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八章:

軒和藥鋪。

鄭安侯眼神驚恐,她怎麼知道的?

他做事一貫乾淨,這件事更是事關重大,一直都只有他的二兒子一個人知道,就連陳蒙都不清楚,楚長寧是從哪裡知道的?

軒和藥鋪只是一家小藥鋪,平日裡跟他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就連抓藥,他都指定了專門的藥鋪,避免家奴們同軒和有任何聯繫。

這樣小心謹慎,她還能抓住把柄?

鄭安侯的思路就像被卡在車軸裡翻來覆去,卻總是理不清頭緒。

他就是想破頭也想不到,長寧竟然是從前世的記憶中得知此事。

前世,是長寧親手給皇帝的茶湯中下了失魂草,她豈會不清楚失魂草的來歷。

那軒和藥鋪背後的東家就是鄭家二公子一個寵妾的親哥哥,而那寵妾家中曾在西北跑商,這纔得到失魂草。

鄭安侯悄無聲息地要貨,自認爲是神不知鬼不覺,奈何他長寧姑奶奶既非神也非鬼,而是從未來活過一遭的,對這樁秘事知道的是一清二楚。

軒和二字就像催命符一樣,讓面不改色的鄭安侯都變了臉色,但鄭安侯是絕不會承認,反倒死鴨子嘴硬,裝出一副驚疑模樣:“什麼軒和藥鋪,這毒物是殿下拿出來的,藥鋪是殿下指出的,怎麼就怪到微臣身上。”

長寧冷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認下,不過沒關係,本宮既然挑今天的日子揭開一切,自然會讓你,心服口服。”

鄭安侯只覺得脊柱中閃電般流過一注冰水,讓他渾身涼透。

楚長寧。

她竟然這麼有底氣,這是要一舉將他連根拔起嗎?

如此突然。

在她回到長安的第一日,就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她的底牌在哪裡。

鄭安侯想破局,沒頭蒼蠅似的尋找契機。

驀地,外堂傳來一聲稟報。

“遼東郡王求見,說有重要證據要呈給聖上。”侍衛一路急跑,傳告。

慕清彥是外封郡王,不是常列班中的臣子,所以這早朝沒有召見是不用參加,而今又是戴罪之身,皇帝更沒有召他上朝的意思。

但今天,卻是慕清彥以郡王之身求見。

皇帝看了長寧一眼,招手:“傳。”

朝臣面面相覷,對於慕清彥突然求見的事心中有數。

遼東郡王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劫回公主,可見對公主已經是情根深種,今日公主下了大棋,郡王怎麼可能置身事外。

“臣慕清彥叩見陛下,”慕清彥依禮朝拜,同樣呈上狀詞。

“這是軒和藥鋪老闆交代的狀詞,上面證明他與鄭二公子寵妾趙氏乃親兄妹,蒐集失魂草也是應鄭二公子之要求辦事。”慕清彥條理清晰地說明,末了還加上一句:“如今人已經送到京兆尹衙門,陛下可隨時審問。”

鄭安侯額上已經冒出汗珠。

三皇子眼神中透着慌亂,急忙給鄭安侯使眼色,想知道這局怎麼破。

慕清彥和楚長寧兩人勾結到一起,就像兩塊鐵板嚴絲合縫地對接,從此再無出口。

“陛下!臣冤枉!”鄭安侯立時叩頭,惶惶不能自已。

皇帝已經站起來。

朝臣們或許不懂當中緣由,但他們當中卻有人記得陛下有過一陣夜不能寐,還特意去大道宮齋戒求平安的時間。

現在看來,這分明是鄭安侯的算計。

雖然他們不清楚鄭安侯設計讓陛下失眠是爲了什麼,但他們清楚,鄭安侯這次是死定了。

他竟敢傷害聖上龍體。

這是比勾結突厥人更大的罪狀,是歷朝歷代帝王最最忌諱的逆鱗。

鄭安侯完了。

“原來都是假的,什麼落髮有悔,假的!”皇帝低喝,恨得雙目通紅:“鄭卿,朕如此信任你,你竟敢這樣回報朕的信任!”

“陛下!”鄭勤輝滿眼淚水,膝行上前:“陛下臣真的冤枉,臣不知道這什麼草的,臣怎麼敢辜負皇恩!”

“父皇!”三皇子也跪倒:“父皇您相信舅舅,舅舅爲您辦事從來都是盡心盡力,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

皇帝冷笑重複:“盡心盡力,他是爲你盡心盡力吧!”

“這才兩條罪狀,還有其他的呢?貪贓枉法,結黨營私,行刺長寧,你們到底還有多少醜事是瞞着朕的?!”皇帝怒斥。

三皇子渾身一抖,也膝行兩步,喚道:“父皇!”

“父皇,”長寧也喊了聲,三皇子現在恨不得堵住她的嘴。

可惜長寧只投給他輕蔑的一笑。

“兒臣還有一件家世要稟告給父皇知曉。”

衆人一頓。

家事?

長寧噙笑,施施然拱手:“父皇明鑑,兒臣上書的九條罪狀每一樁都有充足的證據,兒臣已經命人送到刑部,這樁滔天大案還是應該交給刑部處置。”

羣臣讚許點頭,大公主果然深明大義。

那公主口中的家事?

“父皇身爲皇帝,家事既國事,故而長寧斗膽再參鄭勤輝一條大罪,弄虛作假,要以假公主之計矇蔽聖聰!”

皇帝臉色一沉:“你說什麼?”

“父皇明鑑,兒臣曾爲柳家大小姐,而這件事鄭勤輝根本不是半年前知曉,而是兩年前就已經知道了!”

“兩年前?”皇帝瞳孔微縮。

若是兩年前就知道,鄭勤輝卻隱瞞不報,直到柳家被滿門抄斬才借宋宜晟的手送上一位“死裡逃生”的公主。

鄭勤輝想幹什麼?

“你竟然想讓朕親手殺死自己唯一的嫡女!”皇帝恨得目眥欲裂。

“陛下,冤枉啊!”

鄭勤輝喊了這輩子最慘的一聲冤。

長寧冷笑:“冤枉?”

她跨步上前,聲音朗朗,震撼全場:“請父皇召銀喬覲見,她可以作證,早在兩年前她就找上鄭安侯,當初鸞鳳回朝的一切,都是鄭勤輝的設計!”

“他唯一的漏洞,就是算錯了我這個假華章,原來是個真公主!”

鄭安侯汗如雨下,浸透衣衫。

“不!陛下,您不能相信公主的一面之詞!”

秦太傅忽然出列。

“啓稟陛下,臣有本奏。”

老太傅取出袖中奏摺呈上:“臣參奏鄭安侯鄭勤輝貪贓枉法,勾結地方官吏巧取豪奪,草菅人命。”

“秦太傅!”鄭勤輝咬牙切齒。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秦太傅會落井下石,拿出這麼多證據。

“陛下,臣冤枉,臣沒有做過真假公主的事,更沒有傷害陛下龍體,勾結突厥!”

“一切都是大公主的設計,大公主和銀喬爲了給柳家報仇設下的局冤枉臣!”

“臣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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