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最近管家就是在忙着少爺的事情。”夏媽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姐,你可不要太想念少爺啊,這次少爺出差還算是好的了,以前少爺出差幾個月的都有,都平平安安的回來了。”
聽罷,林綿緊着的心慢慢的鬆了下來,低眸笑了笑,又夾起一塊牛肉放在嘴裡說道,“夏媽,你餓嗎,要不你跟我一起吃飯吧!”
“不行不行,這不符合禮數!’聽罷,夏媽大驚失色的往後退了一步,瘋狂的擺手的拒絕道。
若是讓江先生知道了,這麼不符合禮數的事情,她就完蛋了,
“好吧,那我就全吃完了哦。”林綿拿起筷子轉眸看着夏媽眨了眨眼睛,語氣帶了些許調皮。
小姐的心情,看起來好了不少啊。
夏媽愣了愣,站在桌前隨即點頭道:“好,小姐你快吃飯吧。”
“嗯嗯。”林綿胡亂應着,又吃了幾塊肉,把碗裡的一大碗米飯都吃完了後,滿足的坐在椅子上。
肚子飽了。
“小姐吃飽了嗎?”夏媽笑問道。
“嗯,吃飽了,夏媽,你吃吧,我上樓去了。”林綿應着就站起身來,快步走出了餐廳。
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上樓來到了臥室,裡面沒有開燈,有些黑。
她伸手開了一個最亮最大的燈,水晶燈的光芒照滿了整個臥室,牀上的天鵝絨毯子白的像是雪花一般,
林綿拉開椅子坐下,伸手拿過了手機。
她今天去上課的時候,把手機不小心放在家裡了,沒有帶到教室。
她猜,上面至少會有一個江以寒的電話。
這麼想着,她屏住了呼吸,拿着手機的動作都放慢了,竟然有了絲絲緊張。
她慢慢的打開手機鎖屏,直到屏幕完全的展示在她的面前,手卻猛地一緊,只見手機上沒有任何未接來電,只有一些沒有營養的營銷號的新聞不斷的在頁面閃動着。
毫無疑問,江以寒沒有給她打電話!
爲什麼今天沒有給她打電話呢?
一個電話都不打嗎?
難道是出什麼事情了?
林綿剛剛放鬆的心情再次緊張了起來,伸手滑動着屏幕,直到顯示在他的電話頁面,絲毫沒有猶豫的回撥了過去。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播……”冰冷的機器人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
不在服務區,爲什麼不再服務區?
一瞬間,林綿的腦子有些懵。
不在服務區的意思是現在是在像寂島的那些地方嗎?
下一瞬,她猛地站起身來,幾乎要推門而出。
可是她的手放在了門上,慢慢的垂了下去,眸光越來越沉。
不行不行,要冷靜,要冷靜,不會有事情了。
邊境偏僻的地方本來就多,不在服務區也正常。
林綿幾乎是全身癱軟的坐在了椅子上,握着手機的手沒有絲毫力氣,卻強迫在讓自己冷靜下來。
再等等吧,再等等,可能等他到了服務區,就好了,就可以接到電話了。
可能今天忙吧。
林綿坐在椅子上,腦子一瞬間被無數想法充盈着,竟然無法正常思考了。
還是再去問問夏媽吧。
在瞬間,她猛地站起身來,衝上樓去,來到了廚房。
“夏媽!”她氣喘吁吁的衝到了廚房裡,額頭甚至已經浸出來了細細密密的汗水。
“怎麼了,小姐,你怎麼了?”夏媽正在收拾桌子,一見她那麼着急的模樣,趕緊把手上的抹布放下來,跑過去關心的看着林綿,“小姐,你怎麼了?”
“夏媽,江以寒他到底在哪裡,我剛剛打電話他怎麼不在?”這一刻,林綿絲毫沒有掩蓋眸中的慌亂。
“啊,小姐,是因爲這個啊,沒事的,江先生之前也去過好幾次邊境的。邊境很多地方都沒有服務區,所以不接電話也正常的。”夏媽聽罷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還以爲是什麼事情呢,原來是關心江先生啊。
夏媽聽罷擦了擦手,輕輕的摸着林綿的頭,溫柔的安慰道:“小姐,你不要想那麼多,江先生是誰啊,那可是全球第一的財團總裁,不會出什麼事情的,沒有人敢動江先生的。”
絕對沒有。
話落,林綿緊緊的看着夏媽,不確定的問道:“真的嗎?”
“是啊,是真的,你要相信江先生,現在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好好吃飯好好上學,好嗎,”夏媽站在林綿的面前,語重心長的說道,“不要江先生回來看到你瘦了,不高興了,不然又要發脾氣,發脾氣對身體不好。”
很平穩的語氣,帶着些許老年人的沉氣,林綿覺得自己的心慢慢的就放鬆下來了。
“好。”她點點頭應着。
“嗯,你快去洗澡睡覺吧!”夏媽把手垂下來,認真的看着她微微蒼白的臉囑託道。
“好。”說罷,林綿再次轉身離開了廚房.
她回到臥室,坐在牀上,一旁的手機上仍然沒有消息。
司念沉,他不是在邊境呢,可以叫他幫忙,問問情況。
這麼想着,她拿出了自己另外一個手機,打開,撥通了司念沉的電話。
話說起來,好久不跟他聯繫了。
很快,電話就被撥通了。
“怎麼了?”司念沉沙啞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又有些疲憊。
林綿愣了愣,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疲憊的聲音,難道是因爲司家出了什麼事情?
他確實好久沒有主動聯繫她了。
“你忙嗎?”林綿握着手機,淡淡的開口道。
“我不忙。”
“……”林綿握着手機有些不知道該說不說。
“師傅,你倒是說話呀!”司念沉見電話沒有聲音了,語氣恢復了些許笑意催促道。
“嗯……我想請你幫個忙的。”既然這樣,那還是說吧。
“什麼忙?”
“就是,江以寒最近在邊境,你能查到他最近在做什麼嗎?”林綿坐在柔軟的天鵝絨毯子上,下意識的抓緊了手機,極力控制着自己的語調說道。
“江以寒嗎?”聽罷,司念沉的聲音有些疑惑了,“你要打聽他幹嘛,他在邊境怎麼樣,不是隨便嗎,活着就這樣,死了你更開心啊。”
話落,林綿一瞬間都無法呼吸了,死了?
這個詞,好窒息。
是啊,她什麼時候改變了自己的心鏡了?明明之前自己是希望他死掉然後可以成功逃出去的,就算不死,他的死活也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怎麼會那麼在意呢?
聽到電話那頭的呼吸聲粗重,司念沉皺起了眉頭,大聲問道:“林綿,你還在聽嗎?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