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真的是很難預料的,原本以爲自己終於找到了幸福,正準備不顧一切去捍衛時,給我的卻是這樣一個晴天霹靂。呵,原來我真的這麼好騙嗎?恍恍惚惚地跟着童桐姐從第九巷回到家,忽然覺得渾身無力,徑直回到房間,倒頭便睡。
不知睡了多久,我昏昏沉沉地坐起來,看了眼窗外,天還是黑的,感覺有點口渴,我來到一樓廚房倒了點水喝。
“姑奶奶,你可算醒啦!”童桐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童桐姐?你還沒睡啊?不是很晚了麼,我們回來的時候就差不多十一點了吧?”我轉過身,納悶地看着她說。
“回來?你說的是前天吧?您可是已經睡了一天多啦!從前晚上回來到現在就沒醒過,怎麼叫都不醒,我都急死了!好在現在總算是醒了啊!”
“咳咳,前天?今天幾號啊?”我差點被水嗆到,忙問。
“唉,現在時間,八月十六號凌晨三點十五分,今天就是七夕節啦!什麼腦子,過得哪天是哪天都不知道了!”她白了我一眼說。
“今天七夕節了?怎麼這麼快?”我喃喃地說完,放下杯子,心事重重地回到房間,想了想,又鎖上了門。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童桐姐,不敢告訴她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我蜷縮起身子靠坐在牀邊,將自己完全淹沒在寂靜的黑暗中。我想我需要冷靜一下,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關於峰和許奕哥所提到的那個計劃,到底會是什麼計劃呢?花岫千方百計地安插燼天族人到我們身邊,甚至讓我愛上峰,是何用意?如今我好不容易決定不回七夕月渡,卻又…等等,我想我知道原因了!爲什麼會這樣?他這麼努力地想把我留在鄴水,竟然就是讓我在今天晚上的最後期限前回不到七夕月渡嗎?若今晚我沒有回去,七夕月渡便要重新選取治理者,不再是月神族,更不可能是我昔優。這便是月神族與月神簽下的契約,用自由換取的權力。而一旦羣龍無首,七夕月渡必定會有一番動亂,難道花岫是要趁機奪取治理者的位子嗎?!不行,讓如此陰險毒辣,無惡不作之人做了治理者,到時候大家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我“騰”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門邊打開門,衝到客廳。身爲月神族人,我有該有的覺悟!緊要關頭,這種強烈的使命感深深地佔據了我的心頭,驅使我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童桐姐!”我的心情異常激動,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你個死丫頭這是在幹嘛吶?昏睡那麼久也就算了,醒過來出現了那麼一下下,又開始搞自閉,鎖房門,一鎖就鎖幾個小時,不是有什麼事啊?”童桐姐一見到我就劈頭蓋臉地責問道。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我有話跟你說!”我支支吾吾地說。
“什麼事?說吧。”
“今天晚上,送我回七夕月渡吧。”
童桐姐愣了愣,隨即莫名其妙地笑起來:“哈哈,你這個傻瓜,該不會真的以爲自己今天回不了七夕月渡了吧?難不成一直躲在房裡就是在糾結這個?”
童桐姐的話讓我一頭霧水,難道她早就知道了峰的身份,根本沒打算讓我一直呆在這裡嗎?
“你呀,就別**啦!你知道熙峰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嗎?”童桐姐又說。
原來她真的知道!“我、我知道,所以我才決定回七夕月渡的啊!”我說。
“哈哈,不要害羞嘛,回去結婚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幹嘛這麼苦惱,還鎖門!人家熙峰大老遠地跑來找你,終於俘獲了你的芳心,也算是不虛此行了啊!回去了就安心與他完婚吧,別又出什麼岔子啦!”童桐姐笑着說道。
“完婚?”童桐姐在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和他結婚呢?他是燼天族人,童桐姐到底在想什麼啊?
“對啊!你不是知道他是誰嗎?還一臉詫異的樣子幹嘛?他是和你有婚約的那個人,幻天族少主,流景啊!”童桐姐奇怪地看着我說。
“幻天族?!流景?!”有沒有搞錯啊?他明明是燼天族的花見啊!
“你是怎麼知道他就是流景的啊?”我強壓下心中的震驚,故作輕鬆地問道。
“其實我早就知道熙峰就是流景了。還記得有一次我讓你叫你的朋友們到家裡來吃飯嗎?那個時候,就是想找出他來。早在你進逸揚第一天,我就感應到了屬於幻天族的氣息,但一直不知道是誰,所以纔想到請那些跟你走的比較近的人到家裡來,以此找出那個人。果然,我這招用的還是對的,真的就讓我釣出了那條大魚,熙峰。他在與我握手時,在手上集聚了靈力,暗示了他的身份。”童桐姐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呵呵,其實在那之前,我一直以爲那個人是莫言卿呢!而我之所以一直不反對你和熙峰交往,也是因爲答應熙峰要幫他,我想既然人家都大老遠找來了,當然有義務幫你和他多加深感情咯!”
