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臉孔在眼前不斷的交替,狂野的笑與飛揚的表情與向馨格格不入,讓她更加惶然,就好像只有她被隔離在世界之外,恐懼的想要去拉身邊的周慕睛,卻發現周慕睛已經不知去向慌了神,踉蹌着後退一步卻撞上了別人,立即驚跳開.
那人卻渾然未覺,自顧自的擺動着身體,跳得十分投入。
飛快旋轉的畫面讓向馨的思緒漸漸混亂,已經分不清眼前的一切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的了。
又來了!
那道陰冷的視線再一次定在了她的背上,她倍硬着身子,不敢回頭,可是,那份危險的感覺卻越來越近,陰暗的氣息慢慢的靠近,幾乎要將她吞沒就在她的心已經緊繃到了極點時,一雙大手將她的身體往後拉去,驟然一偶,尖叫已經到了喉嚨裡,但還沒有出口,那人就像是預料到了她的反應,將她轉向了自己,竟是黑擎天。
瞬間,那道危險的視線也消失了。
“小馨,別怕,是我。“鬧哄哄的雜音充斥在耳邊,向馨根本聽不清楚他的聲音,卻清楚的知道他在說什麼,心裡就好像有個自動的發音器,發出他的聲音。
“擎天,怎麼是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她鬆了口氣,身體幾乎虛脫,仍不忘詫異的問道。
黑擎天還沒來得及回答她,刖才找不到人的周慕疇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身體黏住向馨的,綿長的喊着,甜的膩人,小馨陪人家跳舞啦,來嘛。
黑擎天看着要酒瘋的周慕睛,半眯的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音樂太大,向馨聽不清周慕晴在說什麼,耐着性子提高了音量,慕靖,我真的不會跳,我在下面去等你。
“不要,人家要你陪我跳啦!”周慕靖像耍賴的孩子,嘟着紅脣高喊着,這一次音量蓋過了音樂的聲音,所以向馨聽得清楚。
“慕睛,她正要說什麼,蕭雅的身體穿了進來一把抱住賴皮的周慕晴,好了,你要跳我陪你,別纏着人家小馨,沒看見她老公來了嗎?
哎,這女人到現在還是一樣,總是搞不清楚狀況呢,哪天真要被她給害死。
想着,朝黑擎天與向馨使了個眼色,不意他們快點離開。
黑擎天明瞭,笑着對她點了下頭,葺是道謝,然後小心翼翼的護着向馨走下舞臺,不讓別人碰觸到她的身體。
周慕睛仍在後面喊着訃馨,想要去拉向馨,無奈被蕭雅拖住怨恨的瞅着蕭雅,嬌嗔,小雅,人家要小馨陪啦。”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蕭雅不知是真聽見,還是裝糊塗,大聲問道。
“人家要小馨!”周慕靖像個孩子一樣,不高興的大喊着,滿嘴的酒氣
而黑擎天直接攬着向馨朝對着他們招手的張麗娜那桌走去,剛坐下,許靖就擔心的問道,“小馨,你沒事吧?
向馨淺笑着搖了搖頭,但看着黑擎天卻覺得詫異,“擎天,你怎麼過來了?
“那個女人玩瘋了,我打電話請黑先生過來的。張麗娜湊過臉來,代替他解釋。
許靖也認真的對黑擎天道歉,黑先生,真的很不好意思今天慕睛唰回來,我們玩得太過頭了,加上慕靖又喝了點酒纔會這樣的。”
要是惹怒了眼前這個男人,她們誰都擔待不起。
黑擎天沒有生氣,溫和的笑道,“沒關係,還要謝謝你們打電話通知我,不然我也沒辦法及時趕過來。
“不客氣。許睛和張麗娜笑了笑,但動作顯然比之前拘謹多了。
若不是對這個男人在商場上的評風有所瞭解,恐怕都會被這溫和的態度矇蔽,以爲他是個無害的爛好人吧。
向馨沒怎麼聽他們的對話,掩嘴打了叮呵欠,雙眼因染上一層淡淡的水光而格外晶瑩。
“累了嗎?黑擎天低聲問道,十足的寵妻好丈夫形象,讓兩個單身女人羨慕不已。
向馨“恩“了一聲,沒有掩飾。
現在她的身體很容易感到疲倦而今天因爲高興,一天都陪着慕靖瘋狂,消耗了不少的體力加上精神的壓力,更加疲累了。
“我帶你回去休息吧?黑擎天雖是詢問,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可是慕睛她……”
“沒關係啦,等會兒我幫你和慕晴說一聲,不過那女人已經玩瘋了,估計發現你走了之前,已經先趴下了。張麗娜擺擺手,說道。
向馨看了眼舞臺上的周慕晴,然後點了下頭,“那我們先走了,你們玩得開心口
“你們今晚的消費記在我帳上。黑擎天也十分大方。
“謝謝大總裁。”張麗娜雙眼發光,哈哈,今晚一定要喝個痛快。
計睛沒有表現得那麼誇張,只是感謝的笑了笑,比起張麗娜顯得沉穩許多。
舞臺中央的周慕靖似乎沒有察覺向馨的離去,盡情的甩着長髮,舞動着自己的身體,不過,眼中的迷離不知何時變成了冰冷。
走出酒吧,一陣涼涼的夜風拂面吹來,雖然有些冷卻讓頭腦清醒了不少。
“擎天,謝謝你。向馨輕輕道謝,剛纔要不是擎天,恐怕她又要失控了吧。
我們之間還需要謝這個字嗎?黑擎天深深的凝視着她,直到她臉上浮現紅霞,才轉移話題,關心的問道,“怎麼樣,感覺還好嗎?
