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惜我,我可不認爲自己有什麼好憐惜的?”溫存熙語氣不善的說道。
“是嗎?在我看來我和阿川在一起,在你眼底是有些不堪,覺得是在退而求其次,但是阿川是真的愛我,他的愛是真實的,我可以觸摸得到,可是祁總呢,他不會給任何人愛,至於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愛你?這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而我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雖然最後都得不到他的愛,我卻遇到了自己的真愛,和你比起來,我是個幸運的女人,也是個很幸福的女人,儘管曾經在祁瑞臻那裡卑微不堪過,可現在的你呢,不正是在走着卑微不堪的這條路嗎?”
“許輕歌,你住口!”
“喲喲喲,我這才說幾句話你就開始惱羞成怒了。”許輕歌滿不在意的說道,全然不顧溫存熙的臉色到底有多難看,“不過我可得事先提醒你一句,你生我的氣可以,但是一不小心把肚子裡的孩子給氣沒了,到時候的你可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雖然說你的競爭對手少了我,但是別忘了還有一個叫柯欣桐的女人是你的情敵呢!”
溫存熙在心底稍作權衡,覺得許輕歌的話十分在理。
她現在能夠得到祁瑞臻的一絲關注,全部都是因爲肚子裡那個孩子,以及這次祁瑞臻失手推了她一掌,她情急之下拿孩子做賭注,這才讓他覺得心底愧疚,對不起自己,纔多次向她妥協。
但是如果她肚子裡的孩子不小心真的弄沒了,或者發生什麼變故,祁瑞臻還會像現在這樣依着她嗎?答案自然是不可能!
“許輕歌,算你狠!”溫存熙咬牙切齒的說道,轉身爬到了病牀上好好躺着休息。
“我現在說的都是金玉良言,你現在聽我的總是沒錯的,何況我現在是真的想要出手幫你一把呢!”
溫存熙挑眉,一臉譏諷的問,“幫我,你想要怎麼幫我?你又會真心幫我?”
“存熙,我知道你到現在還是不肯相信我的一片真誠,但是我真的是認真的,其實我對於自己沒有得到祁總的愛還是有些耿耿於懷的,不過我現在遇到了阿川,我被他的愛感化了,作爲你曾經最強勁的對手,我不想你最後也落得個什麼都得不到的下場,更重要的我不想自己輸給一個祁總只認識了幾個月的女人,所以我要幫你,以後我會替你打掩護,會幫你奪回祁總,哪怕是她不愛你,這輩子要娶的人,和他過一輩子的人也只能夠是你。”
“許輕歌,你休要胡說,我可沒有你那麼陰暗。”溫存熙滿臉不屑的說道,心底卻是對於許輕歌的話仔細思量了一番,這其中到底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
聞言,許輕歌忍不住大笑出聲來,“存熙,當初你爲了懷上祁總的孩子,連給他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出來了,你現在卻說我陰暗,你不覺得你自己十分可笑嗎?”
“這事你怎麼知道?”
見溫存熙滿臉戒備的看着自己,許輕歌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
“人都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不巧那日我正好在酒店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事情,所以我知道了。”許輕歌淡淡的說道。
也正是看到溫存熙用此計成功了,那次他們去國外的時候,她纔想到把自己脫光了送到祁瑞臻那個男人面前,卻不想那個男人卻是完全不肯碰她。
想到這件事,許輕歌腦海中卻是不自覺的閃過祁瑞臻當時那些讓她不堪的話語,心底對於祁瑞臻的憎恨也不斷劇增。
她許輕歌從來不服輸,不管是事業還是愛情!
祁瑞臻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而她遲早會得到那個男人全部的愛。
注意到許輕歌眼底閃過一抹貪婪,以及看向她的眼神裡多了份莫名的深意,感覺到這一刻的許輕歌太過陌生,以及太過讓她從骨子裡覺得恐懼,溫存熙忙別開視線不去看她。
呼吸兩口新鮮空氣鎮壓住內心的恐慌,溫存熙這才故作咳嗽,清了清嗓子開口,“輕歌姐你既然這麼爲我着想,那你的好意我就心領了,現在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我餓了,你可以先給我弄點吃的來嗎?”
回過神來的許輕歌也注意到剛纔自己的情緒太過激動,忙咧嘴笑了笑。
“你現在正在保胎期間,我也不知道你想吃什麼,能夠吃什麼,所以我就買了些清淡的白米粥上來,希望你喜歡,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可以再去樓下給你買其他你想吃的。”
“多謝輕歌姐好意,我本來就沒有多少胃口,我還是吃點清淡的好了。”
“那你等着,我馬上給你弄過來。”
看着去那邊開始忙碌的許輕歌,回想起她剛纔那個眼神的溫存熙陷入了沉思中。
這個許輕歌,到底可不可以相信,能相信的程度又有幾分?
