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一更。
我今天去考試,所以晚了些,本來今天有推介,應該提早的,如果有人誤會了我的更新時間,還是道歉一下。不過趁機強調一下,日更兩次,一共六千字的更新算是默認,假如修改了,我會再通知的,不通知的情況下,仍然是一日雙更,一共六千字。
這句話,無疑太狠辣了。
商六甲直接給那不具名的人定了性,他並不知道那人是誰,在蘭賓言看來,就更可信了。
即便在心中不斷說服自己商六甲只是胡言亂語,想亂他的心,但蘭賓言終究還是心理中多疑的情緒佔了上風。
他飛快地轉過頭來,看着商六甲,狐疑地問道:“果真?”
“你以爲,禁了我的靈力,便能夠威脅我?我的父親,是平嘉院九爺,就算在商氏族中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嗣君,可是,難道我的父親與母親不會給我增加些別的保險措施嗎?你若是敢動我,就準備好被我父母親問罪吧!何況,那陣盤還有點問題。”
商六甲說話半真半假,蘭賓言可控制的,他沒有說謊,但蘭賓言只能靠猜測來斷定的,他便加了些水分,自然令蘭賓言無法辨明虛實。
“怎麼可能!那陣盤分明就是真的,我親自檢查過!”
“是嗎?”商六甲笑得開懷,“可到了我這裡,卻成了假的,是什麼緣故?”
蘭賓言答不上來。
他下意識地看向了地上躺着的羊爵,他再一次將怒火投向了自己的血契妖。
連血契妖都信不過!
犬侯在一旁看着。它一向能猜度蘭賓言的心思,立刻明瞭他現在在想什麼。它可不能讓蘭賓言厭棄了血契妖,因爲。它自己也是啊!
犬侯冒險湊到蘭賓言身邊,低聲說道:“主人,我們這些血契妖是不能背棄您的?如果我們生出其他心思,會立刻被您察覺,不是嗎?”
蘭賓言若有所思,不錯,血契妖不會背叛。正因爲如此,他纔會信任血契妖,徹底放棄人類屬下。
“我看。一定是羊爵被人騙了。”犬侯毫不猶豫地拿地上頭|身分離的羊爵作筏子。
雖然羊爵死得很慘,但正是因爲如此,它纔不希望自己落得一個和羊爵差不多的下場。
他毫不猶豫地指責起了羊爵,以逃避這罪責。
蘭賓言果然說道:“真是個蠢貨。壞我大計!”
無論是蘭賓言還是犬侯。都毫不猶豫地將罪過推到了羊爵身上,沒人認爲羊爵是無辜的。
此時,商六甲在對面冷冷地笑道:“你還是這麼自以爲是。”
“商六甲!”
“我沒了靈力又怎麼樣?就算它做成了,你敢動我,一樣要死!到時候,商氏族大可以威壓蘭陵氏族讓他們把你交出來。他們會寧肯得罪商氏族,也要保住你嗎?”商六甲譏嘲地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你自己知道答案。”
蘭陵氏族的人,從來都是涼薄的。
蘭賓言從小在蘭陵氏族長大。他自然要比外人更清楚。蘭陵氏族豈止涼薄?簡直……
“那個給我出主意的人,或許沒想到這一點。”蘭賓言仍舊不甘心。
他不是對那個出主意的人多麼敬重,只是,如果他承認自己被騙了,他豈不是成了一個和羊爵一般等級的蠢貨?
“呵呵呵……”
“你笑什麼!”
“我笑,蘭公子你實在太荒唐了!”
商六甲說完這句話,忽然消失了。
犬侯驚訝不已:“主人,這商六甲怎麼不見了?”
蘭賓言冷冰冰地瞪了他一眼:“當然是……跑了!”
“跑了?”犬侯卻有些不敢相信,剛剛商六甲還不可一世,連犬侯也知道,擁有靈力的商六甲,絕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可是,現在主人卻說,他跑了?
“我說跑了,就是跑了,你敢質疑我?”蘭賓言滿腔怒火發泄不出,犬侯這樣說,簡直自己送上門來找死。
犬侯慌忙跪下:“屬下有罪!”
“請什麼罪!”蘭賓言翻臉如翻書,當即又呵斥起來。
犬侯卻早已經習慣了,聽他這樣說,反而鬆了一口氣,連忙起身。
它要是稍微慢一點,蘭賓言或許就該改注意了。
好在,這次它爬起來的速度還挺快。
“主人,既然那商六甲跑了,那我們要不要去追?”犬侯想將功贖罪。
可這話也沒討好得了蘭賓言。
“追什麼追,誰打得過他?自己去送死嗎?”
