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不用麻煩的。”林綿拒絕道,她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的聯繫。
“你跑過去?”江以寒挑了挑眉毛,晲着她。
這句話瞬間讓林綿噎住了。
這裡離莊園應該有些遠的,更何況她現在身上沒什麼錢,江以寒這個樣子肯定是不會借她錢的。
“走吧,一起。”江以寒的聲音不容的拒絕。
林綿咬了咬脣,只好應着:“好吧。”
她跟着出去。
一路從百草園出去,四周各處藏了不少人,都是想看看少爺帶回來的女人長什麼模樣。
結果就見少爺身邊的女人,緊緊的靠在少爺的胸膛處,將一個巨大的遮陽帽蓋在臉上,一手攏着帽檐,根本看不清臉。
從人到上車離開,根本一點真容都沒看到。
劉若清和劉真真坐在花園裡,小口的吃着葡萄。
聽到傭人彙報,劉若清手上拿着的葡萄掉落在地上,愕然極了:“真的嗎?看不到臉,你們什麼都沒看到?”
傭人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劉若清回過神來,吃了一個葡萄,皺眉:“難道江以寒帶回來的女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滿臉麻子?還是長得醜?”
“咳咳咳。”劉真真輕輕咳嗽了兩聲,無奈的看向劉若清,“婆婆,哥哥是那麼倨傲,怎麼會看上一個醜的?”
“那遮着臉做什麼?”
劉若清嘆了口氣:“估計是找了個一樣跟他讓人猜不透的 ,還指望找一下她讓我們跟以寒的關係緩和一些,結果連人都不知道什麼樣子,不行,要在打聽打聽。”
從來沒聽說過江以寒的身邊有什麼女人,一定要弄清楚。
劉真真沒再講話了,慢慢的撥開一個葡萄,扭頭看去,外面的風大的厲害。
哥哥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
……
林綿坐上了江以寒的邁巴赫。
黑色的車身極爲穩重,就算速度不快,也非常穩當當,打開的車窗風灌進來,讓人感到舒服。
一路無言。
車開進了開滿玫瑰花的莊園庭院。
門口臺階上,陳媽和夏媽已經等候在那裡,蕭亞也回來了,此刻站在院子裡。
林綿打開車門就下來了,一見到她,夏媽就過去紅着眼眶抓着她的手:“小姐,你總算回來了,傷口現在還疼?嚴重嗎?處理了嗎?”
蕭亞上前替江以寒打開了車門。
江以寒走下來,眸子晲了一眼女傭抓着的人,語氣有些不明不白的:“你要是拽着她的手臂,等會就斷了。”
“啊?”夏媽嚇的趕緊縮回了手,驚恐萬分的盯着林綿的手臂。
小姐的傷口已經這麼嚴重了嗎?都怨她!
“我們走吧。”江以寒跑到林綿面前,抓着她纖細的手腕,就走到了臺階上。
不是說手臂不能抓的嗎?小姐手臂不會斷掉嗎?
夏媽愕然的看着這一幕,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蕭亞看着呆愣的兩個女傭,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兩個女傭還是太單純,這一看就是江總的佔有慾在作祟。
林綿跟着江以寒進去,站在莊客廳裡才反應過來,她現在該離開這裡了!
她停下腳步,手不動聲色的抽離了江以寒的掌心,面對着他,頷首客氣道:“江先生,我覺得我該走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蕭亞和女傭們跟上來愣住了。
走?
說罷,林綿就轉身想出去,還沒走兩步,就聽到江以寒冷漠的聲音在大廳裡迴盪着:“蕭亞,把莊園圍住了,一隻老鼠也別給我放出去。”
話落,林綿震驚的回頭,不敢相信的看着江以寒。
江以寒站在原地,漫不經心的低眸,手指摩挲着袖口一角,。
客廳裡頓時安靜的彷彿一根針掉下去都能聽見。
過了半晌,他纔不急不慢的擡眸,對上她的視線。
他的眸底如最高最深的懸崖底一般殘忍無情,嘴角勾着懶洋洋的弧度,卻讓人不寒而慄:“我說過要放生你了嗎?”
林綿心一緊,就聽到外面的保鏢們密集的腳步聲,才明白江以寒從頭到尾都沒有打算放她離開的意思。
十幾個保鏢衝了進來,個個腰間別着槍,庭院的大門被重重關上。
聲音大的林綿的耳膜都震了震。
她暗暗握緊了拳頭,眸間一片冷意:“你到底想幹嘛?”
“把這兩個女傭綁起來。”江以寒吩咐着蕭亞,卻直勾勾的看着林綿。
“少爺。”陳媽和夏媽一臉茫然,頭髮就被兩個保鏢狠狠的攥在手心,痛叫連連。
林綿的臉色沉了下去,擡腳就要上前。
見狀,蕭亞飛快的掏出手槍,將槍口抵住夏媽的頭。
林綿睜大了眼睛想衝過去,手腕卻被一把抓住。
江以寒用力抓着她的手腕,低眸看着他,幽深的眸子看不出情緒,卻帶着與生俱來的傲然:“綿綿,你最好記得一件事情,不是我動不了你,而是我捨不得動你,你非要和我倔,那就別怪我這個主人,把你拴起來,鎖在這莊園。”
他叫她綿綿。
疊詞本無比親密,可在他的嘴裡說出來,像是一把冰錐子,砸的人心口又冷又疼。
林綿看着他,輕笑出聲。
這纔是他的真面目。
什麼給去綁匪窩救她,去百草園療傷吃烤肉,都是假象!
“江先生,這裡是s國,我覺得你還不能決定我的人身自由。”她笑着一字一句道,眸中都是冷漠。
“哈哈哈哈哈哈哈……”江以寒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狂傲的大笑起來,抓着她的手加重了力氣,“從我把你從寂島帶出來開始,你就是我的所有物,按照s國的說法,你就是我的個人財產,任我支配,懂麼?”
“而且……”頓了頓,他又懶洋洋的說道,“你前腳剛走,我就把這兩個女傭扔到玫瑰叢裡,當觀賞,我再把你找回來,你每天晚上盯着她們做成玫瑰的樣子,怎麼樣?”
她一個人可以跑?
再帶兩個拖油瓶呢。
陳媽和夏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頭髮被死命往後拽着,看不清眼前的這一幕。
“她們不過是兩個女傭,跟我何干?”林綿冷冷的說道。
“呵呵。行啊。”江以寒慢慢的鬆開手,擺了擺手臂,“開門,讓綿綿走。”
話落,莊園的大門猛然被打開,再次震破耳膜。
“走啊。”江以寒擡眸直勾勾的看着她,眉目間都是冷冽。
是啊,走啊!這可是個好機會。
現在就可以走!江以寒肯定不會找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