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鷹道:“既然蕭翃兄弟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只好照辦了。”他也是識趣之人,望了一眼蕭翃和樊萫兩人一眼,又道:“若是蕭翃兄弟有什麼事,儘管吩咐,若是沒什麼事,我就不打擾兩位了!”
蕭翃道:“魚鷹大哥你有什麼就去忙吧,不用照顧我們!”
魚鷹點頭離開,見婉兒還站在那裡,便把一旁的婉兒也拉開道:“碗兒姑娘,我們也走吧,我找你還有些事。”
婉兒被他拉着邊走邊回頭問道:“什麼事啊?”
等他們離開之後,蕭翃便拉起樊萫的手說道:“走吧,我帶你去見一位老前輩!”
樊萫卻突然掙脫他的手,表情似乎有些不情願。蕭翃便問道:“怎麼了?”
樊萫道:“沒……沒什麼,我是在想你說的那位老前輩,一定是位高人,一眼就會看穿我的身份,還是不要去的好!”
蕭翃道:“沒事啊,那位老前輩是世外高人,你這麼善良聰明,就算老前輩知道你的身份,也一定會喜歡你的!”
樊萫看着蕭翃道:“我現在只想跟你待在一起,見不見其他人都不重要。”
蕭翃見她不願也只好道:“那好吧!我陪你走走吧!”
蕭翃拉起樊萫的手走向海邊,慢慢回憶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從大荒西山死裡逃生,出來之後你跟我講的故事!”
樊萫愣了半響才道:“什麼故事?”
蕭翃轉頭望着她。“你不會就忘了吧!”
樊萫想了半天,也不弄明白他說的什麼故事,左右思索該要如何回答,就聽蕭翃道:“你那天跟我講的是海神之女故事,我就在想這海里,是不是真有傳說中的癡心淚,會不會有河神之子尋遍的足跡,就像你尋遍我一樣。”
樊萫只是聽他說沒有回答,不時笑笑,表情卻有些僵硬。因爲她根本答不上來,而是認真思索該如何回答他下一句。
蕭翃望着她心神不定擔心的道:“你怎麼了?幹嘛一句話都不說,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樊萫搖搖頭一笑道:“沒有啊!可能是找你找的太辛苦了,有些累了吧,我們別聊這些了好嗎?”
蕭翃看着她深情款款的道:“真是對不起!”
樊萫道:“爲什麼要說對不起!”
蕭翃道:“我之前一直在逃避你,不敢承認對你的感情,那是因爲覺得我們身份不同,但如今我已經揹負了叛罪之名,而再次面對你,我也釋然了許多。其實我那時總對你說,希望我們今後不要再見面,我嘴上是這麼說,可心裡卻時時刻刻想見到你,你知道嗎?”
樊萫道:“我也是,雖說你總說不想見我,但我時刻想見你,特別跟你分開之後我每天都想見你。”
蕭翃道:“能夠在大難不死,還能見到你我比誰都高興!你知道嗎?在島上的這段日子我時刻都想着你,擔心着你。”
樊萫拉着他的手道:“那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嗎?”
蕭翃點頭道:“就算所有要殺了我,我也不要和你分開。”
兩人依偎在一起,手拉着手,看着海,海風吹過給人一種寧靜的美好,幸福原來是這麼簡單,平平淡淡跟相愛的在一起,纔是最美。蕭翃望着遠方的海道:“樊萫,其實我有件事一直沒有跟你說。”
樊萫靜靜靠着他肩膀問道道:“什麼事啊?”
蕭翃道:“其實我之前跟你撒了個謊。”
wωω ●тт κan ●CΟ
樊萫奇怪道:“什麼慌?”
蕭翃道:“你之前問我玉笛爲什麼沒有帶在身邊,那是因爲我把它送給給了另外一個人,我也一直沒有說是怕你生氣。後來我想想都後悔,總是想找個機會要回玉笛,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你不會怪我吧?”
樊萫卻毫不在乎的道:“沒事啊,我怪你什麼?不過是個玉笛而已,送了就送了,反正我也是送你的,在送給別人有又什麼關係。”
蕭翃沒想到樊萫變得這麼大度,之前還因爲沒有把玉笛帶在身邊,生了半天氣,現在聽說送人了,都不怪自己。難得是因爲自己死而復生讓她特別的珍惜,他不敢相信的問道:“你真不生氣?”
樊萫回問道:“有什麼好生氣的,不就是個笛子嗎?難道比你還重要嗎?”
蕭翃怎麼覺得樊萫跟變得個人似的,她一直把玉笛視如珍寶,看得特別重要,一直囑咐自己不能弄丟了,更不能送給別人,這會怎麼會如此大度,毫無在意?
樊萫見蕭翃一直看着自己,好不自在問道:“怎麼了?爲什麼這樣看着我?”
蕭翃許久才道:“沒……沒什麼?就是好長時間沒聽你吹笛了,特別想聽聽你吹的笛子,你能再爲我吹一曲笛子嗎?”
樊萫卻一時沒有回答,半天才琢磨一句道:“爲了尋你,出來的比較匆忙,笛子未帶在身邊,今天不能吹了!如果你想聽的話,我下次再給你吹。”
蕭翃轉頭望着茫茫大海,天高海闊,不是什麼事都能夠平靜,口中不說,心中卻生疑。樊萫的笛子是從不離身,平時自己不想聽也聽不懂,她卻非要吵着吹給自己聽。而如今自己想聽,她卻不肯吹了,他微嘆了口氣,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吧!”