原來他騙了童桐姐,他是有意而爲之吧。
我還在七夕月渡時,學過一門有關各族特有的法術的課程。其中,燼天族的特有法術,名叫“幻手”。“如夢如幻,亦真亦假,施術於無形,觸碰而不感知。”這便是書上對幻手的所有描述。我想,他一定是用的這個術吧?
“小笙,小笙,怎麼啦你?”
“哦,沒、沒事,呵呵。”我收回思緒,搖了搖頭。該不該把這一切告訴童桐姐呢?
“小笙,今天的你很不正常啊,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童桐姐突然嚴肅地問我。
“童桐姐我…”
“如果真的有事就跟我說,不要猶猶豫豫的。”她說。
“恩,其實,峰、峰他並不是流景。”
“什麼?小笙你在開什麼玩笑?熙峰的確就是流景啊!”童桐姐吃驚地說。
“童桐姐,你相信我,他真的不是。”我搖頭道。
“那、那他到底是誰啊?如果不是,那他當初爲什麼要承認?”童桐姐一臉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這些請都等我回到七夕月渡詳細瞭解情況後,再與你聯繫吧。現在,我也說不準他們到底想幹嘛。”我不打算說更多,因爲怕一不小心把許奕哥給供出來。他不是花岫的同黨,這一點我可以確定。只要我今晚回到七夕月渡,我想這一切都會隨之結束了吧?既然如此,那就讓這個秘密永遠不要公之於衆吧,讓應該得到幸福的人幸福。
“好。”童桐姐配合地點了點頭,又說:“今天晚上在鏡湖邊有篝火晚會,大約七點半開始。我們提前一個小時過去,你回到七夕月渡之後,儘快跟我取得聯繫。”
“恩。”我點頭道。
“現在你先跟我去三樓吧,也是時候把你的靈力解封了。”
“好。”
第二次隨着童桐姐走進這間漆黑的房間。
“月盈缺,度流年。”童桐姐話音剛落,房間再一次變成了七夕月渡的景象,“站進去吧。”
我依言走進地上那個幽紫色光暈,童桐姐擡起右手打了個響指,瞬間,那光暈從我的腳部慢慢上升,直至到達頭頂處,而地面那個光圈已經變成了白色。
“出來吧。”
“恩。”
“知道爲什麼這間房間我一直都就這樣任它空在這裡嗎?”童桐姐突然問我。
我搖了搖頭,等待着她的下文。
“就像現在這樣,在這麼大的空間裡,很容易就能幻化出七夕月渡的樣子,沒有任何東西阻隔,是一個完整的整體。”她緩緩走到我身邊,看着漫天飛舞的櫻花瓣說:“三年了,每當我想家的時候,我就會跑到樓上來,幻化出一個虛幻的七夕月渡。看看櫻花林,看看斷橋溪水,看看烈焰之堡和月之神邸,雖然只是虛幻的,卻足以慰藉我孤寂的心。”
“童桐姐…”不明白爲什麼她會突然向我說起這些,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堅強如童桐姐,也是會想念自己從小生長的地方。說起那些時,她的語調都變得柔和了。
“好了,下去準備一下吧,差不多了我們就出發!”她又恢復了一貫的剛硬口氣,轉身對我招了招手說。
“啊?恩,好。”我差點沒反應過來,連忙跟着她走出房間。又是一個響指,房間恢復一片黑暗。
晚上六點半,我和鸞舞來到逸揚的鏡湖邊。再過大約一個小時,這裡便要舉行篝火晚會了,爲了避免被人發現,我們必須速戰速決。
“鸞舞,你跟我一塊兒回去吧,就算只是回去看看再回來也好啊。”我想起她剛纔在別墅三樓時說的那番話,忽然有些傷感。何必要這樣對自己呢?如若真的想念,那就回去看看吧,縱使有幻象可以減輕相思之苦,但終究治不了本啊。
“不了,我既然已經決定來這兒了,就不會再對過去有什麼留戀了。馬上就要有很多人過來了,你快回去吧。”她搖了搖頭。
離別總生傷感,她難得對我說話這麼溫柔,我不禁紅了眼眶。
“恩,鸞舞姐姐,那我走了,你多保重啊。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別總一個人逞強。還有,許奕哥是個好人,他會給你幸福的,你不要一直推開他了。”我擦了擦眼淚說。
“好,知道了。我自己會處理的,你就別操心了,啊。”鸞舞抱了抱我,然後面向鏡湖擡起右手,手指自然下垂,微闔雙眼,緩緩念出暗語:“月盈缺,度流年。”
湖中的月影漸漸變亮,一道月光從倒影處延伸到岸邊。
“走吧。”鸞舞說。
“恩,再見。”我對她道了別,轉身踏上月光。
月光帶着我飛速抵達月影處,然後月影變成了光束將我包圍在內,下一秒,光束褪去,我已然置身於七夕月渡的斷橋上。
眼前這個人,讓我心頭一驚。雖然他的頭髮變成了幽紫色,眼睛也變成了紫色,但是那張臉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莫言卿!”我驚呼。
他一看到我就說:“你回來啦?快跟我走,先別回月之神邸了!”語氣中透着焦急。
“怎麼啦?爲什麼不能回去?而且,爲什麼你會在這裡啊?”
