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六章疑惑

這會子太醫也沒來,進去也看不出什麼名堂,沈清薇在外頭一天了,也覺得有些累,便開口道:“我先回去換一身衣裳,等太醫來了,再過來瞧父親。”

謝氏送走了沈清薇,又回房服侍沈暉,她是個心裡存不住事情的人,明明讓沈清薇別在沈暉跟前開口,自己卻先說了出來道:“三丫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投胎來的,怎麼什麼都明白,我這個做母親的人,反倒被她羞得說不出話來了。”

“怎麼了?三丫頭又說了些什麼?”沈暉倒是沒生氣,畢竟沈暉也知道沈清薇早慧。雖然對於那些方面的事情是禁忌,可沈暉對於沈清薇知道這些,卻並沒有覺得很意外。

謝氏見沈暉這般問她,倒是越發不好意思了,便小聲道:“她說你這腰必定是不知保養才傷到的。”

沈暉聞言不禁莞爾,謝氏臉皮薄,在人前向來端不住,方纔在老太太跟前若不是自己先行解釋,只怕他也要認了。所以倒不一定是沈清薇先瞧出來的,而是謝氏自己被沈清薇給看出來的。

“三丫頭聰明,你我都不是她的對手了,她如今可回房去了?”沈暉往外頭看了一眼,見沈清薇沒進來,便問道。

“我讓她走了,她說一會兒等太醫來了再過來。”謝氏替沈暉斟了一盞茶,遞給他道:“你就躺下睡一會兒吧,別再找了涼,反倒不好了。”

沈暉喝過一口茶,謝氏便扶着他睡下了。可沈暉心裡藏着事情,卻怎麼也睡不着。林氏這一次着實做的太過分了,只怪他當年一時心軟,以爲她只是一個鐘情於自己的弱女子,要不然也不會引出這些麻煩。

沈清薇回了流霜閣,見翠墨正在書房裡頭給那兩盆蘭花澆水,如今天氣漸漸涼了,蘭花雖然喜陰,白天的時候,也要搬到窗口上稍微的曬一曬太陽。

翠墨見沈清薇回來,只笑着迎過去福了福身子道:“姑娘,這兩盆蘭花中有一盆已經結了,你快過來瞧一瞧?”

這素心蘭一般都是在二到三月份開花,只有極少的精品纔會在八九月份再開一次。沈清薇便順着翠墨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枝葉之間,果真有幾株正欲開放。

“果真養得不錯,倒是比以前那一盆更好了。”沈清薇一時興起,便讓良辰備了筆墨紙硯,對着這蘭花畫了起來。

許久不握畫筆,倒是覺得有些生疏了。前世沈清薇在宮裡的時候,倒是經常填墨畫畫。入了冬之後,內府會給各宮各殿發九九消寒圖,那些整日裡沒事幹的娘娘們就一朵又一朵的描着梅花,等最後一朵梅花描完的時候,也就開春了。

沈清薇想起那時候的日子,當真是閒得發慌,哪裡像現在這樣,每日裡雖然也是閒着,心裡卻有着滿滿的期待。

沈清薇正看着那蘭花發呆,之間良辰從外面走了進來,將手中拿着的一個鞋底樣子送到沈清薇的邊上,開口道:“姑娘,這是豫王殿下的鞋底樣子。”

沈清薇聞言倒是一愣,放下筆轉頭問她:“哪裡弄來的,我今兒才見了他,偷偷的瞧了一眼,也看不出是個什麼尺寸。”

良辰便笑着道:“這是那日豫王殿下來你房裡的時候,我偷偷的在門口撒了一層白粉,等他走了的時候,特意量出來的。”

沈清薇這才記起了那日的事情,她出門的時候,正巧看見門口有一層薄薄的白粉,當時還想着是哪個丫鬟走路不小心把東西撒了,想要回來教訓一頓的,可誰知道等她回來就忘了。

她記得很清楚,自己當時是故意避開了那地方走的,可李煦卻一腳正好踩在了正中間。世上哪裡有那麼傻的人,明知道地上有灰,還故意踩上去的。沈清薇在細細的想了想,便忍不住就覺得面紅耳赤了起來。李煦必定是知道了她的用意了。

“你可真是……”沈清薇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了,好在李煦並沒有當面揭穿自己,也再沒有提起這件事情來,只是這種感覺總讓自己有些怪怪的。

“姑娘不是着急要嗎?總不能讓殿下脫了鞋給你量吧?姑娘又瞧不出來,奴婢也沒這個本事,只能出此下策了,姑娘不要,那奴婢可就拿走了。”

“你放下吧!”沈清薇這下也沒轍了,原本想着若是不知道尺碼,自己隨便做個什麼東西代替一下也行,可如今李煦都知道自己有了他的鞋碼了,若是不做鞋,反倒更不好意思了。

“等過兩日,我就去請教方姨娘,怎麼才能做一雙舒服的鞋子。”

