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炎裴晨皇聲音的擴散,道晨真界降臨的威壓,剎那就被驅散了不少,這是來自炎裴晨皇的不可言修爲形成的驚天神識,在這一瞬橫掃之下,達到了一種足以讓所有修士駭然的力量。
暗晨之修在全身微微一鬆的瞬間,神色中立刻露出了狂熱,他們知道,他們的皇在附近,正看着他們,他們有自信,只要皇在,那麼這世間就沒有任何存在能對他們進行絲毫干擾。
一切存在,都要在暗晨陣營的威壓下,要麼死亡,要麼逃避,他們自信任何敵人都不可能有第三個選擇。
逆聖陣營之修,也在這一刻隨着身體的鬆緩,駭然的心漸漸平靜,儘管與暗晨不是一個陣營,但他們也依舊堅信,這世間唯一可以對抗暗晨的,只有他們逆聖!
至於那九個白袍無面之人,此刻也是心神一鬆,取而代之的則是猙獰之意,在他們身上,於這一瞬爆發出的不是修爲,而是……靈先之意!!
他們,被稱之爲上尊,他們,在地位上僅次於三皇三聖,他們……是來自暗晨與逆聖的……靈先!!
還有那炎裴晨皇身邊的十個黑袍人,如今也是壓力一鬆,但很快就有滔天的修爲驟然爆發,這十人……竟每一個都似無限的接近了不可言!!
冷笑從炎裴晨皇嘴角出現,他有自信自己在這一界,是無敵,即便是遇到了這三荒大界的靈先,他也有自信去橫掃,因爲。他是不可言。因爲。他是炎裴晨皇!
“不自量力,滾出這裡,以後本皇所在之地,不可露出絲毫氣息,否則的話,不管你是誰,不管你隸屬於誰,本皇不介意身邊再多出一個靈奴。
暗晨逆聖之修。去滅掉這第九峰,本皇要此宗……滿宗皆滅。”炎裴晨皇淡淡開口,聲音剎那回旋整個道晨真界時,他的左手拿着酒杯,放在了嘴角,帶着一抹傲然與隨意,品了一口。
可就在這一小口酒水落入炎裴晨皇口中的一瞬……
蘇銘神色平靜,他看都不看那遠處的炎裴晨皇一眼,在他看來,這所謂的晨皇不值得一提。他的右手再次向下一壓。
之前的一壓,只是蘇銘的一個輕微的鎮壓而已。如今這一壓,纔是他真正的讓這道晨真界沉重……一倍!
幾乎在蘇銘右手下壓的剎那,道晨真界波紋驀然憑空出現,隨着波紋的擴散,眨眼就就瀰漫了整個道晨真界,一股……另一個真界的氣息,瞬間降臨。
那是,仙宗真界!
蘇銘的這種鎮壓實際上是一種封印,封印來自暗晨與逆聖超出第九峰的修爲,而這種封印的原理,是讓道晨真界變的沉重,而讓道晨真界沉重的最簡單的方法,顯然就是……讓另外的真界出現在這裡,與道晨融合後,自然而然就沉重了。
隨着仙宗真界的降臨,轟鳴之聲悶悶迴旋,波紋迴盪擴散間,道晨真界直接就沉重下來,這沉重難以去形容,讓所有暗晨與逆聖的修士,瞬間身軀強烈的震動,全部身軀都是猛的下沉,體內怦怦之聲不斷浮現,修爲瞬間被壓制了三成!
那是所有人修爲的三成,包括那九個白袍五面的靈先,也都在這沉重逼壓下,全身顫抖,靈先之意也一樣被壓制了三成!
“放肆!!”炎裴晨皇面色一變,可就在其開口的剎那,他手中的酒杯砰的一聲四分五裂崩潰開來,酒水灑落,漂浮在他的身前,他四周的白骨海轟轟一震,出現了要鬆散的跡象,他四周的那十個黑袍人,齊齊低吼之下,身軀顫抖,一個個立刻運轉修爲去抵抗,但卻沒有絲毫作用的,全部被壓制了三成修爲。
在他們的駭然中,炎裴晨皇眼中露出殺機,不可言的修爲全部釋放開來,直接形成了一股龐大的漩渦風暴,在他的四周轟隆隆的迴旋間,向着八方猛的擴散,所過之處,一切威壓全部消散,更是在這一瞬,炎裴晨皇從那白骨海的座椅上緩緩站起,他的右手一揮,立刻一把骨矛瞬間在其手中出現,被他一把握住後,他的修爲之力再次爆發。
“既然你找死,那麼本皇就成全了你,只知道隱藏的宵小之輩,給本皇現身!”話語間,炎裴晨皇身子向前一步邁去,腳步還未落地,他右手中的骨矛剎那間爆發出了覆蓋整個道晨真界的白色骨芒,這光芒覆蓋無盡,彷彿形成了難以去計算的無數骨矛充斥在道晨真界的每一個角落,似乎他要毀滅這真界所有生命,也只是在一念之間。
可就在炎裴晨皇腳步邁出後即將落下的剎那,遠處他看不到的蘇銘,神色淡然的右手完成了最後的一壓,整個過程,實際上只是蘇銘擡起右手,向下壓去的動作,此刻在完成的瞬間,罡天真界,降臨!
