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蕭亞上前一步,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慌亂。
“哥哥。”劉真真關心道,“你怎麼了?”
“沒事,走吧。”江以寒看了一眼前方,快步的走了出去。
機場外,有專門的人來接他們。
“江總,請上車。”蕭亞打開車門,尊敬道。
江以寒站在車旁,應着就坐在了車上。
“哥哥,我們已經到帝都了。”劉真真在他一旁坐下,眨了眨眼睛,“這是屬於我們的城市。”
屬於她們的城市?
江以寒猛地一回頭,定定的看着這個妝容精緻的女人,心口陡然掠過一個念頭。
不該是這個女人!
“哥哥!”劉真真被他看的有些心虛,笑容有些保持不住了,忍不住說道。
“沒什麼。”江以寒垂下眸子,下意識的往一旁坐了坐。
“江總,等會就到莊園了,到時候讓醫生給你看看。”坐在駕駛座上的蕭亞轉過身來,看着他擔憂的說道。
莊園?
江以寒擡起頭來,瞳孔猛地緊縮了一下。
“怎麼了?江總?”蕭亞的眉眼彎了一下,“莊園的玫瑰花開了。”
“沒什麼。”江以寒的心口越發的疼痛,他轉過頭去看着窗外的風景不斷的略過,很熟悉,很熟悉。
但是好像是另外一個人陪着他。
“江總,到了。”蕭亞推開車門,走過來替江以寒打開車門,“莊園到了。”
江以寒見狀,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還是推開門走了出去。
鋪面而來的一陣春風,霎時擾亂了他的視線。
摻雜着玫瑰花的香味,有點像那女人身上的味道。
哪個女人呢?
一定是身邊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江以寒的心再次劇烈的疼痛了起來,幾乎有些站不穩。
“江總,您回來了。”夏媽站在門口,一見他,眼眶霎時就紅了起來。
“嗯。”江以寒回過神來,走過去淡淡的應着。
話落,夏媽並沒有跟上他的腳步,而是張望着他的身後。
“夏媽……”蕭亞見狀,面色有些複雜。
“蕭助理,這個女人是誰?”夏媽見到男人身後的劉真真,猛地睜大了眼睛,“林綿呢?”
“夏媽……”蕭亞微微的摁住她顫抖的肩膀,壓低了聲音,“這件事情等會跟你說。”
“林綿呢?”夏媽站在那裡,死死的瞪着她,眼淚慢慢的從她的眼角滑下來,“難道真的就像報紙上寫的那樣要被送回寂島?”
“夏媽!”蕭亞的語氣烈了一些,看着前面的江以寒頓住了腳步有些慌亂,“你不要說了。”
“我要說!”夏媽猛地推開他,衝到了江以寒的面前,大聲的問道,“江總,林小姐呢?你怎麼沒帶她回來?”
“什麼林小姐?”江以寒的心隨着猛地一顫,微微皺起了眉頭。
“就是林綿啊,江總以前不是最喜歡林綿了嗎?”夏媽幾乎是失控的在吼叫着,有些白髮在風中凌亂着。
他最喜歡林綿了嗎?
江以寒的心再次劇烈的疼痛起來。
“啊!”他伸手用力捂着胸口,雙目有些恍惚。
“這個女人,你在說什麼?林綿和我們江總根本不熟!”劉真真猛地衝上前去,就抓住了她的頭髮,用力拽着,“你是不是個騙子?哥哥,她是騙子!”
“蕭亞,讓人把夏媽帶走。”江以寒勉強擡起眼,冷聲命令道。
林綿,爲什麼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更加的疼痛。
可是自己和她僅僅只有一面之識。
她還是個醫生,和江氏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江總,我們走。”蕭亞點點頭,給一旁站着的保鏢一個眼神,那些人瞬間會意,拉住了不斷的在尖叫的夏媽。
“江總,江總,難道你真的記不得林綿了嗎?”
“林綿,林綿,你帶回來的女孩子!”
“江總……你不能記不得她啊!”
夏媽的聲音越來越遠。
江以寒擡腳踏進了莊園裡,微微的頓住了腳步,眯起了眼睛觀賞了這一切。
蕭亞說得對,莊園的玫瑰花開的正盛。
滿院子都是紅色的玫瑰,宛如鮮血一般紅潤,卻又飽滿性感,在風中搖曳着身姿。
忽然,他的目光頓在了遠處的一個鞦韆上,瞳孔猛地一縮。
上面,好像有個女孩子,在蕩啊,蕩啊,說要吃糖。
他的心口越來越疼痛,伴隨着還有大腦的失真感。
“江總,江總,你真的記不得林綿嗎?”夏媽的聲音似乎又出現了。
江以寒用力擡起眸子,打量着這裡的一切.
那邊的小花園裡,好像有個女孩子蹲在那裡,仔細的找着什麼。
她雙目如冰,卻又溫暖如火。
林綿。
林綿。
林綿。
是她。
“啊!”江以寒猛地大吼一身,抱住了疼痛的頭跪在了地上。
“江總!”蕭亞瞬間大驚失色的跑過去,低下身子就抱住了他的身體,“你怎麼了,江總?”
“林綿,林綿……”他低下頭,雙眸無比恍惚,記憶的大門像是涌進來無數的洪水一般。
全都是那個女孩的模樣。
冷酷的模樣,笑着的模樣,口是心非的模樣。
那個女孩子,是他冒着要死的風險都救回來的人。
“你說什麼,林綿?”蕭亞微微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
忽然,面前的男人低下頭去沒了聲息,緩緩的推開他的手站起身來。
“江總。”蕭亞回過神來,愣愣的看着他。
難道說他想起來了?
江以寒轉過頭去看着滿園的玫瑰花,雙眸宛如磐石一般堅硬。
“我要去找她。”
“江總。”蕭亞站起身來,“她還在邊境。”
“在哪裡我都要找到她。”江以寒轉過頭來,聲音沙啞磁性。
“現在,恐怕已經來不及了。”蕭亞低下頭去,聲音越來越小,“可能已經被打死,或者被送去寂島了。”
“打死?”江以寒的瞳孔霎時散發出來嗜血的光芒來,猛地轉過身來兇狠的盯着蕭亞,“爲什麼會死,爲什麼會去寂島?”
蕭亞微微一愣,低下頭恭敬的說道,“是江總您的命令啊。”
“我從來沒有這個命令!”江以寒伸手猛地把蕭亞退在地上,全身都在顫抖。
“不可能,是劉小姐說是您的命令……”蕭亞倒在地上,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向一邊的劉真真。
劉真真站在一邊,看着這一幕全身都在顫抖,擡眸楚楚可憐的看着江以寒:“哥哥……”
下一瞬,江以寒猛地衝過去,用力拎起了她的領子,一巴掌就呼了上去,一雙眼睛瞪着她像是要把她吞滅:“我讓你那麼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