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修臉上的表情有些彆扭,好一會兒,他才輕輕拍了拍火火的胳膊:“不要難過了,我和爹地都很愛你的。”
火火大笑,心裡的忐忑不安竟然莫名被治癒了,上蒼安排這麼多麻煩給他們,一定是爲了給與最好相對應的幸福安康。
“我要學習了。”米修彆扭道,“媽咪去休息吧。”
火火知道自己兒子是不好意思,當下也不拆穿,笑着撫摸了一下他的頭髮:“媽咪去做夜宵。”
米修點頭,等人真的離開後才捂着心臟幽幽嘆氣:“什麼時候才能成熟一點呢?”
分明就是自己緊張來找安慰,不過如果真有一個小弟弟也不錯,最起碼可以分散媽咪大部分注意力,他也免得總被打擾。
懷着一顆拳拳母愛之心的火火正在廚房忙着做夜宵,哪裡知道米修的真實想法?
“回來了!”林銳衝着廚房喊了一聲,笑道,“他們回來了。”
霍子墨的左胳膊用繃帶吊着,臉色倒是好了許多,只是葉萱萱眼圈紅的厲害,火火好不懷疑這丫頭沒少掉眼淚。
“都先吃點夜宵。”火火衝着葉萱萱笑道,“萱萱,你照顧子墨吃點東西吧。”
葉萱萱連連點頭:“我照顧他!我照顧他!”
如果不是爲了保護她,霍子墨定然不會分神受傷,她現在正內疚的厲害,可以幫他做點事情,她才能感覺稍稍好一些。
“我先和大哥說說話,你先吃。”霍子墨溫柔道,“吃完了再來照顧我。”
葉萱萱“嗯”了一聲,靜靜坐在一邊不打擾霍子墨,卻也沒先去吃東西。
“大嫂,能不能讓我看一看秦若然給你的東西?”霍子墨看向火火,扯着嘴角道,“可別介大家都說是寶貝,我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句話說的大家都笑了起來,客廳裡的氣氛忽然變得輕鬆許多。
“就是一個銘牌,我也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火火把東西拿出來放在了茶几上。
燈光下,純金打造的銘牌在茶几上泛着炫目的光澤,上面雕刻着十分複雜圖案,大概因爲時長被人擦拭,表層十分光滑順手。
“這個倒是價個一萬塊錢。”林銳打趣,“也不知道現在黃金什麼價格,說不定還能多賣一點。”
火火哭笑不得,秦若然怎麼可能只是送了一塊金子給她?
“你們看這花紋有沒有什麼規則?”霍念未把銘牌拿在手裡,“秦若然給你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火火點頭:“她說是老爺子留給歐陽源的東西,我以爲這是一個信物或者憑證呢,而且當時三嬸也在,並沒有露出特別的表情。”
所以她纔沒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什麼問題。
“信物?”霍子墨用自己完好的右手在膝蓋上敲了兩下,“歐陽家的財產我們都清楚……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亂猜,去問一問就知道了。”
霍念未看着火火皺眉:“可是你不覺得奇怪麼,今天我們去療養院,爹地和二叔也沒什麼。”
好像所有的人對這個銘牌都有一種默認的瞭解,沒有人跟他們做任何解釋,彷彿他們早就瞭解了似的。
“那我們再去問一問?”火火皺眉,“不如現在打個電話過去好了。”
說着她就拿出了手機就要打電話給慕天翼,與其他們這樣猜來猜去,不如去問個清楚好了。
“現在太晚了,明天吧。”霍念未攔住了火火,“而且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再仔細想一想,他們如果覺得該告訴我們,必然早就說了的。”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頭頂上好像籠着一團烏雲,可卻是怎麼都不能撥弄開,壓的人心裡沉甸甸的不踏實。
“對了,你查查看的蘇天浩那邊出了什麼問題。”霍念未眼中忽然閃過亮光,對着林銳道,“重點看他是不是十分的缺錢。”
林銳驚呼:“你總不會懷疑是蘇天浩安排人搶銀行吧?”
“爲什麼不能呢?”霍念未沉聲道,“現在他可是十分需要錢的,不管是做什麼部署或者籠絡人心,沒錢走的動嗎?”
“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似的……”火火在客廳裡走來走去,“你們最近逼迫的緊嗎?他怎麼會一下子缺錢了呢?”
霍念未眼睛一亮,盯着林銳:“你應該有辦法可以聯繫到歐陽飛宇,問問是他那邊採取了什麼行動嗎?”
