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離開之後,飛魚族的人頓時鬆了口氣,族長和黑木長老趕緊帶人圍了過來。
婉兒扶起蕭翃擔心的問道:“怎麼樣了?還能撐得住嗎?”
蕭翃話還沒說,又是一口鮮血吐出,看樣子真是不行了。碗兒急道:“喂!你沒事吧!”
蕭翃臉色慘白看着婉兒有氣無力的道:“現在……你總……該可以……帶我去見……你爺爺了吧!”說完便暈了過去。
碗兒氣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着這個!”
族長趕忙道:“婉兒姑娘,快……快把帶到老前輩那裡去,可不能耽誤了!”便又同時吩咐魚鷹;“你帶着幾人,幫着婉兒姑娘擡到老前輩那裡去。”魚鷹趕忙照做,片刻不敢耽誤!
蕭翃被送到老前輩那裡已是第二天醒來,雖然受傷遠不如上次那麼重,但面對青妖王那高深莫測的道法,還是受傷不輕。幸好有神醫老前輩在,否則沒有十天半個月是無法醒來。
蕭翃一醒便看見一個高高瘦瘦的身形站在那,給人一種無比敬仰和一種無形的壓迫,猶如高山敬仰讓人不敢直視。
一臉的滄桑彷彿看盡塵世,兩眼目光睿智如神,如同早已超脫塵世凡俗。這種經歷滄桑洞察世間所有眼神,好比與他見過的沽渡長仙如初一般。
蕭翃一見忙起身參拜道:“晚輩蕭翃拜見老前輩!”
老前輩伸手扶道:“起來吧!你感覺傷勢怎麼樣了?”
蕭翃道:“多謝老前輩再次救命之恩,感覺好多了!之前一直沒有機會當面感謝老前輩的救命之恩,心中實在有愧。”
老前輩道:“救人治病只不過是行醫本職,談不上感恩報答。”
蕭翃道:“老前輩是隱身高人,自己不拘這塵世禮節,倘若不當面感謝我心中實有不安。”
老前輩道:“我也只不過是個年邁老頭而已,稱不上什麼隱世高人。”
蕭翃道:“老前輩哪裡的話,您的醫術那麼高明,簡直出神入化,恐怕這世間無一人能及。”
老前輩道:“醫術在高也救不活死人,本事在大,終耐不住一死,說到底也不過是凡人一個。”
蕭翃道:“老前輩的話中深奧,晚輩愚鈍實難體會。”
老前輩看向他問道:“你讓我想起一位故人,不知你父母是誰?”
蕭翃道:“晚輩從小無父無母,也不知道他們是誰,是我爺爺從小把我帶大的。”
老前輩道:“你爺爺是誰?”
蕭翃道:“我爺爺他叫千鬚眉!”
老前輩眼中閃過一絲異光,口中念道:“千鬚眉,謙虛?
蕭翃問道:“莫非老前輩認識我爺爺!”
老前輩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爺爺他現在可好!”
蕭翃頓時低下頭內心之痛無法言語:“我爺爺他……七年前就去世了!”
老前輩一聽目光閃爍隱隱之痛,卻不動聲色,眼光閉目許久,一聲嘆息慢慢道:“真是苦了你孩子!”
蕭翃釋懷的道:“沒什麼,我雖然時常痛心不捨,每當懷念傷心落目,但這麼多年我都過來了,其實早已沒什麼了?我只想在有生之年找到兇手,替我爺爺報仇,以記念他老人家在天之靈。”
老前輩道:“你能有如此孝心固然是好,但也不能強求於世,世間恩怨本難分別,不要太過於執着,有時能放下心中執念那便是最好!”
蕭翃道:“老前輩的意思是叫我放下仇恨嗎?難道爺爺的仇就不報了嗎?”
老前輩看向他道:我相信只要你過的安好, 報不報仇都不是你爺爺所想看到的!”
蕭翃道:“我知道老前輩你眼高於世,早已超脫凡俗,看透一切。可我做不到,放任仇人不管,就算死了,我也不會安心的!”
老前輩道:“人世間生死本就難料,一切皆有註定 ,即便死了化爲塵土,心留於世纔是最值所在,你要珍惜眼前,不要被心中積怨所埋。”
蕭翃道:“那我該怎麼辦?我爺爺從小對我這麼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報仇!”
老前輩:“你現在眼下要做的,不只是要報仇,還要好好活着,這纔是替你爺爺所做的事,你一生命運坎坷,劫數多難,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蕭翃道:“老前輩說的是,眼下之事我確實要好好活着,不然還怎麼報仇!至於劫難逃不過的,總要面對。晚輩有一事冒昧,能否知道老前輩的尊姓大名,雖然不能報答救命之恩,但能時刻銘記於心也是好的!”
老前輩道:“我本隱世多年,名諱不便提起,但如今恐怕世人很快會知曉,告訴你也無妨,我上官,人稱醫仙!”
