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如癡如夢啊!嗯,哪個男人要是看到你,不是一場春.夢,就是一場噩夢啊!”
古長玉剛剛將白如夢帶到她的房中,就突然聽到劉公公的話,她心中一驚,回頭一看便看到劉公公自內室裡走出來。看到劉公公,古長玉立即上前一拜道:“叩見劉公公,公公怎麼到這裡來了?”
劉公公看了一眼嚇得立在當場的白如夢,他冷哼道:“這裡是本宮一手扶植起來的,本宮爲何來不得?”
聽了劉公公的話,古長玉立即請罪道:“長玉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在這個當口,命案剛剛發生,公公來此地,未免令人懷疑。”
劉公公並沒有怪罪古長玉的意思,他只不過是想借此嚇嚇白如夢罷了,看着仍在行禮的古長玉,他道:“你且起來吧,本宮能來此處,自有完全的準備,不會被人發現的。”
古長玉聽了劉公公的話安下心來,又見劉公公盯着白如夢看,她立即道:“呃,稟公公,這就是長玉向您提起的白如夢,這一次能夠設計展昭成功,她可立了大功。”
看着白如夢的模樣,劉公公道:“嗯,本宮看出來了。不過接下來的事情,本宮可不希望有人出差錯。”
白如夢從來不知道古長玉的背後還有一個劉公公,剛纔劉公公突然出現更是嚇了她一跳,現在她見劉公公對着她說話,她立即定了定心,低眉順眼道:“公公放心,如夢一定不會壞了公公的計劃。”
見白如夢還算機靈,劉公公點頭道:“你們仔細聽着,到了大堂上,我只有給你們四個字:咬死展昭。”
聽了劉公公的話,白如夢一陣恍惚,輕輕地跟着重複了一遍:“咬死展昭……”
劉公公知道白如夢一定會照他說的做,於是得意的道:“那包拯他看起來鐵面無私,可是他心裡還是很軟的,我要對付他,就要先了解他。別看他鍘人無數,他的內心比死者的家人還要難受呢。公孫策和展昭一文一武,是他的左右手,情比摯友。哼!包拯,我對你是瞭解最深了,你是絕對不會對展昭開鍘問斬的。”
古長玉聽到劉公公的話,心中一愣,驚疑道:“那我們該怎麼辦呢?他不鍘展昭,會不會到頭來鍘了我們?”
劉公公聽了古長玉的話,他猛地回頭看着古長玉道:“他會慢慢的步入我的圈套,展昭殺人,那是罪證俱全。你們只要一口咬定,展昭殺人讓他償命,那包拯就會走投無路,他會慢慢的走進我的圈套,步入我的陷阱。”
…………
小紅的屍體被放在擔架上,她上面被一塊大大的白布蒙着。蘭竹此時就蹲在小紅的心口,盯着頭頂的白布,外面的一切她都看不到。聞着滿身的酒氣和血腥味,蘭竹癟着嘴抱怨道,“展大人您讓我回到您的衣服裡好不好,這裡的酒氣好難聞,還有這血,又腥又澀。昂!展大人求求你,讓我回去好不好。”
展昭被府中的弟兄擡着本就很不好意思,如今又聽到蘭竹低聲的請求,他更加不自在了,於是他睫毛一動,便在衆人的攙扶下“清醒”過來。
見展昭醒來,開封府的一名衙役再也忍不住了,他走到展昭身前問道:“展大人您怎麼會昏迷在惜春院裡,是不是有人陷害您,告訴我,我這就去拆了他!”
展昭見那名衙役竟如此相信他,他心中十分高興,不過他還是搖頭道:“大家不要衝動,我相信,這件事大人一定會還展昭一個公道,不過現在我們還是該公事公辦的。”
展昭說完看了一眼後面被白布蓋着的屍體,在衆人還未反映過來之前,便擡腳向前走去。
馬漢愣愣的看着前面放下一句“公事公辦”,便直接走人的展昭,他心裡越來越糊塗了。他之前檢查過,小紅的確是死了,可展昭怎麼會眼看着小紅犧牲的死而無動於衷呢?還有展昭他走那麼,他家姑娘他不管了麼?