“沒事。”向馨搖搖頭,感慨可能是太久沒見了,感覺慕昧變了很多,又好像沒有變,只是今天晚上她確實玩得太瘋狂了。
這還走她第一次見到慕靖這個樣子,感覺就像在慕靖的身上發生了好多事情一樣,讓她有些心疼。
“或許吧。黑擎天勾起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第二天,向馨正帶着小朋友們做遊戲,電話卻急促的響了起來,看了下來電顯示,耐心的讓小朋友們先自己玩一會兒,才走到門邊接起手機。
“小馨,對不起對不起,我昨晚喝多了,你原諒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還沒開口,對方就連珠帶炮的丟過話來。
向馨忍不住失笑,“我知道,所以沒有怪你,現在酒醒了沒?
“恩,可是頭好痛哦。“電話那端可憐兮兮的哀吟着,十足的撒嬌意味
“誰讓你昨晚不要命的喝酒,都快成酒桶了。向馨笑責,“家裡有沒有醒酒的藥丸?
“沒有,我睡一下算了,今天停工。”那邊豪氣的喊道。
“有你這樣的模特兒,我真是同情聘用你的老闆。”
“人家昨天高興過頭了嘛,再說了,老闆是幹嘛的就是專門剝削我們這些可憐無產階級的資產階級,偶爾咱們也要維護下自己的利益,讓他們知道,咱們雖然是無產階級,但也是有人權的。周慕晴不以爲意的說道。
向馨忍俊不禁,照你這麼說,我不是你要討伐的對象了?她也是個董事長,雖然只是桂名的。
“嘿嘿,你不一樣,你是融合了無產階級精神和資產階級財勢的特別存在。聲音是絕時的諂媚。
向馨笑場,“得了吧,好了,先不和你說了我還在上課呢,你別一直睡,等會兒去弄點兒綠豆汁吧,聽說那東西能醒酒。
“蓬命。”調皮的聲音飄來。
向馨再次失笑,搖搖頭,掛上了手機,卻見柳老師正站在不遠處,陰鬱的看着她。
斂起笑,向馨移開了視線,一點打招呼的意思也沒有。
雖然她很少討厭人,但這個柳老師確實不得她喜歡,這種男人太幼雅,一旦發現自己得不到那東西,就像是要毀了它樣,極端到讓人生厭。
只是柳老師卻不肯輕易放過她,冷譏着開口,“向老師,身爲老師,你上課的時候卻放着學生在一邊,自己打着手機,不覺得很不負青嗎””
向馨皺了皺眉,只得回頭,“那麼柳老師出現在這裡又是做什麼呢?
第一次見面時,還覺得他是個陽光的人,現在才發現,他的心裡竟這麼黑暗。
柳老師一窒,悻悻的轉身離開了。
向馨沒有理會他了,回到教室上課,也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畢竟她的心很小,已經承載了太多的東西,裝不下這麼多無謂的瑣事了。
平靜的度過了兩天,便到了向氏召開董事會的日子。
因爲向馨答應了她的二叔不讓黑擎天知道這件事,所以她隱瞞了請假的事,讓司機像平時一樣先送她到了芬芳,才請她二叔過去接她的。
“小馨,這裡是董事會上會提到的內容,你先看看,大致瞭解下。向馨上車後,項伯偉便將一個檔案袋遞給向馨。
“恩。向馨接過檔案袋,打開,取出裡面是一疊資料。
向伯偉則發動着車子,看着前方,分神說道,“小馨,今天你爺爺會主持大局,你不用太擔心,只有瞭解下大概情勢就可以了,別給自己壓力。
最主要的還是不希望她有壓力,因爲經過那次事情後,小馨的身體狀況就一直成了他們擔憂的隱患,外表看起來沒有改變,但精神卻脆弱得像嬰兒
“我知道的,二叔。明白他的意思向馨淡笑,然後低下頭,專注的看着手中的資料。
項伯偉也不打擾她,靜靜的開着車。
看完後,向馨將資料重新收入檔案袋思付着問道“二叔,那個大集團是什麼來歷還不清楚嗎?”
