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舌不得離開他們,也捨不得將他們讓給別的女人。
眼眶一熱,晶瑩的淚珠就順着臉頰滑落了下來,她將自己的小臉埋在雙膝裡小聲抽泣,真的好難過。
門外的皇甫月冥已經停止踹門了,這門是沒踹開,他深邃的狹眸卻落在了紅色的血絲,微微低下頭,晚風拂動着他額前的劉海,他浮動着胸膛平穩自己急促的呼吸,然後將身側的兩隻大掌攥成了拳。
一個在門內,一個在門外,成了兩個世界。
男人高大的身軀佇立在了門外很久很久,最後他咬牙道,“米瑤,你給老子等着,有你好受的!”
他轉身離開。
聽着男人遠去的腳步聲,米瑤擡起淚眼朦朧的雙眼,她露出了一絲繾綣而留戀的微笑,好想好想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的將門打開撲進他的懷裡,倚靠在他寬闊溫暖的懷裡讓他爲她遮風擋雨,可是,她不能啊。
……
皇甫月冥來到了別的房間,他仰頭解下了脖間襯衫的第一個鈕釦,然後滿臉陰鬱的拔腿來到了書桌前。
“總統,周少的視頻。”李副官將筆記本放置在了男人的面前。
皇甫月冥擡頭,他看到了對面的周瑾,周瑾同樣坐在辦公桌前,他右手拿着鋼筆在文件上“沙沙”寫字,整個人顯得忙碌又煩躁。
他擡起手裡的一份文件,看着皇甫月冥,“這份文件需要你親自定奪,你看看。”
皇甫月冥看向文件。
周瑾單手拿着文件,單手抽出一根香菸放在嘴邊咬着,然後微微俯首點燃了香菸,他伸蹙着眉心用力的吸了一口。
“少抽點,抽不死你!”皇甫月冥開口。
周瑾吐出一口煙霧,然後在青煙嫋嫋裡掀着眼皮看了皇甫月冥一眼,他回嗆道,“你甩了這個大的一個攤子給我,自己跑去天山找米瑤,我就算不抽死也要累死,你特麼的究竟什麼時候回來?”
“暫時回不了。”
“怎了?”
皇甫月冥看他抽菸,自己也有點眼饞,“米瑤被傳染了,需要在這裡治療。”
周瑾的眸色動了一下,然後,“哦。”
“你哦什麼?”皇甫月冥氣的踹翻了身邊的一張椅子。
李副官迅速去將椅子扶起來。
周瑾面無表情的抽菸,猩紅的香菸頭在他的指縫裡明明暗暗,他漠聲道,“是你死老婆,又不是我死老婆。”
“…你有老婆麼?”
“…”
皇甫月冥看着周瑾驟然變得陰鬱的俊臉,開口問,“怎麼了,你的表情簡直比死了老婆還要精彩!”
“如果你的老婆哦不對是前老婆突然成了你的…侄媳婦,你能不精彩?”
皇甫月冥想了一下,侄媳婦…
周瑾的侄子…
三年前李周兩家先後全倒了,周老爺子病逝,周家那些根系都四分五散,所剩無幾,當然也有特例,那就是周喆。
皇甫月冥挑了挑劍眉,露出了這些日子以來最明亮的微笑,“恩,那個周喆還真是一個人物,你前老婆眼光不錯。”
“…”
“我回去的日期不定,公文都交給你,你給我費心點,就這樣,掛了。”
皇甫月冥直接伸手合上了筆記本。
“…”
李副官將筆記本收了下去,皇甫月冥起身走向沐浴間,“我進去洗個澡,你下去吧。”
“是,總統。”李副官離開。
……
五分鐘後,皇甫月冥從沐浴間出來了,他手裡拿了一塊乾淨的毛巾在擦拭溼漉漉的頭髮,拔開長腿走向房間的大牀,他的腳步突然一停。
因爲,他的大牀上躺着一個女人。
“皇甫總統。”梵思嬌媚的叫了一聲,羞怯又大膽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
洗了澡,他身上披了一件黑色的浴袍,因爲腰間的浴帶鬆鬆垮垮的繫着,所以露出了他大半個健碩的胸膛,細小的水珠順着他肌理分明的肌肉往下流,流進他完美的倒三角里,他腰間的腹肌在浴袍裡若隱若現,具體幾塊看不清,但是越是這樣越蒙上了一股神秘和矜貴。
梵思漂亮的小臉蛋上蒸出了兩抹酡紅,她沒有看錯,這個男人簡直是…上等的男-色。
皇甫月冥看着她,然後緩緩勾起了脣角,“梵思…神女?”
梵思整個人躺在雪白的蠶絲被裡,見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用貝齒咬了一下紅脣然後緩緩掀開了身上的被子。
她什麼都沒有穿。
少女白皙的肌膚在雪白蠶絲被的映襯下越發的皎潔。
皇甫月冥看着她,深沉的狹眸邪肆的掃了一眼她的身體,然後嗓音低醇的問,“神女,你這是…什麼意思?”
梵思坐起身,纖臂遮着自己的心口然後面對着男人跪在牀上,這個畫面說不出的…香-豔,“皇甫總統,自從那次在塞得島見到你,我就深深的愛上了你,此生,我非你不嫁,我知道你已經有太太了,我不會介意的,我只想擁有你,跟你在一起。”
梵思說了一半的真話,那就是她想跟皇甫月冥在一起,想瘋了,做夢都想。
她還說了一半的假話,那就是她非常介意米瑤的存在,等她和皇甫月冥生米成了熟飯,她就會要求他將米瑤休了娶她,她纔是Z國的總統夫人。
其實她也不想這麼急的,但是她要嫁給大禹王子了,剛纔在房間裡她想到了這個辦法,只要她成了皇甫月冥的女人,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她同樣也是有自信的,她承認米瑤確實比自己漂亮了…那麼一丟丟的,但是男人都愛嚐鮮,她覺得自己溝引上皇甫月冥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畢竟女追男隔層紗,她還是脫光了衣服在牀上追,米瑤現在又被染病了。
“所以,神女私自闖入我的房間就是想對我告白,然後…以身相許?”
梵思害羞的點了點頭,“是的。”
皇甫月冥挑了一下劍眉,然後拔開長腿向她走去,高大的身軀站立在牀邊,他緩緩擡起頭向梵思摸去。
梵思的心已經跳到嗓子眼了,他在摸我,他在摸我,她整個人陷入了巨大了的歡喜和期待裡,她甚至嗅到了男人身上乾淨清冽的男人陽剛還縈繞着淡淡的沐浴香,那麼的好聞,讓她上癮。
她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