“關於燼天族有篡位之心,這一點你應該知道吧?”說話的人是鳳飛,此時的他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走到我面前。
“恩,我知道,就是因爲知道了,所以纔回來的,我想只要我回來了,問題應該就可以解決了吧!”我說。
“我們得到可靠消息,燼天族會在今晚起兵造反,花岫派了人埋伏在月之神邸,就等你回去,然後把你殺了。”鳳飛看了我一眼說。
“怎麼會這樣?花岫真的準備和我們對抗到底嗎?”
“呵,他本來就不是一個隨便就能應付的角色吧。”鳳飛看了眼月之神邸的方向,然後擡起手,拍了拍莫言卿說:“至於他,就是流景,你的未婚夫。”
“哈?!”等等,等等,我覺得我的腦子裡有點亂,莫言卿是流景?!
“你的未婚夫因爲擔心你在鄴水會遇到危險,所以在你走後也跟着去了鄴水,之後發生的事情相信你比我要清楚的多。不過就在不久前他突然回到七夕月渡,而正好我一直在調查的一些燼天族的事情有了端倪,便請他協助我調查,這才慢慢揪出了花岫那條狐狸尾巴。可是他一直沒有做出任何明顯的行動,所以我們一直找不到機會揭露他的真面目。”鳳飛接着道。
“那我父親、母親他們呢?他們出來沒?還是在月之神邸啊?”
“他們在月之神邸呢,不過你放心,星曜和星祭叔叔,還有我父親、流景的父親他們都在,一定會保護好他們的!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把你送回鄴水,等到這邊事情結束了,再帶你回來。”鳳飛說。
“可是…”
“你們就別可是啦,今天晚上,一個人也別想走!”一個猖狂的聲音響起,我們慌忙回頭,一整列燼天族自備軍已經穿過櫻花林,馬上就要到達我們跟前。
“這些人怎麼來了?”鳳飛大叫道。
“哼,鳳飛少爺,你以爲就你們破天族有密探嗎?當我們燼天族是吃素的是不是?”自備軍首領揚着頭,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說。
“遭了,我們快走!”莫言卿快速擡起右手,念出暗語,待通道打開,拉起我就衝了進去,鳳飛緊跟着也進了來。一瞬間,我們三個人就被放到了鏡湖邊。
“啊?那是什麼啊?!”我們還沒站穩腳跟,就聽見一陣驚呼。往四周一看,我的媽呀!全是人!
“完了,今天晚上是逸揚專門爲情侶們舉行的篝火晚會,這會兒大概馬上要開始了,這下糟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懷着怎樣的一種心情來說這句話的了。看看我們三個人,一個金黃色的頭髮,金黃色的瞳仁;一個幽紫色的頭髮,幽紫色的瞳仁;還有一個更誇張的,雪白雪白的頭髮和瞳仁!好吧,如果這些都不算什麼,那我們三個人在衆目睽睽之下,突然從月光中走出來,這種事情夠邪門了吧?!
“我們快走,如果燼天族的自備軍追上來的話,抵抗是在所難免的,這裡這麼多人,會有人受傷的。”莫言卿說。
“恩,快走吧我們!”鳳飛這個行動派,不顧周圍那些複雜的眼光,自顧自地穿梭在人羣中,向遠處走去。
“三位這是要去哪兒呀?”陰魂不散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這麼快就追來了?”我和莫言卿忙後退了些,儘量與他們拉開距離,警惕地看着他們。
“流景少爺,鳳飛少爺,我們奉主公之命,必須帶回昔優小姐。大家都是吃勞苦飯的,這任務要是完不成,主公一定不會放過我們,所以二位還是不要爲難我們吧,乖乖地把昔優交給我們,我們自然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他日等主公當上治理者,我們也會在主公面前爲兩位多說些好話。”自備軍統領皮笑肉不笑地說。
“你們就別在那兒做夢了,讓花岫當了治理者,七夕月渡還能太平嗎?”鳳飛鄙夷地看着他說。
自備軍統領被鳳飛的冷言冷語衝得渾身顫抖,忽然他的視線越過我們看向我們身後,隨即笑道:“怎麼,這是來幫手了嗎?”
