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敬你一杯。”郝琳琳端着酒杯到安笒面前。
“不好意思,我們準備要孩子,”安笒淺淺一笑,眼角的餘光捕獲到郝琳琳的視線掃向霍庭深,不動聲色道,“你剛剛還說要早點讓爺爺抱上重孫子,這酒還是少喝點的好。”
郝琳琳眸子一緊,臉上的笑容一下僵住。
安笒只當沒看到,側頭看霍庭深:“我說的對不對?”
“你說什麼都對。”霍庭深笑道,眼睛像是帶了鉤子似的,盯着安笒。
小妻子很少公開秀恩愛,好容易有這麼一次,當然要滿足。
郝琳琳臉頰一陣青一陣白,心中暗暗惱恨,早晚有一天,她要將安笒打入萬劫不復之地,深哥哥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大嫂說的對。”謝宇端走郝琳琳手裡的酒杯,攬住她的肩膀,笑道,“琳琳以前很迷戀霍少的,怎麼還放不開?”
明明是嬉笑的語氣,郝琳琳卻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怎麼會!”她急急的撇清。
“逗你呢。”謝宇拍了拍郝琳琳的臉頰,衝着霍庭深笑了笑:“霍少,我帶琳琳去那邊招呼客人。”
看着兩人離開,安笒忍不住問出心中疑問:“你有沒有覺得謝宇怪怪的?”
“人長大之後總會看開一些事情。”霍庭深意味深長道,他牽着安笒的手低頭笑道,“我會記住你的話。”
安笒一頭霧水:“爲什麼?”
“晚上回家生孩子。”
安笒嘴角抽了抽,頓時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剛剛她是爲了讓郝琳琳心裡不痛快,故意那麼說的好嘛?
“啊!”
忽然人羣中傳來聲尖叫,瞬間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安笒和霍庭深看過去,兩人齊齊的皺眉。
安媛被人潑了一臉的酒,狼狽不堪的站在那裡,而吳越則在一旁冷眼旁觀。
“臭婊子!”李勝凶神惡煞的吼道,“我們還沒離婚呢,你竟然出來招蜂引蝶!”
安媛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察覺到周圍人打量的眼神,只覺得自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一樣,咬牙道:“……”
“沒錯,我答應你跟我再上一次牀,我就離婚……”李勝高高舉起手裡的光碟,笑容猙獰,“可我現在後悔了,你是不是想讓大家都看一看你在牀上的風騷樣?”
安媛聞言一震,旋即瘋了一樣朝李勝撲過去,歇斯底里的吼道:“你這個混蛋!還給我!給我!”
霍庭深冷眼打量眼前的鬧劇,眼角的餘光掃到吳越嘴角的笑,眸子一緊,剛要叫人把安媛和李勝帶出去,可還是遲了一步。
“霍總,錢我已經收到,光碟是您的了。”李勝一改臉上的猙獰,恭敬的將光碟奉上,他低垂着頭,雙手不停打顫,“您、您收好。”
像是磁鐵吸引鐵粉,所有人的視線齊齊的看過來,霍庭深頓時成爲焦點,各種議論聲紛沓而至。
“我並不知道安媛沒有離婚。”吳越清清嗓子撇清自己的關係,邁出一步到霍庭深面前,“只是沒想到堂堂h&c總裁,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霍庭深眯了眯眼睛,原來吳越打的是這個主意,她正要開口,已經被安笒搶在前開口,“吳總是低估了自己?還是覺得別人和你一樣蠢?庭深壓根不屑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
吳越冷笑:“你和安媛是姐妹,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幫她嗎?”
“吳總的意思是不需要區分善惡黑白?”安笒針鋒相對。
被小妻子維護,霍庭深心情愉快,臉上不見半分被潑髒水的惱怒,他握住安笒的手:“何必生氣,吳總對安媛情根深種,生氣也是情理之中,李勝的妻子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也是可憐。”
三言兩語,坐實了吳越勾搭人妻的事實,同時將李勝的舉動歸咎一個被戴了綠帽子男人的憤怒之舉。
“原本請大家來參加壽宴,沒想到弄出這麼一出鬧劇,實在抱歉。”霍庭深揮揮手,招來保安,“請吳總、安小姐以及安小姐的丈夫暫時離場,歡迎三位解決了自己的問題之後再來。”
吳越臉色鐵青,瞪了一眼霍庭深,冷着臉轉身離開,安媛踩着高跟鞋深一腳淺一腳的追了出去:“吳總,等等我!”
“要我送你?”霍庭深看了一眼李勝,嘴角笑意不減。
“不、不用了……”李勝拿着光碟,連滾帶爬的跑出去。
霍庭深衝着冷場的衆人微微一笑:“諸位,請繼續。”
郝俊聞訊趕來,霍庭深已經帶着安笒過來,衝他搖頭:“去那邊。”
三人到了包廂,老爺子正坐在沙發上喝茶,一臉悠哉,好像對外界的事情渾然不知。
“打發了?”謝老爺子看過來,上下打量着霍庭深,“嘖嘖”道,“你這小子,招惹的仇家還不少。”
“對不起,打擾了您的生日宴會。”安笒覺得十分抱歉。
謝老爺子擺擺手:“真是個傻孩子。”
這麼多年,他什麼風浪沒見過,還能因爲這點事情影響心情?
