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盛大的婚禮,只有盛大的葬禮。
原本還在歡樂的籌備着訂婚典禮,而現在卻是突如其來的盛大的葬禮,不管是爲了什麼,逸媽媽都要自己的兒子快樂的離開。
只是,被通知的人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也是都要知道的。
靈堂上的黑白照片,掩飾不住皇甫逸嘴角上的笑容,可是誰能告訴他們,爲什麼就這麼簡單,這個人就這樣消失了?
“不會的,怎麼會這樣?”
麥穗失聲的叫着,怎麼可以這樣,明明自己放棄了,這個人應該過得快樂纔對,怎麼會變成冰冷的樣子。
急忙的葬禮,只是一天之隔,就舉行了,甚至沒有人給他們留下喘息的聲音,這是個多麼殘酷的事情。
齊遠也很傷心,只是現在的他還需要照顧麥穗,這幾天的事情太多了,多得讓人喘不過來,讓人受不了這種傷害。
阿顏依舊的愣着,似乎並不相信,他們幾個最好的,現在都聚在這裡,爲什麼這個人還不出來迎接呢?
“你來幹什麼?”
逸媽媽看着門口出現的身影,很是不歡迎,而且自己並沒有邀請,這個人,就是讓自己的兒子離開自己的原因。
遙兒並沒有見過眼前的婦人,只是覺得很是蒼老。
是啊,皇甫逸的爸爸扶着自己的妻子,從妻子的語氣當中,他就知道,兒子出車禍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和眼前的人有原因。
他雖然知道自己兒子的緋聞事情,可是還是沒有見到真正的主角。
“對不起。”
遙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哭腫的眼睛沒有絲毫的說服力,沒有人願意提起,只是他們好像並不受歡迎。
魏成和瑾謙陪着遙兒來的,只是現在遙兒的精力也不是那麼的好,而且,他們不知道遙兒能不能承受得住。
“對不起有用嗎?對不起我的兒子會回來嗎?”
逸媽媽嘶聲力竭的喊着,她現在只想要讓自己的兒子活過來,就算什麼都不做,也是好的,她真的不行看到自己的兒子自己一人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
遙兒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樣的事情也不是自己想要的,她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現在的她,真的受不了了。
皇甫逸的父親並不想見到這樣的情形,更是不想再次子自己的妻子了,車聲說道:
“請你們離開吧,讓逸兒走的安心一點,也讓她媽媽不要這麼難過了。”
輕聲的嘆息,將所有的人的水花生都掩蓋掉了。
他現在想是不是自己當初的覺得就是錯的,如果不是自己非要逸兒上這邊來,就不會這樣了,沒準這時候的逸還在家裡快樂地活着。
“咱們先離開吧。”
魏成對着遙兒說着,對於遙兒堅持要來這裡,魏成原本就是不贊成的,而現在這種局面也是他們不想見到的。
徐邈看着這三個人,更是注意到了遙兒蒼白的臉,還有失去靈魂的樣子。
但是事實是不能改變的,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了。
“不,我不要離開,我很愛逸的,真的。”
遙兒一聽到要離開皇甫逸馬上就驚叫了起來,紙質的向着皇甫逸的照片跑了過去,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呆掉的人看着上前抱着照片的人,這一切的變化,都是令人心痛。
“你放下,放下我兒子的照片,你這個兇手。”
此時的逸媽媽早就不是那個端莊,大方的女人了,現在的她,只是想要守護自己孩子的母親,一個單純的母親而已。
皇甫逸的爸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妻子,這個打擊對她來說太大了,現在的妻子看起來就好像老了二十歲一樣。
“小燕,不要這樣。”
男人無力的說着,他現在很是心疼自己的老婆,爲什麼就不能善待她呢,到底要他們怎麼樣?
而現在的逸媽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大聲的說着:
“老公,快,把這個人轟出去,我不要見到她。”
逸媽媽此時的情況並不是很樂觀,此時的逸爸爸,根本就不想再說什麼,只是唯一的希望就是請遙兒他們三人離開。
徐邈看着這邊的情況,即使有不捨,但是爲了逸媽媽不再受什麼刺激,徐邈也這樣說了出來,沒有猶豫:
“你們離開吧,這裡並不歡迎你們。”
就算是這樣,遙兒還是瘋狂的想要祭拜一下皇甫逸,可是,這裡的人並不想讓她這樣做,遙兒掙脫着,但只是徒勞而已。
瑾謙和魏成死死地抱着胡亂掙扎的遙兒。
“遙兒,跟哥哥回家,回到家就好了。”
魏成大聲地說着,而這裡面的人都開着這場鬧劇,但是此時這裡並不是以這種事情的發生,不是嗎?
