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清雅幽幽的聲音,兩個身材修長的男人並肩而來,一人笑容雅緻美好,一人傾城傾國卻面無表情,兩個男人一出現,現場的抽氣聲頓時此起彼伏。
“BOSS。”陸小池朝喬錦年喊了一聲,目光路過時傾城,她喊了聲七爺好,便垂下了眼,想起昨晚的瘋狂,她的臉又是一紅。
副導演也迎了上來,一口一個七爺一口一個錦少地喊着,那態度真的不要太好。
時傾城也不理人,只哼哼了兩聲,他只顧着盯着那位垂眼低頭的女孩子,心情莫名地轉好。嘖,她在害羞……
喬錦年跟副導演聊了幾句,便自然地將話題轉了回去:“剛纔我在外頭聽到許影帝說要直播跪榴蓮,是真的假的?”
副導演看了許可一眼,臉上的笑意有些凝了凝,但還是回了一句:“這個我不太清楚啊,如果許影帝真的直播的話,我想今明後三天的頭條都是許影帝的了。”
“許影帝這三個字就是頭條了,哪需要用這種直播來吸人眼球?”喬錦年輕輕地笑,“許影帝,你說呢?”
許可不是喬氏旗下的藝人,他有自已的工作室,但平時跟喬氏的關係也很密切的,現在喬錦年這般說,他很難不去想他是故意的。
“當然。”許可的身段也算是能屈能伸的那種了,更何況雖然自已人不在喬氏,但誰都知道,得罪了娛樂圈的這些大佬們,對自已只會有百害而無一利,“是這樣的,前幾天呢我就跟大家都說了,如果陸小池今天的戲能一條過的話,我就直播跪榴蓮,現在她一條過了,我自然要兌現我的承諾了。”
“哦。”喬錦年微笑,“許影帝說話算話,是真漢子。”
“好說好說。”許可咬牙切齒。
而直到這個時候陸小池才真的相信原來許影帝跪榴蓮一說是與自已有關的,可是這場賭注,她自已並未參與呀,所以爲什麼許影帝剛纔要一直盯着眼她看呢?是想要她扶着他不許他跪?還是要看她求他?
想到以上兩點,陸小池心情都不太爽。
時傾城瞧了瞧她微笑的臉,突然勾脣:“既然是許影帝要直播,那必須要360度高清無碼全程拍攝才顯得更有誠意。攝影,你們馬上就位!”
陸小池差點捂嘴笑:好巧哦,她也是這麼想的!
只是陳妃拉了拉她衣角,對她使了個眼色,陸小池會意,便輕聲勸道:“許先生當時說的不過是玩笑話,哪能當真呢?再說了我一次就過,這是我的職業道德與工作,本來就應該做到的,不需要許先生跪榴蓮什麼的,真的。”
陳妃嘴角一抽。
許可心情不爽,可人家陸小池將話說得這麼漂亮,他又抓不到她什麼把柄,便哼了一聲,說願賭服輸什麼的。
陸小池又說了:“哎呀許先生,我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這個賭注的存在,你就不要當真了吧?知道的人也不多,也就我們在場的這些人而已
,要不,我們就算了吧?”
許可狠狠地瞪向陸小池:死丫頭你等着!
陸小池一臉無辜:“許先生,你若真的跪了,我就真的惶恐啊!如果傳到外界去的話,外頭的人又少不了說我一個新人設計陷害許先生你了。我是一個新人,有爭議纔有人氣,可你是堂堂影帝啊,哪能跟一個新人綁在一起呢?”
許可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啥也不說了,照着榴蓮便跪了上去,因爲有些賭氣,跪上去的時候沒控制好力度,這般一跪上去,許影帝的臉差點就痛得扭曲了,但影帝畢竟是影帝,哪怕膝蓋已經快要流血報廢了,他依然能很快地擺出微笑,還能輕鬆愉快地對着鏡頭說:“各位親愛的朋友你們好,我許可今天願賭服輸,同時也預祝陸小池小姐每天都能一次就過!”
陸小池當即臉色鐵青:尼瑪這男人可真賤格,他自已單方面許下的賭注爲嘛最後要扯她下水?!這直播要真是傳出去的話,那她豈不是要被影帝的粉絲黑出天際去?!
陸小池不敢往下想,她求助似地看向陳妃,後者只是聳了聳肩,表示無能爲力,畢竟自家老闆和時七爺都已經幹下了推波助瀾的事了,她一個小小的經濟人哪有力挽狂瀾的能力與魄力?
“妃姐,你可以的!”陸小池膩歪了過去,“我們只要不讓這個直播公開就行了!”
“晚了,已經在直播了,XX視頻可以同步觀看了。”陳妃拿出手機,點進一個視頻網站,陸小池很快便看到了許影帝直播的那一條,好傢伙,纔不過十幾秒鐘,就已經有一千多萬人次正在觀看了!
