得的溫柔,卻仍舊擺脫不了霸道的口氣。
“好!”
彷彿他的話語帶着某種不可抗拒的魔力,讓電話這頭的林小怡情不自禁點頭。
掛掉電話,拿起桌子上的金筆,翻開幾份很棘手的文件,冷簫覺得剛剛所有的疲憊感都消失了,一身輕鬆。
愛情的定義就是這樣不清不明,我們永遠無法猜測它到底有多遠。
不知爲何,今年的大雪天似乎特別多,報紙上新聞上都接二連三的報道着因爲大雪所造成的事故傷亡事件,也因爲大雪,幾條重要的鐵路幹線被迫停止使用,於是,造成了大量外地務工人員無法返鄉過春節。
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依然飄灑不斷的雪花,小怡接到了媽媽打來的電話。電話裡,林媽媽有些不捨地囑咐,如果實在買不到車票就不要回去了,讓她去幹媽家過年。
媽媽說,雖然很想念女兒,可如此大的雪災天氣,就算女兒買上車票,她也是擔心會發生事故。這幾天因爲雪災而造成的傷亡事件逐漸增多,她和林爸爸一直揪着一顆心,整天提心吊膽。
聽着媽媽熟悉溫和的嗓音,林小怡眼睛變得溼潤起來,她帶着哽咽說好。
掛了電話,依舊站在窗前,眼睛盯着外面紛紛灑灑鵝毛般的大雪,可思緒卻不在外面的雪景上面。
還有三天就春節了,這幾天,別墅裡的傭人們也都放了假,房子裡除了王嬸王伯,就是她了。
於是,整棟別墅一下子變得冷清起來。
王伯是這棟別墅的管家,自然不能放假,又因爲孩子在國外,不回來過春節,所以王嬸和王伯就一直待在別墅裡,將這裡當成了家。
他這幾天一直都沒有回來,她記得他說過這幾天很忙,不能回來,讓她在家乖乖等他。於是,她聽話地照他的話去做了。
這幾天,她也不知道怎麼過來的,除了偶爾下樓找王嬸聊天外,其餘的時間,她都將自己關在這間屋子裡.
除了睡覺,就是看韓國偶像劇,幾天內,不管白天黑夜,她將韓國所有好看的偶像劇全部看了個遍,看得眼神渙散、頭昏腦脹,而他卻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