樊萫道:“好啊!”
這幾天蕭翃始終跟樊萫在一塊,但總覺得這個樊萫似乎跟以前不一樣,很多問題她都刻意迴避。
這一晚樊萫煮了碗熱湯給蕭翃,說是自己親手花了心思煮的,一定要親眼看他喝下去才安心。
蕭翃也只好滿足了她,一口氣給喝了個精光,不久之後便是睡意來襲,直到深夜他都睡得昏沉不醒,很少見他睡的這麼不醒人事。
可就在他房間裡漆黑如墨,一個身影在他房間裡小心翼翼的翻來倒去,既小心又生怕。
即便是看着熟睡一旁的蕭翃,他依舊不放心時而謹慎觀望,時而不停四處提防,他到處尋遍房間每一個角落,翻箱倒櫃,摸頭思索,都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就在這時房間裡的燈火突亮,那身影頓時驚慌不以,心驚肉跳見蕭翃手中拿着一盞燭燈,分外有神的看着自己,一點也不像剛睡醒的樣子。
樊萫露出笑臉問道:“你怎麼起來了?”
蕭翃看着她道:“很意外嗎?”
樊萫強笑道:“沒有啊!只是剛還看你那般熟,這會就醒了!”
蕭翃問道:“你在找什麼?”
樊萫故作輕鬆的道:“沒找什麼,我就是看你房間太亂了,想着幫你收拾一下。”
蕭翃道:“是嗎?那爲什麼不點燈?”
樊萫道:“我不是怕影響到你休息,把你吵醒了嗎?”
蕭翃道:“看來你給我喝的那碗燙的迷藥分量不夠啊!還是被你吵醒了?”
樊萫心中一慌左右閃爍:“你說的什麼?我不明白?
蕭翃道:“你是不是在找上古卷書?請問找到了嗎?”
樊萫更是一驚看着他道:“你說什麼?什麼上古卷書?”
蕭翃道:“還裝,千面神別以爲你幻成樊萫的容貌,就能騙過我嗎?”
樊萫突然笑道:“哈哈!”轉眼就變成一個白衣男子,一臉詭滑狡異,正是花千公子,千面神。他道:“想不到我隱藏那麼深,還是被你小子給識破了,我倒是小瞧你了!”
蕭翃道:“就你那卑劣把戲能瞞過誰?”
千面神道:“既然如此你最好是把上古卷書交出來。”
蕭翃道:“若我不交呢?”
千面神道:“那我就只好先殺了你,在取上古卷書!”他身形變化之快,轉眼消失無影。
蕭翃只感覺一陣寒風撲面,他立刻身形遁法,隨掌拍出,房間之內頓時四處破裂巨響。
千面神身形出現,向後退開了幾步,心中驚訝駭然,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感覺比之前自己大荒西山所見,高出數倍不止。
他不敢怠慢輕視,身形一分爲二,四分爲八,朝着多個方向向蕭翃打來,整個房間都是白影幻動,掌風凌厲,分崩瓦解破損劇烈。
蕭翃兩眼聚神,雙指夾在手中燭光燈芯,屈指一念,燈芯火焰頓時助長,四處散開,如天火之勢,威不可擋。
整個房間都籠罩在萬火燈芯之下,把千面神身形圍在其中,身形難分化開,蕭翃屈指一掌,一道火焰神掌打在千面神身上,撞出房間向外逃走。
蕭翃緊追而上,兩人打鬥之聲,片刻引來了島上不少族人。蕭翃用五行遁術,擋在千面神的前面,斷了他的去來。
這時飛魚族的人都已經圍了上來。婉兒也聞聲趕來,問道:“怎麼回事?”
千面神眼見手快,一把抓出婉兒道:“都別動,否則我殺了她!”
蕭翃一驚怒道:“千面神你最好放了她。”
千面神笑道:“放了她也行,只要你把上古卷書交出來。”
蕭翃道:“你覺得你可以要挾到我嗎?你可知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千面神依然笑道:“想不到幾個月的功夫,你不僅修爲進展神速,口氣也變得那麼狂,我承認你的修爲已經勝過我,不過我告訴你,你是逃不了的,我們已經把你這裡包圍了。”
蕭翃道:“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出,但是你今天若是敢傷害她,你也別想活着離開。”
千面神道:“我自然不會傷害她,只要你交出上古卷書我立刻放了她。”
蕭翃道:“想交出上古卷書,你想都別想,你以爲就憑你那點本事,就敢要挾上官醫仙的孫女,跑到這來撒野。”
千面神心中確實心虛不已,畢竟他也不敢保證上官醫仙在什麼地方,會什麼時候出手,只好退步其次說道:“好,只要你放我走,我就放了她。”
蕭翃道:“好,我答應你!”
千面神笑道:“爽快,他推手一掌把婉兒推到蕭翃身上,轉眼化身飛奔而去。
蕭翃扶住婉兒問道:“婉兒你沒事吧!”
婉兒恢復神態咳嗽了幾聲問道:“她是誰?幹嘛要放他走。”
蕭翃道:“不放他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