許影帝跪了不過半分鐘,那份隱忍與魄力還是很牛的,客套的話說話,攝影機便立即關掉了,助理和工作人員連忙衝上去扶他,陸小池想了想,還是讓小棠送去了一些藥膏,許影帝塗了藥膏又強顏歡笑了好一會,才遙遙地瞪向陸小池。
陸小池已經跟喬錦年在聊着些什麼了,時傾城站在她的身側,雖然吧不見任何的親密之舉,可在外人看來,時傾城那種站法,明顯就是一種保護的姿勢。
許可看了一眼,便不忿地移開了,但他可是影帝啊,哪能真的與一個新人計較呢?更何況這個新人很有潛質,像他這麼精明的人,當然是事先去結交了,免得日後人家真的紅了,會將舊事重提,下了他影帝的臉面。
許可正想過去跟陸小池說說話,便聽見助理一臉激動地指着入口處大叫:“BOSS,是晚晚!晚晚來了!”
許影帝的助理太過激動,聲音大得無法讓人忽略,於是便齊齊地看向了入口處。
陳晚停一身悠閒的家居服,手裡提着個果籃,她的兩個助理一人提着個大蛋糕,在衆人的注目之下,陳晚停優雅高貴地走了進來,一進來就看到了時傾城,她臉上當即一喜,但隨即又暗了暗,她今天都沒有好好化妝……
時傾城不着痕跡地與陸小池站開了一些,但也還是一伸手就能夠
到的距離,他看向陳晚停,微微勾脣一笑:“晚晚。”
陳晚停立即臉紅着朝他嬌笑:“傾城,你怎麼來了?”
時傾城再勾脣:“來看你。”
陳晚停一愣,心裡覺得有哪裡不對,可她實在是太高興了,因爲時傾城從來沒有在外頭跟她這麼親密過!
“你,你怎麼也不早說?早說的話我就來早一些了!”陳晚停紅着臉,“傾城,下回你能不能先跟我說呀?你看我都沒有準備……”
時傾城餘光掃了眼臉色發沉的陸小池,輕輕一笑道:“你是晚晚,不化妝都很美。”
陳晚停當即心花怒放。
而許影帝的心當即像吃了蒼蠅那樣噁心,陳晚停曾經有對他拋過媚眼的,只是他一直看不起她,沒接受過,甚至她都爬到他牀上了,他也是叫人直接將人給扔出去,但是看她現在攀上了七爺,他就覺得這事越想越不爽。
喬錦年清咳了幾聲,隨即打散了時傾城與陳晚停之間的‘曖.昧’:“晚晚,你不是給劇組帶了東西嗎?快分給大家吃吧!”
兩個大蛋糕,一個大果籃,勉強能讓全劇組的人一人一小塊蛋糕,但東西不在多,有心就好,陳晚停此舉迅速地將劇組的工作人員收服了,甚至連副導演都對其讚譽有加。
陳晚停卻只是笑笑,她要的可不是這些小人物的讚賞,她要的,是張導的肯定,她已經收到消息了,張導的這部戲殺青之後,會立即啓動另一部戲,另外一部戲是部純文藝戲,她想要拿到女一,因爲,她想要擁有一個‘才女’的頭銜。
陸小池對於陳晚停在劇組收買人心的行爲不以爲意,陳妃悄悄地告訴她,說這是爲了搶張導的下一部戲作準備。陸小池這才瞭解地點了點頭,只是,目光轉到那一個似乎永遠關着門的小房間,她嘴角勾了勾,覺得陳晚停此舉可能會適得其反。
雖然跟張導只打了一個照面,但就那一個照面,陸小池便覺得張導的性格很怪,又或許這樣說吧,但凡是藝術家,性格都是古怪無比的,他未必會吃陳晚停這一套,他甚至會對這麼明顯地打着討好他的旗號來打擦邊球的行爲很反感。
果然如陸小池所料,小屋子裡的張導看到陳晚停像只花蝴蝶似的行爲,只是冷哼了一聲,他打電話給喬錦年,怒吼着讓他帶着她的藝人滾出他的劇組。
當然,陸小池是不知道這個電話的,她只看到喬錦年很快便帶着陳晚停走了,時傾城也將陳晚停送到了車上,聽說兩人在車前含情脈脈地說了好些情話,最後陳晚停才含羞帶澀地走了。
時傾城很快便回來了,這一次他直接便走到了陸小池面前,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他面不改色地說道:“陸小姐,晚晚很喜歡你,她讓我等你拍完接你回去。”
陸小池‘受.寵.若驚’:“那真是太謝謝七爺了!”
兩人眉來眼去的,陳妃與小棠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