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師徒幾人便一同往回走去,那真花幾人兀自在那裡悶悶不樂爲阿福的離去。忽然真花就想起了一事便問虛無道:師傅,剛剛我們在山裡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此事還與阿福有關!
虛無正在走着,見真花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句也不禁好奇便道:哦,卻是何事?
真花道:我們幾人原本帶着阿福賢侄在山裡採野菜,在回來之時意外發現有一個山洞,那洞口並不大,可是進去之後卻別有洞天,我們便在裡面探尋了一番結果發現洞裡還有岔路我們便選擇了一條路走。最奇怪的問題就在這裡,那洞竟然是直通我們道觀,師傅你說竟然會有這等怪事,奇怪不奇怪?
虛無聽後卻沒有驚訝,也沒有急着說出些什麼。而是陷入了深思,良久才緩緩道:那其實是我們這道觀裡的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今日既然你們都已發現那便沒有什麼好隱藏。我原是想等有一天再告訴你們,看來現在不得不提前說出來。
頓了頓,虛無又道:那洞相傳是我觀前輩所挖掘,當年正值亂世,民不聊生有許多災民紛紛逃進了這大山之中以避戰亂,然而我們的前輩恐怕這人一多就會引起官兵的追捕便同這些難民一起開掘了這通往那大山深處的洞穴,白天他們就躲在那幽秘的洞穴之中,晚上就出來活動採些野菜野果之類的回洞內以備不時之需。我們這寶觀裡的前輩恐怕也會遭到戰火洗劫也在這院宅之中開鑿了一條隱秘的山洞直通身後的大山,然而考慮到方便我們的先輩們就將二洞合二爲一,是以你們在那洞穴之中便會發現有支洞。
真花聽得師傅一番講白終於將這神秘洞穴的來歷弄清楚了不禁在那裡感慨:我們的前輩真是聰明絕頂,爲了躲避戰火會想到開鑿山洞藏身於此真是妙啊!真花爲那神秘之洞還不住讚歎。
虛無接着又道:其實先輩們開鑿這山洞還有另外的用處!
真花三人又不禁好奇起來問師傅道:哦,還有其他用處,那是爲何?
虛無撫須笑笑並未急着回答幾人,他想讓幾人親自去看看那道觀裡的隱秘洞穴便對三人道:你們先跟我來,一會就會知道。
虛無帶着真花幾人走進了禪院之中,不多時就來到了虛無自己的禪房。虛無推門進去徑直走向自己的臥榻,掀開被褥只見那牀板之中還藏有暗格。真花幾人見了都唏噓不已若不是親眼見到,他們還是真的不敢相信師傅這小小的房間竟然還藏有如此多的秘密!
虛無並未理會幾人的驚訝之表情,他知道真花他們肯定會驚訝的。因爲這是一個不會輕易外漏的秘密。只見他又在暗格裡操縱着什麼東西不一會就聽得“咯吱”一聲響,旁邊的牆壁竟然自動打開了,真花幾人看的驚呆了。原來這牆壁乃是僞裝而成的其實它是一扇活門但是由於這牆體粗糙,紋理比較粗獷若不是仔細看是很難發現其中的端倪的。只見虛無徑直走向了那扇活門,真花幾人見狀忙跟了過去。往那暗門走去才發現原來是一個臺階通道,虛無不知什麼時候點起了火把,他將那洞內的油燈一一點燃霎時纔看清這洞內原來如此寬敞,便如同真花他們初下得那山上的洞穴一般,頓時幾人人感覺一片豁然開朗。其實並不是因爲這洞大的緣故,而是因爲三人打小就跟隨者虛無一起在這清靈觀裡修行悟道,也從未出的過什麼遠門,並未見過那種種稀奇之事,久而久之每天不是修行就是悟道自然會生出些抑鬱之感,而這突然的驚喜發現便有如在黑暗之中找到了一點亮光,讓人驚喜不已!便是這種道理。
虛無領着幾人繼續向內走去,忽而來到了一處不大的洞內,那裡好像有一扇石門。虛無推開了那道門,幾人都忍不住驚叫了起來。原來他們發現裡面堆了很多白骨,那樣子自然有些嚇人善葉驚訝問道:師傅這些都是什麼人啊,怎麼會在這裡死去了?
虛無道:這是我們前輩的屍骨,就連我師傅也就是你們的太師傅也在這其中。
真花驚道:啊…師傅難道他們是被人害死在這裡的?
虛無搖了搖頭對他們說道:不是,這是我們先輩在此羽化昇仙後留下來的遺骸,這洞便是他們修仙的地方。
羽化是道家對人死亡後的一種尊稱,因爲道家都推崇修煉形體,以此來延年益壽所以他們死後便都稱之爲羽化,意思是他們已經成了仙人,也就是天上的神仙。便如同那佛教的僧人死後別人便都尊稱爲圓寂一樣,佛教之人相信只要虔誠信佛,人死之後定能擺脫六道輪迴飛昇佛界,也即是成爲佛。而佛自稱是在仙之上的,豈不聞民間有語:一流佛二流仙。三流皇帝四流官。說的就是佛祖是仙界最高的領袖。
真花他們自然知道這羽化的意思,所以一聽的師傅說這些都是先輩們在此羽化成仙的都心生感慨,感慨的是這人生苦短並沒有所謂的長生不死那些不過是人們的一腔願望罷了因爲世人皆畏死亡,所以就想求的長生不死以至於想通過某種精神寄託來達到這些目的,自然就有人信佛,有人問道了。
美果在那裡說道:原來這裡面竟會是我們先輩們修行的地方,怪不得如此神秘是怕他人打攪了。
虛無撫須點頭道:不錯,正是!今日你們可都知道了這洞的來歷和這裡的秘密罷,不過千萬要記住了,這是道觀裡的秘密不可泄露出去知道麼?
