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正值是風輕雲淡,碧空萬里。
忽聞得一陣鼓聲,立時間可見得數百面彩旗正迎風招展。遠遠望去,當見得在這城池中央廣場之上,一座足足有十米之高的擂臺當是矗立如山。擂臺雖然不是很大,四周裡卻被無數的木樁圍攏了起來,在擂臺之上,更有巨木疊加壘成的如同骨架般的巨型圓盤。如此的設計,似乎故意是要讓上擂臺之人施展飛身遁地之功,輾轉於這巨木之上。
在這擂臺四周,當是一羣羣圍攏着來自四面八方的朋友。有的手握長劍,有的身背彎刀。各式各樣,當是琳琅滿目。星落獨自坐倚在一處房檐之上,當是離這擂臺足足有二十餘丈,遠看而去,見得這擂臺旁人影如潮,一條巨大的橫幅懸掛於來臺的前端,上書“青年比武大賽”六個大字。
隨着鼓聲一波接着一波的激起又沉寂,這地陰城城主慕容景當是走上了擂臺,並對着在場的衆位人士當是職業性地說了片刻便宣佈了這比武大賽的開始。
慕容景神容悠閒,目含神韻,方走下片刻,就見得一人飛身而上擂臺。且看這人鷹眼闊鼻,神容雖是鎮定,卻不乏暴戾之氣。這人拱手道:
“我乃來自天陽城的遲不周,不自量力,先行一試了!”
“好…我來迎你!”又是一個身影閃動,但見一矮小,卻倍感靈活,身材粗壯的男子當是迎了上去道,“我是來自落日城的曲安,還請賜教!”
說罷,兩人皆是退讓開幾步,行禮過後便是司機而動。
短暫的對峙後,這遲不周當是先行一步,整個身影瞬息而上。待得這曲安反應過來,遲不周已然來到了身前。曲安眉頭微蹙,閃過一絲急促間,整個人不得已開始向後退去,並雙手一張,當是整個人飛離而上,一簇藍光當是瞬息間直襲而下。這遲不周一個側身,避了開去,再度飛迎而上,身上一陣金光閃出,一柄長劍已然破空,嘶鳴而去。
“鐺…”
一聲清晰地金屬碰撞之聲後,兩人不覺分退開去。這遲不周微微動了動有些震麻的手指,心中不覺暗暗有些驚慌。眼前這曲安亦同時停了下來,不想手心也是微微發麻。兩人可謂是旗鼓相當,力量的碰撞一時讓兩人都矗立目視,片刻中已然不再有任何行動。
如此之後,片刻中擂臺之下已然有人開始不滿,並開始了喧囂。這遲不周見得曲安久久不見行動,倍加小心之外,亦開始重新投入戰鬥。曲安見遲不周突然有了動作,亦是不敢輕敵,手中劍刃開始閃動着一股殺氣。
片刻中,突然見得遲不周身影一閃,整個人蛇形而去,瞬息便到了這曲安身前。寒光一閃,遲不周的劍刃貼着曲安的面部劃了過去,凜冽的劍氣瞬息間在曲安的面部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痕,鮮血開始微微滲出。曲安側過身,當是撫了下受傷的臉龐,苦澀地舔了舔自己乾燥的嘴脣,當是冷冷一笑,手中長劍再度襲去。
“好…”
這兩人正打得是難解難分,臺下頓時又人喊道。這遲不周與曲安當是難分伯仲,彼此功力相當,數百招下來,已然是體力大減,雙方卻仍舊是不分高下。方是時,但見得一個身影躍上了擂臺,一時間橫插進了這遲不周與曲安中間道:
“照兩位如此打法,估計得打個三天三夜也爲你又結果。你們二位就一起上吧….”
“呵…口氣不小!”說話的是遲不周,這人雙眼大睜,嘴角微微現出一絲邪邪得笑意道,“你是何人?”
“姓端名鷹!”這人當是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流雲閣晏閣主座下大弟子端鷹是也!”
“端鷹?”
星落心中過一震,雖然隔得很遠,這端鷹中氣十足,聲震百里,倒也讓星落聽得明白。星落一時方想起五年前在落日城中與這人的一戰,不想五年後又在此相遇。星落舉目望去,但見得端鷹一手放於後腰,一手平伸而出,似乎在招呼着眼前的遲不周和曲安。這遲不周一時來氣,瞥了一眼端鷹當是道:
“雖然久聞閣下大名,今日既來一戰,我遲不周倒要領教了!”
“哼….”曲安劍一收當是道,“今日若與你共同迎敵,即便是勝了,也是臉上無光,我且先去了。如此之戰,不戰也罷。”
“你們還是一起上吧!”端鷹冷冷一笑,異常堅定道,“我端鷹若在三十招之內贏不了二位,當是算我輸了。”
“你….”這曲安正欲前去,不想竟聽得端鷹如此一說,當是不把自己方在眼裡,想來,一時間氣憤異常,當是劍出橫直向端鷹道,“既然你要尋死,休怪我劍下無情!”
不等一旁的遲不周再說什麼,這曲安已然迎了上去。端鷹泛起一絲笑意,彷彿等着一顆等了很久般道:
“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留情!”
白光激盪,雙雙在瞬間交上了手。星落既是領教過流雲掌的高超,心中亦不覺爲這曲安捏了一把汗。頷首間,見得這遲不周似乎也有些蠢蠢欲動,片刻的遲疑中,也迎了上去。可是,這兩人招招猛烈,卻如同劍劍刺入了水中般,一去無蹤。
端鷹遊走於雙方劍刃之下,神情自得,動作如同鬼魅般讓兩人根本不知如何下手。見得在在這足足十多招裡,兩人竟然連端鷹的身體都不曾接觸到,心中也是冷汗直冒。恐怕這一世英名,當要丟擲於此了。
“好…”端鷹突然朝着半空飛身而上道,“已近過了二十二招,我可要還擊了!”
聽得端鷹一句話,這遲不周和曲安不覺雙雙對視,心中一時如同跌落進了冰窟窿般。端鷹嘿嘿笑了幾聲,整個人轉而迎下。一柄入宮利刃般的白色氣流狀氣刃橫劈而下,遲不周、曲安齊齊後退,腳下木板片片刻間噼噼啪啪響作一團,伴隨着一股強勁的氣流席捲而去。
遲不周、曲安雙雙逼退,一聲強烈的碰撞之後,兩個人不覺被震飛出去,摔落在解釋的木架之上。遲不周、曲安雙雙爬起,摸了把嘴角滲出的血跡當是橫眉冷眼,緊緊地咬着牙,手中長劍劍氣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