良辰見沈清薇心情又好了起來,便笑着退了出去。沈清薇又靜下了心思繼續畫那一盆的蘭花,等她畫到花骨朵的時候,榮恩堂的丫鬟來傳話,說是太醫到了。

因爲院判杜太醫不在,所以來的是胡太醫。胡太醫有是李煦的太醫,知道沈暉如今是李煦的岳父了,自然更加不敢怠慢了。

沈清薇換了一身衣服,跟着丫鬟去榮恩堂的地方,胡太醫已經爲沈暉診治過脈搏了,這會子正在施針,因爲衣冠不整,所以身爲女兒沈清薇也不便進去。

沈暉見謝氏和沈清薇都在外間,這才從枕邊拿了一片膏藥出來,遞給了胡太醫道:“我今日貼了這個膏藥,非但病情沒有減輕,反倒越發重了起來,還請胡太醫幫我看一眼,這膏藥有沒有什麼問題?”

太醫院的太醫都老成精明,且有口風,聽沈暉這麼說,胡太醫便也明白了一二,只將那膏藥拿到鼻翼下聞了聞,又細細的想了片刻,這纔開口道:“這裡面有麝香、冰片、田七等藥物,這些都是一些活血化瘀的藥,倒是對症的很,至於其他的藥物,仁安堂這個膏藥遠近聞名,向來畢竟還有別的秘方,國公爺若是想知道,老夫倒是要拿回去研究研究了。”

沈暉見胡太醫這麼說,只擺了擺手道:“罷了,我用的不好,也不能說是他家的膏藥不行,有勞胡太醫了。”

只是沈暉心中倒是有幾分疑惑,方纔那一貼膏藥,分明讓他神智錯亂,渾身,可這一貼爲什麼就沒有問題了呢?難道說只是那一貼有問題而已?只是那一貼膏藥已經被他扔了,倒是不便在找出來讓胡太醫辨認一二了。

不過……這個膏藥對於沈暉來說,是絕對不會再用了的。

胡太醫爲沈暉施針完畢,便從內室出來了。沈清薇和謝氏忙就迎了上去,還不等謝氏開口,胡太醫便先開口道:“國公爺這是舊疾了,到了這個季節便容易復發,倒是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不易勞損,要臥牀休養,不能隨意亂動了。”

胡太醫雖然心知肚明沈暉這腰傷爲何會嚴重,但也只能說這麼一些場面上的話而已。要不然只怕會和這位國公夫人結樑子了。

只是雖然如此,看着已到中年的國公爺夫婦還這樣恩愛,倒是讓胡太醫也心生羨慕,自己家裡的那個老婆子,如今心裡眼裡只有孫子孫女了,早已經沒有自己的位置了。

“多謝胡太醫,我一定謹遵你的囑咐。”謝氏臉上尷尬的笑了笑。

沈清薇見謝氏不想再多說什麼了,便開口道:“母親,我送胡太醫出去吧。”

未來的豫王妃要送自己,胡太醫如何敢當,急忙就擺了擺手道:“不用不用,老夫自己走就行了。”

沈清薇便笑着道:“只是順路,況且我還有事情想請教您。”

胡太醫見沈清薇這麼說,便也不好意思在拒絕,兩人便一同出了榮恩堂。

沈清薇在前頭帶路,胡太醫跟在身後,遠遠的還有一個揹着藥箱的婆子和兩個丫鬟跟着。

沈清薇便轉頭問胡太醫道:“胡太醫,我父親的脈象可有什麼奇怪的?我父親素來自律,這腰患也幾乎年年都要復發,這種時日,他斷然不會亂來的。”

胡太醫給沈暉把脈的時候也已經發現,沈暉的脈象有些邪火上侵,可一般若是吃太多人蔘補品的老年人,也會有這樣的脈象,因爲胡太醫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沈暉這個年紀的人,應該懂得如何自我保養的。

不過,聯繫到方纔沈暉讓自己檢查那膏藥的事情,胡太醫心裡倒是有些疑惑了。若不是沈暉心中有疑惑,他必定不會有此一舉,而若非沈清薇心中有疑惑,她也必定不會私下裡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三姑娘問老夫這些,老夫倒是不好回答了,三姑娘應該先去問問國公爺,最近有沒有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或者用了什麼不該用的。”雖然沈暉和沈清薇是父女,但是對於病人的隱私,胡太醫也不願透露太多,只是告訴沈清薇,如果她想知道這些事情,最好的辦法是去問一問沈暉本人。

沈清薇何等聰明,一下子就聽出了胡太醫的言外之意,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能說而已,而沈暉必然是有最終答案的人。

沈清薇便笑着道:“那就多謝胡太醫了,等父親病好了,一定親自登門道謝。”

“這倒是不必了,大夫的本分就是救死扶傷,國公爺底子好,這也不是大病,修養幾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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