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心瓷正愣住,說不出一句話的時候,她衣服口袋裡的手機卻響了。響的,很是時候。
她連忙將手伸進了口袋中慌忙取出了手機,都沒來得及看來電人是誰便按下了接聽鍵。
“喂……”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昨晚你一個晚上沒有回來。”電話那頭喬博年的聲音低沉而深邃,讓此時心不在焉的心瓷嚇了一跳妗。
她原本鬆散的神經立刻緊繃了起來。她看了一眼身旁的裴斯辰,他看到她的臉色驟變便知道打電話來的人是誰了。
“我住在知暖家了。”她撒了謊,但是很冷靜。
喬博年此時還在喬宅內,他躺在主臥偌大的牀上,疲憊地伸手捏了捏眉心:
“是嗎?陸知暖昨晚被陸家派去相親了,你一個人在她家?”諷刺的口吻,勢在必得的口氣,但是喬博年的眼神卻有些疲憊跬。
心瓷原本舒展的眉心一時間立刻緊皺在了一起,拿着手機的手指驟然緊縮:
“你知道知暖去了哪裡,這個消息是不是從陸知嫿口中得知的?喬博年,我一天不回家你就可以指責我,那你天天和陸知嫿在一起,我是不是也有資格責備你?”
她一口氣說完,絲毫不在意身旁站着的裴斯辰。
裴斯辰鎮靜自若地看着她打電話的樣子,心不由自主地有些不悅。
這段婚姻牽絆了她太久了,已經腐爛到了她根本不能夠在繼續下去的地步。
喬博年經過一夜宿醉,他此時渾身痠痛,躺在牀上很累。這樣的喬博年不會讓任何人看見,因爲太過脆弱。就算是身爲妻子的心瓷,也看不到。
“隋心瓷、我病了。”
他忽然開口,讓原本氣憤不已的心瓷在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
她睜大了一些眼睛,瞳孔裡是不可置信。
因爲在她的印象中、喬博年似乎永遠都不會病倒,起碼這幾年他們結婚後他就一直沒有病過。
其實不是他沒有生病過,而是他從來都不會告訴她。
電話那頭的喬博年見心瓷久久沒有動靜,有些微慍:“我說我病了。”話語強硬,但是心瓷卻聽得出來喬博年聲線的一絲不同。
他的聲音、的確比平時要沙啞低沉地多。
然而心瓷的聲音卻顯得有些冷冰冰:“生病了就去看醫生,告訴我有用嗎?”
她咬了咬牙,蹙眉開口:“喬博年,你別忘了我說過的話,我們現在雖然還是夫妻關係,但我不願意爲你做任何事情了。”
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一陣沉默。喬博年翻身下牀,宿醉的身體有些不堪重負。
“你再說一遍!”他的臉色煞白,咬牙切齒。
心瓷扯了扯嘴角冷笑,如果喬博年看得見的話,一定會勃然大怒。
心瓷並沒有遂他的意思再說一遍,而是諷刺開口:“你今天打我電話,不會就是要告訴我你生病了讓我回去照顧你吧?呵,你平時不是總不缺女人在身邊噓寒問暖的嗎?怎麼,你真的生病了的時候,她們在哪裡?陸知嫿又在哪裡?”
心瓷話語有些刻薄,聽上去口氣輕鬆,但是心瓷此時另一隻手的指甲已經深深嵌入了掌心裡。裴斯辰看得見心瓷此時緊攥着的掌心,忽然伸出手,用寬大的手掌包裹住了她冰冷的手掌。
心瓷緊張地看了裴斯辰一眼,這個男人的目光總是能夠讓她安定下來。
喬博年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咬牙劇烈咳嗽了一聲:“隋心瓷,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今晚之前,我要看到你回來!”
話落他便立刻收了線。
“嘟嘟嘟…”電話哈那頭只傳來冰冷的聲音,心瓷已經快要虛脫了。
裴斯辰講電話從她耳邊拿下,臉色冷峻:“以後遇到這樣的事情,不要再接他的電話。”
命令一般的口吻,很冷靜。
心瓷搖頭:“你不瞭解他的……他就是一個魔鬼。如果我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他會……”
“會如何?”裴斯辰目光中閃過一絲挑釁,“他會威脅到你的家人?”
