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看着熟悉的電話,如果可以,真的不想這麼生活下去了,可是,沒有辦法。
“外公,有什麼事嗎?”
秦思不情願的問着,這麼長時間還是沒有變過。
電話那邊的人也不是很介意,只是這次必須回來。
“你回來,就你一人回來就行了,你的未婚夫,你來見見吧。”
平淡的話,卻打破了秦思的沉靜,怎麼會這樣?秦思無聲的問着,真的不知道。
“現在馬上回來,不要說了。”
還沒等秦思說什麼,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爲什麼會這樣?
像往常一樣,自己一人回去,無論回哪裡都是一樣,沒有特別的感覺,依舊是那麼平靜如水。
回到那座不屬於自己的家,卻仿若是自己的歸宿的地方。
“李叔,我回來了,外公外婆在家麼?”
秦思問着管家,在這裡還是那麼的冷清,什麼都沒有。
“是,小姐,老爺,夫人,都在。”
踏進客廳,看到眼前的少年,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就算是這樣,也無所謂了。
沒有多餘的話,秦思直奔二樓自己的房間,放下沒有什麼東西的行李,轉身便去了外公的書房,這樣的習慣,彷彿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養成了。
噹噹噹的敲門聲,宣示着門外人的身份。
“進來吧。”
房間裡傳來蒼老的聲音,秦思聽着那熟悉的聲音,物是人非,不是嗎?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希望你好好的看待這件事,他是一個好孩子,叫瑾謙,是我領養的孩子。”
外公說着,也不會問秦思的意思,外公的決定,不會讓別人質疑的。
“我知道了,那麼我先出去了。”
只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就結束了,什麼都沒有留下。
轉身退出充滿書香氛圍的房間,關上門,像沒有事一樣出去做自己的事情,廚房裡的身影,忙忙碌碌,一生都是這樣,遭遇過的痛,不是誰都可以彌補的。
站在樓梯間的轉口,也許這就是始終也逃脫不了的命運,用自己的一生換來另一個人的生活,也許不會快樂,但是至少不會有遺憾。
秦思與在客廳裡的少年點頭示意之後,便到廚房幫外婆去了。
“你回來了。”
外婆像是什麼都知道一樣,沒有驚訝,依舊做着自己的事情。
沒有多餘的話,也已經習慣了這種方式。
把飯菜陸陸續續端到餐桌上,等待着外公下來用午餐。
沉默的用餐,簡單的飯菜,等待着所有人都用完收拾餐桌,清理用具。
“瑾謙,一會兒跟思思一起收拾吧。”
外公雖是這樣說着,但是眼裡的用意,別人還是知道的。
“是,爺爺。”
瑾謙並沒有什麼想法,只是平淡着說着,也許這就是他的性格吧?
沒有言語的收拾桌子,安靜的彷彿是一個人的工作一樣。
廚房裡,少年靜靜的望着放水的女孩,簡單的清洗餐具。
秦思作爲公司的代理董事長,回來還是要回去看公司的,雖然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我們一起去公司。”
秦思跟後面的少年說着。
文靜的少年,沒有太多的話,想有着天使心靈的人一樣,瓷娃娃一樣的臉,讓人不忍心去傷害,不忍心責備。
“走吧,我去開車。”
秦思提前走了,沒有理會後面的人,但她相信,他會跟上來的。
只是車庫裡的車,不再是原有的那樣,那輛紅色的勞斯萊斯早已變成了另外的顏色,一切都不一樣了,都變了,什麼都回不去了。
“你,有沒有動車庫裡的車,那輛紅色的勞斯萊斯,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秦思大聲的質問着,不明白,爲什麼會變了,沒有了。
“是我換的,我不喜歡,你的那輛爺爺不讓我動,但沒有說這輛,我把它換了,換成白色的,怎麼了?”
瑾謙不卑不亢地說着,彷彿這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可是,就是這樣,被觸碰底線的秦思是不會忍受的。
“這裡不是你想怎樣就可以怎樣的,那輛車,也不是你能動的,爲什麼你要動那輛,爲什麼啊?你要想換,就換我的,爲什麼總是換小妹的?”
這是不能觸碰的傷,只是秦思不明白。
“我不知道有什麼小妹。”
瑾謙彷彿很是不滿意秦思的態度,很是冰冷的回答着。
這個態度,秦思不想忍受,也沒有必要去理解。獨自開車離開了,去哪裡,都是未知,沒有目的的。
原地的人在自言自語:原來小妹就是你的傷,如果不是你,也不會是這樣,你們都會爲我母親付出代價。
與少年臉龐並不相符的笑,刺痛着人的眼睛,也刺傷着人的心。
一路狂飆到底,從天而降的未婚夫,被安排的路還要走多遠。
在這裡,沒有任何朋友,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默默的彌補所犯下的錯,即使這並不是自己的錯,但這也是因爲自己,她纔會受傷。
外面燈紅酒綠,這些都不屬於自己,不是嗎?
因爲太過專注,不去想那過去的事。
手機搞怪鈴聲在這時候響了起來,屏幕上跳動的數字,是陌生的。
只是這個電話,沒有接,卻總是響,罷了,就這樣響着吧,與自己無關。
只是在家的門口急忙的剎住了車,車燈照耀的地方,站着那個人,那個自命不凡的人。
因爲急速剎車,秦思情況並不是很好,臉色蒼白的看着前方。
“怎麼?你想要謀殺我嗎?”
不知何時,車前的少年已經站在了秦思的車窗邊,嘲笑似的看着秦思。
“你爲什麼會站在這裡?”
秦思不解的看着這個少年,自己並不想和這個有過多的接觸。
“爲什麼?等你嘍,你說呢?”
眼前的男孩,有着不一樣的感覺,只是這種態度,與他的年齡似乎很是不符。
秦思也不需要知道這些,不是嗎?
“不需要,你到底想要什麼?”
秦思冷冰冰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最好,說清楚。
只是,這些都是秦思自己的想法,似乎與某人不一樣。
“我不想要什麼,我要的,你給不了,當然,現在也不一定要。”
瑾謙不會在意秦思的話,自己想要的事情很多,只是,你給不了。
車上的秦思,不明白爲什麼僅見過一次的人,會對自己有那麼大的敵意。
也許是因爲別的事情吧?但這由於自己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