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辰安慰穆清後:“你說的我都記住了,正事要緊,你趕緊去找明羽。”一邊說一邊去脫柳冰甜的衣服。
可能是手比較笨,一時半會兒解不開柳冰甜的腰帶。搖搖晃晃柳冰甜就醒來了,看着正在脫自己衣服的明辰:“這是哪兒啊?公子就喜好人家一動不動嗎?公子的外衣都脫了啊!”
明辰翻身下來:“柳姑娘,誤會了。”
穆清緊走兩步,拽起柳冰甜:“起來,照着這封信抄一遍。然後把外套脫掉。快點!”
穆清把柳冰甜拉到桌子前。力氣使得太大了疼的柳冰甜嬌哼一聲。明辰趕緊拿開穆清的手:“你把她弄疼了。”
明辰對柳冰甜說:“柳姑娘,你別害怕。我們都是好人,你把信抄一遍,過幾天我們就放你走。”
穆清白了他一眼,直接提起劍,插在桌子上,對柳冰甜呵斥道:“你寫不寫?”
柳冰甜無辜的大眼睛泛着淚花,無奈提筆抄寫:“劉仁藝公子親啓,幾日不見甚是想念公子。得知公子被困府中不能與小女子相見,則令人今晚引開府門守衛。公子可喬裝打扮留出府門與小女子相會。——柳冰甜”
“你嚇到她了。”明辰道。柳冰甜看着明辰:“這不像我講話的風格,我能再潤色一下嗎?”
明辰看着她的大眼睛:“當然可以,在下拙筆,讓姑娘見笑了。”
“哼。”穆清鄙視了他一下。穆清對柳冰甜道:“你先把衣服脫下來。”
柳冰甜此時整個人都是蒙的,無緣無故被綁到這個地方,起來這個女人凶神惡煞似的讓自己脫衣服。
穆清換上柳冰甜的衣服。照着柳冰甜的頭型,把自己的頭髮盤的差不多跟她一樣。
明辰拿過來小褥子,給柳冰甜披上:“天氣冷,別感染風寒。”柳冰甜美美一笑,指着信問明辰:“薛公子你看我這裡換個詞怎麼樣?”
“都依姑娘的,你覺得好就行。”明辰賤氣十足的道。
穆清弄好了,看着這倆人惡狠狠的道:“再給一分鐘,還沒寫好,老孃就砍人了。”
柳冰甜趕緊寫完,穆清接過來,反覆確認無誤以後,一掌打暈了柳冰甜。
“你打她幹啥啊?”明辰道。穆清冷冷道:“她知道太多沒好處,我走了。”
明辰無語道:“話都說完了,你走就好了,她能知道什麼?”穆清並沒有理他,明辰只好把她抱到牀上,自己回房間睡覺。
天亮了起來,紀忠偉敲開明辰的房門:“明辰,信已經送進劉府了,大概中午劉仁凡就能回信。”明辰忐忑道:“冠庭叔叔呢?”
“在樓下。”紀忠偉回答。明辰:“讓他上來一下。”
明辰跟紀冠庭交代完了以後,拿了早餐,推開明羽的房間。
柳冰甜已經起來了,對着鏡子整理頭髮。明辰見狀:“我給姑娘打盆水去。”
柳冰甜洗完臉,坐在桌子前,拿起桌上的東西開始吃。明辰看着她:“我以爲姑娘會害怕,沒想到姑娘……”柳冰甜笑了笑看着他:“一屆弱女子,隨波逐流罷了,在哪裡都一樣。”
明辰看着她,心生憐憫:“你應該回歸普通女孩子的生活。”“呵呵。普通女孩?”柳冰甜冷笑一聲:“那你願意娶我嗎?”
這個問題可難住了明辰。
看着他沉思,柳冰甜道:“有些路,走上了就沒辦法回頭。”明辰思考了一下,真誠的道:“如果我心裡沒有別人,且與姑娘有緣,我會娶你。”
柳冰甜也不去分辯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點點頭:“嗯。”
“劉仁凡怕是活不成了吧!”柳冰甜冷冰冰問。明辰驚訝:“柳姑娘如何知道?”
