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淚流滿面,“治病的錢我們怎麼都會出的,我們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想把兇手繩之以法。可是一直到現在,警察局那邊都沒有動靜……”
旁邊的中年男人顯得有一些激動了起來。“他們每天查每天查,但是始終都查不到!”
後面的內容應該被剪輯剪走了,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男人應該是對**進行了一定的批判。我現在腦子才慢慢的轉了起來,這兩個中年夫婦難道不是特意來我這裡買過東西的人嗎?
我就感覺自己的心唰的一下就涼了。
這特麼的原來我又犯事兒了。
之前也有幾個小孩在我這裡吃壞了肚子,只不過大多數家長過來索賠幾千塊錢也就算了,都是一些小病。後來我漸漸摸索出了規律,如果有人想要抓我的話,我直接跑就可以了,完全不用爲此擔負任何的責任。
因爲每天街上都有各式各樣的人,而我每天都戴着大黑口罩,基本沒有幾個人能夠認出我是誰。但是如果被捉住了,隨着法律的越來越嚴酷,我很有可能丟了我的職業,並且會賠償一筆很大的鉅額賠款!
這種錢,像我這樣的人,賠錢是絕對不可能賠的。
我心裡不是滋味的,把電視機關了,然後順手給徐胖打過去了電話。徐胖也是和我一起做擺攤生意的,只不過他起步比我晚,膽子小,而且由於他做什麼事情都放不開手,所以說掙錢掙得是我們之中最少的一個。
“喂,我說徐胖,你現在在哪裡擺攤呢。”我們兩個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面了,基本所有的通訊都在網上完成。
“容姐,我不就是在城西小黑河這邊做生意的嗎?你的生意做的現在越來越好了哇。”徐胖不無羨慕的對我說。其實在我們這個行當裡面,用這些過期了的肉制食品,做這些烤制的串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大事,爲了利潤大一些,我想大多數人都會這樣乾的……
除了徐胖這樣老實巴交的人。
我的心裡面有那麼一動。“我說你說你每天進那些貨的錢有多少啊?你這樣一天淨利潤下來能賣多少?”
“一天撐死也就100多塊錢吧,每天早上5點就得出去。我老婆都讓我大不了去商場找一個保安的工作了,說這份工作實在是吃力不討好。”徐胖在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滄桑,我其實心裡面也十分的理解。
“我說你要不然跟我幹吧,咱們幹上兩個月之後你就直接再找別的工作算了。你說你掙這點錢,結果把自己的身體熬壞了怎麼辦。”我心裡有點不是滋味,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給他打這個電話,我好像現在特別缺乏安全感,想要把一個人也拉到和我一樣的處境之內。
“我說這事不能辦,這是犯法的,萬一被抓起來了可就。”徐胖雖然說有點動搖,但是他還是死死的拒絕了。“我說這是我的底線……”
去特麼的底線,我當時也是有底線的人。
但是爲了錢,我相信沒有幾個人之後能會有多少的底線了。
我打完電話癱在牀上,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徐胖給我打回來了。
我以爲這是他的回心轉意,心裡面還有點小小的竊喜。
“容姐……我有一個城管的朋友,他說這幾天市裡面要嚴格調查咱們這些串!你要不然這幾天先別在外面做了,據說把所有攤販都要去質檢一遍,然後開始罰款抓人!”徐胖這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嚴肅。
我這才知道,原來我之前闖的禍,現在真正的是鬧大發了,而且我必須趕快的躲起來。
可是我如果這幾天不出攤的話,那就意味着我絕對會損失一大筆的錢。而我現在絕對不能處於沒錢的狀態……
因爲,我皺起眉頭,從牀頭拿了放在相框裡面的照片。
裡面的小孩七八歲長得虎頭虎腦的很好看。
我每次看到我的孩子,不得不說內心就是一片的柔軟。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好像天使的孩子,就在年紀這麼小就得了白血病……其實我每個月掙的錢也就差不多給他吃藥了。如果我不繼續努力的話,我的孩子很有可能支撐不到明年了。
我的淚水無聲的淌了下來,孩子爲了你,媽媽也要繼續工作下去。
之後的幾天,我特意在超市裡面買了很貴的肉。雖然說有點賠本,但是怎麼說也要把檢查應付過去。果然沒過幾天,我就在攤販顧客裡面的隊伍中看到幾個之前不常見的陌生人。
他們大多數都是20歲到三十歲左右,腰板挺得倍兒直。而且最爲主要的是,他們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好像在神秘的探討着一些事情。
他們以爲我不知道,其實這些我都看在眼裡。
就讓他們隨便檢查好了,我知道現在是絕對不可能出問題的。
等到這陣風波過去之後,我重新打開電視,發現果然有不知名的小販成爲了我的替罪羊。這些人大多數都沒有得到準確的消息,還在進行着,用那些劣質的內臟開始給人做串……
可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風波過去之後,我依舊用着原來的配方,來我這裡的人反而是越來越多了。好像是通過質檢之後,我這裡就成爲了一個安全的小吃攤。
日子還在這樣不平不緩的進行着,就在有一天晚上我收攤回家的時候,突然發生了一場意外。讓我的整個人的人生都有了一些輕微的改變,雖然說在當時我並不知道這些事情。
晚上10點鐘左右的時候我終於回到樓下,特意去肉店看了看那個高大的青年。
“你這幾天這裡還有沒有什麼剩餘的肉?”我這幾天生意實在是好得很,庫存的那些肉很快就用完了。而且據我的估計,這幾天的銷量實在是太大了。
“這幾天市裡面的檢查局也開始對我們這行進行查處了,我之前就因爲給你特地準備了一點過期的肉,結果被罰了好幾千塊錢。”青年冷哼了一聲,沒好氣的看着我。“你說我這裡還有肉沒。”
我知道他就是不爽,這幾天我拼命的掙錢,而他卻只是賠錢。我好言好語的勸了半天,想要從他的嘴裡面在得知別的肉販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