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君蒼臉色漆黑陰沉的,對在場目瞪口呆,怔愣着的大臣說道,然後不理會尚在嘩啦啦的滂沱大雨,氣憤的揮了揮衣袖,率先冒着大雨離去。
在場的衆位大臣,尚未完全回過神來,但是,看到君蒼已經氣憤的離去了,腦袋空白,條件反射的快步跟上;心中只有一句話,在不斷的迴旋着。
看來,紫國要大亂了!
上官飛和上官震也沒有任何猶豫的跟上了君蒼的步伐,看到君蒼沒有撐起內力氣勁,都不敢撐起,只能任由着和着狂風的大雨,猶如刀刃般不斷的凌遲着他們的身體。
秦夢和君琛亦從怔愣中回過神來,迅速跟上了君蒼的步伐。
洛軒和宇文狄,也快速收斂心思,同時足尖輕點地面,冒着大雨飛身離去。那些可是他們在紫國的全部勢力啊!
商柔也惶恐的,急衝衝的帶着將軍府的人,下去查看將軍府的損失。
所有的人似乎都已經忘記了,今天的主題到底是什麼!所有的人似乎都已經忘記了,現場還有一位主角,正默默的等待着她的婚禮!
最後,屋頂坍塌了的大廳門口,只剩下蓋着紅頭蓋的君以雅呆滯在當場。
“啊……”君以雅氣憤的掀開了紅頭蓋,看着周圍除了貼身侍候她的人,再也沒有其他的人,全都空蕩蕩的,破破爛爛的;她雙手緊握,指甲陷入掌心中尤不自知;面上猙獰恐怖的擡頭向着天上,吼出了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
今天是她大婚的美好日子啊!爲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爲什麼,爲什麼君以靜那個賤人已經不在了,還能夠破壞她的大婚?
君以雅將她的不甘心,怨恨,憎恨,哀怨等全部發泄出來;只是,迴應她的,只有狂風的呼嘯聲,和滂沱大雨的嘩啦聲……
……
而此時被君以雅怨恨的君以靜,正和宇文麒等人奮戰中……
宇文麒和君以靜等人跳下了地面突然出現的大裂口之後,一直運起內力包裹着全身,身體緊繃着,密切的注意着四周的情況,並且控制着內力讓他們下降的速度暫停,猶如雲朵般,輕輕的漂浮在漆黑的暗道中。
在漆黑的暗道中,雖然他們的視力不能與在白天的相比,但是,也能清楚的看到暗道四周的牆壁上,有着什麼攀爬在上面;只是那些東西太細小了,以致他們看的不是很清晰。
雖然不清晰,卻已經足夠提醒他們,遠離四周的牆壁。
莫隱,莫寒,影呈包圍式的將宇文麒和君以靜保護在中間。
影,宇文麒的影子暗衛,一直隱在暗處,守護着宇文麒和君以靜;在他們跳下了大裂口後,就閃身來到了宇文麒和君以靜的身前守護着他們。
當他們頭頂的裂口關上之後,莫隱從懷中掏出了一枚中號的夜明珠,瞬間,漆黑的通道猶如迎來了陽光般,讓他們可以清晰的看清四周的景象;只是,下一秒,莫隱差點忍不住的收回手上的夜明珠。心中甚至有些後悔,他爲什麼要拿出夜明珠?
“靜兒,夾緊。”宇文麒全身緊繃着,將他和君以靜身周的內氣層,瞬間默默的加厚了幾分;然後將君以靜正面抱在懷裡,讓她的雙腿緊緊的夾着他的腰身,雙手環着他的脖子。
宇文麒一手攬在君以靜的腰身上,一手抽出了腰身上的軟劍,在空中輕輕的抖了抖,原本軟綿綿的軟劍,瞬間化成了一把銳利堅韌的硬劍。
“嗯。”君以靜認真嚴肅的點了點頭,環過宇文麒脖子的手上,也拿出了今天早上宇文麒交給她的白色長陵,小心的守護着宇文麒的後背。
“主子,主母。”就在宇文麒等人防範着暗道上那些讓人毛骨悚然的的東西時,響起了影十五整齊的,恭敬中帶着擔心和放心的喊聲。
他們十五人瞬間列成了一個防守的陣式,將宇文麒,君以靜,影,莫隱,莫寒守在中央;藉着夜明珠的光芒,密切的注視着暗道四周的牆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一層疊一層的,讓人毛骨悚然的毒蟲。
他們十五人,一直按照着宇文麒的吩咐,隱藏在賓客之間,見機行事;當他們看到宇文麒和君以靜的身下裂開了一個大口後,瞬間從各個方向往他們身邊飛去,看到他們跌下裂口後,二話不說的同時跳了下來。
“嗯。”宇文麒淡淡的應了聲,繼續控制着內力,上下的漂浮在暗道中,尋找出路。
君以靜看着牆上的那些睜着青綠的眼睛瞪着他們的毒蟲,不由凝了凝眉。這裡應該不屬於苗疆那些地方啊,怎麼會有這麼多這些東西?上次在皇宮中已經毀了一大堆,現在又來了更大的一堆!
