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惠跟丁敏玲從墓園出來,外面連個出租車都沒有,回頭張望一下墓園裡面,那三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
越想越氣,可在這裡等着丁成俊,顯得她多窩囊似的,尤其是今天這個日子,眼巴巴地跑來這裡看一個死人,晦氣到不行。
“我看你爸真的是腦子進水了,丁霧她媽活着的時候,也不見得他多待見。現在倒好,死了十年了,跟癡情漢子一樣來這邊。做給丁霧看也有個度呢,當我是死的嗎?再怎麼說,他們都是過去,我纔是他現在名副其實的妻子!”
一上小三輪,殷惠就噼裡啪啦地跟女兒訴苦。
她媽跟丁霧的親外公是離異再組建的家庭,她跟外婆是有着血緣關係的,但跟丁霧外公那邊卻是沒有的。
當初她八歲,被老孃帶着嫁給丁霧的外公,那時候丁霧她媽才三歲,什麼都不懂的年紀。
不過人長得漂亮乖巧,小時候嘴甜,外婆不是白雪公主的後媽,再者有意在新婚丈夫面前表現表現,待丁霧她媽,簡直比對自己親女兒還好。
但好在,丁霧媽也是個懂事的,投桃報李,不是親生的母女關係比她跟外婆這親生母女的關係還好。
殷惠從小就沒少拿這件事諷刺。
她當初上學那會兒,成績不好,勉勉強強上完了初中,就出來掙錢了。
丁霧她媽比她小,那會兒都已經改革開放了,各大學校陸續招生,丁霧媽成績好,人長得好,四年大學薰陶一下,氣質比殷惠這不拿學習當一回事的人上了不知幾個檔次。
沒想到最後,兩姐妹還上演了一回搶老公的戲碼,不知讓多少人笑掉大牙,到現在,外婆也不敢回鄉下,誰讓殷惠是她親生女兒?
丁敏玲撅撅嘴,滿心不歡喜地說:“媽,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反正人都死了十年了,難不成還能從墳墓裡爬起來?爸也是,老糊塗了,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說完,冷哼兩聲,想討丁霧的歡心?只能說她爸想岔了了,以丁霧這恨他的勁兒,見他經常在眼前晃,肯定會更討厭他。
殷惠臉色微微變了,丁霧她媽不會從墳墓裡爬起來,但十八歲的丁霧,卻已經長大成人了。
又想到,丁成俊現在雖然不算大富,但是百萬身家還是有的。
丁霧可是他的女兒,丁成俊又到了這個年紀,她殷惠沒生到兒子,丁成俊不會是想分些家產給丁霧那個小賤人吧?
殷惠氣得急喘氣,丁成俊,你要是真敢這樣做,我就跟你拼命。
“敏敏,你多多注意你爸的動向,我擔心他要分家產給丁霧。這些可都是他存了一輩子,奮鬥了一輩子纔打下來的江山,憑什麼給丁霧?這些可都是留着給你的,被丁霧佔了便宜,你就吃虧了。”殷惠握着女兒的手,憤怒地說。
丁敏玲聞言,頓時腦袋繞過來了,可不是媽媽說的麼?
這丁霧可是爸爸的血脈呢,難不成他真的要給丁霧什麼?
“丁霧她休想,爸爸也是,我一定會牢牢看着他的。”
兩母女在車上破口大罵,一邊又討論要如何如何防備丁霧以及丁成俊,最後到了家門口,才心滿意足地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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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霧在自己家住到三號,藉着回去上學的理由,終於回到了杜靖宇的地盤。
外婆沒有回丁家,這讓阿霧很開心,索性外婆現在好了不少,不需要處處讓
人服侍的地步。
阿霧臨走的時候,交代外婆,如果有什麼體力活的話,就讓隔壁的鄰居李嬸或者是李叔幫幫忙,說好了每天晚上一通電話。
走進屋子,靜悄悄的,阿霧換了鞋,踩着軟軟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丁點兒聲音。
到了客廳,發現杜靖宇竟然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似乎感覺到她回來,他擡起頭,彼此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阿霧一眼就看到了他眼底的炙熱,不由自主地抓緊了書包帶,站在原地不敢過去。
“過來。”杜靖宇嘴角含着一抹淡笑,朝阿霧招招手。
慢慢走過去,連書包都還沒有放下,整個人突然被杜靖宇抱進懷裡。
“唔~”一句話都沒說,就被他狠狠吻住,腦後勺被固定着,後腰被他抱着,整個人跟放大版的洋娃娃一樣,被杜靖宇抱着。
阿霧的嘴脣被他啃得生痛,想推開他杜靖宇也不願意放手,發出嗚嗚嗚的低叫聲,有種受傷小獸的感覺。
杜靖宇許久之後才放開她,伏在阿霧的肩膀上粗喘着,她感覺到下腹有硬邦邦的東西頂着自己,頓時臉色通紅。
如果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這是什麼的話,杜靖宇以前的“調教”也就白費了。
“你放開我,屋子裡還有人呢。”阿霧惱怒地推了推他。
杜靖宇非但沒鬆手,反而是將她抱得更急,低低輕笑:“放心吧,泰勒不會打擾我們的。”
這個傭人,還算知趣,當然,這是在杜靖宇曾經暴怒之下遙控器砸過去之後學到的,兩個人的世界,是不允許泰勒出現的。
阿霧被他這“不要臉”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了,僵着一張俏臉窩在他懷裡,反正想推開掙脫開,那些都只能是想想的。
杜靖宇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裡面,一邊問:“寶貝這幾天想我嗎?”