真花、善葉、美果三人紛紛點頭道:是師傅,弟子定當謹記!
說完虛無便領着幾人退出了那地洞。
那邊,吳妄幾人還在馬車上往回趕路。由於今天家丁來到突然,也沒有搞清楚到底是何事會催吳妄要急着回去。帶着這個懸着的疑問吳妄就問那家丁:今日前來是何事,如此之急?
那家丁道:是夫人命我前來的,夫人只是說酒家生意上會有大事,恐怕她自己現在還作不了決定,需要掌櫃的你親自回去纔好!
見此吳妄便不再問什麼了,既然是急事那就得快點回家。吳妄催了家丁一下,要他加快速度。那家丁領命揮鞭往馬的屁股上抽去,那馬一挨鞭子立馬昂頭往前使勁的跑,那原本跑的很平穩的馬車就變得有些顛簸了起來。
阿福見父親如此急忙便問吳妄道:父親,是何事如此着急?
吳妄笑道:福兒,爲父現在也不知啊,只是你母親說要我親自去處理想必是大事吧!沒想到這出來才幾天就發生大事,真是世事難料啊!
那家丁催着馬匹飛快的跑,終於在晚上趕到了家裡。只見屋內還亮着燈,也許是聽見了馬匹的嘶叫聲,吳夫人就從裡面應聲出來了。見到了離開了一個多月的兒子阿福,吳夫人心情好不激動上前就抱起阿福問東問西,母子二人久別重逢,分外激動。
吳夫人問道:福兒,這些天在山裡住的可好,吃的可習慣,有沒有想家裡,你那義父們對你可都好?吳夫人一見到阿福恨不得將一籮筐的話全部都倒出來。
阿福說道:母親,阿福一切都好,二位義父對我都很好!
吳夫人一聽阿福說起有兩位義父,尚覺得有些驚訝便看着吳妄又看看阿福她是想問吳妄阿福怎麼又多了一位義父,不是聽吳妄說去光普寺裡嗎,也就是拜玄慈爲義父?還會有誰?
吳妄看出了吳夫人的疑慮,對她道:一會兒進屋再說吧!
阿福好久沒有見到弟弟阿貴了此刻母子重逢之後第一個問題便是問母親弟弟在哪,怎麼不見他出來?
那吳夫人笑道:你弟弟剛剛睡覺了,他今天也玩累了。
阿福聽完,便一蹦一跳的跑去找弟弟了。
吳妄同夫人一同進的屋內方纔坐定,吳妄便開始問起了她關於酒家的事情來。
吳妄道:夫人,不知你急匆匆的招我回來是所爲何事?
吳夫人遞給吳妄一杯茶,說道:你可知道麼店裡這些天的生意變得冷清了起來,原先的老客人熟客人都不怎麼來這裡了。
“哦這是爲何,是因爲我不在的緣故,還是店裡的活計招待不週?”吳妄尋根問底道。
吳夫人搖了搖頭道:都不是,本來我們也覺的好生奇怪你說我們一向做的很好,也積下不少的口碑,按理那些老客人應該不會因爲其他的原因不來吃我們的酒。我便讓小順子出去打聽了一番,你猜怎麼着,原來是有人從中作梗。那是鎮上一個崔姓的人家竟然在離我們這酒家不遠的地方開起了一家新的酒家,這開酒家也倒還沒有什麼,可他好像偏偏是來和我們搶生意的,他一家新的酒家由於沒有什麼客源,那家崔姓的掌櫃就想出來了一個招子,他將他店裡的價錢全部降低,比我們這吳記酒家裡還要低下很多。這樣一來自然吸引了不少客人,原先那些在我這裡吃酒的老客人熟客人一見那邊有便宜事便都跑去好多。我們這酒家的價錢原本就是依最實惠的碼子給出的,若是我們也跟着降價那肯定會有所賠損,爲了同他競爭而採用自降價錢的方法那無異於是損人不利己的做法。但是我還是愁的慌,爲的是這酒家的生意眼看要清淡下去了,
吳妄聽後道:夫人你做的很對,此事萬萬不可因爲有一家新的酒家開張我們便同他做明爭暗鬥,此必會影響客人對我們酒家的形象,再者這生意之道講求的是一個誠信爲本,不能耍些小奸小詐,這不是做生意之道。至於目前店內的生意稍有清淡,夫人你大不必着急,你夫君我自有辦法。
吳妄陷入了沉思,他還正在奇怪那天經過那鎮上的時候見到有一家新房子在搞慶禮,他還道是有人新做的房子在那裡慶典,不曾想到原來是一家酒家,一家想要和他搶飯碗的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