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八章 吳柔萱

的確,若是能夠解決寒門學士的讀書問題,肯定會有許多原本註定埋沒其才華的人嶄露頭角,這讀書小額貸款實乃功德無量,也難怪乎進士們,特別是出生寒門的進士會如斯的激動。

待簡單的介紹完畢,崔文卿又帶領衆人前去參觀了辦事大堂,見識了諸多業務辦理的經過,聆聽了辦事百姓們對銀行的看法以及心聲,感受了銀行行業對整個北地四州經濟社會發展所帶來的便利和好處。

待到夕陽西下參觀結束,陳寧陌望着已經關門歇業,裡面卻是燈火闌珊,正在清點賬務的銀行小樓,滿是感概的言道:“文卿,這個銀行實乃天才之構思,若我們大齊銀行能夠得到如斯發展,必定能夠惠及億萬兆的百姓。”

崔文卿點頭道:“是啊,其實比起河東銀行這類地區性銀行來說,大齊銀行更有發展的潛質,而所承擔的職能也將會更多。”

陳寧陌滿是欣慰的笑道:“好在現在官家已經讓你擔任大齊銀行的副行長,而富弼這個行長也只是兼職而已,所有即便你是副行長,其實和行長也沒什麼兩樣,相信在經過兩三年的時間,大齊銀行所取得的成績一定能夠朝野矚目。”說罷,笑吟吟的望着崔文卿,問道:“對了,你準備多久返回洛陽?”

崔文卿笑道:“據說學士你們將會在府州呆上一個月對吧?”

陳寧陌點頭道:“不錯,怎麼?莫非想要與我們同路而回?”

崔文卿笑眯眯的言道:“是啊,差不多再過一個月,安撫北地四州之事也應是完結了,自是應前往洛陽履新。”

陳寧陌頷首笑道:“那好,到時候咱們就一路出發吧,不過在這之前,我還得前去隩州一趟。”

崔文卿心知折昭肯定是邀約了陳寧陌,於是乎點點頭示意明白。

血紅的夕陽終於落下了青山,唯留下了一抹殘霞掛在西方天際,留下一絲不捨的眷戀。

太原都知吳柔萱孤零零的站在鵬雲樓閣樓四層憑欄之前,望着天邊飛翔着的幾隻寥寥孤鴻,回想自己數月來的遭遇,不禁思緒萬千。

便在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走入了房內,一身青衣大袖飄飄,臉上的青色面具在晚霞的映照下流淌着金屬的光澤,配合面具那猙獰的表情尤爲滲人。

似乎知道來者何人,吳柔萱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驚訝之色,她依舊保持着眺望遠方的姿勢,開口淡淡言道:“不知易左使此番前來,又有何陰謀詭計可言?”

“桀桀桀桀……”陰冷的笑聲透過了冰冷的面具,使其聽起來更爲的可憎和令人毛骨悚然。

笑聲方落,作爲明教三號人物的易左使淡淡開口道:“聽陸族長之言,似乎對本使行徑頗有怨氣啊,然陸族長可不要忘了,只有除掉崔文卿,令弟纔能有着一條生路,而你們陸氏也纔能有一條生路,此乃你我雙贏之局。”

聽到陸族長這個稱呼,吳柔萱大覺屈辱,她轉過身來望着站在面前穿青衣戴面具的易左使,美目中流淌着刻骨銘心的仇恨以及熊熊的怒火。

而易左使卻是渾然未覺,依舊負手而立冷冷的望着她,被青銅面具遮擋住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表情。

吳柔萱其實就是陸若萱,這兩者本是同一人。

數月之前,陸若萱帶領江東陸氏反抗崔文卿的安撫之舉,甚至不惜鼓動異地安置之民全部離開從而要挾崔文卿,不意卻被崔文卿的免稅之法集中了要害,不僅依附於陸氏的佃農全部離心離德爲之離去,江東陸氏也只能無奈留在了隩州。

然沒想到這位易左使一計不成又另思一計,想要利用陸若萱的美貌引誘崔文卿上當。

而陸若萱從前本就是以長相普普通通的假面目示人,她真正的相貌乃是非常難得的絕世麗人,經過明教短暫的培訓,原本就擅長詩詞歌賦的陸若萱立即就成爲了太原城內炙手可熱的都知,豔名更是傳遍了整個河東道。

再經過明教暗地裡牽絲搭線之後,這次府州中秋雅集邀請了陸若萱赴會,並請她代爲主持風雅,而她也以吳柔萱的身份結識了崔文卿,爲易左使下一步的計劃爲之鋪墊。

每每念及這一切,陸若萱既是憤恨又是無奈。

憤恨的是堂堂江東陸氏旁族,居然受制在了亂臣賊子明教妖孽的手中。

而那深深的無奈,卻是幼弟的痼疾必須依靠易左使進行醫治,爲了幼弟,她無論如何都必須忍耐下去。

就這麼沉默有傾,易左使沉悶得猶如磨刀石般粗糲的嗓音從面具中清晰響起:“陸族長,這次你做的很好,顯然那崔文卿已經被你的豔名所吸引,只要我們下一步周詳計劃,必定能夠讓崔文卿上當被擒。”

聞言,陸若萱卻是輕輕一哼,頗爲自嘲的笑道:“崔文卿乃世間少見的英偉男兒,其妻折昭更是美若天仙,他豈會被我的容貌輕易吸引?如此認爲,閣下只怕是要失望了。”

易左使暗覺奇怪,問道:“崔文卿不是想要與你秉燭夜談麼?難道還沒有被你所吸引?”

陸若萱搖頭言道:“秉燭夜談乃是崔文卿爲其朋友蘇軾所言,至於他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

易左使嘖嘖稱奇道:“陸族長容貌角色,我見猶憐,卻沒想到崔文卿竟沒有上當?看來咱們的計劃得變一變了。”

陸若萱默然無語,靜待下文。

易左使沉聲解釋道:“崔文卿乃北地四州安撫使,加之又是折家女婿,身邊的守衛可以說尤爲嚴密,而那皇帝老兒更是將其親信六扇門副總管寧貞派遣到崔文卿身邊,擔任護衛之職,幾乎是寸步不離其身,所以想要正面對崔文卿動手,實在難之又難。”

“然好在,崔文卿這個人有一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太重義氣,特別是見不慣那些境遇悲慘,深受別人欺凌之人,故此從此點入手,相信應有一線希望。”

聽到此話,陸若萱忍不住嘲諷言道:“易左使,小女子倒是認爲此乃崔文卿的優點所在,重情重義有什麼不對?難道貴教之人,都是薄情寡義之徒麼?”

大事當前,易左使並沒有計較陸若萱的揶揄嘲笑,淡淡言道:“有時候優點也能夠變成致命的缺點,而這一次,崔文卿便會因爲這個缺點,而被我明教生擒。”

似乎擔心陸若萱不會屈服,易左使好言相勸道:“本使答應你,只要順利抓住崔文卿,令弟的痼疾本使一定會根治徹底,你大可放心。”

得到如此承諾,陸若萱暗地裡鬆了一口氣,開口言道:“好,我答應你,但願你信守承諾纔好。”

“桀桀,放心吧,本使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易左使笑得幾聲,輕聲道,“明日,且需要你這麼做……”

喁喁低語之聲響徹在房間,直到許久方纔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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