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5:夫妻聯手催牡丹(五)

流雲香鋪的掌櫃大家都知道是一個女子,可是都沒有見過白流雲的真面目,但是都知道這流雲香鋪的老闆叫做白流雲。

明煙掩眉,難怪她總歸是自稱雲兒,原來因爲這個。這女子怕是知道周昊騫會知道流雲香鋪的事情,不然的話她不會這麼平靜。

“原來你都知道了,我換了名字,沒想到你還是知道了。我跟孩子總要生活,要生活就要銀子,我也是沒有辦法纔開了流雲香鋪,難道這也不成嗎?”白牡丹有些絕望的回道,看着周昊騫的眼神充滿了悲傷,似乎在說你怎麼可以這般的殘忍,連我的鋪子都不能開嗎?

低低柔柔的聲音,讓大家感受到了那種無助的淒涼,明煙想要翻白眼,看不慣這種犯賤的樣子!

“你開鋪子我沒打算管,可是如果你開的鋪子威脅到了我想要保護的人,那麼我便不能不管了。”周昊騫語出驚人,全場譁然。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這話何解?

老王妃卻突然記起一事,轉頭看向明煙,笑道:“明煙,我記得你懷孕的時候似乎差點就被某些香料害的流產,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一石激起千層浪,不要說這邊的女客,便是隔壁的男客也發出了低聲交談聲,顯然這一句話的威力很是客觀。

明煙點點頭,道:“是,是從香織坊送來的衣衫上添加的香料若是遇到了紅果便會導致流產,那時我害口,知道我愛吃紅果的人也就是王府的人,白姑娘不在府內應該不會知道吧?”

明煙瞪大眼睛看着老王妃,似乎在說這怎麼可能?

老王妃的眸子突然褶褶生輝,看着白牡丹的眼神犀利無比,那裡麪包裹了令人驚顫的力量。

“只要有心,想要知道你的喜好並不難。”老王妃道。

明煙將懷裡的緋歌遞給烏奶孃,這纔看着老王妃說道:“祖母,應該不會的,白姑娘雖然出身歡場,我瞧着倒也是個良善人。”

“是不是的要證實過才知道。”老王妃道,看着周昊騫說道:“昊騫,你說呢?”

周昊騫笑着點點頭,道:“祖母說的極是,口說無憑,總要有實證纔是。香織坊原是我周昊騫名下的產業,與明煙成親後轉手贈與她,誰知道在明煙有孕的時候卻有人藉着香織坊的名頭,在衣服裡薰了紅藤蘿,紅藤蘿尋常無礙,可是卻偏偏不能與紅果相撞,否則的話輕則導致腹中孩子癡傻,重則小產。當時知道此事後,我異常震怒,居然有人趕在我的妻子身上下手,將我周昊騫置於何地?”

周昊騫厲聲一喝,眼神似有意無意的掃過秦側妃,嘴角勾起一抹譏諷,這才接着說道:“我自然是要將此事追根尋底,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在我的查訪之下,這才知道香織坊的一名繡娘有這個千蘿香的配方,香織坊的掌櫃見大家喜歡這種香料便高價將方子買下來。如此這事情的焦點便在於這名繡娘了,只要這名繡娘開得了口,不愁找不到幕後之人!”

明煙微楞,當初的事情似乎是個不了之局,卻沒想到周昊騫居然還真的追查下去,一時間便摒心靜氣細細的聽着,當初的事情明煙也想知道個原委。

白牡丹這時突然有點繃不住了,不過面上依舊保持着平靜,籌謀這麼多年總不能就這樣一敗塗地。

小小的議論之聲不時的傳了過來,顯然這些貴婦人們第一次聽到明煙懷孕的兇險之處。一般人家爭權奪利想要害人流產的實情並不少見,可是像這樣心思縝密殺人於無形的還是頭一次聽聞,因此衆人不免都是有些驚懼,越發的覺得王府的水不是一般的深。

衆人又不免聯想到了傳揚已久的爵位之爭,會不會跟這個也有關係?

