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靖宇是真的沒跟那個女孩客氣，力氣之大讓對方往後一傾，阿霧嚇得後退，退到了一邊。
至於剛纔囂張不少的女孩就沒那麼幸運了，被杜靖宇的一個推搡之間，腦門直接磕到了桌角，痛得她厲聲尖叫。
其他女孩愣愣地看着這一幕，看向杜靖宇的目光，變得又驚又懼。
“嗚嗚嗚，痛，好痛！”那個被甩的女孩高聲呻吟着，勉強站起來手在額頭上一抹，鮮紅的血液讓她也愣住了，隨後，才顫抖着看向杜靖宇。
“血，流血了！”她喃喃自語道。
杜靖宇冷眼旁觀，朝着阿霧勾勾手，“過來。”
阿霧眨了眨眼，沒想到杜靖宇竟然狠到這個地步。換了別的女孩，看到他推開別的女人，要自己過去，估計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但阿霧覺得這一幕很可怕，可怕得她心冷，杜靖宇對自己很客氣了，所以大多數都是口頭上的呵斥嘲諷，沒做類似於剛纔的舉措，她很幸運了嗎？
如果有一天她冒犯了杜靖宇的底線，是不是會比這個女孩的遭遇更慘？
想到這裡，阿霧臉色的血色就消失得乾乾淨淨，甚至有些控制不住地打了一個冷戰。
“聾了嗎？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次。”杜靖宇蹭地站起身，渾身的氣息冰冷刺骨，除了艾諾克艾森之外，其他人都心生怯意。
阿霧哆嗦着腳站起來走過去，腿已經發軟了，短短兩步路的距離，她一分鐘都沒走到。
“誰再靠近，下場只會比她更慘。”杜靖宇冷冷看着剛纔那個女孩，對其他人說道。
轉過頭，對受傷的女孩說：“立馬滾出去。”
這種劣質香水，聞着就反胃，竟然還不停地往他身邊湊，杜靖宇能忍受得了才奇怪呢。
艾諾克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先出去，等人離開了，才嘿嘿笑着對杜靖宇說：“三哥，何必生氣呢，不是想讓你看看別的鮮花麼？你倒好，一點兒憐香惜玉都不懂，還把其他女孩也嚇到了。”
說完，愛憐地看着自己懷中的女孩，在她頰邊一親，乖乖，臉色這麼難看，估計沒見過杜靖宇這樣難伺候的，嚇壞了吧？
“還沒跟你算賬，你嘴巴給我閉緊點。”杜靖宇冷眼掃了過來，艾諾克這個唯恐不亂的。
杜靖宇對女人向來挑的很，雖然剛纔叫進來的女孩都是這裡很乾淨的，但身上已經沾染了態度物慾的氣息，杜靖宇一看就倒胃口了。
再者，竟然不懂看人臉色直接擠了進來，杜靖宇焉能忍受？
艾諾克摸摸鼻子，瞄了阿霧一眼，小聲說：“好，我不說，你自己看看佳人被你嚇成什麼樣了。”哼哼兩聲，繼續享受他的美女了。
阿霧被杜靖宇抱入懷中的時候，手腳冰涼，剛纔女孩跌跌撞撞出去的時候，只有哭，卻不敢對杜靖宇控訴。
這是這間娛樂城的最頂層，從這裡出現的人數，到這裡的裝潢，就可以猜測這裡的消費絕對不便宜。
肯定是非富即貴的人才定下這裡的，那些小姐，即便是在客人手裡吃虧了，受傷了，也不敢說什麼，除了哭，還能怎樣？
這一點，她跟她們又有什麼區別？
阿霧不敢想象未來，如果一直跟在杜靖宇的身邊，她會不會受到這樣的對待。
答案是，很可能。
“發什麼愣？傻了？”杜靖宇擰着眉捏了阿霧的臉頰以下，這個時候，她竟然也不覺得痛。
杜靖宇去捏阿霧的下巴的時候，她竟然下意識的一閃，眼底閃過驚恐之色，似乎在哀求他。
杜靖宇臉色瞬間變了，抿着脣瞪着她：“你怕我？”
艾諾克見此，簡直是要笑掉大牙了：“三哥，什麼時候你眼睛也出問題了，我看阿霧就沒有不怕你的時刻。誰知道你會不會跟剛纔一樣，對她也動粗呢？”
這話正中阿霧的心坎，她不敢再看杜靖宇的眼睛，她怕看到他的怒氣，又怕看到他再次擡起手。
“你給我閉嘴，要是不想呆
