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你選的這間別墅真的很不錯,地處偏遠,風景又優美,面積又足夠大,正是我們幹髒活的好地方。”鄭光微笑着對弗蘭克說道。
看到鄭光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弗蘭克感到一股寒氣衝上了自己的頭頂,他結結巴巴的說道:“埃德蒙,你,你真的確定要這樣幹?”
“不一定,這一切都要看他們的表現,如果他們表現好的話我還是可以放他們一條生路的,如果表現不好的話……哼!”鄭光冷哼了一聲,端起酒杯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你看我們是不是……”弗蘭克還要說話,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了過來。
“進來,”鄭光命令道。
門一開,一個穿着侍者服飾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很明顯這名男子受過相當程度的軍事訓練,他向鄭光敬了個軍禮:“報告副元首閣下,阿曼。歌德少校命令我來轉告閣下,所有參加這次宴會的一百一十二名嘉賓已經全部到齊,清道夫部隊等候你的指示。”
“告訴歌德少校,按原計劃行事。”鄭光說道。
“是,閣下。”男子再次向鄭光敬了個禮後便轉身離開了。
“下面就該你出場了,漢斯,記住,一定要面帶微笑,不要總是一副死了情婦似得表情,你應該帶着一種愉快的心情去幹這個偉大的事業。”鄭光站起身來拍着弗蘭克的肩膀說道。
“那好,那我去了。”聽到鄭光的教唆,弗蘭克一咬牙一閉眼猛地站起身來,擺出了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走出了房門。
唉,真是沒見過大世面的人啊,幹嘛擺出這麼一副要上刑場的架勢,鄭光對弗蘭克感到很失望。
失望歸失望,工作還是要乾的,鄭光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起身走到了門前將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門縫裡傳來了弗蘭克的聲音。
“女士們,先生們,我很榮幸能夠在這裡與大家見面,承蒙元首對我的信任,我才能出任波蘭總督一職,在我來波蘭上任之前,元首一再強調一個穩定的波蘭才符合德國的利益,而要想得到一個穩定的波蘭就必須要得到各位的友誼,同時,爲了表示對各位的重視,元首特意派出了副元首閣下作爲他的特使來參加這次宴會,下面,有請副元首閣下。”
該我出場了,聽到這,鄭光再一次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左手端着一個裝着葡萄酒的高腳杯,施施然的走出了房間,來到了站在二樓的弗蘭克的身邊,居高臨下的望着大廳裡的羔羊們。
見到鄭光的出現,大廳裡響起了一陣歡迎的掌聲,鄭光很敏銳的從掌聲裡聽出了敷衍的意思。
“嗯哼,”鄭光先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後耐着性子說道:“諸位,我想目前的國際形勢諸位已經有了一個清醒的認識,波蘭成爲了德國一部分已經是無可否認的事實,而德國目前正與英國和法國處於戰爭狀態,在與英國與法國的戰爭中,元首希望能夠得到各位的支持,各位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社會名流,爲了表達對各位的尊敬,元首特意任命我爲他的全權代表來與各位見面。我不是一個外交家,不善於說那些虛僞的外交辭令,讓我們直接一些,我只想問一句,我能夠得到各位的友誼嗎?元首能夠得到各位的友誼嗎?德國能夠得到各位的友誼嗎?”
聽到鄭光的話,大廳裡的名流們出現了一陣短暫的躁動,一位氣質雍容的老帥哥走出人羣仰望着鄭光答道:“副元首閣下說的太客氣了,應該是我們期望着能夠得到德國的友誼,能夠得到元首的友誼,當然還有副元首閣下您的友誼。”
看到這個人,弗蘭克與鄭光耳語了幾句,鄭光聽到弗蘭克的話後點了點頭:“原來是華伯斯基先生,首先要感謝你提供了這座別墅給我作爲宴會場所,”頓了一下後鄭光接着說道,“只是我不知道剛纔華伯斯基先生的話是不是能夠代表所有人的意思?”
“當然,華伯斯基先生是波蘭首屈一指的大銀行家,在波蘭的上流社會中也是德高望重,他的話當然可以代表我們的意思。”一箇中年男子越衆而出,向鄭光解釋道。
“哦,那就好,既然這樣我就不需要一一說服各位了,我們就請華伯斯基先生作爲代表來進行談判,華伯斯基先生,在席捲世界的經濟危機中,德國也遭受了巨大的衝擊,財政窘迫,物資也極爲短缺,而且我們還正在進行着對英法的戰爭,我迫切的需要各位能夠提供一些物資來支持德國的戰爭,當然,對於各位的援助我必有回報。”鄭光**裸的開始了敲詐。
這些德國人不愧是蠻族的後代,一點也不懂得談判的技巧,兩千年了他們難道一點都沒有開化嗎?聽到鄭光的話,華伯斯基腹誹道。
腹誹歸腹誹,華伯斯基還是擠出了一個笑臉:“副元首閣下,英國與法國是德國的敵人,自然也是我們的敵人,在宴會之前我們做了一次募捐,共計籌集到了一千萬帝國馬克,這些錢我們希望能夠作爲德國的軍費,這是募捐的清單。”說着華伯斯基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一名侍者,侍者將這個信封送到了鄭光的手上。
鄭光打開信封一看,裡面有一張一千萬面額的支票。MD,一百一十二個人才湊了一千萬,平均每個人纔出了不到十萬,你們當我是乞丐?真是豈有此理,鄭光心中罵道。
罵歸罵,但鄭光還是將這張支票塞回了信封裡,隨後又很小心的將信封揣進了衣兜。
看到鄭光的動作,華伯斯基原本還有些懸着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對於這位愛財如命的副元首閣下他是早有耳聞了,在接到這位財迷的宴會邀請的第一時間他就知道恐怕要破財了,所以纔有備而來,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位大名鼎鼎的財迷副元首竟然是如此的好應付,一百多個人竟然只用了一千萬馬克就把他給打發了,這更加加深了他對鄭光的鄙夷之情。
“看到這張支票,我很欣慰,我在波蘭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一半,”放好了支票之後,鄭光消耗完了他的最後一絲耐心,“現在事實清楚,證據確鑿,你們都可以去死了。”說着,鄭光一揚手將手中的酒杯從二樓扔了下去,“啪”的一聲摔了個粉碎,鮮血般殷紅的葡萄酒也灑到了地上,在燈光的映襯下散發出了邪惡的光芒。
“砰砰砰。”一羣全副武裝的黨衛軍士兵衝進了大廳,在他們的軍帽上,一個骷髏頭的標誌表明了他們集中營看守的身份,這些人的出現在大廳內引起了一陣恐慌。
鄭光對着爲首的一名少校說道:“送他們上路,歌德少校。”說完,鄭光拽着不明真相的弗蘭克一閃身回到了他們曾經待過的房間。
“砰”的一聲鄭光關上了房門,拉着弗蘭克坐到了桌子前,這時,從房門外傳來了一陣噪音,槍聲、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的怒吼聲彙集成了一支美妙的地獄交響曲衝進了他的耳朵。
“真是悅耳的聲音啊,很久沒聽過了。”鄭光讚歎道。
“他們的表現不是很好嗎?你爲什麼還要這麼幹?”被嚇到了的弗蘭克激動的問到。
“他們的表現一點都不好,至於原因嗎,等到我們與赫爾曼和海因裡希見面後我再告訴你。”鄭光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