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雙剛剛拿起電話,突然整個房間暗淡了下來,剛纔通明的燈泡開始一閃一閃的發出“呲呲”的電聲。接着燈泡“啪”的一聲震碎了,秦雙向後縮着身子一陣恐慌。詭異的是房間並沒有因燈泡爆破而黑暗,整個房間佈滿了綠光,配合着冷冷的寒氣,涉身其中的秦雙有種在閻羅殿的感覺。
不能在猶豫了,要馬上報警!想罷秦雙去按手中的電話,可是她卻摸到了即柔軟又黏糊的東西。她擡手一瞧,差點給尖叫出來,剛纔的注意力全都被燈泡和環境吸引,手裡的電話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一直沾滿血的死人手。她想也沒想把死人手扔到一邊,再看自己的兩隻手,全都沾滿了鮮血。
捏了捏血跡,這不是幻覺,這是真的。冷振並沒有就此罷手,只見地上的那支死人手五指扣着地面慢慢向秦雙爬來,地面被拉了好長一行血跡。秦雙定了定神,死人手有什麼好怕的?又不是沒見過死人,想罷她上前一步狂踩死人手,順嘴說了一句:“他奶奶的!”便把那死人手踢出老遠。
幸好屋外還有個座機電話,秦雙看了眼不動的死人手,小心翼翼的走出臥室。她四處環繞了一下,除了綠色的暗光,其他都和正常一樣。秦雙心裡總算踏實了一些,她跑到桌前,拿起座機電話的聽筒,撥打了110.“你好,這裡是110,請問有什麼事情?”秦雙的耳旁終於有了迴應,只是比平時電話中的更清晰,就好像在面對面對話一樣。秦雙趕緊說道:“快點來XX小區,這裡有人想要殺人,我是在……”秦雙的嘴長得老大,眼前的座機電話已經變了模樣。只見座機電話竟然變成了死人的半張臉,從鼻子分開往上的半張臉,而電話線一是條長長的血管,看瞧自己手中,正是那半張臉的下巴和嘴。
那張嘴還似笑非笑的回答道:“好的,我們馬上就到。”鬧了半天秦雙是和這張嘴在說話。
“啊!”秦雙把下半張臉丟在地上,雙手抱頭的尖叫。雖然她不害怕死人,但是這猛然之間的驚嚇是誰也承受不了的。秦雙滿頭大汗的喘着粗氣,兩眼恐慌地安慰自己:“不怕,不怕!”
門外的冷振擡起頭看着大門,這小丫頭一點也不害怕嗎?看來要玩點狠的了。想罷冷振伸出右手,把五根手指頭都咬破了,他的手變成爪狀抓着地上的死人頭骨,鮮血一滴滴的滲入頭骨裡,突然頭骨漆黑的眼眶裡閃過一絲藍光。屋內的秦雙才心跳才平和一些,強大的巫幻之術又席捲而來。
突然,在秦雙的視線裡整個房間都開始旋轉起來。她趕緊一手扶着牆壁,一手揉着自己的頭,這到底是怎麼搞的?接着巫術又刺激了秦雙的大腦,整個房間搖晃起來,房頂上的牆塊皮層一點一點的脫離,就好像發生地震了一樣。秦雙再也站不穩,不得不趴在地上。搖晃的世界之中,秦雙隱約看見桌上的茶壺蓋子突然打開,從裡面往外爬着無盡的毒蟲,這點還好說,秦雙對毒蟲並不陌生。
就在這時,廚房的門“吱”的一聲開了,一把亮閃閃的菜刀懸在半空中向秦雙飄來。秦雙低頭一瞧,轉眼之間黑壓壓一片的毒蟲已經爬到自己的腳下,擡頭再看,那把菜刀離自己越來越近。
秦雙趕緊踢飛了腳下的毒蟲,踢走一片又來一片,不一會的功夫,兩隻腳都被毒蟲撕咬的固定住了。只見那把菜刀飄到秦雙頭頂,舉高之後“嗖”的一聲劈了下來,秦雙來不及多想,下意識的用手臂擋在了頭頂。
“啊!”秦雙痛苦的叫喊着,手掌整個被菜刀砍掉,掉落在地上,手指還微微的顫動着。但很快,毒蟲爬滿手掌,全部侵蝕掉了,只剩下一片空空的血跡。不知道秦雙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從毒蟲的撕咬中掙脫了出來,扭頭就跑向大門。那把長了眼的菜刀緊隨其後,看勢非要把秦雙砍死不可。
秦雙慌張着打開大門,回頭望了眼菜刀衝了出去。冷振曾是臺灣軍區暗殺團團掌,以此手段謀害過很多高級官員,輕車熟路的他早已料到秦雙會跑出來,此時正自信的站在門口。秦雙捂着手上的手臂身子一怔,她想的沒錯,面前的這個老傢伙的確不是好人。
“總算打開門了啊?呵呵。”冷振蔑視的看着秦雙說道,“剛纔嚇壞了吧。”
“你到底是誰?”秦雙眯着眼睛問道。冷振不慌不忙的回答:“我也想知道你是誰?和氣易派的那小子有什麼關係?”
換作是別人,也許撒個謊騙騙冷振以此找條生路,但秦雙沒有。只見她正色說道:“我叫秦雙,我是周強的未婚妻!”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生怕冷振聽不見似的。
冷振着實吃了一驚,沒想到這丫頭死到臨頭還如此嘴硬,氣易的那小子有什麼能耐讓這樣的小美女死心塌地?活了一輩子,冷振最忌諱的就是女人,他不懂得去體諒別人,所以根本沒有姑娘喜歡過他。對於愛情二字,他還不如一個十五歲初戀的男孩。
冷振有些出神,滿腦子胡思亂想。秦雙突然狠狠說道:“該你回答我了,你是誰?”秦雙的聲音驚動了鄰居,冷振的耳朵突然抖了一下,連對面那家開燈的聲音都聽的清清楚楚。來不及回答,冷振雙手一推把秦雙搡進了屋,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跟了進來,後面邁進的那隻腳把行李包和死人頭骨一併掃了進來。單手一揮,大門輕聲關閉了。冷振不愧是曾經軍部暗殺部的殺手鐗。
秦雙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有些高興。剛纔還是烏煙瘴氣,綠光暗照的房間恢復了原樣,毒蟲,菜刀都一一消失,就連自己那支砍斷的手掌也長了出來。秦雙站起身,納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要想了,剛纔那些都幻覺,”冷振伸手提起行李包,“告訴我,周強在哪裡?”
秦雙活動着完好無損的手腕,正色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巫派冷振。”冷振挺直腰板,簡單明瞭的回答。他要抓緊時間,於是一個殺人犯而言,一秒鐘都值得去珍惜,回答完之後冷振突然睜大眼睛呵斥道,“快說,周強到底在哪裡?”冷振是誰,秦雙不知道。巫派是幹什麼她可是清清楚楚。千秋月告訴過她,前些日子,茅山派的張小龍就是被這傢伙害得,當然千秋月也省略了自己師父那段。
看來免不了是一場惡鬥。秦雙突然換了張笑臉,指着冷振的身後驚喜叫道:“周強,你回來了啊!”
“哪裡?在哪裡?”冷振中了計,慌張的轉過身子。只見身後除了門啥都沒有,他惱羞成怒的轉過身來時,只聽“咣噹”一聲,秦雙以最快的速度跑進了自己的臥室,把屋門反鎖住了。冷振暗罵一聲該死,走到門前說道:“丫頭,快點把門打開!你只要告訴我周強在哪裡,我可以放過你。你年紀輕輕的,而且長得如此美貌,還怕找不到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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