現在的b國表面上看去風平浪靜,可隱藏在這表層下的卻是詭譎不安的氣息,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的地震,一旦發生了就是不可挽回的災難。
“蘇天浩搶要取總統而代之,那他一定不希望b國陷入水深火熱之中。”火火分析道,“他總不可能做出危害b國的事情。”
簡言之,蘇天浩是想要b國的統治權,那他怎麼會希望接手一個千瘡百孔的爛攤子。
“那是你的想法。”霍子墨扯扯嘴角,“如果每一個人都這樣想,那麼歷時上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昏君?”
火火張張嘴巴不說話,可卻又不得不承認霍子墨說的有道理,最後無奈的攤攤手:“先吃夜宵吧。”
如果說開始還有那麼一點點英雄情懷,那麼她現在則只希望事情可以順利解決,這樣涉及到一國存亡的事情,真不是他是他們這些小人物玩得轉的。
“很好吃。”葉萱萱適時的捧場。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誇讚起來火火做的夜宵好吃,好像這樣熱熱鬧鬧的氣氛就能舒緩大家緊繃的神經似的。
等收拾好東西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將近晚上十一點半,火火撲在牀上哀嚎一聲:“現在才發現我果然只適合做小老百姓。”
現在每天做的事情太刺激了,她表示自己柔弱的小心臟承受不來。
“是不是嚇到了?”霍念未把人撈進懷裡,手指捏了捏她的胳膊,“在媽咪那邊做了一通晚飯回來又做夜宵,是不是累了?”
火火翻身躺在了霍念未腿上,伸出手指撫上他的眉梢:“哪裡有那麼嬌氣,只是希望這邊的事情可以快點結束。”
“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霍念未手指纏上火火一縷頭髮,“現在做的事情可謂步步爲營,我們做每件事情都要小心再小心。”
火火輕嘆一聲:“我知道的。”
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雖然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今天晚上的劫匪和歐陽曼沒關係,不過以後還是要當心。”霍念未嚴肅的叮囑的火火,“兔子急了了還咬人呢,更何況她也不是什麼大度的人。”
火火點頭:“你說的我都記住了,而且我又不傻,不會傻傻的撞過去的。”
霍念未稍稍安心,忽然笑了起來,引得霍念未詫異:“你怎麼了?”
“我只是覺得有一起,歐陽曼盯上了我,她的女兒又瞄上了你,她們母女倒是很喜歡我們呢。”
霍念未挑眉戲虐一笑:“有沒有危機感?”
“沒有。”火火搖頭,看男人黑了臉色,趕緊拉着他的胳膊笑道,“我老公的眼光這麼好,怎麼會看上別的女人。”
霍念未憋住笑:“哦?我品位好?”
“當然。”火火露出一臉得意,“不然的話,你怎麼會早早的就看上了如此優秀的我呢?”
霍念未大笑,俊朗的臉簡直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你說的很有道理。”他的大手開始在火火身上游走,眼神火辣辣的灼燙,“所以我想要好好的獎勵你一番。”
火火雙手勾住霍念未的脖子,嬌媚的眨了眨眼睛:“好呀。”
嬌滴滴的兩個字,瞬間點燃了房間,夜色搖曳,迷離魅惑。
劫匪搶劫銀行之後就消失了蹤跡,這引起了b國民衆的強烈不安,有遇難銀行職員家屬在總統府門前靜坐,要求總統大人給他們一個說法。
“他們明明只要錢就好了,爲什麼還要開槍傷人呢?”火火表示不理解,“難不成他們背後的人是想把水攪渾了好渾水摸魚?”
可這樣做,也未免太冒險了一點。
霍念未卻是贊同這種想法:“你說的沒錯,他們就是想要渾水摸魚。”
“你覺得蘇天浩作爲捕魚者,他到底想要摸什麼魚呢?”火火抱住霍念未的一條胳膊,“我們又該做什麼?”
霍念未伸出手指在火火鼻子上輕輕一刮:“那你說我們原本是來做什麼的?”
“找爹地,因爲爹地要幫歐陽飛宇,所以我們也就幫他們。”火火道,“目前是要在經濟上幫助歐陽飛宇,並且鉗制蘇天浩。”
“說白了,我們就是爲了牽制住蘇天浩的注意力,讓他盯着躺在醫院裡的‘歐陽飛宇’,盯着我們。”霍念未無奈,“這樣的話,歐陽飛宇才能在暗處悄然扭轉形勢,掌握主動權。”
火火撇撇嘴:“就是炮灰嘛。”
“也沒你說的那麼過分。”霍念未輕輕撫摸火火的頭髮,溫和道,“所以你不必太緊張,這國到底會落到誰的手裡,其實和我們的關係真的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