“王爺,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紫都中有人飼養這些東西?”莫寒同樣想到了這個問題,抑制不住好奇和厭惡,不由問出了聲;只是視線一直不斷的掃射着四周,身體依然緊繃着。
“不知道。出去之後,吩咐下去,務必要查清楚。”宇文麒同樣緊繃着身體,冷冷的說道;他同樣不喜歡這些鬼東西。
“是。”莫隱,莫寒,影,影十五頓時整齊的恭敬的低聲應道。然後,所有的人都漂浮在暗道中,尋找出口的機關。
十分鐘之後……
“走吧。那個出口,看來只能從外面打開了。”宇文麒收回了尋找機關的視線,冷冷的說了聲,率先帶着君以靜,緩緩的向下降。
君蒼等人既然一定要置他們於死地,就不會這麼輕易的讓他們離開;他剛纔也只是抱着一份僥倖在尋找,現在看來,他們沒有那麼幸運!
“是。”莫隱,莫寒,影,影十五再次同時恭敬的低聲應道,然後跟隨着宇文麒緩緩的向下降。
他們一直都不敢大聲說話,都在害怕他們的聲音會引起那些東西的注意。
只是,當他們開始移動的時候,暗道四周牆壁上的那些已經等待了良久的東西,開始爭先恐後的向他們涌來;然後密密麻麻的附在他們身周的內力氣勁上,阻擋了衆人的腳步。
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宇文麒等人的眼前除了這些噁心的東西,已經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了。
如果不是宇文麒等人一直用內力氣勁包裹着全身,不讓他們的氣息有絲毫的泄露,這些東西會在他們出現的第一時刻就發起攻擊了。
之所以等到現在,一是因爲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二是因爲一開始的時候不適應突然亮起的光芒。
現在,它們已經適應了夜明珠的光芒,又感覺到空氣的稍稍流動;所以,已經非常飢餓的它們,非常有默契的瞬間發起了攻擊。
“火。”宇文麒沒有發出任何的還擊,只是冷靜的發出了指示。
“是。”莫隱,莫寒,影和影十五中的七人,迅速的從懷裡掏出一包粉末,然後均勻的分散在衆人的身周;影十五中的其他八人,同時掏出火摺子,將那些粉末點燃。
瞬間,噼裡啪啦的,有什麼東西正被燃燒的聲音響起。
這些粉末是洛月研製出來,一遇火就會瞬間燃起,而且不易撲滅。上次皇宮中的大範圍走水,和這次的對君蒼等人的反擊都是因爲這些粉末,才能又不被人發現,而又輕易的將那些東西給燒了。
“走。”大約過了五息的時間,宇文麒看到已經差不多了,一邊嚴肅的說道,一邊沉下內力,以均勻的速度不快不慢的向下降去。
“是。”莫隱,莫寒,影,影十五一邊嚴肅的應道,一邊跟隨着宇文麒均勻的不快不慢的向下降。
而那些毒蟲卻猶如沒有看到他們般,前仆後繼的向着前面發出陣陣肉香的火團撲去。
莫隱,莫寒,影,影十五看到這個情形,心中稍稍的舒了口氣。
他們並不是害怕它們,只是它們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對付起來,還是會很麻煩的!
大約半分鐘之後……
“王爺,我們到地面了。”莫隱看到近在眼前的地面,恭敬的低聲提醒道。
“小心點。”宇文麒也掃了眼底下的地面,低聲嚴肅的說道。
“是。”莫隱,莫寒,影,影十五同時恭敬低聲的迴應道。
君以靜在宇文麒的懷中,擡頭看了看頭頂,再低頭看了看地面;看來這個暗道挺深的,有十米的距離了。
……
咻咻咻……
當宇文麒等人來到地下通道的地面的瞬間,迎接他們的是一連串淬了劇毒的利箭。
“走!”宇文麒在那些利箭出來之時,就率先向前飛奔而去;這條地下通道的前方,只有一個出口,而且只容兩人同時經過。
“是。”莫隱,莫寒,影,影十五瞬間跟上,他們兩人肩並肩的跟隨在宇文麒和君以靜身後,一邊抵擋着牆壁上下左右不斷涌出的毒箭,土箭,土錐……一邊拼命的向前飛奔!