，就給我滾出去。”杜靖宇怒道，唯恐不亂的艾諾克終於訕訕不吭聲了。
杜靖宇看着阿霧的表情，冷笑一陣，捏着她的手心，立馬站起來拖着阿霧往外走。
“啊！”阿霧驚呼一聲，整個人差點踉蹌之下跌倒，杜靖宇也不停頓，依然自我地拖着她。
一覺踹開隔壁的空包間，燈光很暗，杜靖宇將阿霧抵在牆上，眼底快要冒火。
“做什麼？做什麼？不要這樣，放開我！”阿霧害怕地看着杜靖宇的眼睛，只覺得在這樣的黑暗中，他的綠光都快泛出，如火山爆發一樣要把自己燒死。
杜靖宇的額頭突突亂跳，這兩天其實相處的氣氛好了很多，剛纔他這麼對那個女孩，一方面是因爲不喜歡，另一方面，是因爲她對阿霧的挑釁。
可解救了阿霧，換來的卻是她的驚恐，就好比自己掏心掏肺，被她毫不客氣丟到垃圾桶裡去一樣。
“丁霧，你怕我？是嗎？”杜靖宇捏着她的下巴，冷聲問道。
阿霧的腦袋被他的怒氣打成一團漿糊，因爲怕他下一刻就爆發，怕自己下一刻就是那個女孩的翻版，怕一會兒包間裡會不會血濺當場。
她又慌又亂地點點頭，又茫然地搖搖頭，下巴被他捏得生痛生痛的，他也不放開。
“我對你還不夠好？剛纔這麼做，你說，是爲了誰？你的反應，就是離我更遠？”杜靖宇爆吼一聲，滿腔怒氣跟着發了出來。
事實上，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這樣發火了。
阿霧使勁咬着脣不敢吭聲，好？還真的是好極了。
“啞巴了？說話啊！今天沒說出我想聽的話來，你別想着離開。”杜靖宇強勢的掐着她的腰，臉離阿霧很近，很近，噴出的氣息溼溼熱熱的打在她的耳根處。
這種感覺真的很糟糕，阿霧的慌亂感沒有絲毫減退，反而是有擴散越大的樣子。
她的眼睛佈滿霧氣，使勁地往後退着，縮着，可杜靖宇卻將她圈得越來越緊，兩人像是解不開的藤蔓，緊緊相交在一起。
“你要聽什麼？”阿霧受不住腰上大手的使勁，似乎自己快被攔腰截斷一般，終於大喊了出來。
杜靖宇的呼吸急促起來，要什麼？
他此刻竟然是慌亂無比的，他不想看到她眼底的恐懼，不想被她逃開躲開，不想她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最怕的，最不願承認的，最鄙夷的事情，發生到了他身上嗎？
他腦海裡閃過艾諾克在耳邊說過好幾次的詞：愛上了！
一個在他看來，打發時間的女人，一個在他看來，奶娃娃一樣的女人，一個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的女人，一個怕他怕的顫抖的女人。
阿霧啊，你爲什麼這麼怕我？
杜靖宇一把將她的臀托起，兩人平視彼此的眼睛，他冷冷一笑，暴戾地在阿霧的脖子上使勁一咬。
“啊！”阿霧慘叫了一聲，不停地推杜靖宇：“你瘋了？你放開我，好痛！”
杜靖宇染滿怒氣的眼睛緊盯着她，冷笑連連道：“確實，我瘋了，原本我以爲這是個遊戲，可今天竟然發現有些變質了。”
阿霧驚恐地看着他，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沒等她反應過來，杜靖宇就輕喃了。
“阿霧，說你愛我？快，我要聽！”他冷酷的命令，只要她跟普通女人一樣，輕而易舉地愛上自己，那杜靖宇對她的高看就會化爲泡影，興趣就會變成膩味。
然後，他可以隨時隨地回美國，就當從來沒認識阿霧這個人！
阿霧聽着那句常在偶像劇裡聽到的我愛你臺詞，臉色恍惚了一下，慘笑一聲。
她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快樂，換來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現在，他還要她違背自己的良心，說這種言不由衷，甚至在她看來，是可笑的話嗎？