隨着罡天真界的降臨,道晨真界的波紋滔天,無數波紋交錯迴旋之下,如同形成了一張融合了三大真界的大網,化作的威壓等於是三大真界一起的降臨,形成的沉重感,更是如此。
幾乎一剎,來自逆聖與暗晨的修士,幾乎全部都噴出一口鮮血,隨着他們鮮血的噴出,他們全部都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在這一瞬彷彿被萬山壓頂,他們的魂更是被鎮壓,使得他們的修爲有六成直接黯淡,如被封印般,能發揮出來的,最多也就是四成!
甚至有不少人境界直接跌落,尤其是那九個白袍無面老者,他們全部身體在這顫抖中,空白的面孔上赫然出現了五官,似可以遮蓋他們樣子的修爲,被強行的剝離,且因爲他們是靈先,故而在這威壓下感受更爲強烈,此刻一個個噴出鮮血,身子踉蹌倒退下,一樣被削弱了六成。
炎裴晨皇四周那十個黑袍人,一個個噴出鮮血,修爲瞬間跌落,散發出相對的虛弱氣息,他們也沒有例外,全部被齊齊的削弱了六成修爲之力。
一絲鮮血從炎裴晨皇嘴角溢出,他神色露出狠辣,手中的長矛正要拋出,擡起的右腳正要放下,甚至他的猙獰之聲剛剛出口。
“你……”
這聲音只出現了一瞬,只說出了一個字,頓時炎裴晨皇就神色驀然一變,睜大了眼,神色內狠辣剎那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第一次露出的駭然,他的右腳無法放下,他手中的長矛更是無法揮出,因爲此刻的他在那三大真界意志融合降臨的剎那,他的身體如被轟擊,使得嘴角出現了鮮血。
可這些對他而言還算不得什麼,真正的讓這炎裴晨皇心神駭然的,是此刻他遙遙感受的,於遠處正前方的虛無中,看向自己的目光。
那目光帶着一股他從而見過的冷漠,這冷漠透出難以形容的高貴,似乎如同整個世界的最強意志,只是淡淡的一眼,就讓炎裴晨皇有中自身要崩潰的錯覺。
這種感覺,他只在暗晨陣營內那些哪怕是他們三個晨皇也都要每隔千年去祭拜一次的神墓中,從那些不知存在了多久的一具具沉睡的屍體上,其中最強的三個沉睡之身那裡感受過。
那三個沉睡之身,按照他們暗晨的傳說,是不知多少紀前,始終存活下來的真正老怪!
“閣……”炎裴晨皇心神顫抖,神色的駭然即便以他的定力也難以去掩飾絲毫,正要開口的瞬間,他的身後傳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
“你之前說,我在找死?”
這聲音來的極爲突兀,讓炎裴晨皇身子一顫,正要下意識解釋時,那聲音再次傳來。
“坐下,陪我看這一場生死歷練,你的這些人還不錯,就是有些不公平。”
“是!”炎裴晨皇根本就沒有拒絕的資格與勇氣,千言萬語最終只能化作這麼一句恭敬的聲音,甚至都不敢回頭,收回了右手的骨矛,內心緊張中,慢慢的坐了下來。
四周這骨海旁的十個黑袍人,此刻一個個膽顫心驚,氣息收斂,儘可能的保持最大的恭敬,絲毫不敢去看蘇銘那裡絲毫。
實力,就是一切!
“不過,現在已經公平了,可以開戰了。”蘇銘平靜開口,坐在那片骨海上原本屬於晨皇的座椅,靠在那裡,右手拄着額頭,望着第九峰。
在他的下端,炎裴晨皇端坐,臉上露出苦澀,他看着暗晨與逆聖的修士,品味蘇銘之前的話語,已然明白,這是對方拿自己的人,去磨練第九峰。
“恩?”蘇銘看了眼晨皇炎裴。
炎裴內心一顫,感受到了來自身後之人的不滿,此刻一咬牙,向着遠處的暗晨與逆聖之修,傳出了他身爲晨皇的封命。
“踏入第九峰,開戰!”
嘶吼在這一剎迴旋,不管暗晨與逆聖之修自身是否意願,但在這一刻,他們哪怕是被封印了六成修爲,可炎裴晨皇已經下令,他們……必須要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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