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能不能給我個理由?”龍御滄海問道,藍蘭低着頭說道:“不爲什麼,我不喜歡你了,就這麼簡單,成嗎?”龍御滄海沉聲說道:“蘭蘭,難道你也不瞭解我嗎?就因爲幾張照片你就不相信我了?或者你覺的我就是那樣的人?”藍蘭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相信你,我說過了不是這個原因,成嗎?我不喜歡你了?我忽然發現你給不來我想要的生活,你不能每天陪在我身邊,將來你也不可能呆在家裡做個好父親,甚至有時候我都要替你擔心的生命是不是有危險,所以我不喜歡你了,可以嗎?”
面對藍蘭的質問,龍御滄海沉默了,確實藍蘭所要的這些龍御滄海都給不了她,龍御滄海直覺的認爲問題不是出現在這裡,但是龍御滄海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裡,如果是這些原因的話,那麼藍蘭以前就不會和他好了,難道她以前不知道龍御滄海給不了她這些嗎?不她知道,看着面無表情的藍蘭,龍御滄海忽然很迷茫,他現在也不知道藍蘭剛剛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確定?”半晌,龍御滄海還是開口問道,“是的,我確定。”藍蘭點了點頭說道,龍御滄海認真的看了看藍蘭一眼說道:“好吧,不過我曾經說過的話依然有效,除了你我不會和第二個女人結婚,我這輩子不會喜歡第二個女人,天很晚了,你早點回去吧。”說完龍御滄海站了起來,然後向外面走去,剛走了兩步,龍御滄海從兜裡掏出一個小巧的盒子,然後轉回身子放在藍蘭面前說道:“這個東西看來用不上了,你看着處理掉吧。”
放下那個東西,龍御滄海離開了咖啡廳,看着龍御滄海從裡面走出來,慕容雲海問道:“滄海哥?怎麼了?看你不高興?”龍御滄海頓了頓說道:“藍蘭和我分手了。”慕容雲海驚訝的喊出來:“什麼!?分手?怎麼可能?滄海哥,你不是和我開玩笑的吧?”龍御滄海淡淡的看了慕容雲海一眼說道:“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人嗎?”看着龍御滄海認真的樣子,慕容雲海不說話了。
“我想喝酒,雲海找個地方陪我喝兩杯去。”龍御滄海開口說道,慕容雲海沒有答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發動了汽車。坐在咖啡廳裡的藍蘭,看着龍御滄海坐着的汽車離開,淚水立刻模糊了她的眼睛,“滄海,對不起,我只能這麼做,我還是你愛的人嗎?我不想你以後後悔,滄海你放心,我也不會嫁人了。”喃喃的說着這些話,藍蘭顫抖着雙手拿起了桌上面的盒子。
打開這個普通的盒子,看到裡面的東西后,藍蘭立刻用手捂住了嘴,眼裡的淚水再次流了下來,裡面有一個很普通的戒指,但是戒指上面卻鑲嵌着一顆半透明的水藍色的鑽石,別人不知道這顆鑽石是什麼,但是藍蘭怎麼會不知道?那是長在喜瑪拉雅山脈最高的山峰珠穆朗瑪峰山頂上面的水之鑽啊,這種鑽石並不是上了珠穆朗瑪峰就可以找到,想找到這種鑽石也是要看你的緣分的。
水之鑽其實並不是鑽石,而是一種奇特的礦物,這個世界上知道的人不多,它是因爲在珠穆朗瑪峰這個世界上的最高峰,因爲長期處於超低溫和低壓環境下形成的,無數的冰雪中還不知道能不能形成拳頭大的一塊,所以當在一九八九年被一支登山探險隊發現後,它那獨特的風姿立刻迷惑了世界上所有女人的眼,雖然它沒有鑽石珍貴,但是它卻遠遠比鑽石稀少的太多太多了。
當一個男人帶着有着這樣鑽石的戒指走到你的面前的時候,試問哪個女人可以抗的住這樣的魅力?更何況藍蘭可以肯定這枚水之鑽絕對不是龍御滄海買來的,看它上面那笨拙的雕功就知道,這絕對是龍御滄海自己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然後自己做成的,甚至有可能就是他自己爬上珠穆朗瑪峰上碰到的。
當看到這枚戒指的時候,藍蘭幾乎立刻就肯定自己是誤會了龍御滄海,但是當她想起自己看到的那點東西的時候,這種念頭又再次從心裡打消。難道他真的以爲她僅僅就看到了那些照片嗎?藍蘭迷離的看着窗外,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裡,但是手卻下意識的把掌心的鑽戒握的更緊。
慕容雲海載着龍御滄海很快來到了一家挺大的酒吧,至少在重慶就很少看到這種整整一幢樓都是酒吧的,這家酒吧的門口停滿了各種豪華的車輛,顯然這裡是有錢人的天堂,看看那些車,恐怕進了裡面隨便扔出個酒瓶都可以砸到一個千萬富翁。“滄海哥,到底是怎麼回事?藍蘭不會那麼小氣吧?我太瞭解她了,怎麼可能會因爲一點照片就跟你分手?”慕容雲海有些疑惑的問道。
龍御滄海從酒保手裡接過一杯白酒直接幹了下去,然後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想不可能單單是那些照片,我也很瞭解藍蘭,她不可能單單因爲一點照片就和我分手,而且這麼毫無徵兆,但是剛剛她說話的表情又不像是假的,我也搞不清楚了。”龍御滄海揉着額頭說道,慕容雲海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滄海哥,算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我跟雪兒說說,讓她給你打聽打聽?”
