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落莫明置身於一個若大的廣場中,但見四周彩旗飛揚。以中央一個花壇爲中點,四下裡共有八個方臺,臺上是一座八角亭。花叢映日,清風送香。星落目視一圈,但見前階殿上緩緩走來,四周亭裡之人亦對星落的突然出現而紛紛議論開去。
星落來不及說明,但見半空中人影閃來。星落不由後退幾步,丹田氣聚,奇經八脈中傳來一陣剔骨的劇痛。星落只感眼前一黑,整個人高高飛起,摔出去很遠才重重落地。“卑鄙!”星落心道。星落哪裡料到,在木崖嶺帶星落來的時候,早已出奇不意封了自己幾大經脈,而星落一旦運氣,意守丹田,氣行八脈。而經脈被封,真氣走岔,一般人怕已真氣逆行,輕則全身癱瘓,重則魂歸天際。
星落一聲落地,一物應聲而出,正是木靈空給的令牌。
“大哥,如今物證如山,你得爲侄兒報仇啊!”木崖嶺輕盈落地,恨道。
“侄兒?”星落想道,“他的侄兒不就是木靈空嗎?爲他報仇?”
星落看了看地上的令牌,心中頓時瞭然。原來木崖嶺昨夜歸來,料定星落、木靈空定會趁第二天“誅龍大會”前來揭露自己,便先下手爲強,告之於木崖宇聲稱星落殺了木靈空,並奪其令牌。而木靈空當晚爲敗水鬼,拼耗大量真元,而後又造木崖嶺一擊重傷,爲讓星落順利進城,而將令牌交於星落。哪知木崖嶺早有安排,調集他的親信守城,見令牌者放入密而殺之。陰差陽錯,卻正好順了木崖嶺的意。
“妙極妙極!”星落爬起身大笑道,“好一招栽髒嫁禍,借刀殺人!”
木崖宇面色大變,但見身影閃動,已臨星落身前。
木崖宇拾起令牌端詳片刻道:“真是你殺了靈空?”
星落能清楚感受到他顫抖的聲音,心中亦隱隱一痛道:“木城主,令朗如今好好的,只是有傷在身…”
“胡說!”身後的木崖嶺道,“你可知這令牌可是我侄兒少城主身份的證明。你口口聲聲說我侄兒沒事,我侄兒的令牌從不離身,你是如何拿到的?”
“你纔是胡說…”星落正欲辯解,但見空中四個身影瞬間閃來。
“哈哈…”來者竟是“百毒老祖”江鏡秋,江鏡秋笑曰:“木城主,三年不見,別來無恙啊。請恕江某今日不請自來了。”
“還有我!”
“等等,等等,他草梅個爛西瓜,還有我呢!”
話語間,但見兩個瘦老頭己悄然落地,正是陰山二怪。
霎時又是香風舞卷,一個身穿綠色長裙,面蒙絲巾的女子姍然而至,如蝶舞花叢,翩然點地,褐發如瀑,一支獸頭銀簪在日光下更是顯眼。衆人皆是一陣譁然,“百毒老祖”、“陰山二怪”、“鏡山毒仙”,皆是些邪派人物,今日不請自來,怕是難免會有什麼事發生。
木崖宇凝思良久才道:“‘誅龍大會’邀天下英雄商討誅此惡龍,諸位能駕臨,實是榮幸。木某對未及時派送請貼表示歉意。”
“木城主言重了!”江鏡秋回禮道,“木城主身爲城主,果然有大家風範,不似某些人,自以爲是!”
木崖宇一怔,回道:“來者皆是客!四位請入席!”
“廢話少說,咱啥時候打架啊?”
“就是就是,他草梅個爛西瓜的,不是說‘誅龍大會’有架打嗎?”二怪口無遮攔,自顧自道。
“我看你們存心是來鬧事的!”亭中一男子怒道,“好,要打架,我端鷹奉陪!”
說話間,身移影動,已臨二怪身旁。真氣剎那間陡漲,強烈的白光在日光下更是耀眼。
“好!”亭中有人道,“不愧是流雲閣的傳人!”
流雲閣是江湖上有名的門派,創派雖然不足百年,卻早已名動江湖,享譽盛名。二怪對視一眼,不由大笑,轉眼間身形大變,一場惡戰即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