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也白了臉,硬着頭皮抖聲說道,幾乎也要癱軟在地,“暗帝大人,我們不知您在這附近,不是有意打擾了您,請您原諒我們這一次。”
黑道有盛傳,遇上暗帝的人,就等於已經跨上了通往地獄的末班車。
暗帝不語,轉向黑冥夜,興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渾厚低沉的嗓音裡透着能魅惑人心的磁性。
黑冥夜不語,只是防備的盯着他,小心的保護着再也受不住驚嚇的向馨。
“你告訴我,或許我可以救你們哦!”看着他的動作,暗帝撩了撩脣,似是誘哄的說道。
黑冥夜遲疑的看了眼眼前怪異的男人,復又看了眼三個驚恐狀的男人,纔開口,“黑冥夜。”
因爲他相信,以那三個男人對眼前男人的恐懼,這個男人必定說的是真的,他能救他們。
“你要放過他們嗎?”男人滿意的勾了勾脣,又問。
三個男人聞言,臉色灰白的瞪着黑冥夜,已經感受到了死神的欺近。
“我的仇,我自己報。”黑冥夜卻出乎意料的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合年齡的沉冷之色。
三人鬆了口氣,冷汗已經浸溼了背上的衣服。
“你能報得了嗎?”男人笑如春風,眼中讚賞一閃而逝。
黑冥夜緊握着雙拳,一種被看扁的侮辱感讓他咬牙切齒,“我可以。”
“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你怎麼去找人報仇?”暗帝依舊笑得風淡雲輕,說話的語氣卻完全不像是對孩子,而是將小小的黑冥夜當成了一個男人。
“我長大後就可以。”黑冥夜怒道。
“如果你沒有實力,即便你長大了,也只能被人綁架,任人宰割,更別說保護你懷裡的小女孩了。”暗帝淡淡的瞥了眼他懷裡的向馨。
一句話,戳痛了黑冥夜的心,也擊潰了他的自尊,這幾天的無力讓他不得不承認,他沒有能力保護馨。
“不過我可以幫你哦!”暗帝忽而一笑,綠眸裡閃爍着算計的光彩。
黑冥夜戒備擡頭。
“認我爲義父,我讓你成爲第二個暗帝,站在世界的最頂端。”暗帝的脣角慢慢拉開一抹奇異的笑弧。
那天,他認了暗帝做義父,也放走了傷了他和馨兒的三個男人,因爲他要親手報那個仇。
爲了不讓馨兒的心中留下陰影,他請義父對馨兒下了暗示,讓她忘記了那次的綁架。
十三歲那年,他第一次殺人,而殺死的,正是那年綁架他和馨兒的三個男人,以一根纖細的絲刃割斷了他們的脖子,也爲曾經畫下了句號。
從此,他的手沾上了血腥,但他不後悔,因爲他需要力量,保護心愛女人的力量。
他從不後悔自己走上這條黑暗的路,爲了保護自己的愛人,他就必須讓自己強大,即便這是一條不歸路,但是,馨兒,你這兩次的舉動太讓我寒心了。
“門主……”
黑冥夜回神,這纔想起司徒羽還在。
“門主,屬下並沒有泄露身份。”司徒羽心中微駭,忙垂首。
“但我的身份卻被你泄露了。”壓下的躁火因這句話再次陡然攀升。
不管肖玉章原本的目的是什麼,現在他的目標也都只會放在他的身上了。若是平日便罷,但偏偏是這種時候,離馨兒的生日只有兩個月不到的時候。
“屬下該死,當時只是遵循聖主的命令,沒想這麼多,請門主責罰。”
黑冥夜危險地眯起雙眸,“你效忠的是我,而不是我義父!”
司徒羽有瞬間的愕然,直到陰戾的冷眸瞟來,“屬下該死。”
“不要忘記了,你在誰的護法,你是爲誰效命,若是下次在沒有我的命令,你們貿然行動,即便是四大護法,也殺無赦。”黑冥夜的聲音冰冷如寒流過境。
“是。”司徒羽顫音回道。
房間再次恢復了寧靜,黑冥夜的心卻無法平靜。
義父究竟是怎麼想的,這些年義父雖然權力依舊,卻已經完全退居幕後,爲什麼現在卻突然下達這樣的命令?
難道義父不明白,在沒查出對方的底細前就貿然派出殺手刺殺,只會打草驚蛇?精明的衣服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衝動?還是,其中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緣故?
不過,現在不論義父是有什麼事瞞着他,肖玉章都已經是一個禍害,雖然肖玉章還不知道他就是玉門的門主,卻已經知道他與玉門有聯繫,肖玉章進入聖菲爾的目的若真是爲了玉門,他就絕不會放過這條線索。
更甚者,肖玉章清楚的掌握着他的弱點,昨天的邀請是一個和警告吧,若正式對抗起來,肖玉章絕對會拿馨兒威脅他!
看來,他必須要儘快想一個辦法除掉這個危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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