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冬雨_19、白房子

下午三點的時候,羨君可和Michael前後腳開車去機場,他按計劃飛回法蘭克福,她也把車子開去機場還掉,他們都用同一家租車公司,這是A公司指定的。

離開租車公司的櫃檯,羨君可笑了一下,對Michael說:“放心,玩歸玩,這次工作的報告我會按時趕出來發給你的,不會拖你的後腿,聖誕節之前我們應該還有一次工作會議能在科隆碰面,到時候一起聚聚吧,我盡地主之誼。”

他笑了笑,和羨君可像個普通朋友那樣禮節性地擁抱一下,互相告別。

看Michael進了安檢口之後,羨君可再打電話和Sebastian聯繫,沒一會兒他就趕到了,接上羨君可便往家開去。他住的地方和Hotel有一段距離,是山坡之上的一樁白色小房子,雖然不在海邊上,但仍可步行前往海灘。

推門進去,一樓空間開闊,高低錯落,廚房和用餐區、起居室以階梯和植物巧妙間隔開,整面牆的大玻璃窗,海風捲起白紗簾,乾淨得不像話,樓梯往上應該就是臥室。Tom不知從何處竄出來,作勢就要撲倒羨君可。Sebastian呵斥一聲,它乖乖蹲下了,她鼓起勇氣摸摸Tom的頭。

“Tom喜歡人家摸它的脖子,其實它很溫順的,尤其是對女人。”

“嗯,就是個頭太大了,恐怕比我還要重,吃的也比我多。這狗和你很般配,我看見有些大男人帶着臘腸犬或者吉娃娃的就覺得起雞皮疙瘩,大狗多漂亮威武!我夢想有一條愛斯基摩犬呢,不過只是想想,不敢養,也不會照顧動物。”

Sebastian笑起來:“對,我就是傳說中那種把狗當孩子養的德國人,孤僻、嚴肅、冷漠。”

羨君可笑了,眉眼彎彎。火山爆發了,他一把抱緊她,他頎長精瘦的身體壓在她柔軟玲瓏的身體上,她卻突然覺得有種捅破窗戶紙的

輕鬆,是的,如釋重負,一點尷尬和驚訝都沒有。這就是所謂的“吸引力”吧,只要突破那個安全距離,就像磁鐵一樣緊緊地吸在一起。

她的心臟砰砰跳着,Sebastian的氣息讓她感到說不出的刺激,他身下某處硬邦邦地抵着,她知道那意味着什麼,可是她還是口是心非地叫着:“你要做什麼?”

他喘着氣說:“我想要你,我們第一次在一起喝酒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做了……你也明白的對不對?”

她被他毫不遮掩的坦白嚇懵了,原來一個紳士不再紳士的時候,這種直白是如此地……她像被人打了一悶棍,可是仍然守衛着自己的脣。他在尋找她的脣,她左右躲閃。

Sebastian乾脆把羨君可抵在牆上,上面掛着的一副油畫震得晃了一下。什麼都不管了,他捧着她的臉就吻下來,那麼狂熱,那麼盡情,把心裡的猶豫像海浪席捲沙灘一樣抹得一乾二淨,只剩欲之礁石聳立入雲。羨君可的世界裡只剩上壓在自己脣上的那兩片嘴脣,她喘不過氣來,Sebastian的身體竟然有些顫抖,長長的一吻意猶未盡,再從脣上移動到耳畔、脖頸,喚起了她皮膚上一陣陣戰慄,羨君可陷入了迷惘。

“君可,君可,美麗的東方美人……”他低低喚着她的名字,雙手在她身體上下撫摸。羨君可似乎醉了,暈乎乎地靠牆站着,雙手不知該往哪兒放。Sebastian的體溫好熱,貼在身上,就像抱着暖爐。

他悄悄探手進去,真是絕美的身體,如露水浸潤的玫瑰花,她已然動情了。Sebastian急不可耐地解開了她的褲子,往下拉。他掏出武器,擡起她的臀,抵在牆上嘗試着進入的時候,立刻遇到了阻滯,她因爲痛楚而掐住了他的背,尖叫一聲。

她的身體是緊閉的,她的疼痛也是真實的。Sebastian萬分驚訝地停止動作:“君可,你

難道是處女?”

羨君可以手掩住眼睛,臉上情不自禁的潮紅:“我不知道……讀書的時候我有過一個男朋友,跟他試過幾次,好像沒有成功,我不知道還算不算處女……”

他突生無限憐愛,將羨君可抱在懷裡,在背上拍着安撫:“對不起,我簡直像個十幾歲的小男孩了,那麼猴急。”

Sebastian幫她整理好衣服,帶她參觀房子。

在陽臺上,黑色鑄鐵椅子隨意擺放着,馬賽克拼花的小桌上放着一小盆Amaryllis(孤挺花),開着粉白色的花朵,和百合類似。

“喜歡嗎?這個品種叫做Blushing Bride(臉紅的新娘),和你腮紅的顏色很像。”

羨君可有點害羞,他大大方方地讓她在陽臺稍坐,自己去屋裡沏茶。

茶用玻璃壺沏好,Sebastian端上來,暗紅色如葡萄酒一般的顏色漸漸暈開。茶杯是素白骨瓷,造型如蓮花一般,有中國宋代汝窯的風範。趁Sebastian去取糖罐子,羨君可拿起來看了一下杯子底部,藍色的兩把劍交叉,是Meissen出品的。她暗想,Sebastian還真是講究,千里迢迢帶這麼一套傢伙來意大利用。

羨君可看紅色茶湯倒入白瓷杯,問“是什麼茶?”

“Rudi Rednose,一種適合冬天喝的藥草茶,除了各種水果和花草之外還加了肉桂和香草,我從德國帶來的,試試看。你可以根據自己口味加糖或者奶。”Sebastian殷勤地服務着。

她嚐了一口,微甜,甜的層次很豐富,有檸檬、蘋果、橙子和各種不知名花兒和漿果的味道。

“茶不錯!時間還早,我們做什麼呢?帶Tom出去散散步吧。”

“早上帶它逛過了,今天專心陪你,我想去買聖誕禮物,一起去看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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