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 88 章

拓拔宇雁一直都是衆人的焦點, 苗疆的民衆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滿着崇敬,如果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人,目光裡有着猥?褻和掠奪, 不過這個程天意的目光中眼含着的是純純的欣賞, 這樣的目光着實的讓人高興, 雖然第一眼看來有點邪氣, 但是已經知道了是因爲武功導致的, 現在再看看這張和自己的徒弟一模一樣的臉,拓拔宇雁心中溢滿了歡喜。有種自己突然有了兩個女兒的感覺似的。

果真像宋人說的一樣,否極泰來嗎?

等到衆人再商議的時候, 天邪和鬱宮主也在,兩位老前輩回來的時候, 讓白玉堂他們一陣鄙視, 本來以爲帶了兩個武林至尊來, 對於這次破案絕對的有利無害,沒想到這兩個人成天就知道吃吃喝喝, 跟組團旅遊來似的。

白玉堂嫌棄的看看鬱宮主:“真沒用!”

鬱宮主上前一把掐住白玉堂的脖子,使勁的搖晃:“兔崽子,反了你了!”

展昭連忙將白玉堂解救出來,揉揉白玉堂線條優美的脖子,也有點不滿意, 耗子又沒有說錯, 搖得這麼用力!

鬱宮主讓這倆小的氣得青筋直冒, 指着兩個人沖天邪說:“小天!你看着兩個小崽子!”

展昭嘴裡嘀咕了一句:“自己都是小鬼, 還說別人!”

鬱宮主被戳中了心窩子, 上前就要像掐白玉堂似的掐展昭,展昭“咻”的一下躲在了白玉堂的後面, 圓圓的貓眼滴溜溜的看着鬱宮主。

鬱宮主被展昭的樣子逗得直樂,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老朋友,有這麼個徒弟真的是好歡樂啊,比自己那個三棒子打不出個屁來的徒弟強多了!

白玉堂又被鬱宮主瞪了一眼,被瞪得莫名其妙,不過看得出來這隻貓是在給自己出氣,這種感覺還真不錯。

四鼠對於這種場景正在適應中,這展護衛一年多不見,真的是愈發的活潑了啊!

至於拓拔宇雁直接石化,他剛纔剛聽歐陽嫺雅和程天意將他們的計劃說出來,當然知道,救自己的兩個人就是展昭和白玉堂,臉是可以改變的,但是這性格是不是裝的太逼真了?

不是說南俠展昭溫文爾雅,錦毛鼠白玉堂少年華美,氣宇不凡,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天邪是認識拓拔宇雁的,稍一停頓,就和鬱宮主有點疑惑的看着她,天邪問道:“你的功夫呢?”

拓拔宇雁微微的笑了一下:“他們爲了抓我給我下了毒,現在我現在是武功全失。”

鬱宮主皺着眉頭:“你是苗疆聖女,周圍的防範程度雖然不像宋朝皇帝那樣周密,但是也不是想害你就能害得,怎麼就能中招了呢?”

拓拔宇雁嘆了口氣:“俗話說,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我貼身的侍女被收買了,怪我識人不清。”

公孫策奇怪:“前輩,苗疆以蠱聞名,都說蠱毒不分家,究竟是什麼毒竟然讓前輩不小心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呢?”

拓拔宇雁嘆了口氣,就將自己如何中的毒娓娓道來。

她的一個貼身侍女叫荷香,原本是個孤兒,拓拔宇雁看她聰明伶俐,就將她養在身邊,平時的生活起居都是由她經手的。

荷香知道一般的毒接近不了拓拔宇雁,畢竟苗疆聖女的身上可是有着蠱王的,蟲子的感覺有的時候要比人敏感的得多。

紅顏醉——是毒王爲自己妻子特意創作的作品,這種毒是特別溫和,就像溫柔似水的女子一樣,但是根本讓人防範不了,英雄難過美人關,這種毒的特點是在空氣中飄散,從皮膚滲透到內裡,如果不是事先吃下某種東西,聞到紅顏醉根本沒事。

而且紅顏醉有一個特點,就是讓人武功全失,讓所有的人都像是女人般一樣柔美無害,但是對於其他的則絲毫沒有影響,可以說根本沒有什麼侵略性。

這纔是拓拔宇雁最頭疼的事情,如果是別的毒藥的話,有侵略性那麼肯定會驚動蠱王的,蠱王就會自動的將毒素清理掉。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蠱王根本感受不到危險,不可能去做什麼。

拓拔宇雁苦澀的笑了:“大概真的是我識人不清吧,我竟然對荷香真的一點懷疑也沒有。”

天邪聽着更皺眉:“這紅顏醉毒王死去之後,只留下唯一的一瓶,沒想到這赤炎國真是大手筆,竟然能將這種東西淘騰過來,還用到了你的身上。”

“不是!”拓拔宇雁的笑容更苦澀了,“這紅顏醉不是赤炎國的手筆。”

衆人疑惑:“那是?”這紅顏醉千金不換,而且只知道毒王留下來一瓶,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如果這紅顏醉不是赤炎國插手的話,難道還能是大宋嗎?