柳冰甜自信的道:“他今晚肯定會出來,就算你們不派人引開府門衛也一樣。事情結束後你們打算把我怎麼樣?”柳冰甜竟然如此坦然接受自己的命運。
明辰看着她:“我會放你走,給你自由,我保證。”
柳冰甜哈哈一笑:“我知道了你們的秘密,你會放我走?劉福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就算你放我走,你那些同伴肯放我走嗎?天真。就算從你們這裡出去,你想劉福會放過我嗎?”
明辰背過身去,起誓道:“若真的如姑娘所說。你若真上了黃泉路我陪你便是。”
柳冰甜用筷子調戲自己碗裡的小鹹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再次假裝一下牆上有表。時間來到下午,紀忠偉推門進來:“劉仁藝回信了。”明辰激動的說:“怎麼說?”
紀忠偉咧着嘴笑道:“今晚見。”
明辰也樂起來了,問他:“忠偉哥,你愛過霸王餐嗎?”紀忠偉愣了。旁邊的柳冰甜戲虐道:“就是吃飯不給錢。”
紀忠偉疑惑答:“沒有。”明辰搭着他的肩膀:“走,我帶你去吃霸王餐。你先給柳姑娘弄點午飯吃。叫人看住她,我怕她跑了。”
柳冰甜一臉無奈:“能別當着我的面這麼說嗎?”
明辰拿出兩件劉福家丁的衣服。挑大點的那套遞給紀忠偉。紀忠偉蒙圈了:“你從哪裡弄來的?吃飯還要穿這個?”明辰也懶得跟他說後巷銀線堂的那件事:“你就聽我的吧,穿這個吃飯特別香。”
兩個人換好衣服,來到了海居樓。
明辰叫小二過來,要了個雅間。點了一大桌子菜。紀忠偉提醒道:“這是孫殿海開的酒樓,這兒的頭領張冒,恨不得砍死劉福的人。這些你都知道啊,你還讓我們穿劉福家丁的衣服來這裡吃飯。找事兒啊!”
明辰笑了笑:“他要是不恨劉福的人,我還不穿這身衣服了呢。你就瞧好吧。”紀忠偉心裡直打鼓:“這麼多菜吃的完嗎?”明辰看透他的心思道:“你就放心吧,孫殿海沒說跟劉福開戰,張冒就不敢拿我們怎麼樣的。你就放開了吃,這桌我請了。”
夜幕降臨,今夜註定不眠。
劉府門口,一酒鬼抱着酒罈。在劉府門口大放厥詞,指着劉府破口大罵劉福。說着說着把酒罈砸到劉府的大門上。
從門口出來兩個護衛,但瞬間就被這個酒鬼放到。門裡的就全出來了。就在門衛全都跑出去,一個包裹嚴實的小胖子從門裡溜了出來。
等小胖子走遠了,那酒鬼腳下發力,消失在夜色之中。酒鬼在房頂上亂竄,速度極快。最終進入海居樓的雅間窗戶。
紀忠偉低聲道:“二叔。”明辰也迎上來:“冠庭叔叔。劉仁藝赴約出來了嗎?”
得到紀冠庭肯定的信號後。明辰使勁把桌子翻了過來,碗碟碎了一地。
紀冠庭又消失在黑夜中。明辰和紀忠偉一人提着一把椅子。星力運轉一腳踏碎雅間的門。外面的人瞬間亂了起來。明辰使勁全身的力氣,把手中的椅子砸向櫃檯。
星力爆炸開來,櫃檯上的酒罈子被盡數砸碎,裡面的酒流了下來。紀忠偉也把手中的椅子砸的粉碎。
從側門出來了一夥人,手持鋼刀。明辰問:“是張冒?”紀忠偉回答:“領頭的那個就是。”
明辰抓起旁邊的油燈,扔向櫃檯。大火瞬間燃起。明辰拉着紀忠偉道:“跑啊,他是真的會砍人的。”
後面張冒傳來一陣怒吼:“氣煞我也,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美仙院這邊,明羽正和穆清喝着茶。
一小胖子推門進來,一把抱住穆清:“寶貝兒,可想死我了。”話剛說完,手臂就被穆清扭斷了。
明羽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喊,問:“劉仁藝?”小胖子點了點頭。
穆清拿起事先準備好的刀,狠狠一刀插進劉仁藝的胸膛,刺進心臟,鮮血直流。
不一會兒明辰和紀忠偉到了:“張冒正在上樓,跳窗跑。”幾個人從窗戶跳下來。得見有許多人從美仙院跑出來,邊跑邊喊:“殺人啦!殺人啦!”
