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想自己多抽幾下柯欣桐解氣,但是陳慧兒也覺得打得手疼。
在又打了幾下後,當即住了手,一把推開了柯欣桐。
柯欣桐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同時間倒下去的還有祁欣欣。
因爲擔心祁欣欣摔着,柯欣桐直接挪動身子過去接住祁欣欣,也因此再次弄到了脫臼的那隻手,痛得她直哼哼了好幾聲。
看着躺在自己懷裡哇哇大哭不止的祁欣欣,柯欣桐只好附在她的耳邊一聲聲的安慰。
也許是因爲長期跟着祁瑞臻的緣故,以至於祁欣欣對他特別信服,在聽到柯欣桐說到祁瑞臻來了的時候,祁欣欣突然不哭了。
祁欣欣從地上掙扎着坐了起來,往柯欣桐所說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真看到了自家爹地在場,當即快步跑了過去。
雖然發現自家爹地也被綁了,甚至還渾身是傷,但是祁欣欣心底就是覺得安心,也突然就不哭了,抱着自家爹地說了自己在這裡所受的委屈。
身上的傷口被祁欣欣擠壓得很疼,祁瑞臻卻是彷彿沒有感覺一樣。
當無意間聽到祁欣欣說到柯欣桐之前被陳慧兒灌了整瓶辣椒醬的話,他才大致明白柯欣桐爲何會突然說不出話來。
只是想到柯欣桐在他沒有趕來之前還受到這樣的委屈,祁瑞臻心底的怒意就一寸寸滋生猛長,只要他的人一到,待得成功將陳慧兒制服後,他定要陳慧兒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得到陳慧兒的眼神示意,一直鉗制着祁瑞臻那個黑衣人當即強行押着祁瑞臻到了柯欣桐的身邊來,彼時跟過來的祁欣欣幾乎是用盡吃奶的力氣將躺在地上的柯欣桐扶了起來。
“柯老師你放心,我爹地本事那麼大,一定會想辦法把我們救出去的,到時候定要讓那個壞女人跪地求饒,看她下次還敢不敢打我的屁股。”
祁欣欣安慰自己的話語在耳邊響起,柯欣桐覺得欣慰無比。
不知爲什麼,看到柯欣桐和祁欣欣兩人靠近,特別是他們身上無形中所流露的一股溫馨氣息,陳慧兒異常的覺得看得刺眼。
想着自己因爲當年祁瑞臻被送到那宛如地獄的地方,每日每夜被毒品和無數男人折磨着的日子,最後所造成的後果,陳慧兒就忍不住發瘋,當下上前去一把將祁欣欣拉扯到了自己的懷中來。
祁欣欣又象徵性的掙扎了,也許是因爲陳慧兒剛剛打她的印象讓她太深,以至於這會兒陳慧兒只是拿眼怒瞪了她兩下,她便乖巧的不敢在掙扎。
“坐到那裡去。”
在陳慧兒的命令下,祁欣欣被一個黑衣人抱着坐到了陳慧兒旁邊的位置上,她雖然很不願意,可是礙於怕被陳慧兒再次毒打,就滿臉委屈的坐到了那裡。
她雖然乖巧,可陳慧兒也不是傻子,爲了防止變故發生,直接讓旁邊的黑衣人拿槍指着祁欣欣的腦袋,想着稍有異動,就第一時間抓住祁欣欣。
整個星巴克大廳突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唯有剛剛那些被祁瑞臻打殘的黑衣人們的苟延殘喘的聲音清晰可聞。
坐在桌前的陳慧兒吃了好幾塊三分熟的牛排,這才淺抿了一口杯子裡的紅酒。
香醇的紅酒在嘴中發酵,陳慧兒隨手晃動了幾下手中的高腳杯,別有深意的視線這才落到了柯欣桐和祁瑞臻的身上,當下衝着那個鉗制住祁瑞臻的黑衣人遞了個眼神過去,那黑衣人忙拿開了祁瑞臻嘴上的布條。
“祁瑞臻,柯欣桐,你們現在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也算得上是患難夫妻了,不知道你們現在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有。”柯欣桐磨牙道,“陳慧兒,所謂自作孽不可活,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老天爺是眷念那些善良的人的,你現在對我們這樣,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報應,五年前我就已經受過了,現在我孑然一身,我還怕什麼?”