似乎他們剛踏上地下通道地面的瞬間,就已經觸動了這個通道的陷阱機關,整條通道都在瞬間發出了密不透風的攻擊,無論他們是停留在原地還是向前向後走,都逃離不開這些攻擊。
而且通道彎彎曲曲,看不到盡頭,衆人一直持續向前飛奔大戰了二十分鐘,氣息都有些喘息,內力都幾乎消耗了一半,但是,這詭異的通道仍然望不到盡頭。
那些毒箭,土箭,土錐……一直沒完沒了的冒出,宇文麒等人只能一邊拼命的揮動手上的劍,一邊提氣拼命的向前飛去。
君以靜的雙腳緊緊的夾着宇文麒的腰身,讓他不需要在她的身上分太多的神;她凝眉看着眼前那些沒有任何間斷的毒箭,土箭,土錐……眼中染上了寒芒,看來君蒼等人,爲了擊殺她和宇文麒,可是下了血本了!這麼龐大的數量,他們是將它們藏在暗道的哪裡?
君以靜將內力運行至眼睛處,不斷的掃射着四周的牆壁;她一直在宇文麒的保護之下,沒有任何的機會出手,她現在能做的就是不斷的掃射着四周,試圖尋找出一條生路或者什麼破綻。
她相信,這條暗道中一定會有什麼破綻的!
衆人繼續奮戰了大約十分鐘,飛在最前頭的宇文麒看到了前方的情景,不由皺了皺眉頭。
“前方無路了,原地停下。”宇文麒一邊冷冷的說道,一邊慢慢的降下了腳上的速度,但是手上的速度卻沒有任何的減緩,依然在他和君以靜的身周密密的揮舞着,不讓那些毒箭,土箭,土錐……傷害到他和君以靜絲毫。
君以靜聽到宇文麒的話後,心頓時緊了緊,只是沒有回頭看,依然不斷的掃射着四周。
莫隱,莫寒,影,影十五緊緊的守在宇文麒和君以靜的身後,不斷的揮舞着手中的長劍;心中同樣緊了緊。
同時,他們心中對於君以靜不由升起了一抹敬佩,他們一直跟在宇文麒的身後,自然將君以靜的神情全部收入眼中。君以靜由始至終都是面無表情,冷漠平淡的注視着所有的一切,從來沒有露出一絲一分的害怕,惶恐等負面的情緒。
不愧是他們的王妃!
不愧是他們王爺選中的女人!
不愧是他們王爺深愛的女人!
“麒,上面。”君以靜不知道莫隱等人心中對她的高度評價,也沒有看到他們臉上對她的敬佩,她一直掃視着四周,直到看到了頭頂上有一個細微異常的地方;她有些激動興奮的對宇文麒說道。
這個時候,君以靜在心中覺得很慶幸,慶幸她之前提出讓宇文麒教她內力;慶幸在現代的時候,她因爲曾經上山採藥遇到了一個迷陣,而她因爲好奇,研究了一段時間。不然,她現在無法看到那個細微的地方;無法看出那個地方的異常!
宇文麒聽到君以靜的激動的聲音後,瞬間擡頭看去,手上的動作依然沒有任何的錯漏。
宇文麒看到那細微的地方後,回頭看向眼前的牆壁,順着上面那個細微的地方,劃出一條斜線,在一個不斷冒出毒箭的角落中,發現了相同的異常之處,不由勾了勾脣;他一邊防範着那些毒箭,土箭的攻擊,然後找了一個機會,將手中的劍刺向了那個異常的地方,然後迅速收回劍抵擋着那些煩人的攻擊。
轟隆……
宇文麒刺中了那個細微異常的地方後,他們的左手邊,緩緩的升起了一道石門。
“進去。”宇文麒率先帶着君以靜走了進去,一邊對着莫隱他們說道;手上的動作依然沒有任何的錯漏。
宇文麒看着漆黑的前方,雖然不知道有什麼在等待着他們,但是既然他們沒有任何的後路,他們就只能勇往直前。
宇文麒一進入左邊的通道後,就再也感覺不到有任何的攻擊,他收回劍放在胸前,時刻提防着。
莫隱的手上一直拿着夜明珠,所以當他緊跟在宇文麒的身後進入這條通道後,瞬間將這漆黑的通道照亮,在場的人都看到了前方有一道鐵門。
而他們身後的石門,在他們進來後,自動關閉了,猶如從來沒有出現過般。
“王爺,王妃,這裡似乎沒有任何的陷阱和攻擊。”莫隱,莫寒,影,影十五進來之後,就迅速的將這裡的環境摸索了一遍,然後將他們探索的結果恭敬的向宇文麒彙報道。
“嗯,先休息一下。”宇文麒在進來之後,就將這條長達十五尺(5米),可容三人同時通過的通道,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掃射了幾遍,同樣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他稍稍的舒了口氣,嚴肅的吩咐道,只是他的身體依然緊繃着,
“靜兒,累嗎?”宇文麒將君以靜輕輕的放下,一邊在她的手腳上輕輕的按摩着,一邊溫柔擔憂的問道。
其實他知道,他的靜兒已經累了。
君以靜不像宇文麒他們,自小就開始修習武功,鍛鍊身體;她的身體剛剛死而復生沒有多久,還經歷了一連串身心疲憊的事情;雖然一直都有進補和鍛鍊,但是相對來說,她的身體還是很虛弱的。
更何況這一路上,她的雙腳一直緊緊的夾着宇文麒的腰身,雙手也緊緊的抱着他的脖子,一路上的不斷的顛沛,身心緊繃;如果她不是一直運行着內力,緩緩的驅走疲憊,她的身體現在恐怕已經到了極限了。
“我沒事,你先恢復一下。”君以靜伸手攔下宇文麒的動作,雖然她的手腳是有一些僵硬,但是宇文麒現在需要休息!