而正在弄粥的許輕歌心底同樣在盤算着剛剛發生的一切到底取得了溫存熙的幾分信任?
——
雲婷集團,總裁辦公室。
“祁少,剛剛這些數據還是我們目前能夠算出來的損失,至於其他的損害,我們到目前還無從得知,朝歌現在明目張膽的挑釁我們,我們該要怎麼辦?”
“陳天明是個狡猾的人,再加上他的易容術以及表演天分,不然也不至於朝歌在元氣大傷後,我們的人找了他數個月卻始終不見任何蹤影,還反而時常被他算計。”
眼見着祁瑞臻右手在辦公桌上有頻率的敲打着,知道他是在想辦法,阿川沒敢開口打擾。
“阿川,讓我們的人即刻收拾殘局,然後重建這些酒吧以及賭場,順便在提醒其他場子的人嚴密防守,不要再給陳天明第二次機會,如若誰再失誤,到時候不管造成多大的損失就讓他自己想辦法填上,另外讓我們的人加大力度開始四處搜尋陳天明以及他們組織在上次戰役中保存下來的實力,順便把陳慧兒的行蹤透露出來,陳天明自然是能夠看到,我倒要看看他對自己這個親妹妹到底是在乎還是不在乎,如果他到時候真的去救人了,我們就來個甕中捉鱉,這次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夠藏到哪裡去,又藏得了多久。”
“是,我知道了。”阿川應聲道,頓了頓又問,“祁少,再過兩天就到平安夜和聖誕節了,你看需要我爲你準備點什麼嗎?”
“存熙現在懷着孕,再加上她這次孩子險些流產,她現在最需要的是靜養,今年就不必像往年那樣去準備了,到時候我會自己準備,全部簡單化。”
“祁少,那少夫人那邊呢?需不需要我準備點什麼?”阿川低聲問道,見祁瑞臻半天不開,他又硬着頭皮頂着壓力開口繼續說道:“我查過少夫人的資料,少夫人會在每一年的平安夜去海城一個較爲偏僻的山村,那裡有一家名爲七彩陽光的孤兒院,她會爲那些人帶去很多吃的和穿的,以及用的,並和那些孩子們一起度過節日,而會在聖誕節的夜晚陪在父母身邊,看電視,或者是做夜宵吃,祁少你的計劃現在迫在眉睫,如果你想徹底籠獲少夫人的芳心,讓她放下對你的戒備心,你完全可以抓住這次機會向少夫人好好表現一番,我相信會有意外的收穫。”
直到阿川主動提起這麼多事,祁瑞臻纔開始正視這個問題。
他剛纔心底本來還猶豫着自己要不要以出差的形式離開海城,不想陪柯欣桐過聖誕夜這種無聊的節日,此時聽了阿川說了那麼多事,他突然有了陪柯欣桐一起過聖誕節的想法。
“這件事我會放在心上,到時候我自己會去準備,你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處理好這些公事,到時候陪輕歌去過平安夜和聖誕節,我可能這兩天要出差,不能去醫院看存熙,你找個靠譜的人照顧好她,到時候有什麼事和我電話聯繫即可。”
低低的應了聲是,阿川快步出了辦公室,祁瑞臻也當即從皮椅上起身,拿過搭在皮椅上的外套穿在身上,拿過辦公桌上的車鑰匙和手機,也快步出了辦公室。
進了電梯,他直接按了去地下車庫的樓層數字,
到了地下車庫,祁瑞臻上車後,直接啓動車子,往市中心走去。
——
七彩陽光孤兒院。
端坐在長椅上的柯欣桐遠遠的看着前面不遠處那羣因爲得到小玩具的孩子們歡呼雀躍,雙手下意識的放到了自己隆起的腹部上。
雖然秦紫琪告訴她說孩子第20~24周的時候胎動會很頻繁,但是她到現在還沒有感覺到肚子裡的孩子胎動過,她忍不住想肚子裡的小寶貝真是太懶了點。
儘管如此,卻還是阻止不了她對自己肚子裡那個小生命的在乎和歡喜。
想到自己的孩子出生以後,自己可以看着他慢慢長大。
看着他學會吃飯,走路,穿衣,上學,以及結婚生子這些事情,就如同父母看着她現在一樣,柯欣桐脣角下意識的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滿臉的慈母光環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