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了一聲,輕輕的將頭撇開:“誰要引得你的注意?”雙眸只是靜靜的看着那一池溫泉,隨着氤氳的水霧,朦朧着自己的表情。
“你難道不知道?如此三更半夜,只有本王纔會前來溫泉。”單手擡起她的下頜,倒是有一張清麗的容顏:“而你在此,所爲何事?”
無論她巧舌如簧,也不及他心中的認定,更何況她本就生性冷情,只得低垂着眼眸,緊閉雙脣。
月光下,她的兩排睫毛輕輕煽動,如同羽扇一般,一龕一合,一個不經意便牽動着人的心魂;緊閉的雙脣,玉齒一個輕咬,出來一排細細的白印,萬分撩人。
頭緩緩的低了下來,覆上她緊閉的薄脣,輾轉反側的她檀口裡挑逗,從開始的溫情款款,到狂風暴雨般的一頓肆虐,雙手亦火熱的撫上她曼妙的纖體。
男人的味道,霸道的充斥了全身,火熱熱的感覺,讓她難以掌控,身體裡似乎燃燒着一把火焰一般,蝶舞陽的身子漸漸的向後退去,卻忘了身後便是溫泉,兩人相擁的身子雙雙倒下,濺起一股水花,兩具糾纏的身子仍然不曾分開,反倒愈演愈烈。
玉齒一個緊合,觸上他的脣瓣。
殤聿輕皺眉頭,鬆開蝶舞陽的紅脣,舌邪惡的輕添脣角血絲:“你膽子不小?”
不經意的將身子挪開幾許:“難不成王爺只會用強麼?”冷冷的語氣,相之於泉中的溫水,她的冷然實是太過蒼白,一切的抗拒,只顯得格外的無力,餘剩兩人緊擁的曖昧。
挑了挑眉,殤聿不怒反而邪魅的一笑,單手輕輕托起她的下頜:“女人,你很聰明,但本王絕不會上當。”說完在蝶舞陽瞪大的雙眸下,“譁”的用力撕碎她的衣衫:“即使用強又如何?難不成本王還怕被笑?”說着,雙脣再一次覆上她的紅脣,翻攪着她的思緒。
溫泉的水齊胸,讓蝶舞陽格外壓抑,他的脣又堵住自己的呼吸,讓她多了幾分慌亂。
感覺到她的不適:“莫忘了呼吸。”輕輕的逸出,右手隨之託起她的身子,讓她能夠漸漸適應,而左手卻在瞬間便覆上她的渾圓,輕輕的揉捻,片刻之後才緩緩的向下遊走。
一串串的水花,洋洋的翻滾開去;一絲絲的愁緒,漸漸的蔓延開來。
水波輕輕的盪漾,泉邊的水草,在波動的水裡,隨着男女間的節拍,妖魅的舞動着;灌木間的鴉雀,瞪大眸子,無聲看着泉裡的兩人。
夜空下的星子,不懂人情冷暖的眨着眼睛,洋溢着它們的幸福。此時此刻,浪漫了整個夜空,漩琦了所有旋律。
一切靜下,蝶舞陽不動神色的掙開他的懷抱,水勢輕輕的晃盪,讓她更好的脫離開來。
漸漸的穿上被他撕碎的衣衫,看着他的佩劍冷冷躺在泉邊,彎下腰來,指尖輕觸劍身,冰涼冰涼,噬骨的寒冷。
靠泉而睡的他,若是此刻將他殺了,並非難事吧?逐月皇便也放下心來,而慕憂雲亦無須費神。
笑着搖了搖頭,可是這些又關自己什麼事,如此做,他們得到了許多,惟獨只有她,失去的便是自己那條脆弱的生命。
站起身來,一個淡笑,身子如來時一般,飄飄的消失在了朦朧的夜色下。
溫泉,依舊散發着它獨有的誘惑;輕風,仍然徐徐着它的瀟灑。
月色如水,佳人若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只是,入了誰的夢?亂了誰的心?匆匆的是人,留下的是那屬於她的味道,縈繞在這個泉邊,埋入他的體內,久久的不能消散。
一切似乎冥冥之中早已註定,該有的緣,因着一絲牽絆,不斷;應有的份,由着本來的宿命,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