看着說完話就笑得肆意的陳慧兒,祁瑞臻冷冷的說道:“陳慧兒,你是不怕什麼,但是我也告訴你,今天我們落到你手裡,那是我們命中該由此劫,但若是你今日一次性整不死我們,待得我翻身,你的下場和後果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清楚,我怎麼會不清楚?但是祁瑞臻,我今日敢綁你們,自然就有了萬全之策,同樣也就沒有打算着要活着回去過,我連死都不怕,你認爲我還怕什麼?”陳慧兒冷聲反諷道,又淺抿了兩口杯子裡的紅酒,她這才繼續往下說道:“祁瑞臻,柯欣桐,你們兩人興許不知道這五年來我曾經因爲你們到底承受過些什麼,不過不要緊,現在時間還很多,在送你們上路之前,我會和你們慢慢訴說一下這五年來我到底在承受些什麼。”
“還記得我剛剛被祁瑞臻送到那個地方時,我的人生都是灰暗的,我甚至想過死,可是我捨不得死,因爲我還要留着我這條賤命來向你們報仇,在你們都沒有死之前,我又怎麼捨得去死呢?所以我承受着巨大的恥辱,咬牙堅持着想要活下來。”
“那時候的我被無數男人折磨過,且那些男人每一次折磨我時都從來不做任何安全措施,因此也導致我無數次懷孕,流產,再懷孕,再流產,很多時候我甚至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懷孕,在被男人欺壓凌辱時,下身鮮血淋漓時,我才知道自己再次流產了。”
“時間過去幾個月,這樣的情況如此反覆多次,因爲都是不正規的流產,我的子宮不小心感染,最後無奈被直接摘除子宮,我也因此被奪去了這輩子做人母的資格,而這一切都是敗你們夫妻所賜,所以在那一刻,我發誓如果給我活下去的機會,我一定會要你們也承受同等價的折磨,因此現在你們所承受的這些不過都是些皮肉之苦,只是肉體上的折磨,這後面還有很多精神上的折磨等着你們呢。”
厲聲說完,陳慧兒正要開口吩咐身邊的黑衣人打算對祁瑞臻他們進行下一個計劃,就在此時,一行人便相繼從大門處涌入了星巴克內。
快步走近的阿川看着柯欣桐和祁瑞臻皆是狼狽不已,但好在情況不算最糟,最起碼在他們趕到這裡之前,命都是保住的,不然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出了什麼差錯,以後他們這羣做手下的會承受些什麼非人折磨。
“祁少,少夫人,欣欣小公主,你們還能不能撐下去?”
“你們要是在晚來兩分鐘,我們都得廢在這裡。”祁瑞臻冷聲道,當下掙扎着就要站起來,而看穿他意圖的那個黑衣人當即直接死死的壓制住他,他也因此並未能成功站起來。
對此,祁瑞臻只是冷冽一笑,並未在做任何動作。
阿川人到了,他也相信阿川會佈防好一切,準備好怎麼救援他們。
就目前而言,他和柯欣桐的情況雖然有些糟糕,但是還能夠支撐。
阿川他們待會兒救援起來,也會相當簡單一些。
現在最麻煩的就是孩子祁欣欣,她被陳慧兒放在了自己的身邊,且旁邊還有人拿槍指着。
如果阿川他們待會兒稍有異動,孩子可能會成爲第一個被拿來開刀的人。
這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他想要的是不管是孩子,還是柯欣桐,都平平安安的。
陳慧兒將他們一行人的異動看到了眼底,發現此時衝進來的數十人每人都手持一把手槍,且將他們作爲了射擊的對象,但是她卻依舊沒有半點慌亂。
隨即伸手拿過旁邊黑衣人手中的那把槍,她直接一槍打在了天花板上。
同一時刻,阿川手中的槍也直接從瞄準陳慧兒的胸口上移到瞄準她的頭部。
整個星巴克內因爲槍響聲一下子寂靜了下來。
陳慧兒和阿川兩人隔空遙視着,無敵的硝煙戰火無形中迸發碰撞。
“陳慧兒,不管是人數還是體力,我帶來的人都遠在你的人之上,我要你現在就放了祁少他們,不然的話,我手中的槍可就不長眼了。”
威脅的話語在星巴克內迴盪,陳慧兒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阿川,嗤笑道:“阿川,你還當我是五年前那個爲了祁瑞臻可以屈就自己的陳慧兒嗎?以爲被你三兩句話嚇嚇就怕了?你別天真了,過去的陳慧兒已經死了,現在的我只爲復仇而生,我今日好不容易纔抓到你們的少夫人和祁少,你認爲我會這麼請容易就交出去?”
“陳慧兒,我知道你長進了不少,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現在會出現在這裡,也會背叛祁少呢?我現在完全可以讓你們鷸蚌相爭,我坐收漁翁之利,到時候直接打着爲祁少報仇的名義殺了你,或者是把你抓起來,去威脅你哥陳天明,你覺得這兩個主意怎麼樣?”
“是嗎?我可是知道阿川你一向以祁少馬首是瞻,你現在會背叛你的祁少嗎?”陳慧兒笑着反問道,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阿川,隨即臉色徹底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