“什麼!”蕭翃一聽無比震驚,想不到眼前的老前輩,竟是三仙之一的上官醫仙,難怪他的道法醫術竟如此高深神奇,恐怕普天之下就只有上官醫仙了!
蕭翃再次跪拜道:“晚輩蕭翃拜見上仙前輩。”
上官醫仙道:“不必多禮,你是仙劍七門的弟子,說起來我和你們掌門仙人也算老相識,想不到他門中竟還有你這麼出色的弟子。”
蕭翃默然低下頭,一下想到師傅再也不會認我這個弟子,心情便低落傷感起來說道:“恐怕晚輩今後再也不是仙門的弟子了!”
上官醫仙似乎早已猜到一點,一點也不覺得意外,說道:“你體內兼承兩大絕學心法,一個是你們仙門絕學,另一個便是早已失傳的上古絕學梵火真決。”
蕭翃道:“想不到上仙前輩都知道了,我師傅也是因爲這個,認爲我背叛師門的。”
上官醫仙道:“這是你們門中之事,我不便多問,但見你宅心仁厚,心直憨率。倒也不像是做出那種事之人,只是想不到這普天之下,事隔千年竟還有人學會樊火真決,不知是好還是壞!”
蕭翃道:“曾今長仙前輩也跟我講過,樊火真決是上古絕學,後來被一個叫地魔仙君習得,殺了正魔兩道不少人,所以被列爲正道不能容忍的歪門邪術。”
上古醫仙道:“此真法學起來不易,學成更難,如今你所掌握的也只不過兩三層,而每一層修煉起來十分難練,極容易走火入魔,倘若稍有不慎,便會被此心法控制心魔侵體,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蕭翃道:“上仙說的極是,每當我練起此心法,就感覺全身一股燥熱如萬火煎熬,十分難受更是煩躁不以,很難靜心修煉下來。”
上古醫仙道:“你若想練成也不是件易事,弄不好你會入魔以至於梵火自焚。”
蕭翃道:“他們都說此心法殘道不仁,既狠又邪,我已有好時間沒有修煉下去,我今後也不打算繼續修煉下去。”
上官醫仙道:“若不練那是最好,只不過你今後命運坎坷,多災多難,若是沒有絕頂上乘心法,很難保身。古渡長仙既然不阻止你,自有他的道理,世間萬物本就沒有好話之分,習得一身正統絕學,就不見得心術品正。只要你一身正氣,又何怕入魔侵體。你體內有仙靈之氣,無論修煉什麼心法絕學,都會事半功倍。”
蕭翃道:“這我都知道,可是我心中有仇恨,有不滿,長此已久,我怕會無法控制誤入歧途。”
上官醫仙道:“你說的到也不錯,但凡事萬物本就生息相剋,要想剋制你體內邪念生長,壓制梵火真決不利滋長,就必須靠另一套與它同等厲害的上古絕學來壓制。”
蕭翃道:“上仙的意思是,要想不被樊火真決控制,就必須修行另一套上古絕學來剋制嗎?”
上官醫仙從袖裡拿出上古卷書交給蕭翃道:“這是我從你身上取的上古卷書,其中一卷裡面就有修行上古絕學神水天決修行之法,你可以按照此心法練下去。”
蕭翃並沒有去接上官醫仙手上的上古卷書而是說道:“如今上古卷書重現在世,必會招來正魔兩道爭奪,倘若他們知道我沒死,必會來搶,若是不小心落入壞人之手,乃是天下之禍,上仙前輩是在世高人,此卷書若放在您身上,遠比放在晚輩身上更爲穩妥,還請老前輩收下。”
上官醫仙道:“此乃天命所歸,你註定要經歷此番浩劫,是誰也改變不了的,放在我這裡只怕是有恐天意,未必是件好事。”
蕭翃不明白,爲什麼上官醫仙和沽渡長仙,還有秦剛大哥也都這麼說。他不知道什麼天命不天命,他只知道不能因此害了更多人說道:“上仙恕晚輩愚鈍,不明白其中道理,我只知道此卷書,沒有比放在上仙前輩身上更爲合適。”
上官醫仙道:“你若有此想法爲,何當初不直接交由你們掌門仙人保管,恐怕這世上沒有比他更爲合適的人選吧!”
“這……”蕭翃不知道怎麼說,他哪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上官醫仙道:“這就是命數,你註定要經過此番浩劫,躲也躲不了,不是我所能扭轉的,你明白嗎?”
蕭翃道:“既然這樣,我也只能順天從意,聽天由命了!”對了,蕭翃想到還有一事不明又問道:“晚輩還有一事不明!”
上仙醫仙道:“什麼事?你問吧!”
蕭翃道:“上仙可知那海妖族的青妖王是何人?”
上官醫仙道:“他乃是魔教四大護法之一,的妙手丹青朱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