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喂......你幹什麼?”
“有沒有搞錯,這是男廁!”
......
我的闖入,讓那些正在嘩嘩放水的男人一個個目瞪口呆,隨後便慌亂的提褲子,邊提邊對我聲聲斥責。
我沒有理會,我掃過那些男人,可是這些臉沒有一個是我想看到的,我不死心,又拉開一個個隔板,可仍是沒有。
難道是我真的眼花了,或者是我喝醉了出現了幻覺?
可是那身影真的很像啊,像到我的心現在還撲通撲通的亂跳!
我呆站在原地,完全沒注意那些男人都用怪異的眼神打量我,直到有人拿手機拍照,我才驀然清醒,擡腿便往外走。
可是這時卻有人攔住了我的去路,猥瑣的目光盯着我的胸口,“你這個女人看光了我們,就這樣完了?”
“是啊,她這樣算是性.騷擾吧!”
“沒想到現在還有女人猥褻男人!”
難聽的話充斥着我的耳邊,我無心理會,一顆心被失落堵的滿滿的。
“讓開!”
我吼了一聲就去推他們,結果他們卻反推了我一把,甚至有人嚷了句,“報警!把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抓起來!”
大概是‘報警’兩個字刺痛了我的神經,我擡頭看向面前的男人,只見一個個不是肥頭大耳,就是眼小鼻歪,這些人真是讓我覺得看他們,簡直就是污我的眼。
而我自然的就想到了祈向潮,我的男人,想他那俊逸又帶着幾分冷的臉,而這份想讓我的心更疼了起來。
爲什麼不是他?
剛纔那一閃而過的身影,明明像極了他,不然我怎麼會這麼不計後果的闖進了男廁?
可如果是他,爲什麼又不肯見我?
難道是我想多了,是我小說看多了,一切只是我的臆想?
“看光我們就想走,這種人就得給她曝光,讓她以後再也不敢!”
又有人說了一句,說的那麼有正義感,好像我真的是那種不正經的花癡女。
面對這些讓我看着都覺得倒胃口的男人,看着他們嘴上說着仁義道德,眼睛卻一直瞄着我胸口風景的樣子,我又噁心又難過。
祈向潮你在哪?
你看到了嗎?
這些混蛋都在欺負我......
我在心底低喚,傷痛真是在我心底逆流成河,而這種痛讓我需要找個發泄口——
“我看光你們?騷擾你們?你們有什麼可看的嗎?”
我突然的反擊,讓他們怔住,我直接把袖子一擼,手指向這些男人,“你們一個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那麼點尺寸,還好意思露出來。”
“我看你們?我猥褻你們?你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今天老孃就告訴你們......我要看也看我們家祈先生的......”
說到這裡,我的眼底的酸澀已經脹到要爆,而這時洗手間的門再次被推開,小池跑了進來,一把將我抱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池給他們連連道歉,然後把我帶出了男廁。
這頓飯肯定沒法往下吃了,小池也沒有問我爲什麼跑去了男廁,大概他以爲我喝醉,走錯了。
而我也半醉不醒的不再說話,小池叫來代駕,把我送了回去,等他走了以後,我睜開眼,眼前閃過的是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
雖然是一閃而過,可我沒有看錯!
有什麼在我心底沸騰,我騰的從牀上起來,換了衣服便開車出去了。
我知道我喝酒了,我知道我不能開車,可是我心底涌出的那個設想,讓我顧不得一切。
很慶幸,已經入夜的城市,沒有交警值勤查酒駕,我一路很順當的把車開到了午夜酒吧。
鮑諾已經不在這裡了,不過這裡的運營似乎還十分正常,我進去,找了個角落,要了一瓶灑。
剛纔雖然喝了,但並沒有盡興,我還想喝的再醉一點,最關鍵的是我想知道我醉了,醉在這裡,會不會有人管我?
我承認自己這樣賭很危險,可是當今晚我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我覺得我的猜測是對的。
我現在需要驗證!
我一杯又一杯的喝,一瓶酒很快就被我喝的快見了底,再加上我之前的酒底子,現在的我真的醉了,醉的眼前的東西都開始晃動。
“美女,要不要陪啊?”
“美女,哥陪你喝一個!”
......
這樣的我很容易招惹男人,來來往往的不斷,但沒有一個是我想要的,這時又有個男人朝我走了過來,這已經不知是今晚第多少個了,我本想再擺手讓他走,可是想到什麼,我這次沒有。
男人在我身邊坐了下來,挨的我很近,身上帶着淡淡的香水味,我不討厭,但也不喜歡。
他給我倒了酒,我與他碰了杯,兩個人一起喝,喝着喝着,男人的手便搭上了我的肩,然後又下滑摟住了我的腰,最後把我扯到了他的懷裡,脣向着我的壓下來——
我大驚,酒意也醒了大半,雙手推着男人的肩,不讓他得逞,低吼道:“滾開!”
“美女,我知道你寂寞,今晚就讓哥哥好好陪陪你,”男人說着,欲對我再壓下來。
陪你妹啊!