“想。”阿霧忍下白眼,敷衍地說。
杜靖宇顯然感覺到她這突然,很不滿意,伸出手在她的鼻子上一捏,頓時阿霧就炸毛起來。
“痛痛痛。”她怒視他,杜靖宇扯下她的書包隨便一扔,冷哼着說了一句小白眼狼。
“特地給你放假的機會,你現在就是這樣回報我的?”杜靖宇說着還不夠,又捏了幾下她臉頰的肉,阿霧捂着臉,心底罵了他無數遍。
杜靖宇將她打橫抱起,阿霧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知道他的目的了。
一把摟着他的脖子,她大喊了一句:“我好餓。”
杜靖宇悶笑:“我更餓。”眼底傳達出的綠光,讓阿霧咬牙切齒。
吃了那麼多天的素,不用想也知道杜靖宇會怎麼折騰自己。
她姨媽來開始,因爲一直不舒服,杜靖宇沒好意思碰她,再加上他自己要忙着公事,忙着跟丁敏玲約會,也就放過了她。
這一放過,就是好一段時間,阿霧感覺自己的好日子還沒過夠,又要在杜靖宇手下被壓迫了。
杜靖宇急忙忙地抱着她上樓,到自己房間,長腿一踢,就將門合上,把阿霧抵在門後,跟萬年不見女人,不沾葷腥的和尚一樣,重重地啃着阿霧的脖子。
這下阿霧真的是急了,拳打腳踢,打不過就有嘴巴咬:“你別發瘋,我明天要去學校的。”
吻痕會被人看到的,這可是夏天!
明天是四號,高三學生上課的最後一天,她要去拿準考證,拿完之後就
放假,七八號那天回去考試。
“不用去了,讓秦磊給你拿。”杜靖宇模模糊糊地說。
“不行,老師都說了,要親自去。”阿霧拒絕,杜靖宇放開她,眼底閃過不悅,怎麼廢話那麼多?
他瞄了瞄她的脖子,這話有些說遲了。
阿霧感覺到他眼底的不懷好意,跑到梳妝檯的鏡子前一照,脖子上好幾枚紅豔豔的印記,不是吻痕又是什麼?
這下,阿霧炸毛了。
“都是你都是你,被我同學看到了我怎麼辦?到時候又要流言滿天飛了,我還要不要做人了。?”阿霧使勁地捶打着杜靖宇,憤怒地指責。
然後,就坐在地毯上嗚嗚大哭:“杜靖宇你爲什麼那麼喜歡欺負我?”
她到底哪裡合他的眼緣,她改還不行嗎?
第一次碰到他的時候,他就跟萬年冰塊一樣,不容接近,她求他救命他都不願意,現在卻不厭其煩地逗弄她。
杜靖宇將阿霧從地上抱到牀上,吮掉她臉上的淚珠道:“別哭了,我這是疼你,哪裡是欺負?再說,哪有那麼嚴重?大不了拿粉撲一下,肯定看不出來。你不過是那個准考證就回來,他們不會發現什麼的。”
阿霧一把推開他,說得輕巧,這世界上那麼多意外,他能保證事情就一定會按照他說的發展?
“誰說不嚴重了?粉掉了就被人看到了。我是因爲什麼才轉去二中的,別人不清楚,難道你還不知道?之前傳的是我作弊,這下要是被發現了,那就是不良關係都搞到學校了。”
想想,小高中生啊,青澀得很,頂着吻痕被發覺,那後果,阿霧想都不敢想。
看着她自顧自地縮進被子裡,然後用被子將自己來來回回捲了兩邊,杜靖宇愣了一會兒,就發現了其中的貓膩。
長腿往前一跨,大手一把扯住被子,只看到巴掌大的小臉,杜靖宇黑着臉問:“你唬我呢?想這樣躲過?狡詐的小狐狸,若我還真的差點被你騙過去了。”
然後,不由分說扯阿霧身上的被子。
這一齣戲其實她演的很不錯,如果不那麼急急忙忙地裹住自己的話,估計他會更信,但她動作那麼快,就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杜靖宇咬牙切齒:“好啊,還會想着法子算計我了,感情這還是我放縱出來的結果?”
“我沒有!”阿霧底氣不足地喊,整個人已經被杜靖宇提溜起來了。
“沒有?當我眼睛瞎的?”杜靖宇扔掉被子冷笑,然後作勢要脫她褲子。
“啊~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剛纔腦子抽了。”阿霧大喊,以爲杜靖宇又要“家暴”。
這話一出口,準備“施暴”的男人就鬆手了,當然順道扯了她的褲子,然後捧着阿霧的臉冷笑。
阿霧委委屈屈地看着他:“要打要殺,悉聽尊便。”
少一副你死定的樣子看着自己,反正他也不會放過自己。
“你自然是死定了,我要把你丟到游泳池去。”杜靖宇一把抱着她,阿霧立馬求饒。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放過我吧,我不敢了。”骨氣神馬的都是浮雲,她偶爾也是怕死的,權當是例外吧。
“真的?”杜靖宇斜睨着她問,阿霧小雞啄米般點點頭。
“知錯就改,很好。”杜靖宇滿意地摸摸她的頭,將人重新抱到牀上,狠狠懲罰了一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