“嗯。”宇文麒停下了幫君以靜按摩的動作,在她的脣瓣上憐惜的輕吻了一下,然後和她一起盤膝坐下,相輔相成的恢復內力。
宇文麒知道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他不知道後面還有什麼在等待着他們,只有更充沛的體力和內力,才能在後面的危險中更好的保護他的靜兒。
莫隱,莫寒,影,影十五將宇文麒和君以靜包圍在中央,也盤膝坐下,開始恢復內力。
宇文麒等人都沒有服用復元丸幫助恢復內力,他們清楚的記得君以靜曾經說過,復元丸一天之內最多隻可以服用兩粒,多了也就沒有太大的效果了。
既然現在有時間讓他們休養生息,他們還是決定靠自己來恢復體力和內力;畢竟他們都不知道後面還有什麼,或者到時候就需要服用復元丸了。
所以宇文麒等人都不約而同的沒有服用復元丸。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宇文麒感覺恢復的差不多了,從內力的修習中清醒過來。
他睜開眼睛,轉頭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一遍身旁的君以靜,發現她的狀況不錯,頓時勾了勾脣,暗暗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在莫隱,莫寒,影,影十五身上掃了幾眼,發現他們都恢復的不錯,於是嚴肅的發出了指示,“隱,寒,你們試試能不能打開這一道鐵門。”
“是。”莫隱和莫寒低聲恭敬的應道;然後同時站起來,走到鐵門的前面,運起內力凝聚於雙手之上,同時向鐵門上攻擊而去。
自從來到這地下通道之後,所有的人都不敢大聲說話;都害怕他們的聲音會引來更大的危險。
影和影十五在莫隱和莫寒站起來的時候,也同時站了起來,影十五中的八人和影守在宇文麒和君以靜的身周,其餘七人守在莫隱和莫寒的身後,提防着任何的意外。
砰……
莫隱和莫寒的攻擊,引起了一聲大響和一片塵埃。
只是,在塵埃散去了之後,鐵門上卻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我來。”就在莫隱和莫寒打算再次聯合攻擊的時候,響起了君以靜清淡的聲音。
影十五,莫隱,莫寒轉頭看向宇文麒,看到他沒有任何的反對之後,才讓開了一條通道,讓君以靜和宇文麒通過。
如果是在外面,他們聽到君以靜的命令,不會有任何的遲疑,就會立即執行她的命令;只是,在這到處都是危險的地方,他們還是不由自主的以宇文麒的命令爲首。
因爲,君以靜的能力,在這裡實在是有些弱小!
君以靜不理會莫隱等人的態度,在宇文麒的擁抱下,來到鐵門的面前;她細細的看了看眼前的鐵門,收起了手上的長陵,然後從身上掏出了四個綠色和黑色的瓷瓶。
這扇鐵門是用鎢鐵製成的,只有用同樣是鎢鐵製成的武器才能將它劈開。
只是鎢鐵在這古代是相當稀少的,宇文麒的屬下中只有莫隱,莫寒,影,洛月,冷逸和影十五的手上各有一把鎢鐵的武器。
莫隱和莫寒都不捨得用他們手上的鎢鐵武器去劈這扇鐵門,所以他們纔會用內力攻擊,只是效果顯然不太理想。
君以靜將其中三個瓷瓶的液體按照一定的比例,倒入了最後的瓷瓶中,然後封上瓷瓶的口,拿起來,輕輕的搖了搖。
“麒,你退後一些。”君以靜做好了準備之後,轉頭對着宇文麒認真的說道。
“我來,要怎麼做?”宇文麒卻沒有聽從君以靜的話,收起了手上的長劍,伸手拿過了她手上的瓷瓶,輕聲的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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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又來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