“不一定吧,他既然跑了,說不定是心虛……”犬侯仍舊沒轉過彎來。
蘭賓言呵斥道:“什麼心虛!他就是……瞧不起我……”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蘭賓言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犬侯明白了,蘭賓言又怒了。
它趕緊閉上嘴,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蘭賓言自己站在原地,想了一想,忽然轉身往他的臨時基地走去。
犬侯這纔跟上,在他背後忙不迭地問道:“主人,我們去哪裡?”
“收拾東西,回家!”蘭賓言的字字句句都是從牙齒縫裡憋出來的。
犬侯趕緊招呼其餘血契妖跟上。
回家?
回蘭陵氏族嗎?
只是現在它也不敢問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
而此時的唐承念,早已與商六甲一起,上了空梭,在回商氏族的路上了。
“真想不到,空梭竟然還有小型版的?”
這空梭是私人的,要怎麼佈置。自然按主人的想法。
商六甲也是乾脆,直接往裡頭擱了好幾張牀,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了。
唐承念舒舒服服地躺在牀上,感慨起來。
“要是巨型空梭,想縮小,太不容易了,索性直接用這種小的,方便,也待着舒服。”商六甲不錯過唐承唸的任何一句話。
他就躺在唐承念旁邊那張牀上。雖然用手臂枕着頭,卻微微偏過來,這樣。他便能看着她說話了。
“你確定蘭賓言真的會回去嗎?”唐承念陡然提起這個問題。
商六甲早已經習慣了她說話的跳躍性,不以爲然。
“他當然會回去。”商六甲肯定地說道。
“哦?”
“蘭陵氏族的人,全是這種偏執狂。他當着我的面,不願意承認自己被欺騙。可是。他心裡一定對那個設計想一箭雙鵰的真正幕後之人恨之入骨。蘭陵氏族的人,心裡有恨,不會不還的,他越是說沒事,越是有事。”
“那還真是不能得罪這種人啊。”唐承念感嘆一聲。
商六甲搖搖頭,說道:“盛極必衰。這些人,太自以爲是了,總以爲人人都理所應當要讓着他們。甚至奉他們爲主。可他們有什麼能力呢?論能力,不過是其餘氏族的寄生蟲罷了。一事無成卻要求別人另眼相看,遲早會將所有人都得罪個遍。”
“等所有人忍無可忍的時候,就是這種人的死期了吧?”唐承念很容易想到這一點。
這不是後世,可以無限包容。
這是最殘酷的修真界,人的包容心有限度,耐心有限度,更不會無限付出。
“蘭陵氏族的人,爲什麼想不到這些?”唐承念也好奇,在她看來,蘭陵氏族的人,也不過如此,爲什麼拼了命地四處得罪人?
商六甲笑道:“當局者迷。”
唐承念恍然大悟。
……
空梭飛行了不久,就到了商氏族的外|圍。
兩人一直在說商氏族的話題,商六甲也很熱心地給唐承念介紹他的父親母親的情況,個性怎麼樣,平時有什麼喜好,鉅細靡遺地說了。
唐承念也仔細地聽着,努力想要將他說的重點全部記住。
商六甲正說着,忽然截斷自己本來要說的話,轉而插播了一個他剛發現的事:“快到了。”
唐承念一愣:“快要到商氏族的族地了嗎?”
她其實真沒想到,自己終究要與商六甲的父親母親見上一面。
雖然商六甲拼命寬慰她,不要緊張,可是,唐承念還是緊張得要命。
根本不可能放輕鬆吧?
那畢竟是商六甲的父親母親啊,何況,她與商六甲還在不久之前,順理成章地告白了。
告白那事,對於唐承念來說,倒不算什麼大事。
畢竟,她與商六甲已經認識了十七年,十七年間,有分分合合,但也能對得起一句日久生情。然而,這十七年間,她卻從未聽說過商六甲的父親母親是什麼樣的人,即便他一直想向她介紹,唐承念卻一直很有負擔。
並不是說,先天的厭惡,只是唐承念總覺得,要是見過父母,那關係就真的變了。
“唐承念!”商六甲忽然喊住欲要起身的她。
唐承念轉回頭來,有些詫異地看着他:“怎麼了?”
“如果你真的還是很緊張,那麼,我們可以先不要去見我爹孃他們。”商六甲看着她,十分嚴肅地說道。
他是很認真地說出這句話。
但正因爲商六甲這麼認真,唐承念才更沒有辦法忽略。
她勉強地笑了笑,說道:“不用了,已經到了這裡,怎麼可以不去見他們呢?”
“那我自己去告別!我先不告訴他們你來了,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吧。”
“不必了!”唐承念聽了,是有些心動,但還是鼓足勇氣拒絕。
商六甲已經爲她考慮了這麼多,她也不能一點都不爲他考慮呀。
一開始,商六甲可是從他父母親那裡得知她來的消息,那麼,商仁甫和薛桑玦肯定有什麼確切的消息來源,知道她來到了炎紋大陸。要是現在商六甲忽然回去說他要走,卻又不見她,免不了教商仁甫與薛桑玦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