明辰回頭看向穆清:“你這副裝扮再把頭髮弄亂一點,去給劉府報個信吧。”然後拽了拽明羽的衣角小聲道:“下令讓大家撤吧。”
明羽雖有些驚訝,但還是:“撤。”
衆人往前跑了幾步停了下來,明羽回頭道:“走啊,明辰。”明辰解釋道:“我留下來接應一下穆清,你們倆先回去吧。”
穆清看了他道:“我不用接應,回去吧。”明辰撓撓頭:“我留下來看熱鬧行了吧。”穆清哈哈一笑說:“那你小心點,別被人發現了,我先走了。”
“忠偉哥,我也想看熱鬧。”明羽看着紀忠偉。“全聽教皇冕下的吩咐。”紀忠偉行禮講。
三個人瞬間達成一致,明辰和紀忠偉把外衣脫下來,一把火點了。在美仙院的對面正好有一個茶館,三人坐了下來,一邊喝着茶,一邊看着亂套了的美仙院。
“張冒帶着人逃走了。”紀忠偉道。明辰笑着說:“他不逃,把事情承擔下來才難辦呢。”
明羽在旁邊道:“這是又不是他乾的,他纔不會留下來承擔責任呢。”明辰笑了笑講:“可是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一會兒,劉福帶着幾十人到了。明辰興奮道:“趴房頂,走。”三個人繞到後面跳上房頂,趴在窗戶口的屋頂沿往下聽。
劉福在裡邊哀嚎:“啊,我的兒啊。去,把守衛府門那幾個給砍了。”進來一個人:“老爺,張冒逃走了。”劉福怒吼:“抓回來,去給我把他抓回來。”
“你們趴在這兒呢。”穆清道。“回來啦。”明辰看着她說:“你在這裡盯着,我們去給張冒守門怎麼樣?”
明羽有些不解:“啥意思?”明辰笑了笑:“這些人不能抓住張冒。”
其他人秒懂,趕在他們之前跑到海居樓門口,海居樓大門緊閉。裡面的火都已經撲滅了。除了明羽其他人都躲了起來,明羽使勁砸門,人出來以後。明羽喘着氣:“劉福的人過來了,快快迎敵。”張冒從裡面出來:“你誰啊?”
明羽看着他:“沒時間解釋了,劉福的人馬上就到。”
從遠處來了幾十號人,各個提着刀。明羽擇趁勢混在張冒的隊伍裡。看着兩夥人又三十步左右,明羽提着刀大喊:“殺!”
對面劉福的人聽見便衝了過來。張冒回頭尋找是誰帶的節奏,但沒找到,無奈只好被迫迎敵。
明辰和紀忠偉從黑暗中衝了出來,看見劉福的人就殺,一點情面都不講。看到劉福的人死的差不多了,三人轉身就消失在黑夜中,劉福的人沒剩下幾個了,也開始逃。
張冒並沒有追,看着地上劉福家丁倒了幾十個,心想這下闖禍了,轉身訓斥:“誰讓你們殺人的。”手下衆人都無比無辜:“我們沒下死手。”
追着逃走的四五個劉福的人。跑了一會兒,明辰扯着嗓子大喊:“回去告訴劉福,今天取了劉仁藝的性命,算是給你他的一個小小教訓。還敢派人來送死?”
美仙院沒。“真這麼說的?”劉福大胖臉上沾滿淚水錶情憤怒。逃回來的人道:“我能騙老爺您嗎?幾十個兄弟全被殺了。”
“孫殿海,我要你血債血償!”劉福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