我心底罵着,很想把他一腳踢開,可無奈我醉的太深了,一點力氣都沒有,而這個男人也藉機把我壓在了身下,我根本動彈不得。
男人俯身,吻,凌亂地落在我的臉上,頸間......
一股恐懼襲上我的心頭,我後悔了,後悔自己不該這樣以身試險。
我試圖掙扎,可這男人似乎也不是個普通人,很輕易的便將我制擎,感覺到男人的吻已經落向我的胸口,我的腦中再次閃現祈向潮的身影,而我不由的便脫口喊出了聲:“祈向潮救我!”
電視裡不是常演這種橋段嗎?
女主有危險,大呼男主一聲,男主便會出現!
可那是電視劇,我沒有那麼幸運,祈向潮沒有出現,男人的手已經往我的裙底下鑽——
完了!
難道我今晚要失身於一個不知名的混蛋嗎?
想到這個,我後悔自己的愚蠢,愚蠢到想用自己來引那個只是我臆想的人出現。
可是後悔沒用的,我現在只能自救,而這種自救是靠喊救命不能解決的,因爲此刻這個時候的酒吧角角落落都在上演着這種男女纏鬥的戲碼。
究竟是真反抗,還是故意玩的小情趣,又有誰分得清呢?
所以,也便不會有人管,就算聽到喊救命,也只當是助興的把戲而已。
趁着男人拉我衣服的空檔,我的手掙開他的桎梏,然後摸向桌上的酒瓶,最後對男人警告:“放開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這個時候還在警告這個人,是我不想再因爲打傷他再惹上警察,可是已經性起的男人,怎麼會理會我的話?
而我只能舉起酒瓶,瞄準男人的頭,準備狠狠的夯下來,卻在這時感覺面前的光一暗,然後身上一輕,壓着我的男人被提了起來!
我被救了!
終於有人救我了,我驚喜的看向來人,可是在看到面前的人時,臉一下子僵了。
不是他!
不是祈向潮!
房晁升一拳又一拳的打着眼前的男人,他是什麼樣的身手,我是見過的,而眼前的男人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幾下子便被打的如同死豬一樣的趴在地上,可房晁升似乎還不解氣,對着男人一腳連着一腳的猛踹——
這樣的打鬥驚動了酒吧的保全,他們過來把一切制止。
而我還呆呆的,如同傻掉似的看着,甚至忘了自己已經衣衫不整。
“歐洛,你看看你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房晁升一副對我失望至極的語氣,我這才記起什麼,連忙低頭整理衣衫。
“還不走?”我剛整理好衣服,房晁升又呵了我一聲,然後已經邁腿走了。
“等一下!”我跑過去,攔在了他的面前,看着他,“你怎麼在這裡?”
“喝酒!”他回答的理所當然。
這裡是酒吧,他來這裡喝酒很正常,可我總覺得這正常的又非比尋常。
“那你怎麼知道有危險的是我?”我試探的又問。
房晁升大概被我問的煩了,本就方正沒多少表情的臉,此刻更陰了幾分,這樣的他和祈向潮有幾分相似。
他沒有回答,於是我舔了下脣,又問道:“你其實在暗中保護我對不對?”
我話音落下,就聽到房晁升冷哼了一聲,“歐小姐太自作多情了,我可沒那個嫌功夫!”
“可是......”
我還再問什麼,就見房晁升揉了下眉頭,“你到底走不走?”
“我......”當然要走。
雖然我還想再證實什麼,可是剛纔的驚心動魄,讓我不敢了。
房晁升問了我車鑰匙,雖然他也喝了酒,我竟上了車,任由他開了車。
“房晁升,你給我說實話,祈向潮真的在牢裡嗎?”車上,我並沒有閒着,還在試探的問他。
他沒有理我,我苦澀的笑了下,“我今天看到一個背景,好像好像他......”
“我今天來這裡喝酒,我就是想引誘他出來的。”
“可是沒有......他應該真的在坐牢吧......”
我說了很多,房晁升始終都沒有一點回應,最後隨着酒勁越來越濃,我終是抵擋不過,沉沉的睡去。
也不知多了過久,恍惚間我感覺有人把我抱了起來,我強撐着微微睜開眼,想看清抱我的人,可是眼皮好沉,是怎麼也睜不開。
“房晁升,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能抱我!”迷糊中,我還提醒他。
而我的話,卻讓抱着我的人抱的更緊了,緊的讓我熟悉,而這個熟悉讓我好像有了神力,我微微扯開一點眼皮。
迷濛中,我好像看到了祈向潮的臉,想到之前也是看到他的背影,可結果......
我不敢相信,連忙閉了閉眼,又睜開,結果那臉又變成了房晁升的。
呵——
歐洛啊歐洛,你怎麼還不死心?
我嘲笑了自己一聲,然後把眼睛閉上,睡去。
“歐媽媽,歐媽媽......”我睡的迷糊之際,聽到有人叫我。
我嫌吵的拂了一把晃我的人,轉個身想繼續睡,結果那叫聲又響了起來,“歐媽媽,我是大麥!”
大麥?
我猛的睜開眼睛,只見站在我牀頭的正是大麥,他正睜着一雙烏黑的眸子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