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笑道:“看來這七星劍客之一的搖光劍,客恐怕是要命損我之手了,可惜啊!可惜……”還未等他說完遠處一道疾速射來一片飛葉。
男子露出修長纖細的兩根手指一把接住飛過來的飛葉,嘴角露出幾分邪笑,只見葉片寫着“你敢傷她性命,我準跟你沒完!”字跡清晰秀美還殘留着一股清香。
男子嘴角邪笑放在鼻孔上一抹而過,便一把捏成粉末,念道:“本公子且看在你面子上暫且放她一馬!”他看了一眼地面的慕容秋雪,轉身拿起古舊圓壎繼續吹着開始吹的曲調,帶着成羣巨獸轉身離開。
慕容起身站在那裡有些沒緩過神來,明明見對方對自己動了殺心,不知爲何那男子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正在她恍神之際一聲巨吼,其中一隻返回巨大猛獸向她踏過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道人影閃過疾速把他抱起滾向一邊。
慕容秋雪感覺突然被一個人抱起,情急之下又羞又氣,等他掙脫開起身看清對方,竟是他日思夜盼的蕭翃,先是一驚後是一喜,以爲看走了眼,再次確認那雙深邃濃眉的眼,和那熟悉俊郎清晰的面孔,確認無誤,喜極萬分再次撲倒他的懷裡喜泣的道:“蕭翃哥哥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蕭翃感覺她的身體溫柔軟玉芳香迷人,一時陶醉於此真想就這樣抱着她不放,不過他也不是貪得迷戀之人,抱了一會還是把她從懷裡推開,伸手替她擦乾眼角淚珠道:“當然是我!”
慕容秋雪擡頭閃爍淚花看着他道:“蕭翃哥哥我沒在做夢吧!想不大還能見到你!”
蕭翃道:“當然不是在做夢,能見到你我也很意外也很高興!”
慕容秋雪道:“蕭翃哥哥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能夠再次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很開心!”
蕭翃道:“怎麼會呢?我們以後見面的機會肯定還很多!”
“真的嗎?她仰頭望着他欲眼淚滴,淺月汪汪亮眼睫毛,如碧水清波閃爍水亮晶星,一時認人迷人陶醉春風。
就在這時羅陽三人走了過來一眼看到蕭翃,臉色既變,立刻抽出長劍指着他怒道:“快放開她!”
蕭翃不充不聞完全無視,他氣的滿目怒火:“我叫你放開她!”
蕭翃語氣淡淡的道:“怎麼?我若不放呢?”
羅陽一氣看着她懷抱着慕容秋雪早就失去理智,如同瘋狂的野獸就有撲上去,他劍光一指就要衝上去,卻被慕容秋雪轉身擋在前面嗔怒道:“羅師兄,你想幹嘛!”其實在她心裡一百個羅師兄也不及一個她一個蕭翃哥哥。”
羅陽見慕容秋雪竟然這樣護着他,滿目顫抖着怨氣怒火與不甘,這兩年自己拼死拼好活,爲了討到她一丁點芳心,不知付了多少努力!可換回來還抵不過人家一個眼神一句話。
他怎麼能不怒氣沖天,就像一個瘋狂的野獸撕聲道:“秋雪!你快讓開!”
蕭翃走到慕容秋雪身前對着羅陽道:“羅陽我跟你無冤無仇,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用不着一見我就動刀動劍的!”
羅陽怒瞪着蕭翃又望望慕容秋雪,一副悽笑的樣子,自與她兩年相處以來何從對自己笑過一次,何從用那種眼神看過自己與自己說話?
他今日見她對蕭翃那般甜蜜笑容,和柔情似水眼神,是他這輩子從未見過的,他以爲憑着時間跟她相處,拼命着討好她博取她的歡心就贏得她的感情。
可是他完全錯了!無論自己付出多大努力,也敵不過蕭翃一句話。他怨他,他恨他,他指着慕容秋雪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改變主意的。”他滿腹怨氣轉身奪路狂奔。
顧風與張霖見羅陽如此悲憤離去,擔心的叫了句二師兄也緊跟着追去。
蕭翃嘆道:“看來他對我的怨恨已經到誓死不休的地步了!”
慕容秋雪道:“羅師兄他人一向很好的,不管做什麼都護着我,只是不知爲何今日有些失常!”