資料上對於那個集團竟只走模糊的一語帶過,讓她好奇起來,在臺灣的商界引起這麼大的波動,可是連對方的底細都不清楚,會不會神秘過頭了。
“恩,暫時還沒有確切的消息聽說是排在黑氏前面的公司,具休可能要等到他們成立分公司的那天才確定。因爲對方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
“這樣啊。向馨低喃,當時並沒有想太多,覺得那不會直接與自己掛上什麼勾,直到那個人那樣驟然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才知道,原來一切早在三年前已經定下了結局。
來到向氏集團,爲了避開記者的追蹤,項伯偉直接將車開進地下停車場,與向馨直接承停車場的電梯上去。
兩人進入會議室的時候,董事們都到齊了,向爺爺也到了看見向馨,顯得十分高興,親切的聊了一陣後才各自歸位。
“想必各位董事也都聽說了,最近有一家背景強勢的國際企業要打入臺灣的市場。向老爺子沉聲開口,也正式拉開了這場會議的序幕。
董事們紛紛點頭“這事在整個商界都傳開了,怎麼能不知道呢。
黑氏集團一直是臺灣的頡軍企業,聽說這一次連黑氏集團都可能因這個公司的入主而受到波及,怎麼能不引起肖界的恐慌?
“向老,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來歷,查不到嗎?向老爺子時面的董事憂心的問道。
“李董,如果能查得出來,最近也不會鬧得整個商界都人心擅隍了。回答的是向伯韌。
這話說到在座董事們的心坎裡去了,都沉凝着臉,不說話。
比起他們的沉重,坐在主位上的向馨覺得自己有點像置身事外的局外人,不免有些幌疚,她是向氏的董事長,卻總在關鍵時劌幫不上忙。
“各位董事,我知道大家在擔心什麼,有傳言那個企業在造船和航空的領城很有建樹,而我們向氏正是以造船業爲主,航空爲輔,如果時方真如傳言所說,那個企業入主臺灣,必然會給向氏來帶一定程度的怦擊。沒有讓沉默維持太久,向老爺子再一次開口,一番話立即得到衆董事的贊同。
“沒錯,這正是我們擔心的,而且,我們還有聽說那個海/天.中.文.網首發企業拓展公司的手段主要是收購中大型企業。
向馨忽然開口,這些消息是哪裡聽來的?”
這一年輕的清雅聲音立即引起衆人的側目,像是向馨的開口是件多麼讓人驚奇的事一樣,又或者,他們直就將向馨當戍了會走動的牆。
“怎麼了,小馨?向大伯輕聲詢問。
“我是在想,對方的保密工作做得這麼細緻,怎麼會有這些傳言冒出來呢”向馨純粹說着自己的感覺。
“是啊,這些傳言從哪裡傳出來的?“董事們互看着,這才注意到這個問題。
向老爺子讚賞的看着向馨,然後道,董事長提出的問題正是關鍵,對方的保密工作做得這麼好,連背景都查不出,這些傳言又是從哪裡來?只有兩個可能,第一,消息走捏造的,只爲了給我們臺灣商界一次重擊,讓經濟萎靡,第二,消息是對方劌意放出來的,不論目的是爲了什麼,但那此傳言應該與真實十分接近。
如果傳言是真實的,那我們向氏不是首當其衝。”有董事不安的低呼
“是啊,恐怕他們第一個目標就是收購我們向氏吧。另一個董事也憂心說道。
“我想,以我們向氐在臺灣這麼多年的根基即便真有衝擊,也不至於輕易被收購。”向老爺子聲音不大,卻極具威嚴,“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維持好向氏的這塊招牌,將我們的工作做好,實力纔是說明一切的關鍵,這樣一來,也就不用無謂的懼怕了。
會議結束的時候,雖然公司的盈利有所上漲,但董事們顯然仍對向氏的未來保持着懷疑態度。
向馨對這樣的情形也顯得有些無力,畢竟對於商場的事情她瞭解確實有限,雖然曾經也努力過想要進入公司,只是在發生了那件事後,她便已經完全放棄了,身邊的人也都希望她做此輕鬆的事就怕她會有壓力。
向老爺子卻不受影響,或計只是爲了寬向馨的心吧,但表面確實與尋常無異。
“小馨,等會兒陪爺爺去吃飯吧,你都很久沒有陪爺爺了。向老爺子一副可憐狀的說道。
“爺爺,昨天晚上我還回去陪您吃過晚飯了。向馨立即戳破他的僞裝
