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蘇茜,蔣蔚的眸光冷了下來,眸光像是刀子落在他身上。
“別這麼看着我。”楚易聳了聳肩,嘆了口氣,“有興趣也沒用,人家都公開戀情了,今天狗仔偷拍的照片還上了頭條呢,和江離然那小子恩愛得很。”
他說完,還特意看了看蔣蔚的表情。
池涼伸手攬着橙歡的腰,低頭在她耳際輕聲道:“這裡太吵,我們回家。”
“……好。”
打了聲招呼,兩人就走了。
……
回到別墅,橙歡鬱悶的坐在沙發上,“我餓了。”
本來是個浪漫的求婚儀式,結果連飯都沒吃就被蔣蔚和楚易那兩個沒眼見的傢伙給毀了,她到這個點都還沒吃晚餐,餓得渾身沒勁。
“想吃什麼?”男人脫下外套搭在沙發上,挽起衣袖問道。
“烤鴨,紅燒排骨,清蒸鱸魚,還有丸子湯……”
男人挑眉,“都要?”
“不然呢?”橙歡懶散的靠在沙發上,緋紅的脣瓣擒起一絲弧度,淡淡的看着他,“你不是說補個求婚儀式的嗎,晚餐都還沒吃就回來了呢,我現在什麼都想吃。”
其實,她只是隨口點了這麼幾個菜,並非是想吃,她就是不爽池涼這兩天的態度,剛纔在帝倫集團都沒機會說。
男人一眼看穿了她幼稚的報復行爲,頓了頓,點頭,“嗯,你先去洗澡,我出去買,嗯?”
“行。”橙歡起身向樓梯的方向走去,剛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對了,順便幫我買杯奶茶,多加珍珠。”
男人嗯了一聲,又重新穿了外套,拿着車鑰匙出門。
這裡距離商場來回要半個小時的時間,她泡完澡他應該差不多到家了吧?
橙歡在浴缸裡,莫名想起了和池涼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擡起手,盯着手指上的戒指有些出神。
漸漸的,她抵不住睏意睡着了。
樓下,池涼把她點的菜全都買了回來,多已經擺上桌了也沒見橙歡下來,他微微擰眉,上樓打開了臥室門。
浴室裡沒有動靜,他伸手敲門,“橙歡。”
幾分鐘後,裡面有了動靜,橙歡裹了浴袍出來,一頭溼漉漉的頭髮披在肩上,興許是泡久了,臉頰也染上了酡紅。
“下樓吃飯。”
“困。”橙歡嬌嬌軟軟的望着他。
男人挑眉看着她疲倦的神色,微微挑眉,“吹頭髮,吹完再下去吃。”
“噢。”
她乖乖的退回浴室,等着池涼給她吹頭髮。
透過鏡子,橙歡望着身後一臉認真給自己吹頭髮的男人,他穿着簡單的白色襯衫,微微抿着脣,垂着眸,棱角分明,鼻樑挺拔,她的心悸動不止。
男人耐心的給她吹完頭髮,又用護髮油給她抹上,這纔開口,“去吃飯。”
“我不想走。”她轉身,嬌嬌軟軟的望着他。
她在撒嬌。
男人垂眸盯着她酡紅的臉蛋,嬌俏嫵媚,可那雙眼卻清澈靈動,這樣的橙歡,總是讓他忍不住要遷就她所有的無理要求。
池涼抱着她嬌小的身子就往樓下走,直到走到餐廳才把她放下來。
橙歡盯着一桌子的菜,旁邊還放了一杯她最喜歡的珍珠奶茶,忍不住咽口水,“你還真的都買齊了?”
“如果不買齊,你是不是就有理由找茬了?”
她臉上快速的閃過一抹尷尬,隨後坐下來,氣惱的瞪他,“難道現在你都還沒意識到自己犯的錯嗎?”
“錯?”池涼挑眉問道。
“昨天不接我電話,不回我信息,甚至還打算不回家,這種惡劣的性質你難道沒意識到?”
池涼在她對面坐下,一貫淡然的語調隨口般說道:“昨天你下課後不久,我給你打了幾通電話,你沒接。”
“上課前手機就調了靜音,放包裡沒聽見。”
他深沉的眸光的看着她,淡淡的勾着脣角,嗓音低沉,“是麼……”
橙歡一怔,看着他淡漠的神色,“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吃飯。”
男人終結了話題,給她盛了一碗飯,不打算再多說什麼。
橙歡的心驀地沉了下來,她總覺得他話裡有話。
昨天和學長吃了晚餐後,亞男說池涼給她打過電話,從那以後她就聯繫不上池涼了,難道是……
想到此,她開口打破了安靜,“昨天去上課,在學校遇到了我的學長,後來和他一起吃了晚餐。”
男人夾菜的手一頓,擡眸看她,似乎在等她繼續說下去。
她看着男人平靜的神色,似乎早已經知道這件事情。
她臉色冷了下來,輕嘲的勾起脣角,“池涼,你是爲了這個,所以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我的信息?”
男人沒有給她迴應,像是在默認。
橙歡放下筷子,眼前再美味精緻的食物似乎都勾不起她的食慾,“你有什麼疑惑爲什麼不開口問我?莫名其妙的玩消失是幾個意思?”
昨晚她回家,遲遲沒有見他回來,她擔心他,甚至大半夜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明明半夜出門怕得要死還跑去龍騰找他。
這醋也吃得太莫名其妙了吧?
男人沉默了好半響,才低低沉沉的道;“我沒看手機。” 他的確沒有玩手機的習慣。
橙歡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吃飽了,你慢慢吃吧。”
說完,她轉身就想離開餐廳。
“橙歡。”池涼盯着她的背影,嗓音低沉,“過來吃飯。”
“我吃飽了。”
男人視線移到她的飯碗裡,裡面的菜根本就沒吃幾口。
他突然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拽着她坐在餐椅上,“吃完。”
“池涼,你煩不煩?”她甩開他的手,仰頭看着他一貫淡漠的神色,慍怒道:“我不想吃了都不行?我做什麼還要看你臉色,看你心情是不是?”
男人垂眸看她,臉上神色不變。
“就像昨天一樣,我不過是忘了告訴你和學長一起吃飯,你從亞男口中聽到我和其他男人用餐,所以心情不爽,一整晚都不理我。犯罪分子犯了錯上法院都還有申訴的機會吧?我不過是和校友吃了頓晚餐而已,你至於嗎?現在憑什麼要我爲你的情緒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