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桐,你說溫存熙和那個男人會不會去調監控錄像?”秦紫琪一臉擔憂道。
“紫琪姐,你不用擔心,他們肯定不敢去調監控錄像,一旦事情鬧大,酒店也會追究他們相關責任的,總之調監控錄像對大家都不利,他們肯定不會去調的。”柯欣桐安慰道,見秦紫琪臉色依舊蒼白得難看,滿臉愧疚的說道:“倒是紫琪姐你感覺怎麼樣?”
“你放心,我沒事,就是感覺身上有些麻木,恩,估計在醫院裡住上十天半個月就好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你是真的沒事。”
“我的身體倒也無大礙,主要是關鍵時刻溫存熙手中的電棒沒電了,不然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了,可恨的是我受了這麼大的罪,居然也沒有看到那個男人到底長什麼樣。”秦紫琪撇嘴道,卻是因爲說話太用力,身體的陣痛襲來,讓她好一陣齜牙咧嘴。
“行了,這些事情別多想了,我把你送到醫院後,你就待在醫院裡安心養傷,我得先去處理蕭學長的事情,我這樣做,你不會介意吧?”
“我是爲你辦事才受傷,而你卻重色輕友,我心底自然是介意的,不過看在你是爲了自己未來幸福奮鬥,我就暫且不和你計較了。”
“放心吧,我保證你待在醫院裡是不會孤單的。”柯欣桐笑眯眯的說道,當下出聲催促開車的司機將車的速度再提快些許。
——
海城第二人民醫院。
陪秦紫琪檢查完所以項目,將她送回病房,柯欣桐又陪着說了好一會兒話,因爲掐好點,感覺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她才離開了醫院。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正躺在牀上玩手機的秦紫琪懶懶的應道:“請進。”
“還能夠玩遊戲,看來你並沒有少夫人說的那麼嚴重。”
揶揄的聲音傳來,玩遊戲正起勁的秦紫琪聽到這話,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旁邊。
剛開始她以爲是護士來查房,卻不想來人會是餘堯川。
一個失神,她手中的手機啪嗒往下掉了,正巧砸中了她的鼻子。
緊接着她便感覺鼻子一涼,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把,就看到手上沾滿了血跡。
“本來是不怎麼嚴重,但是這會兒被你這麼一嚇,病情突然變嚴重了,你得對我負責。”
看着慢悠悠從牀上坐起來的秦紫琪,見她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旁邊的餘堯川愣是氣不打一處來,忙抽過紙巾過去將秦紫琪的鼻子堵住,隨後又摁了牀頭牆壁上的護士鈴。
不多時,護士趕過來,在得知秦紫琪流鼻血後,又去找來相關醫藥用具給秦紫琪止血。
將護士送走,合上門的餘堯川重新折返走回病牀前,板着臉說道:“雖然是鼻血,但是也很珍貴,下次可別流了血,還一副半點不緊張的樣子。”
“怎麼,你心疼我啊?”秦紫琪笑着問道道,心底卻是甜蜜蜜的。
見餘堯川不理她,秦紫琪也知道他這是不想多做糾纏,頓了頓又嬉笑着說道:“我就是因爲看到你在這裡,所以我就故意慢吞吞的了。”
餘堯川挑挑眉梢,“所以你這是在試探我?”
“不是試探,而是我知道你會比我更緊張,畢竟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家少夫人的好姐妹,你家少夫人把你叫來這裡陪我,你要是不盡心盡責,我到時候在你家少夫人面前參你一本,你家少夫人在在某人耳邊吹吹枕邊風,你的好日子差不多就到頭了不是,我說得對不對?”
“如果你真能夠讓少夫人去祁少耳邊吹枕邊風,那纔是我的好日子開始到來。”餘堯川沒好氣道,伸手將自己買來的香蕉剝了一根遞到秦紫琪的面前去。
知道餘堯川說得是事實,秦紫琪哼哼了兩聲不再說話。
伸手接過餘堯川遞給她的香蕉,就好像是把香蕉當成了餘堯川一樣,大口大口的咬着,旁邊的餘堯川看到這裡,看穿秦紫琪心中小心思的他只是但笑不語。
見他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秦紫琪心想柯欣桐把這貨叫過來,不是來給她緩解壓力的,而是來給她製造壞心情的。
她發誓,如果柯欣桐和祁瑞臻重修舊好,她就要這男人吃不了兜着走。
但前提是得讓柯欣桐和祁瑞臻在一起!
可是她發現這個問題好難啊!
就柯欣桐現在那副德行,哎,不提也罷!