顯然大家的心思都是一樣的,便不時地有人從秦穆二人的臉上掃過,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屋子裡靜謐無聲,幾連幾個孩子也格外的安靜,明煙這個時候知道自己不能再保持沉默,便開口說道:“當初這件事情並沒有一個具體的結果,我想着也許是湊巧了,那香分明對人身體沒什麼害處的,而且紅藤蘿格外的珍貴,只有在南海懸崖邊上纔有,極其珍貴,怎麼就會這麼湊巧的有人拿來害我,也許是碰巧罷了。”

周昊騫這時卻嘆息一聲,看着明煙走過來,伸手握住她的手,明煙大囧,想要掙脫,周昊騫卻不肯,武寧王瞪了周昊騫一眼這次卻罕見的沒有長篇大論的斥責他傷風敗俗。老王妃自然是樂見其成,反正周昊騫這輩子的懼內名聲是出去了,也不在乎多這一茬。倒是這滿屋子的女客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眼,正所謂非禮勿視。

趁着衆人不在意,周昊楠的眼眸突然掃過白牡丹,不曾想白牡丹也正巧掃過他,四目相對,眨眼分開,只是空氣中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大少夫人一直微垂的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擡了起來,恰巧看到了這四目相對,苦澀盈餘心間,淡淡的,卻又絕望的味道。

“小煙兒。”周昊騫輕呼出聲。

衆人渾身一抖,好肉麻的稱呼,周昊騫果然是百無禁忌,在衆人面前居然還要這樣的稱呼明煙,任憑明煙膽大包天,這次卻也臉紅了嗎,真真的臉紅了,以前的時候只有當着周昊騫的幾個兄弟他喊就喊了,可是這次在這麼多的人面前,明煙臉紅的能地出血來,只覺得頭大如鬥,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上次我也是這樣想的,這樣珍貴的香料誰會用來謀害人的,我便想着這也許是一個誤會。可是轉念一想,一個小小的繡娘哪裡來的這樣的錢財買下這樣珍貴的紅藤蘿,若她有買紅藤蘿的銀錢,爲何還要當一個苦巴巴的繡娘,這一切根本就不合理,這才讓我有了繼續追查的衝動。可是後來便發生了動亂,這件事情就只能擱淺,若是那人安分些,也許一時之間我還想不到繼續追查,偏偏有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肯過,就要興風起浪,能得到最後的結果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周昊騫的聲音似乎有一種魔力,讓衆人的思緒跟着他的思維走。那可你妃。

大家的情緒都有些激動,便有人隔牆問道:“小王爺,你說有人興風起浪,起的什麼浪?說出來聽聽啊!”

明煙大囧,女人們不會這樣的直接,可是男人卻沒這麼多的顧忌,尤其是近日來的武將偏多,思維又簡單了些,因此這一嗓子便嚎了出來,立刻引起了大家的附和,氣氛頓時被點燃了,人人急切的想要知道究竟怎麼回事。

很久之後,明煙才知道,原來那一嗓子並不是別人真的性子直喊的,武將雖然魯莽些,可是在這樣的事情上也不會輕易的摻和別人的家事。這一切卻是周昊騫早就安排好的,周昊騫把所有的事情都預料到了甚至於都想到了今日這種情況,需要幾個男人來吆喝場子,很久之後想起今日,想起那幾聲粗狂的嗓音,明煙依舊覺得幸福是如此的靠近自己,只要伸手,便能觸及。

“你着什麼急,循序漸進懂不懂?”周昊騫一嗓子吼了回去,引起大家鬨堂大笑,就連女眷們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明明今日該是個陰風嚦嚦,外室抱着孩子上門的悽慘沉悶日子,愣是被周昊騫攪和的格外歡樂,明煙突然覺得這人還真是讓人想不佩服都不可能,也就只有他能有這樣的調調,任何冠冕堂皇的場合都能讓她整的無比歡樂。