王朝是幾人中最先回神的那個,他撞了一下馬漢道:“想什麼呢!走了!”
王朝一句話,也喚醒了同樣一頭霧水的其他幾人,幾個衙差口裡都掩飾的喊着:“走了,走了,聽展大人的一定沒錯,包大人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公道的。”幾人說着呼啦啦的跟上前去。
展昭聽着後面的幾人的鬧聲,他微微一笑,頷首低聲道:“蘭蘭……你可出來了?”
蘭竹本來是習慣性的抱怨一下,沒想到展大人竟然真的讓她回來了,她激動的在展大人肩膀上一抖,哆哆嗦嗦的求證道:“展大人,您真的能聽到窩索花了?”
展昭聽到蘭竹激動的難以自持的聲音,他的心跟着一疼,生活在另一個別人無法看見的世界裡,還要被迫與一個陌生男子捆綁在一起,其中有多少難以言盡的苦楚,想着展昭便心疼道:“嗯,我聽到了,你的聲音很好聽。”
“噢!那……展大人以後我還可以在您手腕上寫字麼!”雖然展大人能聽到她說話,可是蘭竹還是很關心一些福利問題的……
“……”展昭聽來蘭竹期盼的詢問,他腳下微微一頓,手腕出似乎又傳來那種令人心亂的感覺。半晌展昭聽到後面跟上來的腳步聲,他才輕聲道:“可以。”
蘭竹殷切的盯着她的展大人,聽到展大人答應了她的要求,她立即高興的叫了起來:“哇!展大人您真是太好了!那,展大人……”
展昭聽蘭竹叫他展大人,直覺她會提出什麼更讓他無措的要求,於是他紅着臉打斷道:“蘭蘭姑娘,剛纔古長玉那一劍,我聽到你的聲音變了,你現在還好吧?還有,之前你怎麼會流血?要不要緊?”
“唔,”蘭竹聽到展昭的問話,她想了一下立即回道:“沒事!古長玉那一劍根本不算什麼!展大人忘了,我可是會法術的,她根本就沒刺到我,至於之前爲什麼流血……那,大概,也許,可能是因爲我喝了酒,酒,就,我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對!我那個時候醉了,做了什麼展大人千萬不要介意哈……”
蘭竹一拍腦門板上釘釘的道……
誒,她剛剛想問展大人什麼來着?蘭竹想着剛纔的問題,突然嚥了一下口水,她剛剛差點就把“展大人我再不能再親您一口”說出口!真的好想再來一次啊!oo?展大人您腫麼就打斷了她的話呢,現在她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開口了啊!
嗚!要是現在問了會怎麼樣?想着蘭竹就擡頭來觀察展大人的臉色,當她看到展大人皺眉的樣子,她心裡有些慌了,這究竟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展大人因爲她藉着酒勁做的事生氣了!
看着展大人一直沉默的往前走,蘭竹心虛的在衣服裡喚了起來:“展大人?展大人您怎麼了,您不會生氣了吧?展大人……”
展昭聽了蘭竹掩飾的話,那口吻他再熟悉不過,只是她第一次爲別人受傷還要說謊隱瞞,不用深思便已經聽出了破綻。這會兒聽到蘭竹小聲的呼喊,展昭嘆了口氣道:“蘭蘭,你何必隱瞞於我呢?難道展昭……”
“昂!好吧!我招!我一切都招了!”一聽到展大人說他知道她隱瞞了他,蘭竹立即哀嚎了起來,她哀傷的盤坐在展大人肩上,背對着展大人捂着臉道:“嗚,我,當時被那酒氣薰得有點暈,我,我就想着乾脆就借酒勁,就。就親了展大人,唔,然後就窩流鼻血了……”
蘭竹那最後一句話說極爲含混,又輕又,要不是蘭竹自己說出來的那一句話,估計連她也不聽不懂那一句話到底是什麼……
展昭的話被蘭竹打斷,他以爲蘭竹已經不再與他有隔閡,便傾耳細聽,沒想到卻聽到會是這樣的“真相”。一時間展昭真想自己喝了蒙汗藥,現今正昏迷不醒。
想着自己聽到的那句話,展昭滿臉充血,他神色閃爍的瞟着左下方的路面,小聲道:“蘭蘭姑娘,展昭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隱瞞受傷的事情。展昭對姑娘實在虧欠太多,姑娘多次救展昭於危難之間,如今還爲了幫助展昭辦案受傷,我,我卻什麼也不能爲你做。”
“蛤!”蘭竹驚訝的把頭自盤坐着的腿間拔了出來,驚得她連身子都沒轉,直接扭着頭向身後的展大人看去,緊接着便是咔嚓一聲,她脖子扭了。
“哎喲!”蘭竹捂着脖子痛苦的叫了出來……
聽到蘭竹的痛呼,展昭立即關起的問道:“蘭蘭你怎麼了,是不是扯到傷口了!”
