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星落、芯雨路遇這醫仙冰溪,不想這冰溪竟冰冷如水,似乎絲毫不近人情。星落見得芯雨爲救自己,當是如此懇求冰溪,自己不想看到芯雨如此,且亦不願如此低三下四求他人,當是要帶芯雨離去。
不想,偏在這個時候,這冰溪不知是賣的什麼藥又突然同意爲星落醫治。星落心存疑慮之餘,亦隨同冰溪入得山澗深處。眼見得天色黑茫茫一片,不遠處正閃動着熒熒燈火,遠看而去,當是墨黑中一點星光,雖小卻異常醒目。前行片刻,藉着月光,隱隱可見那小橋流水,岸旁鮮花四溢,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直撲而來。而在那花簇叢中,一棟木屋悄然而立,浸染在這羣芳之中,藉着幽幽溪水,倒也雅緻。
“好美!”芯雨見得如此,心中最是難以相信,“我不是在做夢吧?”
芯雨看向星落,一臉的陶醉。星落見得眼前之景,亦是啞然不已,不想人世間竟還有如此美的地方,不覺讓人心情舒暢,神清氣爽。
冰溪看了看星落兩人,閃過一絲笑意道:“今天你們就暫且在這住下,待得明天一過,我自會爲你醫治。”說罷,冰溪引得二人進了房間,一種古樸的木料香味瞬間彌散而來。
星落見得冰溪又出門而去,心中亦是明瞭,心想道:“她一個月只有衆人看病三天,想想澗外圍求醫而等待的人羣,自己等着一天又算得了什麼呢!”
想罷,不禁輕輕一笑。
“你笑什麼?星落哥!”芯雨引了過來,一臉喜色道,“可以告訴芯雨嗎?”
星落望着一臉期待的芯雨,笑道:“沒什麼,芯雨,謝謝你!”
星落當是從心底感謝芯雨,這個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女子。芯雨心中一甜,笑道:“謝我什麼?”
星落淺笑,正欲說出口,忽聞得一陣敲門聲。芯雨走到門前開了門,但見一丫鬟模樣的女子手端飯菜道:“我家小姐讓婢女爲兩位送來飯菜,請慢用!”
說完,便將飯菜放在了桌上,又辭別而去。星落聞得菜香,心中又一時對這個冰溪又了異種看法,真看不透她到底是好是壞。芯雨可沒考慮那麼多,聞得飯菜芯飯菜香味,當是道:“星落哥,你也餓了吧,我們吃飯吧!”星落點了點頭,當是與芯雨吃了個飽。
是日,澗中直看到朦朧的白光穿透而下。在木屋的一天,星落只服用了冰溪吩咐那婢女送來的幾顆藥丸。星落服下片刻,但覺體內如刀絞般刺痛,可是不出片刻卻又異常舒服。芯雨在一旁卻是看的膽戰心驚,焦急不已。
星落調息片刻,心下不覺暗歎:“不愧是醫仙,果然不同凡響。”
就這樣熬了一天,到得天明,這星落纔剛剛醒轉,就聽得那冰溪道:“今日我帶你去間三個人!”
星落不解,亦跟隨而去。走出足有四五里左右,但見得一棵千年古樹枝椏橫生,根鬚垂了滿地。而在那根部,竟然有一個洞口,裡面似乎陰暗一片,一股黴潮味正散發出來。星落、芯雨對視了一眼,心中不解。但聽得這冰湘溪似乎很是欣喜地對着那洞口道:“喂,你們三個老怪物,本小姐來來了,還不快出來?”
星落心下一震,聽得這聲音,似乎是出自一個撒嬌不諳世事的人之口。回想起她初次的神色,星落真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就在星落疑惑之餘,猛見得洞口三個人影一晃而出,片刻間已經出現在星落三人面前。且看這三個人,個個粗布避體,頭髮亂而如草,胡亂的散着。
只是,這些人個個眼亮神明,似乎伸手也很是不錯,當是向他們投去了驚疑的神色。
“你個小妮子,你怎麼又來了?”其中一個人道,“怎麼,你小妮子今天又帶來了什麼奇難雜症?”
“我看,又是在糊弄人!”另一人道。
剩下那個撩了撩眼前的亂髮道:“我說你個小妮子這次又向幹什麼呢?”
“哼!”冰溪不以爲然,嬉笑道,“久聞你們這三個老怪物能醫遍天下間任何疑難雜症,本小姐偏偏不信!”
“嘿,我看你是想給你老爹出氣吧!”一人道,其他兩人頓時笑開了去。
冰溪一時氣上心頭,片刻後又沉了下去道:“少提我爹,當初要不是你們三個老怪物耍詐,我爹纔不會輸給你們。”
那三人不禁大笑,片刻一人出面道:“好,我們也不和你呈口舌之爭,若真有本事就拿出來看看。”
冰溪似乎就在等這句話似的笑道:“好,你們不是一直自認爲是天底下擁有最高明醫術的人嗎,今天,我就帶了個人來,如果你能醫好他,我就服你們。否則,你們以後就別在江湖上露面了!”
“呵!竟敢小瞧我們。”一人出面道,“好,你帶來的人可是他?”
“嗯,確實很嚴重!”
“看那眼神,當是不行了。不過,碰到我們三兄弟,可真是他的福氣了。”
那三人議論聲氣,直聽得星落心中一陣冰涼。星落不解地望向一旁的冰溪,她卻只是淡淡的笑着,直讓星落不知如何是好。
星落走神之際,忽然間只感身旁三股勁風襲來,片刻間,這三個怪人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星落身邊。星落不禁後退,卻發現無法移動半步,三個怪人已經將星落包圍起來,分別探向星落的雙手和腿。星落疑惑之餘,只感覺似乎有三股異常輕柔的真氣匯入自己體內。芯雨在一旁擔心不已,卻聽得冰溪在一旁道:“放心,他不會有事的!”雖然聽得如此說來,但芯雨還是免不了擔心,怔怔地望着星落。
就這樣持續了良久,那三個怪人忽然齊齊跳開,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什麼。可是,從他們的眼神中,星落卻分明看到了疑惑和不解。那三個怪人說了會,不由齊齊看向星落,一臉的無奈何不解,似乎看怪物一樣看着自己。
星落疑惑,心下道:“莫不是自己真的無法醫治?”
三人凝視無語,只有那冰溪站立一旁,微微看着那三個怪人,閃過一絲得意的笑意,心道:“看你麼還有什麼辦法?這,可就是你們的噩夢不可!”
想着,又不由望向星落,彷彿勝利了一般微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