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從公堂上下來,在包大人的帶領下,整個書房裡的人都是低沉着一張臉。蘭竹站在氣氛底糜的書房裡,她眼珠不停地在他們之間瞄來瞄去,這究竟是誰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讓他們一個個的在這裡生悶氣?
終於實在無法忍受書房裡的低氣壓,蘭竹拽了拽展昭的袖子,小聲的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萌怎麼剛下堂就窩在這裡生悶氣?”
展昭一想到大堂上寧願死也不願說出真相翻供的顏查散,他胸中又莫名的聚起一股鬱氣。見蘭竹不停的搖着他的衣袖,他便微微側了側頭道:“顏查散。”
蘭竹聽了展昭的話,她滿臉疑惑,顏查散?他怎麼了?她記得這個劇情就是因爲顏查散重情、癡情,爲了保護他青梅的閨譽,他死都不願說出實情,當時她可是被感動了,雖然她也因爲他打死也不願說出真相而生氣。咦?!他們也該不會是因爲這個吧!
想着蘭竹便瞪大了眼睛正要問是不是,結果包大人終於開口說話了:“展護衛,你去一下祥福縣!務必把顏查散到柳家以來的情況查個清楚!”
“是!”
蘭竹看到包大人剛說完話就領了命向外走去的展昭,她突然跟着請命道:“包大人!我也知道一些劇情,說不定對展大人有幫助,我能不能也……”蘭竹說到這裡卻再也說不下去了,展昭是要去辦公事,她在一邊跟着是怎麼回事?之前她要寸步不離的跟着他,是因爲冥河姥姥的劇情,她也是這麼跟自己說的,並不是因爲一刻也離不開的想黏着他,可現在她這又是怎麼回事啊!
這還是她麼!
展昭聽了蘭竹的話,他正往外走着的腳步一頓,他緊了緊手中的巨闕,話到嘴邊卻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起。
包拯看到蘭竹小心翼翼的神情最後卻轉變爲自我唾棄,他心中嘆了一口氣方道:“既然你能夠協助展護衛辦案,自然可以隨他前去。”
“還……”蘭竹正想着自己還是不要讓他們爲難了,沒想到包大人竟然同意了,她連忙興奮的改口道:“謝謝包大人!”
說完之後蘭竹就轉身跟上了展昭,並且大步自他身邊越過道:“展大人走吧!不要耽誤了包大人的大事!”
展昭見蘭竹走出書房之後,他卻劍眉緊蹙的轉身向包大人道:“大人,她……”在展昭心中還是不贊成蘭竹蘭竹跟去的。
包拯自然知道展昭的想法,他也知道展昭不是怕蘭竹添麻煩,只是不希望她活得辛苦,整日圍着他奔波。可他同樣也看得出,蘭竹她怕的只是他們厭煩她、嫌棄她,而他們越阻止她,她這種熱度不但不會消卻,反而會生出其它情緒,倒不如順着她,時間長了自然漸漸冷靜。
所以在展昭再要說話的時候,包拯便揮手阻止道:“展護衛你不用多說,本府相信你會照顧好她的。”
展昭見包大人阻止,他低頭沉思了片刻,雖然沒有想明白大人的用意,他還是鄭重的回道:“是!屬下遵命。”
展昭向包大人告辭之後,一直走到馬廄纔看到牽着兩匹馬的蘭竹朝他揮手。幾步走到蘭竹身前,展昭結果她手中的一個繮繩道:“準備好了,我們便出發吧。”
“嗯!”蘭竹笑彎了眉眼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張怡芬在與白玉堂的鬥爭最終以落敗而告終,她向着茉莉家的院子揮了揮拳,仍是十分瀟灑的轉身走開。輸了有什麼!反正茉莉公主已經答應了,她這條小命肯定是保住了!
總算保住自己的小命之後,張怡芬又想起了昨晚在她門外守了一夜的趙虎,包大人讓他做開封府的四大護法,真是簡直了!盡職盡責又辟邪!
自覺自己通靈的張怡芬覺得,如果有這樣一個人在她身邊,她完全就不怕自己會做惡夢了,簡直是神鬼莫近啊!心中想着十分無聊的張怡芬,便擡腳向包大人的書房走去。
張怡芬還沒走到書房,就看到王朝領着一個人向外走去。看到那個人張怡芬心中一陣疑惑,這個人她記得,就是他讓她給他女兒算的命,這可是她出師以來接到的第一位算命的啊!當然她也只給算了一次命,就被人追殺到了開封府。
直到王朝帶着人離開了院子,張怡芬才撓了撓腦袋向守在門外的趙虎走去:“趙大哥,這柳老爺怎麼回事?難道你們抓到指使人追殺我的幕後真兇了!難道就是他!”
“想想也對!我是給他女兒卜的卦不太好,四柱純陰的姑娘,剋夫、克父、克親朋,可是隻要她經了生死劫就沒事了啊!他爲什麼還要買兇追殺我?”