不，杜靖宇，你休想！
阿霧堅決地推杜靖宇，臉色的疏離一次比一次外露，她很冷靜，很堅決地對杜靖宇說：“不，我不愛你，我絕對不會愛你
。杜靖宇，我怕你，我恨不得離開你。你反覆無常，暴戾恣睢，陰陽怪氣，沒有一個地方我不怕的。”
阿霧吸了口氣，淚水流了下來，自己此刻臉上，肯定很難看吧？
她很怕，可是她還要說：“我就像被你折斷翅膀的鳥兒，成了你的金絲雀，失去了自由，平等，自尊，時刻被你壓迫，折磨，我有時候痛不欲生。可是爲了我外婆，爲了我的朋友，我必須好好活着，所以我不會再尋死。但是，杜靖宇，我唯一沒有忘記的，便是時刻提醒自己，我多恨你，我不會愛上你，絕對！”
那句話，像是一記悶棍，狠狠地打到杜靖宇的身上。
絕對啊，說得如此堅決。
杜靖宇冷笑，空泛的臉上沒任何溫度，正如簌簌發抖的阿霧一般，他也在顫抖，氣的吧。
好一個絕對，她越是抗拒，他就越是要讓她愛上自己，而且還是非他不可的那種。
“你會爲今天的話後悔的，阿霧，我保證。”杜靖宇笑了，笑得妖孽十足，藍寶石一樣的眼睛不慵懶，但很性感，低沉醇厚的嗓音像一罈佳釀，彷彿要把阿霧收買進去。
“杜靖宇，你這個瘋子！”阿霧顫抖着說，脖子上火辣辣的痛着，可見杜靖宇多用力。
“瘋子？你說得倒不錯，我一直是個瘋子。”杜靖宇接話道。
他摸着阿霧脖子上柔嫩的皮膚，俯下身去，將那些血絲一點點舔乾淨，味道略甜。
阿霧感覺脖子上麻麻的，酸酸的，有些瑟縮着，因爲杜靖宇將血絲舔完之後，慢慢開始往下了。
“你要做什麼？”阿霧顫抖着說。
“你說呢？”杜靖宇說着，撩起阿霧的裙子。
阿霧夾着腿，雙腿不停地亂蹬：“杜靖宇，你夠了！放開我，你到底怎麼回事？我今晚沒有不聽話！”阿霧尖叫道。
這樣的表演，是他特意羞辱她的嗎？
服務員偶爾會在各個包間外走動，他們在這裡算是什麼事？他不怕被人看見，她還想做人呢！
杜靖宇擠開阿霧的雙腿，將她固定住:“你今晚再聽話，我也會在這裡要你。阿霧，你最好乖乖的，愛上我，知道嗎？”杜靖宇柔聲說，隨即杜靖宇進去了，很痛，真的很痛。
“好痛，你出去，出去！”阿霧胡亂打着他，痛哭流涕。
杜靖宇動作很粗魯，阿霧留着短短的指甲的手，深深地扎到杜靖宇的皮膚上。
“就讓你痛，誰讓你不乖乖愛我？誰讓你怕我？以前頂撞我的時候，不是理直氣壯嗎？高傲的小天鵝，我總有一天要讓你從天空中摔下了。”杜靖宇咬着阿霧的耳根說。
阿霧神情恍惚的聽着這些話，想哭，也想笑。
她想說，自己從來不是天鵝，而是麻雀。
還想說，自從遇上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在空中跌下來了，很慘，很痛。
半個小時之後，阿霧虛弱地被杜靖宇放下，沒人來打攪他們。
腿根處溼溼滑滑的，空氣中殘留着一股麝香味，阿霧開始乾嘔，噁心，特別噁心。
杜靖宇的臉上帶了滿足之色，像是酒足飯飽的貓兒，夠了麼？
他拍拍阿霧的臉頰，“自己去浴室清洗一下，一會兒回來。”
剛纔滿腔的怒火都發泄了，杜靖宇自然舒坦了，他會把剛纔說的那些話變爲現實的。
拉開門，先阿霧一步走出去，她被仍在偌大的空包間裡。
阿霧的腿是痠軟的，杜靖宇整個過程說的那幾句說你愛我一直在腦袋打轉，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似乎剛纔是沒有任何意識的。
阿霧跌跌撞撞地走向洗手間，在流理臺處，不停地將冷水拍到自己的臉上，試圖着讓自己清醒一些。
裙子皺巴巴的，慘不忍睹，正如阿霧的內心以及臉上的表情。
從洗手間出來，阿霧扯不出任何表情的笑，她怕一會兒還會惹怒杜靖宇，想起他說回去，阿霧直接轉了個身，朝着與剛纔包廂背道而馳的出口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