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門的時候,祈向潮剛從浴室裡出來,這讓我有點意外,平時他洗個澡也就是幾分鐘的事,這次洗這麼長時間,看來小賤人撩的火不弱,要這麼久才滅。
今晚如果不是我臨時出現,是不是他就會和她真做了?
想到這個,我忽的慶幸自己頭腦發熱的來了!
看到祈向潮盯着我手中的鑰匙,我直接衝他晃了晃,“你未婚妻給我的。”
他剜了我一眼,明顯不信,我直接將鑰匙丟進包裡,人也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走到了祈向潮的面前,手撫上他赤着的胸口,“要我幫你敗火?”
雖然上次他對我的粗暴讓我想起來現在還疼,可想到他是因爲吃醋才那樣,我心裡又是甜的。
他沒理我,直接走開,去給自己倒了杯酒,我走過去,再次貼上他,“不是討厭我麼?怎麼還去救我?”
他依舊不鳥我,於是我自問自答道:“因爲捨不得我!”
我說完,就感覺到他幽沉的眸光射向了我,性感的薄脣微啓,帶着寒意,“歐洛,誰給你的這個自信?”
“你啊!”我快速的接話,還歪頭看着她。
他直接哼了聲,然後起身,我一把拉住他,勾住他的脖子,不知是他的腿不利索,還是我的動作太猛,他一下子跌倒,我藉機爬到他的身上,“你救了我兩次,我要報答你。”
“不稀罕!”他冰冷的拒絕。
“稀不稀罕是你的事,報不報答是......我的事,”我說話的時候,手已經在他的身上游走。
“你真是賤!”他聽到他罵我。
我卻嫵媚一笑,“而且還浪!”
說完,我便拉住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他先是不動,可是當我的手來到了他的浴巾下,就聽到他悶哼了一聲,再然後空氣中傳來釦子噼裡啪啦滾地的聲音。
這是我的扣子,我知道我的襯衣又廢了!
結果嘴上說着不稀罕的男人,卻整整折騰了我一個多小時才釋放出來,他半躺在沙發上喘息,而我雙腿發顫的一動不想動,都說這事是男人累,其實女人也累,那種在巔峰之時的痙攣般的興奮感,太耗體力。
“說吧,你今晚過來要幹什麼?”我還沒從興奮的沼澤裡拔出來,就聽到他這樣問我。
祈向潮不愧是BOSS,他一眼便能看穿人的心,不過我不喜歡被他看穿的感覺,於是衝着他一笑,“幹你啊!”
“要說就說,不說滾蛋!”又是這樣,一言不合就讓滾。
我都習慣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起身我用他的浴巾圍上自己,“祈向潮你特麼的能不能別跟驢似的,動不動就急,我今晚來除了幹你,的確還有件別的事。”
聽到我罵他,他再次瞪我,我卻笑着指了指他的那個地方,“我是誇你像驢一樣大。”
他的眼珠子因我露骨的黃話瞪大,不過片刻真瞥了眼自己那地方,然後罵了我一句,“流氓。”
我哈哈的大笑,笑完之後,我恢復了一本正經,“我想知道是誰綁的我?”
他瞥我了一眼,“你知道這個有意義嗎?”
“當然,我可以......”我想說我可以防範,可以報仇,可是沒等我說完,他就將我打斷——
“不知道!”
我一滯,緊接着就笑了,然後手捧住他的臉,“寶寶乖,趕緊告訴姐姐。”
我看到他一陣惡寒,然後拍掉我的手,起身往浴室裡走,我趕緊跟上,結果隨意裹在身上的浴巾掉落,我顧不得撿,追上了他,“你不說是想護着那人對吧?我試探過你未婚妻了,不是她,那隻剩下一個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們祈家人。”
我的話換來他的凝視,很冷的那種,然後我聽到他說道:“既然你自己有答案,何必來問我?”
“我......”我做個吞嚥的動作,“其實我只是猜測,並不確定。”
“我也不能給你確定!”
“爲什麼?”
他沒人回答,而是盯着我,然後伸手摸了下我的頭,“你說過你命很苦對吧?”
祈向潮這話有些莫明其妙,我有些不懂,這時就聽到他說:“是夠苦的!”
“祈向潮!”我被他弄糊塗了,可我剛叫了他的名字,就聽到他說——
“不過我必須提醒你,我不是你報仇的工具!”他說這話時,眼睛盯着我。
我明白他這話的意思,抿脣一笑,“以前我確實是把你當成報復小賤人的工具,但從今天起你不是了,你是我的男人。”
說完,我向着他走進一步,手再次曖昧的撫上他的胸口,他卻一把抓住,幽沉的眸子緊盯着我,“我下個月二號婚期,怎麼做你應該清楚。”
以前都是提上褲子纔不認人,這次是褲子都沒穿就翻臉,他的話讓我有些愣,也有些懵,“你真要娶小賤人?”
大概是他不喜歡我這樣稱呼他的未婚妻,他看着我的眸子縮了縮,但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鬆開了我,繼續往浴室裡走。
我兩步過去攔住了他,脫口問道,“那我算什麼?”
我的問題讓他眉頭擰緊,我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可笑,我是他的炮友啊,這還需要問嗎?
可是此刻,我不願相信自己只是他的一個炮友,於是我再次開口:“好,那我問另一個問題,你爲什麼救我?不惜冒着生命危險救一個只有身體交易的炮友?”
“你覺得問這個有意義嗎?”他沒有正面回答我。
“有!”我的固執勁兒又上來了。
他被我纏的煩了,索性連澡也不洗,直接轉身回走到沙發上,然後點了顆煙,“既然你要答案,我可以給你,第一次救你是因爲寧寧,我不想她因爲你而負疚,第二次救你是因爲你的求救電話,別說你被我睡了那麼久,就是個陌生人我也一樣會出手。”
他的答案讓我來時萌生的所有悸動像是被人用鐮刀削了一般,原來他救我不是對我動了情,那所謂的吃醋,也只是我的臆想。
呵呵......
我在心底冷笑,笑我的自作多情,笑我的可悲。
我衝着他點了下頭,“好,我知道了,那我問最後一個問題,你爲什麼非要娶小賤人?”
祈向潮吐了個菸圈,然後他說:“因爲她是簡忠的女兒!”
他的答案讓我想起小寧寧說過的簡家與祈家的食物鏈關係,祈向潮現在雖然處在高位,可對他虎視眈眈的人太多,他需要有人來幫他穩固根基,所以他要娶簡丹妮。
好,這個答案很好!
這是個拼爹的時候,誰讓我沒有簡忠這樣的爹呢?
我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