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站起身, 蹙眉看着步步靠近的人,“白澤,黃口小兒之話你也信?那不過是圖一時新鮮罷了, 你如今應是妖界之王了吧?爲何不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白澤聽完她說的話之後, 久久地沒了言語, 他愣愣地看着她, 薄脣抿的極緊, 好一會,似乎是在她的身上尋找着什麼,那金色的眸子卻是暗影一片, 半響後憑地消失不見。
阿狸看着他消失的地方愣了好半響,完全莫名其妙的感覺, 若說小時候那段日子, 親眼看着白澤從小孩長成少年, 單純的因爲好看而很喜歡他,因爲一直待在一起喜歡他, 單純的不想他受到傷害,單純的想爲他完成所有的心願,那是一種無可名狀的感覺。然而成人形態的她卻只是把那份感情轉化成了親人一般,所以就算他犯下錯,害她如此, 她也只是責怪自己不曾好好跟他交流過, 是自己未曾發現他的身份所以纔會犯下那樣的大錯, 所以阿狸覺得她不欠白澤的什麼, 於是心安理得的閉上眼。
妖界。
回到寢宮的元始天尊, 見到什麼東西就開始砸,就算那價值連城的珊瑚樹都被他摔地粉碎……
屋子裡的侍女戰戰兢兢地跪了一大片, 就連碎片濺到身上都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砸完了屋子裡所有能砸的東西后,他煩躁地走來走去,齊腳踝的發無風自動,如有生命地在空中翻飛,
白澤煩躁地看着跪在兩邊的侍女,正巧一位侍女正偷偷擡眼看他,他手指微擡,那侍女便尖叫直直地從空中飛了過來,眨眼間懸空停在了白澤的面前,
那侍女根本來不及反應,她的脖子已經被白澤卡住,驚恐地看着她的尊上,然後顫巍巍地閉上了眼。尊上若要她死,她甘願!
白澤卻手一揮,那侍女就落到了雲牀上,白澤隨後欺了下去,他附在她的身……上,感受到玲瓏的曲線,他強迫自己低下頭去吻那嬌豔的紅……脣,然而讓所有人屏息以待的下一步,卻是那侍女被毫無憐惜地扔下了牀。
……
還是不行,白澤不知爲何總是會這樣,只要一碰上別的女人,他就會覺得沒有一絲興趣,甚至是妖魔界身材最好臉蛋最美的,都毫無例外!
每次只要強迫自己去靠近別的女人,腦海裡總是會出現那張肥肥的小臉,她喚他‘娘子’。
他認爲自己只是出於愧疚,所以他去看她,然而,爲何她的情緒會如此輕易的感染到他?她不理他,他會生氣;她不在乎他讓她受的委屈,他會生氣;當她說只是一時新鮮時,他覺得自己快氣爆了。一向唯我獨尊的白澤,對於任何敢讓他不痛快的人,對方的下場必定是魂飛魄散,而爲何他會對她下不了手?
此時的元始天尊覺得前所未有的煩躁,他極度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他獨自站在妖界最高的弒神塔上,風獵獵作響,灌滿了錦袖,吹皺了長髮。
九嬰憑空出現在他的身邊,彎腰參拜。
白澤微微額首,金眸看向腳下的妖界,看着他的子民們,妖魔界沒有宵禁,所以夜晚的妖魔界看上去像是一顆璀璨的鑽石,就算從來沒有星星的夜空,依然被這繁華撕破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