因爲有人追問,周昊騫也不廢話了,故作沒有看到武寧王一直抽抽的臉,武寧王最看不慣的就是周昊騫吊兒郎當的表情。

周昊騫其實也有些煩悶,這樣的事情實在是煩心,真相立刻處理完畢跟明煙過着夫妻和美的好日子,可是周昊騫知道他不能就這樣掉以輕心,有些人不是那麼好處理的。

“白流雲,今日你是自己主動交代,還是要我一件件,一點點的把往事都給你兜出來?你要知道我周昊騫這輩子最恨的事情便是被人設計。我周昊騫以前是花名遠揚,是愛流連花街柳巷,可是你去問一問我周昊騫何曾真的留宿過?至於你……那一晚上我也是被灌的爛醉,絲毫記憶也無,我不是一個很大方的男人,被人耍了不是不圖回報的人。白流雲,你以爲你真的可以欺騙得了所有人?”周昊騫冰冷的聲音似乎要凍結一切,低低的滑過所有人的心口,慢慢的,緩緩地,進入心扉。

秦側妃聽到周昊騫的話渾身一顫,臉色有些發白,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已經佈置好了,可是今日的一切似乎就先是脫了繮的野馬,怎麼都控制不住!

周昊楠似乎有些忍耐不住了,起身欲上前,卻被大少夫人緊緊的按住了,那一雙纖瘦的手指骨節泛白,這一刻竟有那麼大的力量,讓周昊楠邁不動步子。

“別去!”大少夫人低聲哀求道,那清秀的眉眼雖然不及白流雲明豔,卻也有江南女子特有的嫵媚。

周昊楠一愣,反手握住大少夫人的手,臉上的震驚迅速的被掩去,壓低聲音有些苦澀的說道:“你都知道了?”

大少夫人輕輕的點點頭,卻嘆息道:“我寧願一輩子也不知道……”

周昊楠訝然,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賣出的步子就這麼收了回來,僵硬的身軀越發的不自然了,良久才道:“你莫多想,我的心裡你始終是最重要的。”

大少夫人轉頭看着周昊楠,面孔泛上一層粉紅色,眨眼間又變得蒼白無力,卻點點頭道:“我知道。”

周昊楠看着大少夫人消瘦的臉,雙拳緊握,想要說什麼卻又無法說出口,留在心間的不過一聲嘆息。

“雲兒不知道小王爺在說什麼,難道小王爺就這麼翻臉不認人?如今有了嬌妻愛子,自然是看不上雲兒了,可是……好歹你也要顧惜自己的孩子,怎麼能這樣的無情無義……”白流雲拿着帕子抹着淚珠,珍珠一般的滾落下來。

周昊騫瞧着白流雲,臉色不變,只是握着明煙的手用力了些,只聽他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還真以爲小爺拿你沒有辦法?”

白流雲咬着脣不說話,心裡卻開始不安起來,爲什麼事情發展的軌道越來越離譜了,秦側妃分明說有極大的把握,可是從自己到來,秦側妃幾乎是都不露面的,任憑自己在這裡被人奚落,嘲弄,想到這裡白流雲唯一擡頭掃過秦側妃的臉,卻看到了秦側妃讓她撤走的信號。

白流雲一呆,隨即在心裡啞然失笑,原來她也看出事情不對了,想要讓自己夾着尾巴跑,她要推得一乾二淨嗎?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情,你做初一便要知道會有十五!

秦側妃一看白流雲的神情心中感到不好,這好似轉頭看着老王妃說道:“母妃,這人看着也怪可憐的,這孩子也招人憐愛,今日賓客衆多,不如先安頓下,改日再問也是一樣的。”

把人留下,然後不知道又會生出什麼事端,只要人住下了,這以後可就說不清楚了。明煙冷笑一聲,秦側妃打得好注意,想要就這麼把這一坨爛泥糊在周昊騫的身上嗎?

“側母妃此話不妥當,且不說白流雲跟小王爺之間的事情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今日先王妃忌日她卻來鬧事,卻已經是有違禮法。側母妃要讓人住下,那麼請問住下後該怎麼安頓白流雲,要是安在無爲居那是萬萬不可,他跟小王爺之間的爛帳還沒清算清楚,住下後只怕是妨礙兩人的清譽。側母妃癡長明煙這麼多歲,明煙想到的事情,難道側母妃就沒想到?”明煙怒了,話自然不太好聽,言語之間直指秦側妃居心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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