“可是你吃了晚飯就走了。向老爺子跨着老臉抱怨。
“因爲不是休假日嘛。”向馨笑盈盈的挽住他的手臂,“週末我就回去陪您啊。
那今天呢。
“爺爺,您又不是不知道,中午司機會過去接我,我要是不在,擎天肯定要問我在哪裡,和誰在一起。向馨爲難的說道。
“怎麼,爺爺我還見不得人嗎?向老爺子吹鬍子瞪眼的說道。
“爺爺,二叔說不要讓擎天知道今天召開董事會的事。向馨提醒。
“也是哦。向老爺子這才誚了氣。
“所以啊,爺爺,週末我去家裡陪你。她眨着眼“兩天都陪你說話
“好吧。”向老爺子大嘆一聲,委屈的接受這個折中的提議。
只是讓向馨沒有想到的是,柳老師的事情竟沒有就此結束反而越演越烈,甚至發展到了家長鬧上學校來。
向馨來到院長的辦公室,卻見裡面站了不少的家長,心中升起種不好的預感,猶豫了一下,才走進去,“院長,你找我嗎?
“向老師,是這些家長要求見你。見到向馨過來院長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說道,臉上浮着虛汗。
向馨速給他一個不用擔心的眼神,然後轉向家長團“我是向馨,請問你們是,
“你就是向老師啊
一個穿着灰色貂皮披肩的婦人從家長羣裡走出來,昂着下顳,高高在上的睨着向馨,問道。
“是的,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面對那樣的眼神向馨也不生氣,仍是語氣柔和的問道。
“我是叮叮的母親,我要求換老師。”婦人鄙夷的上下掃了向馨一眼,驕橫的說道。
其他的家長也跟着點頭,“沒錯,我們要求給我們的孩子換老師。
“爲什麼?向馨檸起細眉,不解。她在芬芳教學三年,她的教學一直頗受好評這還是頭一次發生這種事。而且,叮叮一直是個乖孩子,她對叮叮的印象也不錯,爲什麼叮叮的母親突然提出這種要求?
“是我的課有什麼問題嗎?如果是的話,你們可以給我提意見,我會改善的。”
“不是課的問題,而是是你的人品有問題!”婦人鄙夷的瞪着向馨,毫不客氣的說道,“我聽了此關於向老師的傳聞,本來向老師的私生活怎樣我們也不願意去管,不過,我們的孩子卻在你的班上,爲了我家叮叮不會被教壞,我要求換老師。一
“這位太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向馨眉心的褶皺更深。
叮叮的母親不屑冷嗤,你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自己心裡明白,還要我當衆說出來不成?隨即轉向一臉青白的院長,爲人師表就該潔身自愛,做好的榜樣,否則會帶壞孩子,院長,我們都不希望這個向老師教我們的孩子,請你換老師。
“沒錯,我們也是這個意思。”其他家長也都附和道。
“這”院長覷着向馨,吞了吞口水,明明是初春,臉上卻冒出斗大的汗珠,試圖打圓場,“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吧”
“院長,我不會沒事找事做,若不是有原因我也沒這閒功夫到這裡來。幼稚園並不是只有芬芳,多的是更優秀的學校,要不是衝着芬芳的名聲,以我們的家世,我也不會讓我家叮叮來這裡,早知道學校裡有這種老師,我就兌丁叮去貴族幼稚園了。”叮叮母親高傲的說道,一副有錢人的姿態,院長,我勸你最好還是解僱這個老師比較好,否刖你們芬芳幼雅園的聲譽也會跟着受牽累,學生也會流失掉。”
解僱向老師?院長一臉的黑線要知道,芬芳真正的擁有者正是向老師啊,他不過是她花錢請來的院長罷了。
向馨皺了下眉,耐心的問道,這位太太,請問你們聽到了什麼關於我的不好傳聞呢。我帶叮叮他們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很喜歡班上的小朋友們,真的不希望是因爲什麼誤會而發生不愉快的事情。
“諉會”你還敢說只是誤會?”叮叮的母親尖銳的揚聲,“好,既然你不見棺材不掉淚,就別怪我給你難堪。
說着,從包裡拿出手機,按了幾下,然後將屏幕反轉過來給向馨看,向老師,這個女人是你吧?”