心瓷看着他的眼睛,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裴斯辰說的很對,她就是害怕隋家人因此受到牽連,這也是她遲遲不能了斷這場婚姻最重要的原因。
忽然、裴斯辰身受抓住了心瓷的手腕:
“喬博年能給你的,我都能雙倍給你,包括你的家人。”他話語義正辭嚴,“所以不用害怕他會傷害到你身邊的任何人。因爲,我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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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院。
昨天晚上知暖回到家後原本是打算偷偷從後院翻進去,不讓陸父陸母瞧見她逃回來了的。但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陸母竟然在後院守着她!
真的是知女莫若母!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信息總算是明白了,陸家人是鐵了心想讓她早點嫁出去了。畢竟她也快3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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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她也着急啊,着急有什麼用?着急就能夠馬上結婚嗎?那倒是給她一個結婚的對象啊!
她正這麼想着,走在去辦公室的走廊上,心不在焉地伸手扯了一把頭髮,有些煩躁。
就在這個時候,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恍然擡頭,才發現眼前人是齊遠知。
一見到齊遠知,她就氣不打一出來。
“齊醫生,這樣無聲無息出現在我面前,你是要嚇死我嗎?!”知暖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心情不好,脾氣有些火爆。
其實知暖平時脾氣雖然不算溫和,但是也挺平易近人的。實在是最近事情太多了,讓她分身乏術。
齊遠知冷靜地站在她面前,忽然伸手將一雙高跟鞋遞到了她面前,緊緊抿着薄脣一句話也不說。
知暖看着這一雙高跟鞋傻了眼了,她伸出一根手指:“這……這不是我的鞋子嗎?”
她擡頭看向齊遠知,他的臉色平淡如許,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是你昨晚落在相親會上的鞋子。”
“噓!!”齊遠知的話一落地,知暖連忙上前一步伸手唔住了齊遠知的嘴巴;
“你輕點!你是不是想要全世界知道我去相親了?!”她狠狠剜了他一眼,“齊遠知你最好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的!要是讓我從比別人口中聽說了這件事,那你就死定了。”
她像是一隻刺蝟一樣劍拔弩張,張牙舞抓的樣子映入齊遠知的眼中顯得有些可笑。
“抱歉,忘不掉。”他伸手很隨意地就扯掉了知暖唔住他嘴巴的手,“陸醫生昨晚爬牆的樣子那麼精彩,怎麼可能忘掉?”
他緊繃着一張臉,仍舊是原本鎮定冷靜的樣子,薄脣也沒有要啓開的意思,只是話語說出來,有些諷刺調侃。
知暖被他的話氣的臉色都青了。她索性直呼其名:
“齊遠知!你成心跟我作對是不是?!”
看到知暖整張臉都漲紅的樣子,他覺得有些好笑,便將高跟鞋扔進了她懷裡,兩隻手拍了拍憚去了浮沉,似乎像是嫌棄她的鞋子髒一般,隨後很自然地將手伸進了白大褂口袋中:
“是。”只是一個字,挑釁十足。
“你能不能紳士一點?!”知暖氣急敗壞地等着他。
“抱歉,我只對淑女紳士。”他話語淡淡的,但是卻是每一句都帶着刺。
“你……”下一秒,就當知暖想要反駁回去的時候,她居然附身捂住了肚子。
“啊……”她倒吸了一口冷氣,腹部傳來的疼痛讓她弓下了腰。
“你怎麼了?”齊遠知看到知暖忽然露出了疼痛的表情,連腰都直不起來了,於是連忙伸手去扶她。
“不用你假好心……”知暖原本是底氣十足地,但是一說出口卻疼的岔氣了。
“哪裡疼?”齊遠知連忙伸手去觸碰知暖的腹部,他的動作幅度太大,觸碰的地方也太過曖.昧,當他的手碰到知暖的時候,被她一把拂開:
“你幹什麼?!流.忙!啊……”知暖瞪了他一眼,但是很快就敗下陣來了,疼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下一秒,齊遠知忽然將知暖一把彎腰抱了起來。
“啊!放我下來,你有病啊?”知暖被嚇得不輕。
“有病的是你!”齊遠知瞪了她一眼。
(ps:二更結束麼麼噠!明天也就是週二婚寵的番外復更!新老讀者都可以去看一下,這一次是會徹底更新結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