公孫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聲音不由得有點拔高:“難道是?”

拓拔宇雁悠悠的嘆了口氣,雖然自己講什麼事情都看得很淡,但是被身邊人害的這件事情還是深深地傷害了她。不表現出來並不是不傷心,而是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

“是荷香,她就是毒王的孩子,手裡握着最後一瓶醉紅顏。”

衆人瞭然的點點頭,這就可以解釋了醉紅顏的出處了。

王朝看着這時拓拔宇雁說了一句:“那個。。。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完這句話,王朝自己先酸了一下,沒想到自己也有機會說出這句在往上幾乎被吐槽道爛的話,以前只會在網上嘲笑什麼該不該說啊,簡直就是廢話,但是真的在這種場合確實需要這麼一句開場白的。

果然拓拔宇雁點點頭:“壯士請說!”

王朝暗自鬆了口氣,幸好是讓自己說,否則要是聖女說:“不該說!”“我不想聽!”要不然直接忽略自己,那還是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龐昱看着王朝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有點不高興,最近這個黑小子十分不對勁,剛纔對徐慶也緊張,現在對這女人竟然也有這種緊張的情緒,難道是開竅了?不能是開始喜歡女人了吧,雖然這個苗疆聖女確實是漂亮,但是看着還是有一定年紀的,這蠢材的眼光能不能提高一點,簡直就是丟本候的人!

龐昱正在瘋狂的腦補中,已經到了如果王朝對自己說讓自己獨自會開封而他留到苗疆做上門女婿的步驟,龐昱咬咬牙,絕對不能就這麼走了,如果這樣的話,一定要宰了他再走!

王朝感覺到龐昱莫名其妙散發的怨氣,眼睛往四周掃了掃,到底是什麼事情惹着這位爺了?沒有啊,其他的人都像個乖寶寶一樣在聽大家分析,就連有的時候鬧騰的鼠貓二人組都安安靜靜的。

王朝將詢問的目光投向比較信任的公孫策,就感覺到怨氣好像又增加了一層。公孫策覺得好像自從王朝失憶嫁到安樂侯府之後,自己嘆氣的次數就直線增加。看到王朝還一直堅持着將目光投向自己,公孫策真想大吼,這麼明顯你都找不到原因嗎?

王朝不知所以,但是習慣性地向龐昱靠了靠,就感覺到怨氣小了一點,之後恍然大悟,這兩天苗疆的天氣不太穩定,昱兒又穿的太少,這什麼紅紗即使再貴它也不保暖啊!是不是冷了啊。怪不得脾氣這麼暴躁,原來需要取暖啊!想着,王朝又往龐昱的方向靠了靠。

雖然離正確的原因有那麼七八座山的距離,但是最終的結果就是龐昱的怨氣被王朝陰差陽錯的撲滅了。

“前輩,”王朝的問話雖然被一些事情打斷了,但是還是想解決心理的疑問,“既然是你將荷香收留了,就已經算她的再生父母了,既然是她最親的人,爲什麼荷香還會下這麼狠的手呢?”

王朝的心裡有些不舒服,難道是這個什麼苗疆聖女道貌岸然,雖然表面上收留了荷香,但是實際上卻對其百般虐待,最終導致忍受不了而爆發嗎?

王朝沒有忘記在現代的時候,經常有孤兒院敬老院打着慈善的幌子,披着仁慈的外衣,但是私下裡卻進行着滅絕人性的事情,長相和外表是最不可靠的,即使這個苗疆聖女長得多麼像好人也沒用。

王朝雖然沒有直說,但是衆人也聽出了他的意思,龐昱更是將身子稍微的側了一下,唯恐拓拔宇雁被戳中心事惱羞成怒對這個傻小子不利,真是的,明明可以旁敲側擊的,偏偏問得這麼直白,真是任性!

拓拔宇雁到沒有生氣,但是歐陽嫺雅首先就不高興了:“你什麼意思?”

自己的師父明明是個良善之人,又遭此大難,結果竟然沒有人關心,現在竟然還懷疑師父!

拓拔宇雁拽了拽歐陽嫺雅的袖子,搖了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歐陽嫺雅看到師父那平靜的樣子,更加覺得師父受了委屈,就瞪了王朝一眼。

龐昱冷哼一聲:“在本侯面前瞪我的夫人,這是在向我安樂侯府挑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