“啊!不行!不行!我還得回去卜一卦!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呢!”張怡芬話音未落,人已經跑出了院子。
趙虎正要留人的手停在半空,他半張着嘴看着張姑娘離去的身影,最終沒能追上張姑娘的節奏。他想了想,連忙轉身去向大人稟報,他在張姑娘那裡聽到的隻言片語……
祥福縣柳家,可是縣裡數一數二的富戶,蘭竹和展昭到了祥福縣稍微一打聽,就找到了柳家的宅院。柳管家一聽是京城派來調查案情的,他連忙去通知了留在府中的小姐。
不一會兒的功夫,蘭竹就在客廳裡見到了柳家小姐,柳金蟬。蘭竹看到柳金蟬的模樣,她不禁眼前一亮,柳小姐的確是個大美女,不過卻是和她印象中的不一樣,眼前的柳小姐完全是林妹妹的病弱美,眼角含淚,滿目憂愁,臉上也是病態的白,整個人站在那裡,看着一陣風都能把她吹倒。
展昭看到自客廳內走出來的柳小姐,他抱拳一禮道:“柳小姐,在下奉命前來詢問繡紅被害的細節,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柳金蟬只聽說是京城派了人來調查案情,不想她竟然還會看到一位姑娘,不知那位姑娘與這案情究竟有何糾葛,柳金蟬聽聞還是先福身一禮道:“這位大人嚴重了,有什麼您儘管問吧,民女定會全力配合。”
“恩,”展昭點頭道:“那便先請柳小姐帶我們去陳屍現場。”
“好,這邊請。”柳金蟬說着便走在前面領路。
蘭竹跟在柳金蟬身後,這柳小姐雖然看着和林妹妹一樣抑鬱,可她的性格卻不是這樣。從她剛剛的談吐來看,她的神經並不敏感脆弱,那她哭就不僅僅是因爲感時花濺淚那麼簡單了,看着她的確像電視裡一樣,對顏查散有情,這柳小姐纔是突破案情的關鍵啊!
蘭竹一邊在心裡琢磨着怎麼能讓柳金蟬快點爲顏查散作證,一邊跟着大部隊向前走着,走了半盞茶的時間,才迂迴的走到了繡紅遇害的後花園。
蘭竹看着柳府的後花園,這個時候開得往的就屬月季和菊花。而在繡紅遇害的地方,有一些月季的花瓣被碾碎在土裡,一旁的青石欄杆上有一攤未處理乾淨的血跡。蘭竹看着血跡,在擡頭看看後花園裡那唯一的一棟小木屋,案發前顏查散和柳金蟬應該就在那個木屋裡,距離這裡還是有一小段距離的。
展昭勘察完命案現場後,他又向站在一旁的柳金蟬問道:“請問柳小姐,案發時除了小姐的父親親眼目睹外,可知還有何人在場?”
柳金蟬雖然不贊同父親的做法,雖然不願顏查散爲她犧牲了性命,可是女子在家從父,孝悌綱常她從不敢忘。心中雖苦,柳金蟬還是嚥下了眼淚搖了搖頭。
展昭看到柳金蟬的神色,便知道她沒有說出實情,不過這事他不能過於逼迫,於是他點了點頭又道:“好,在下現在要詢問一下事發之後的事情,不知柳小姐能否告知一二?”
這次柳金蟬便直接搖頭道:“事發之後的事情,全是由父親和府內的下人處理的,民女並不知情,大人可以審問他們。”
展昭見柳金蟬回答的迅速,眼中似有解脫之意,便不再多說,轉而向府裡的家丁問話。
蘭竹見展昭向其他人問話,而柳金蟬似乎有要離開的意思,她連忙錯開一步擋在柳金蟬面前道:“柳小姐這後花園的木屋,一定是令尊爲你建造的吧,展大人向詢問了這麼長時間,你一定累了吧,其實騎了這麼長時間的馬我也累了,不知柳小姐能不能請我到裡面坐坐?”
柳金蟬聽了柳眉一蹙,並不是因爲對方的不客氣,而是因爲就是因爲她和顏公子在這裡相會,才導致瞭如今的局面。於是她開口拒絕道:“正如姑娘所說,這木屋的確是家父爲我所建,也算是我的第二個閨房,所以姑娘想要歇息,我可以讓下人爲你準備客房。”
(─.─|||就這麼赤果果的被拒了,人家都說是閨房了,她要是還要硬闖,是不是就有點無賴了?“唉!可憐的顏查散啊,上一次見他還意氣風發,這一次竟然就要被問斬了,就連包大人看出了他的破綻,他竟然還自承殺人,唉!究竟是怎麼了呢!”
柳金蟬正要讓下人準備客房,卻不料聽蘭竹如此說話,她連忙面露急切的問道:“你是誰,你是他什麼人,你怎麼認識他的!”
⊙﹏⊙‖i這種被當作情敵的既視感是腫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