秦紫琪皺着眉頭在想些什麼,餘堯川不清楚,也不打算開口多問,因爲這些都不妨礙他看到這個小女人時心情都變得好了兩分。
——
海城第二人民醫院對面的星巴克,某雅座。
“幽夢,我現在真的還有很多等着要去做,如果真是找我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別在這拐彎抹角的提你們家人的事情了,好嗎?”柯欣桐滿臉急切的說道。
她先前從秦紫琪病牀出來,在大廳出電梯時,正巧遇到了手捧鮮花拎着不少水果的阿川,阿川也告訴她祁幽夢在醫院大門口等她。
她人才走到大門口,就被等在那裡的祁幽夢以有重要事情和她說爲由,便連拖帶拽的將她帶到了這家星巴克。
來這裡坐了快十分鐘,祁幽夢除了各種張羅和吐槽這幾天她在家和祁欣欣、以及祁瑞臻之間發生的事情外,愣是一句不提重要事情是什麼,讓她只能乾着急。
而且剛剛她趁着秦紫琪去做檢查時,用手機瀏覽了一遍網頁,發現關於蕭學長的報道並沒有被覆蓋下去,還依舊佔據着頭條,她哪裡還敢在這裡多加耽擱。
見柯欣桐面露不悅,祁幽夢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她看穿了,也就不再嘀嘀咕咕繼續往下說,直接將一份早就準備好的文件袋遞到了柯欣桐的面前。
“這裡面的東西是陳慧兒主動找上瑞臻哥,兩人做了交易得來的,裡面是關於近期蕭先生報道的母帶,也就是說只要銷燬了這份東西,這之後再也不會有類似的東西流傳出來。”
陳慧兒這個名字是五年來第二次出現在她的耳邊。
正是這刻祁幽夢的提醒讓她驚覺之前她忽略了一些東西。
也許蕭學長是認識陳慧兒的,不然怎麼陳慧兒會有蕭學長這種東西?還有此次報道竟然連蕭學長出道之前所用的真實名字蕭錦凌都被挖出來了。
如果不是認識,她真的很難想象一切陳慧兒的能力。
當然這只是她的猜想,至於認不認識還有待她去求證。
看穿柯欣桐心中所想,祁幽夢淡笑着解釋道:“嫂子,你也別驚訝,陳慧兒有個哥哥叫陳天明,是朝歌組織的老大,朝歌鼎盛時期,曾經在全國各地都有不少人手,規模挺大,涉及各大產業,不過朝歌這個組織近幾年也被瑞臻哥手中的暗夜組織清掃得差不多了,唯一差的就是把這兩兄妹給解決了,沒想到這兩兄妹竟然不死心,這些年一直在處處給瑞臻哥下絆子,沒想到他們在盯上你的同時,也還盯上了你身邊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蕭學長他現在不過是代我受罪?是因爲我被波及的?”
祁幽夢搖搖頭,“並不是無辜被波及,不過這個問題我知道得並不多,而且瑞臻哥交代我不要多和你解釋,你如果想要知道真相,去問你的蕭學長比較好,瑞臻哥還讓我轉告你說,你蕭學長的問題比較複雜,如果僅是你們出面,那些媒體是不會買賬的,所以他會出手幫你解決麻煩,這當是他還你的,你只需要坦然接受就好。”
祁瑞臻出手幫她嗎?柯欣桐心底多少還是有些訝異。
畢竟那天她還火氣很大的衝着那個男人說了那麼多的話,以至於那個男人最後都沒肯告訴她製造這起事件的人是誰,不成想今天祁幽夢就給她帶來這麼多的好消息。
“你回去的時候替我帶句話給他,他的確是欠我的,而且是欠我很多,但我不是那種不懂得感恩的人,在很坦然接受這一切的同時,也很謝謝他肯出手幫忙。”
“嫂子,其實你真的沒有必要把你和瑞臻哥的關係劃得那麼清楚,他心底一直都有你,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只是因爲當時他被自己的一個誤會,所以才……”
“幽夢,你現在違背當初我們說好在一起時不提你瑞臻哥約定了!”柯欣桐冷着臉提醒道,見祁幽夢低着頭有些委屈,她也不想在繼續多說。
將東西收拾了一番,直接從座位上起身。
“嫂子,你去哪?”
“我有很多事情要做,就先走了。”
淡淡的說完,柯欣桐徑直往前臺走去,結完賬後,才快步出了星巴克。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祁幽夢從包裡摸出手機,衝着電話那端的祁瑞臻無奈的說道:“剛纔我和嫂子的對話你全部也聽見了,不是妹妹我不給力,而是嫂子她太霸氣,全然不給我開口的機會。”
“我知道了,你趕緊出來吧,我在外面車上等你。”
帶着幾分疲倦且沙啞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祁幽夢知道自家瑞臻哥這是明顯的受了傷害,低低的應了聲好,便掐斷電話,快步出了星巴克,往路旁一輛不起眼的車子走去。
見自家瑞臻哥坐到了後座上,她這才坐到了駕駛室位置,隨後驅車離開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