點點頭,龍御滄海直接要了一瓶白酒過來,然後給慕容雲海也倒上說道:“來,雲海幹了,我今天才知道,原來失去愛情的感覺,真的很難受。”看着龍御滄海的樣子,慕容雲海只得苦笑着端起了酒杯,很快龍御滄海要過來的一瓶酒就見底了。“酒保,再來一瓶。”龍御滄海擡起說道,慕容雲海苦笑着說道:“滄海哥,不能喝了,再喝恐怕我就得倒了。”
龍御滄海看了慕容雲海一眼,也不再說話,提起酒瓶就倒酒,不過這次他沒有給慕容雲海倒,而是自己倒了,然後一口就幹了。混合着周圍刺耳的音樂,龍御滄海很快又喝掉了一瓶酒,“滄海哥你不能喝了?”幹掉半瓶酒的慕容雲海都覺的頭有點暈了,但是喝掉一瓶半白酒的龍御滄海就如同喝水一般根本沒有任何反映,再問酒保要過一瓶酒,龍御滄海又倒了起來。
“這個酒吧是誰開的?”龍御滄海忽然問道,慕容雲海莫名其妙的問道:“滄海哥,你問這個幹什麼?”龍御滄海乾了杯裡的酒說道:“我就是問問,誰開的?”慕容雲海想了一下說道:“是上海最大的黑幫青蓮幫。”“青蓮幫?”龍御滄海嘴裡古怪的咀嚼了一下說道:“他們的勢力只有在上海嗎?”慕容雲海點點頭說道:“上海有幾個比較大的幫派,青蓮幫算是最大的,還有斧頭幫,還有一個幫派叫海潮幫,這個幫派不怎麼出名,也不佔地盤之類的,但是在上海的勢力也不可小看。”
“噢?怎麼說?”龍御滄海回過頭來問道,慕容雲海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海潮幫據說也流傳了很久了,而青蓮幫和斧頭幫就是中國內戰的時候,從那時候才發展起來的,而上海的大部分地盤都被這兩個幫一分爲二,不過最賺錢的部分都在青蓮幫的手裡,而斧頭幫只有在外攤和埔西的勢力還可以,比較分散,青蓮幫主要集中在埔東還有上海市中心,這兩個幫派在白道方面也很有關係。另外還有幾個小幫派,不過不怎麼出名,而且青蓮和斧頭幫也不想給惹太大的麻煩,所以也沒動他們。”
點了點頭,龍御滄海忽然說道:“雲海,你自己先回去吧,我一會就回去。”慕容雲海雖然有些奇怪,但是還是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我還是和你呆着吧,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我不放心。”“那你一會別插手。”龍御滄海淡淡的說道,“滄海哥你想幹什麼?”慕容雲海緊張的問道,“這裡可不是重慶,上海的勢力比較複雜,如果事情弄大了,我也不好處理。”
“你放心,我絕對不用你來處理。”龍御滄海端起剩下的半瓶酒,直接都灌進了嘴裡,坐在兩人周圍的幾個人立刻被龍御滄海這樣的喝酒方法驚的目瞪口呆,坐在龍御滄海右手邊的一個大漢喝道:“好,好氣魄,兄弟哪裡發財?”龍御滄海掃了那個大漢一眼說道:“我哪裡發財關你什麼事?”
一聽這話,旁邊的慕容雲海苦笑了一聲,龍御滄海看來今天擺明了就是準備“沒事找事”了,知道龍御滄海身手的慕容雲海倒不是爲他擔心,而是爲惹到龍御滄海的人擔心,那個大漢笑了笑說道:“當然和我沒關係,不過能在上海這個地方看到像兄弟你這麼喝酒的人,可真沒有,所以一時好奇問問,如果犯了兄弟你什麼忌諱的話,請兄弟你多多原諒。”一番話下來,龍御滄海即使想找茬也沒地方找去了。
心裡暗暗的點了點頭,這個人不錯,絕對有點來頭,龍御滄海回過頭來認真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大漢,忽然笑着說道:“怎麼,一起來喝一杯?”大漢立刻笑了,不過搖了搖頭說道:“兄弟,你不是上海人吧?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傷心事了?哥哥我可不敢和你這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