“謝宇去哪兒了?”郝俊不安的問道,站起身向外走,“我去找找他。”
“回來。”謝老爺子叫住他,“我相信自己的孫子,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月光皎潔,謝宇坐在露臺上的長椅上,雙腿疊加在在一起,舉手投足之間多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阿宇,你原來越帥了。”郝琳琳嬌滴滴一笑,坐在旁邊,衝着他晃了晃杯子,“是果汁哦。”
謝宇眯了眯眼睛,就着杯子喝了一口果汁,眼神灼灼:“我和霍少,誰更帥?”
郝琳琳眼神閃了閃:“當、當然是你。”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謝宇跳不出她的手掌心,這次見面,她卻覺得局面有些把握不住。
“這樣最好。”謝宇伸手將人扯到自己膝蓋上,手指撫上她的腰,“那你告訴我,誰派你來的?”
郝琳琳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瞪大的眼睛裡滿是難以置信:“你、你……”
謝宇眼底一片清明冷靜,哪有半分之前爲她癡迷的樣子。
“不說嗎?”謝宇單手撐着腦袋,眯了眯眼睛,“我有的是時間。”
昨天晚上,霍少和郝俊已經將所有關於郝琳琳的事情說的一清二楚,並且詢問他要不要回避。
謝宇如是回答:“總要給我一次糾正自己愚蠢的機會。”
郝琳琳覺得寒氣從身體裡面冒出來,她手腳冰涼,掙扎着想從離開謝宇,可他的手指緊緊固在她腰上,她不能動彈分毫。
“乖乖呆在我身邊,哪兒都不許去。”謝宇靠近她耳朵輕輕吐氣。
郝琳琳打了個哆嗦:“我、我知道。”
再說吳越離開酒店,揮手甩開巴上來的安媛,一臉厭惡:“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不要!”安媛尖叫一聲,踉蹌着追上去,高跟鞋跑掉一隻也渾然不覺,“吳總!”
她眼睜睜看着汽車越來越遠,不甘心即將到手的榮華富貴就這麼飛走了。
“啊!”她跌坐在地,瘋子一樣嚷起來,“回來呀!”
她扭頭看到李勝從酒店出來,立刻衝過去,蹦着去撕扯他的衣服:“王八蛋,你毀了我!你毀了我!”
“啪!”
李勝揚手就是一巴掌,罵罵咧咧:“賤人!”
兩人在路邊撕扯打罵,一個人看到滾到腳邊的光盤,四下看了看,撿起來塞進包裡,迅速離開。
馬路上還回蕩着兩人的打罵聲。
宴會結束,霍庭深和安笒回到家,剛進了臥室,某人就被壓在了門板上。
“別鬧。”安笒紅着臉,呼吸間聞到了霍庭深身上淡淡的酒香。
霍庭深吻着她的脖頸,“那麼相信我?萬一李勝說的是真的呢?”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安笒仰頭看着霍庭深,手指在某人胸口點了點,笑的一臉得意,“而且,李勝遞光盤的時候,都要抖成篩糠了。”
一看就有貓膩。
“唔,原來小笒這麼聰明。”霍庭深眯着眼睛,一根手指挑起安笒的下巴,“看來我要小心,免得被你賣掉都不知道。”
安笒贊同的眯了眯眼睛:“我覺得你的顧慮很有道理。”
“小妖精。”
霍庭深低笑一聲,抱着安笒貼着牆壁滾進臥室,手腳利索的扯她身上的衣服。
“今天已經……”安笒抓住他的雙手橫在胸前,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小心縱慾過度。”
霍庭深單手撐在安笒耳邊,另一隻手探進她的裙底,或輕或重的揉捏,聽到身下人呼吸不自覺的加快,才滿意的咬着她耳垂。
“你說,今天晚上要生小孩的。”
安笒只覺得煙花在腦子裡“轟”的炸開,不容她想更多,霍庭深已經剝香蕉一樣扒光了她身上的衣服。
“小笒,我們生個女兒,像你一樣美好。”
身體的顫慄一波一波的傳來,安笒咬着嘴脣喘息,半晌才揪着霍庭深精壯的腰肢斷斷續續道:“不、不要女兒,容、容易被騙。”
霍庭深眸子一緊,燒起了新鮮的火焰,尾音上揚帶着威脅:“你的意思,我是騙子?”
他發動更猛烈的進攻,安笒嬌喘一聲,所有的話都被吞嚥回去,雙手本能的抓緊牀單,一陣低喘嬌吟,像是美妙的小夜曲。
“不、不是……”安笒求饒。
可是不管她怎樣,霍庭深的迴應只有一種,變着花樣的繼續折騰,一直到她承受不住,沉沉的睡去。
“小笒,明天報個瑜伽班。”他咬着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