雖然照片不是很清晰,但屏幕上的人確實是向馨,而她身邊站着的正是穿着暴露的周慕清,兩人站在酒吧的舞臺上,身邊困着亂舞的男女。
其他家長也掏出手機,這是我們接到的圖像。首發
雖然照片不同,但畫面裡都是向馨爲主角,或是和周慕睛喝酒的照片,或是和男人相擁離去的照片,或是站在舞臺中間的。
這是前天在酒吧拍下的,是誰拍的”難道,那天有人跟蹤了她”向馨看着那此照片,爲第二個念頭而戰慄。
“向老幃,你還有什麼解釋的,難道你想說這個女人不是你嗎””叮叮母親質問的聲音喚回了向馨紛亂的心緒。
回過神,向馨勉強壓下心中的涼意,不驚不忙的說道,“照片裡的人確實是我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有這張照片的,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人傳這樣的照片給你們,不過,出現在酒吧並不代表什麼,不是嗎?
酒吧是現代都市男女都喜歡的地方之一,她只是不喜歡太鬧纔不曾去酒吧,可是這樣娛樂的場所能代表什麼,難道她去了一次酒吧,就不能擔任老師了嗎?若真是這樣那就真的太可笑。
“去酒吧確實沒什麼奇怪的,但走,去酒吧勾引男人,做援交就是可恥的。叮叮母親尖聲說道。
“沒錯,我們聽說你是有錢人包養的情婦,我們絕不能允許我們孩子的老師是別人婚姻的第三者。”其他家長也附聲跟道。她們最無法容忍的就是那種介入別人家庭,破壞比人幸福的狐狸精了。
“這位太太,話不能隨便亂說的。院長一聽,立即急着說道,冷汗直流。
“什麼亂說話,難道不是嗎”看起來一副清鈍的模樣,私底下卻做此不要臉的事,爲了錢,什麼都可以出賣。叮叮母親極度憎惡的罵道,光看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人穿扮就知道都是一路貨色,專門勾引男人的下賤女人
院長有種地下搖晃的感覺,梧住額頭,天啊,完了完了。
“這位太太,我並不是你所說的那種女人,這真的只是誤會。對於她的辱罵和波及到了周慕睛,向馨已經不悅臉沉了下來,但仍是儘量保持冷靜。
如果知道當天的不解稚會造成這樣的結局,她不會因爲對柳老師的不屑而懶於解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爲,我打聽過了,整個芬芳的老師都知道,你就是有錢人包莽的情婦。叮叮母親卻完全不聽她的解擇,然後像高傲的恐懼一樣對院長威脅道,“院長,除非你立即開除這個向老師,否則我們家叮叮可不會再在吩咐讀下去,我們孟家可多的是達官貴人的朋友。
“呵呵,堂堂向氏集團的董事長,黑氏集團的總裁夫人,需要當人的情婦嗎?”低低的笑聲從門外傳來,沉沉的,帶着點沙啞,十分好聽。
只是那太過熟悉的聲普對於向馨而言卻比地獄的喪鐘還要驚悚,她全身就像被定住了一般,血液倒衝而上然後僵凝。
所有人都望向門口方向,腳步聲清晰的傳入衆人耳裡,然後,一個有着絕色容貌的妖魅男子慢悠悠的走入了她們的視線裡。
那張比女人還美的臉上噙着妖異的弧度,漂亮得讓人移不開視線,幾乎垂落在腰際的金色長髮簡單的紮成一個辮子,垂落在右邊,前面有幾絲短髮垂落在眼前,半遮着他妖詭的璀璨幽眸,讓他的雙眼看起來更加深邃、神秘,讓人心悸,而身上散發出的黑暗氣息就像罌粟一樣,引人入勝,卻又危險至極,他就像一個妖孽,渾身縈繞着神秘與高貴的妖孽。
“天啊,好漂亮的男人啊!家長們都忍不住紅了臉,低呼,竟沒有注意到他的話語,注意全被他那過分妖美的臉龐吸走。
即便是院長也驚呆了,第一次看見這樣讓人移不開視線的人。
只是男人的視線卻至始至終都放在臉色蒼白的向馨身上,臉上明明掛着笑,卻讓她如墜冰窖般,四肢冰涼。
是他!真的是他啊!向馨惶恐的睜大着雙眼,下意識的想逃,但雙腳就像生了根一樣,動彈不得,只能僵硬着身子,無助的看着黑冥夜叼着慵懶而危險的笑弧朝她走來。
所有的打擊,竟都比不過一個黑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