幫手?我轉過頭,看到鸞舞站在旁邊,一臉震驚地看着莫言卿。
“幻天族,流景。”莫言卿也注意到了鸞舞,淡淡地報出自己的姓名。
“哦。”童桐姐怔怔地回答。
“小桐,快過來!”許奕哥的聲音傳來。
“童桐姐,快到這邊來,那邊太危險了!”是離陌的聲音,他們也在啊!
不行,這個時候不能再分神想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得趕緊讓鸞舞過來幫忙!
“鸞舞姐姐,快戒備,燼天造反了!”我對着她喊道。
“小笙?老大,那個人是小笙!”離陌吃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你怎麼又回來了啊?”鸞舞問我。
“這個待會兒再跟你解釋,快戒備!”我催促道。
“哦,好。”鸞舞沒再多問,迅速戒備。然後出現在那些情侶面前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穿着短T恤、牛仔褲的逸揚外聯部部長童桐周身徒生出一團火焰,幾秒鐘後,從火焰中走出來一個身着火紅長袍的女子,絲般的頭髮被一根簪子固定,如赤紅色的瀑布般垂在背後,深紅色的瞳仁掃視過對面那羣身着黑色鎧甲的人。
“憑你們這麼幾個人,還想跟我們對抗嗎?”燼天族自備軍的統領輕蔑地看着我們說:“快把昔優交出來,我們不會爲難你們的!”
“做夢!”莫言卿突然喊道:“你們不要太囂張了,燼天一族背信棄義,違反當初在月神面前的誓言,公然與月神族爲敵,我奉勸你們趁早收手,別一錯再錯!”
“喲,流景少爺,捨不得你的老婆嗎?哼,既然你們幻天一族那麼喜歡做月神族的狗,那也沒什麼可說的了。給我上!”燼天族的統領一聲令下,幾十號燼天族的精英向我們發起了進攻。
“昔優,快去護着他們!”見狀,鸞舞趕忙吩咐我。
“恩!”我立刻將大家都撤到鸞舞他們三人後方,撐起月神之氣護住大家。
對方各個都是燼天族的高手,鸞舞、鳳飛和莫言卿三人擋在我們前方,奮力抵擋着攻勢。
燼天族的自備軍不斷地從月影中衝出來,卻始終等不到我們的援軍出現。鸞舞的“烈焰斬”已由五把一發上升爲十把一發,情勢似乎到了可以用嚴峻來形容的地步了。
突然,我想起一個已被塵封多年的毀滅性法術,破天族的特有法術——鸞鳳和鳴。據說百餘年前的那場動亂,破天族便是憑藉這個術,頃刻間將敵人盡數消滅,如今這種狀況,恐怕只有它能救我們了!
想到這裡,我用盡全身力氣對鸞舞大喊:“鸞舞、鳳飛,快用‘鸞鳳和鳴’!”
他們依言分別幻化出古琴和蕭,塵封多年的旋律,終於再一次重現了。火焰隨着旋律升騰,我第一次看到這種超乎尋常的法術,火焰引起的強大氣流,似是要把人活活地捲進去一般,滾滾熱浪鋪天蓋地地涌向燼天族人,他們的眼底寫滿了恐慌。
這下總算是可以把他們悉數滅掉了吧?正在我慶幸之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隨着最後一個音彈完,本該出現的“火穹滅頂”竟然沒有出現,而因爲曲子的結束,那些襲擊着燼天族人的烈焰和熱浪竟然也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我感覺就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冷水般。
“哈哈哈哈!”猖狂的笑聲鋪天蓋地地壓過來,燼天族自備軍統領往前跨了一步,獰笑道:“果然破天族的傳說是真的,‘鸞鳳和鳴’要想發揮它最大的威力,必須得是破天族內的情侶合奏,利用心有靈犀的律動,促使火焰不斷升騰,最終形成‘火穹滅頂’,致敵人於死地。否則,這個招數形同虛設。你們,不是情侶吧?看來我們將生命賭在這個傳說上,還真是賭對了,哈哈哈!”
我擔心地看着鸞舞,她和鳳飛,唉。鸞舞正好回頭看向我,我向她露出一個堅定的笑,在心裡告訴她,沒關係,大家再努力一下,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結果會如何!
“別分心,爲今之計,只有先硬拼,等待援軍到來了。”莫言卿適時地出言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