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曜薰握着手中的東西,突然覺得心中一痛,他將東西迅速的收好朝夜妖望去,這個時候,他多想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
“你快走,別再耽擱了。”夜妖催促了一聲。
“嗯。”司馬曜薰握緊皇卷,迅速朝樓下走去,突然他轉過身來不放心的朝夜妖交待了一句:“不要與鳳朝君再正面衝突,早晚我會讓她付出代價!”
夜妖看着那道背影消失在眼前,心中有些詫異,他爲何會說這樣的話?
不過,現在時間緊迫,她也沒辦法多想,擡起手打了個響指,只見一隻毛茸茸的頭探了出來。
“麻利的滾下來!”她對着那隻小猴子怒喝一聲。
小猴子頓時面露委屈,從橫樑上跳了下來,落在夜妖面前幾步遠的地方。
“知恩就要圖報,把真的皇卷交出來!”夜妖朝它伸出手。
只見那隻小猴子,唯唯諾諾的走到她面前,將手裡的皇卷遞到夜妖的手裡。
皇卷本來是用一個竹筒裝着的,而她剛剛給司馬曜薰的只是一個空竹筒而已。她能感應到這隻小猴子的精神波動,自然也知道它的心思。
“你爲什麼要陷害我?”她不明白,她第一次,明明救了這個畜生,它竟然還引人來圍攻她。
“吱--”小猴子低着頭,表情竟有些慚愧。爺怕嘛,你和別人不一樣!
因爲害怕她?因爲懼怕她體力的那種力量?夜妖看着它的模樣,覺得它這一次,肯定是坦白了,怎麼說,她也救了它兩回。
她能與它交流可能讓它有了本能的懼怕,這是動物的本性。這麼聰明的小東西,殺了怪可惜的。
“以後跟着我吧,我養你。”
“吱!”小猴子擡起頭,明亮亮的眼睛閃着一絲流光。
突然,它的臉發生了一些變化,原本光禿禿的眉頭竟然出現了兩條粗眉。夜妖簡直不敢相信,它還有這樣的僞裝,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天天要洗澡,三餐要有肉,就這麼決定了!毛茸茸的手一下子攀住夜妖的身子,爬到她的肩膀上,那個得意勁,眉宇都興奮的聳了起來。
“不準提任何要求,跟着我就得什麼都聽我的,要是不聽話,皮鞭侍候!”夜妖冷喝一聲。
小猴子的表情立即垮了下來:爺這是跟了個後孃啊!
夜妖啞然失笑,忽然覺得,它簡直是賤萌賤萌的!
“吱~”小猴子又叫了一聲。
夜妖臉色一寒,朝他冷聲詢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小猴子立即點點頭,一臉討好的模樣。
突然,樓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夜妖朝小猴子示意了一下,將皇卷重新放它的手裡,“拿着,去一樓躲起來,我不喚你不準現身。”
“吱!”小猴子緊緊的握着那張皇卷,縱身一躍,消失在夜妖面前。
宮離白帶着人衝到樓下,只見夜妖一個人站在這裡,朝四周打量了一眼,卻不見七皇子的身影。突然,他擡手一揮,一羣人頓時上前來,將夜妖團團包圍。
“請琉王妃暫時和我們在一起。”
“好啊。”夜妖輕笑一下回應道。
“你們幾個去追七皇子!遇到其它幾國的人,告訴他們,皇卷很有可能在七皇子身上,另外,遇到鳳羽毛國君,讓她立即過來與本君匯合!”
“是!”幾個侍衛立即四散而去。
夜妖被迫跟着宮離白的人,朝樓下而去。
情況,的確如夜妖想象中混亂。
六皇子帶人從宮離白的人手中打了出來,也一路朝樓下而去,雙方人馬,現在是遇到一起,一句話不說就直接交手!
這一次,白越諸國能贏,已是三局兩勝,就不用再費心思去比試第三局。
但是,青玄也不能輸,必須要拿下這一局的勝利。
到第五層的時候,宮離白突然停下身形,“剩下的人,全都一層集合,守住塔門,不能放一個人出去!”
夜妖覺得這個宮離白,心思縝密,當是這七國之中,最難纏的角色。
“白越國君!”前方有人喚了一聲。正是南蠡太師與容蠡一前一後快步而來。
“可有七皇子消息?”宮離白立即詢問道。
“還未找到。”南蠡太師迴應了一句。
容蠡朝夜妖望了一眼,突然上前一步,“白越的人馬比南蠡的要精良許多,不如就由本君陪着琉王妃,白越國君親自去尋七皇子如何?”
宮離白扣着夜妖的主要原因就是,等鳳朝君過來,搜一搜她的身上可有皇卷,可是現在,怎麼也找不到鳳羽朝君的身影。
“白越國君不必擔心,那九窺陣法,本君是志在必得!”容蠡的聲音帶着幾分氣勢。
“既然如此,琉王妃就由勞南蠡國君好生照料。”宮離白最終點了點頭。
“好。”容蠡點點頭。
宮離白立即帶着人四散而去。
“姐姐,你沒有受傷吧?”容蠡立即親切的上前,朝夜妖擔心的詢問道。
“快把姐姐放了。”夜妖朝他吩咐道。
“姐姐,我不能把你放了,但是我也不會主動與你爲敵,現在,我南蠡的人不再參於尋找皇卷,我只守着你。”
夜妖知道,還將有一場撕殺,雖然大家都不敢輕易的讓對方見血,可是一但爲了雙方的利益,衝突是在所難免!
這小傢伙,其實也是精明的很,和她在一起,即不得罪白越諸國,也不得罪青玄,更能不用與人撕殺。贏了嘛,他也有一份,輸了,他也沒損失什麼。
“姐姐,你看,我給你帶了水,還有吃的,你渴了嗎?餓了嗎?”
夜妖也不急了,反正現在,她就算是去了一層,也無法出去,反正誰也想不到皇卷究竟在哪。
她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南蠡立即狗腿的跟了上去,他手下的侍衛立即鋪了一張布,將身上的布袋全都取了下來。
“姐姐,你看,這一袋是蜜餞,這一袋是花生,這一袋是瓜子,這一袋是桃脯……”南蠡立即獻寶一樣的數落着。
夜妖朝一旁的南蠡太師望去,彷彿南蠡的人,並沒有人反對他們的國君對她這般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