蕭翃笑笑卻也不多說:“是嗎?不過我看他的好也許就對慕容姑娘你一個人好,別人或許就沒那麼幸運了!
慕容秋雪低着頭緊握着手指,不知是緊張還是怎麼道:”蕭翃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只是念在師妹之情,對我有些照顧而已!”
蕭翃道:”沒什麼啊!我沒想什麼?有人喜歡那是好事!這麼美的一個善良的姑娘沒人喜歡那才奇怪呢?”
慕容秋雪被說的有些不意思,頭低着更低了!女兒家的羞澀展露無疑一顯方態,低聲道:“蕭翃哥哥說哪兒話了,哪有你說的那般好!”
蕭翃迴歸正經一臉嚴肅的道:“我的師兄可能遇到什麼危險,我要儘早趕過去幫幫他們!”
慕容秋雪此時也擡起頭恢復原樣的道:”我跟你一起去!”
蕭翃道:“你不怕嗎?”
慕容秋雪一臉幸搖搖頭:“只要跟蕭翃哥哥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蕭翃一把拉着她柔軟如玉的手道:“說實在的,好不容易見到你,其實我也不願和你分開!”
慕容秋雪露出久違燦爛般笑容:“那我們就一起吧!”
說起那晚寒蟬與銘雪城再一次折回,面對成千上萬鋪天蓋地如汪洋大海,閃着紅芒赤眼食人異種臉色鉅變。
寒蟬不知道爲什麼心裡一空,並不是被如此多的食人異種而嚇得蒼白,而是在茫茫如海,前方一個爲自己捨身擋下一切的人。
夜幕無聲在這漫漫長夜黑將有多少時光記下這一刻,她的心彷彿有萬蟲撕心如刀絞咬,那一抹悄然無聲的淚水是爲誰而流?
銘雪城再一次不顧一切擋在她的面前,一雙看似寒冷冰霜的眼神,卻比誰都要多情,他世界容不下一粒沙子,卻是爲她而裝。
他的語氣冰冷帶着一絲懇求道:“快走!”她依然不捨望着前方,她堅信遠方依然還有他掙扎做着做後的頑強抵抗,只要她往前一步就能改變轉機。
可是她沒有往前踏出一步,而是被銘雪用身體爲擋下漫天佈滿食人異種的一擊。
銘雪城這一舉動讓她開始猶豫徘徊,最終任由銘雪城帶着離開。
天以亮,除了偶爾幾片飛葉殘落一地,便就是覆蓋這整片深林,一層又一層堆積如山的食人異種屍體殘骸。
寒蟬踏着厚厚一層又一層屍體殘渣,每一層都散發着腥臭難聞令人噁心的味道,她一遍一遍的尋找,只是爲了她不希望她所願意看到的屍骨。
銘雪城只是靜靜着跟在她的後面,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冰冷的眼神看不出什麼感情,卻只在乎她每一個舉動。
看着她仔細拋開一層又一層令人難聞至極臭味殘渣,在他的眼裡她曾經是多麼一個愛乾淨的女孩,如今她卻用一雙雪白晶瑩透剔的雙手,去拋開那一層一層令人噁心到吐的腥臭味遍體屍體殘渣,也完全不顧她那一身白玉青衫已經沾了不少令人噁心發慌的腥臭殘渣。
每一次拋開她佈滿緊張的神情都鬆弛下來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直到天以黑他們不得不離開。
銘雪城望了望她那一身滿身污漬白玉青衫,和她一絲不肯言棄的疲憊神情,他從自己雪白長衫上撕了下一角提給寒蟬道:“擦擦吧!”
寒蟬接過他手上雪白的衣布望着他道:“雪城師兄,你說他會不會有事?”
銘雪城道:“如果他真有事而你會不會難過?”
寒蟬望着一抹昏暗的遠空輕嘆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希望他有事!”
銘雪城語氣冷冷的道:“我想他不會有事!”
“阿彌陀佛!”兩位可是仙門弟子?
銘雪城與寒蟬望聲回頭,見一個身穿黃白花紋的青年和尚,手持輪迴珠,面似金光,眼似精明。
銘雪城仔細望着對方一眼問道:“你是誰?”
那和尚微微謙身道:“我乃是大悲寺金袍神僧坐下弟子,法號廖智!”
銘雪城與寒蟬上前道:“原來是梵淨寺廖智大師,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