逝者已矣,不要再過分的追究,纔是對死者最大的安慰。
魏成和瑾謙強硬地將遙兒待了出來,即使遙兒再怎麼的掙扎,還是回不去。
漸行漸遠,遙兒再也看不到那個男孩了,曾經那個男孩答應她,一定會娶她的,他說要給他幸福的。
而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這要她怎麼活得下去?
“逸一定還活着,他不會就這樣撇下我的。”
遙兒小聲地說給自己聽,沒有眼淚,彷彿眼淚早已經流乾了一樣,乾涸的眼眶,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摟着遙兒的魏成並沒有在意遙兒說什麼,只是單純的以爲遙兒再給自己安慰,殊不知,現在的遙兒,早就變了。
一路上沒有什麼言語,有的只是遙兒說的那些聽不清的絮絮叨叨的話。
此時的秦思,也是很狼狽,狼狽與衆人的圍攻,即使逃掉了發佈會,可是眼尖的記者,又怎麼會放過這樣的時機呢?
“還真的是沒有路了呢?”
秦思自嘲地說着自己,就算現在自己呆在臺北,無論什麼時候,都會這樣。
只是,現在的秦思沒有關注任何的新聞,因爲害怕報道關於自己的事情,可是就是這樣,她錯過了所有的事情,只剩下唯一。
她不能回到外公那裡,因爲那裡並不是自己真正的家,具體來說,他根本就沒有家,借這個詞對於秦思來說太過奢侈。
可是,越想要沉寂,顯示越殘酷:
“小姐,請和我回家。”
李叔站在車子的邊上恭敬的說着,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但在秦思看來卻是那麼的難過,即使是這樣都還不想讓自己安靜嗎?她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事情。
秦思並沒有說什麼,打開了車門就隨着李淑將車子開向了目的地,只是,秦思沒想到來的地方卻是墓園?
這是秦思的秘密,每年都會來祭拜的墓,而這裡住的也是瑾謙的媽媽,而她卻不知道,只是憑藉哥哥的一句話,就堅持了那麼多年。
她現在覺得很可笑,明明沒有什麼關係的兩個人,生前死後都能有這麼多的聯繫。
秦思下了車,向着自己外公的方向走着。
“你來了,再看看這個人吧。”
老爺子的聲音在這裡突兀的響了起來,沒有人說話,秦思只是看着,而這些東西,和自己準備的東西都差不多。
她不知道老爺子爲什麼這麼的心疼,很是疑惑。
“爲什麼要來看瑾謙的媽媽?”
秦思語氣冰冷地說着,她不明白,這些年來所有的事情看起來都很像是小丑在表演,而自己是主角,他們都是看客。
老爺子帶着墨鏡回頭看了秦思一眼,似乎並不想聽秦思說的事情一樣,但還是回答了出來:
“這個人,小時候對你很好,而且她是你媽媽的姐妹。”
老爺子緩慢地說着,只是說的這些內容,秦思並沒有什麼事情,恩情與否,都和她沒有關係不是嗎?
很久很久以前,秦思或許會記住,可是現在的她根本就記不起來了,那這些感恩又有什麼用呢?
“你爲什麼要讓魏成告訴我,讓我每年來祭拜?”
秦思把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她並不覺得眼前的這個老人有這麼強的感恩心裡,即使感恩,也用不到將公司讓給瑾謙,然後讓公司破產吧?
老人並沒有說什麼,而且現在無論他說什麼,都無所謂了。
今天的王秘書並沒有跟在老爺子的身邊,也許老爺子是想要和自己單獨談話吧,秦思自戀的想着。
“這是你欠他們的。”
老爺子很是肯定的說着,可惜,老爺子說的,秦思並不知道,更何況,秦思也不覺得自己欠別人什麼。
唯一缺錢的就是自己的母親吧。
不是有人說她的母親是因爲生產的時候難產死掉的嗎?但無論是怎麼回事,那個人已經離去了,還有什麼報答嗎?
秦思覺得沒有了什麼,而對於這幾年的事情,秦思也不在意,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現在並不欠什麼了。”
秦思並不想繼續聽下去了,這些事情都與自己無關,她只是想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離開這裡不再回來。
“我什麼時候離開?”
老爺子聽着秦思這樣的話,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但是什麼都沒有說,繼續的看着孤立的墳,彷彿是那個人一樣。
其實秦思很是不明白,爲什麼這個人從來就不去祭拜自己的母親呢?難道真的想那個陌生人說的一樣?
沒有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