蘭竹聽到展大人問話,她捂着脖子回道:“沒,傷口都長好了,就是脖子給扭到了。”呃,她這好像是承認她受傷了?
展昭一聽到蘭竹扭到了脖子,立即道:“疼得厲害嗎,要不我幫你揉揉?”
蘭竹剛還在懊惱自己說漏嘴了,聽了展大人的話,她立即兩眼放光的使勁點頭:“要得!要得!”
話剛說出口,展昭便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可聽到蘭竹的聲音,他卻不忍心再說什麼於禮不合的話,他紅着臉虛扶着自己右肩上的衣服問道:“可是這裡?”
蘭竹沒想到展大人一下就摸到了她的脖子,拉傷的肌腱被溫柔的按壓,她舒服的“嗯”了一聲,又將自己的脖子往展大人手上蹭了蹭……
一路上蘭竹沒有叫停,展昭也沒有問停,兩人便如此相得益彰的進了開封府的大牢。蘭竹享受着帝王級的待遇,時間總是過的飛,沒多久公孫先生便聞訊感到了牢房。
由獄卒開了牢門,公孫策進去之後便問道:“聽王朝說,他們去的時候,你正昏迷不醒,現在有沒有不適的感覺?”
展昭見公孫先生如此關心自己,連忙搖頭道:“沒有,那時我只是假裝的,如今我們已有小紅作爲證人,相信這件案子很就能破了。”
聽了展昭的話,公孫策不禁疑惑的道:“小紅?可她已經死了……”
聽了公孫先生的展昭看來一眼他的右肩,笑着道:“沒有,是蘭蘭鎖住了她的生機,一個時辰後她便會醒過來。”
公孫策沒想到蘭竹好有如此本領,他也沒有多問,而是放心的道:“那便好了,指使紅花殺手殺害朝廷命官高侍郎,如今還欲殺死小紅嫁禍他人,便是死罪。”
展昭對於如何判刑並不關心,他想着既然那位劉公公要害包大人,有紅花殺手在,大人的安全便是問題,於是他問道:“先生,大人如今在哪裡?”
公孫策知道展昭關心包大人的安全,他搖頭笑道:“大人上朝還未回府,近日季剛季大人向官家重提《條陳十事》,朝中官員意見一時難免不和,朝堂之上難免又是一番爭論,所以這幾日大人下朝下的都比較晚。不過你放心,有張龍、趙虎和府中差役,紅花殺手可不敢白日犯案,更何況已經有一位‘紅花殺手’入獄了。”
展昭聽了問道道:“《條陳十事》?便是范仲淹範相當年提出的《條陳十事》?”
當年慶曆新政轟動一時,展昭記得也不爲過,不過公孫策還是解說道:“對,當年範相提出《條陳十事》,被官家採納施行,《條陳十事》澄清吏治,富兵強民,厲行法制,不到一年大宋的面貌便煥然一新。然而自先皇以來,士大夫們受朝廷之禮遇,倍極尊榮,《條陳十事》剝奪了高官厚祿的既得權益,也僅一年有餘。《條陳十事》得罪朝中羣臣,範相便倉皇求去,出巡西北。”
聽了公孫先生的解說,展昭才知道當年那富國強民的新政,原來是如此失敗的,可轉眼一想,展昭立即道:“難不成這次的陷害與《條陳十事》有關?”
我錯了,我有罪,可是拆裝實習站一天累得要死,還要上晚自習上的九點半,讓人有想死的衝動啊!親愛噠們就體諒一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