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郊的一處民房,磚砌的大屋,外表看上去就像是平民百姓住的,但是裡面別有洞天。
房間裡,李千蕊躺在牀上睡覺,迷迷糊糊的時候,她感覺牀上塌了一塊,然後她的小臉被一隻大掌撥在了掌心裡,脣上軟軟涼涼的,男人的脣覆着外間的寒氣很冷,碰上的時候她牴觸的往裡面縮。
那隻大掌從她的臉頰順勢滑入了她的烏髮裡,霸道的扣住她的後腦勺不允許她退縮,然後男人張嘴探進她的口舌,滾燙一片。
現在是深夜裡,外面候着兩個女傭,女傭互視一眼,聽着裡屋的動靜,然後臊紅着臉跑遠了一點。
這裡比不上別墅洋房,雖然裡面的裝潢用具都是最好的,但是隔音不太好,每次先生來的時候那“吱呀”的牀聲會響很久。
一個小時後,身上的熱度一鬆,李千蕊癱軟進了柔軟的牀鋪裡,紅脣是腫的,小臉紅白交加,裸露在外面的嬌肌上全都是印子,房間裡還有一股沒有消散的腥甜味。
周瑾下牀,隨意的套上了衣服,然後進了沐浴間打了一盆溫水,拿着毛巾細細的幫她擦拭身體。
落在地毯上的是一件很舊的睡衣,穿了很久了,剛纔他從女人身上剝下的,他俯身親了親她潮溼的髮絲,“不是給你買了好多衣服麼,掛在衣櫃裡,按你平時喜好買的,怎麼不穿?”
李千蕊閉着眼,小臉巴掌大都沒有了,但是五官越顯小巧,平日千金大小姐的嬌縱之氣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木然,像是沒有生機的木偶般,說是木偶,但過不了多久就被他揉躪一番,也多出幾分顏色。
她好像沒有聽到,也沒有說話。
周瑾已經習慣了,他每次來她都不會說話,甚至都不會睜眼,他問了那些女傭,女傭說她這一個月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
他斯文英俊的眉眼裡落上些戾氣,將手上的毛巾用力的丟在水盆裡,他大聲道,“人呢,把藥拿過來!”
房門迅速開了,女傭戰戰兢兢的將藥遞上去。
女傭偷偷瞄了男人一眼,那小眼神頓時變得小鹿亂撞,男人生的真俊,斯文白皙,那隨意穿着的黑色襯衫裡顯着他剛運動完的賁張肌肉,沒想到這麼清寒的斯文人也有力量,骨子裡野到不行。
每次先生來,太太都會受傷,事後都要查藥。
“杵着幹什麼,請你當觀衆?”耳邊響起一道沉啞的聲音,女傭擡頭,撞上男人的眼眸。
男人眼眸很陰,但斜眼看她又透過一股邪佞。
女傭小臉緋紅,迅速退了下去。
沒有外人,周瑾半跪在牀上,給她細細的查藥,這女人擰着呢,痛死都不吭聲,這樣只會激的他更加暴力。
上好藥,他伸出大掌捏住了她精緻的臉腮,“跟個啞巴似的,不會說話了?”
蝴蝶蟬翼般的纖長睫毛安靜的垂落着,她連眉心都沒有皺,像是昏了,但是他知道她清醒着呢。
她一次不說話他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總是不說話他就不高興了,身體的快樂一旦結束就陷入了無盡的空虛裡。
大掌一鬆,她的小臉栽進了枕頭裡,他一翻身,張嘴就撅住她紅腫的小嘴繼續親,“你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
親了好久,身下的女人毫無反應,他自己也覺得索然無味。
斯文的眉眼落下一層陰霾,他提着褲子站起身,然後站在房間的窗戶邊點燃了一根香菸。
猩紅的火苗在兩指間跳躍,他狠吸了兩口,媽的一個人的獨角戲自己就像是跳樑小醜!
他伸舌舔了舔乾燥的薄脣,突然好懷念以前,以前她嬌俏嫵媚的跳進他的懷裡,只要他肯伸手抱她,她就跳他身上用腿纏住他的腰腹。
她有多媚更不用說,細白的貝齒咬着紅脣悄悄咬他耳朵,說老公你真棒,棒棒噠,我愛死你了。
“咳”,這時他聽到女人細微的咳嗽聲。
他動作一僵,突然想起她不喜歡人抽菸,她受不了香菸這股味。
他將半截煙捻滅在了菸灰缸裡,然後拔開長腿來到她的身邊,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自己驗還是我幫你驗,看懷孕沒?”
懷裡的女人緩緩睜開了雙眼,她的眼睛依舊漂亮,但不奪目,從他懷裡下來,她接過了他手裡的驗孕棒。
結果出來了,一條紅線,她沒有懷孕。
“沒事,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我們慢慢來,我餓了,陪我吃宵夜。”
這個點吃飯,當然叫做宵夜,女傭將可口的飯菜端到了房間裡。
……
女傭站在旁邊伺候着,男人把女人抱到沙發上,爲她蓋了一條被,讓她的小腦袋枕在他結實的大腿上。
他拿了筷子,垂眸專注而耐心的挑魚刺,“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吃魚了,但是自己又不想挑刺,你讓我給你挑,我看了你一眼,以後你便不提了,以前我太忙,以後我會多陪你的,哪怕天天給你挑魚刺都行。”
他將一塊魚肉遞到她的嘴邊。
女人動了動,避開了他的筷子,沒有吃。
女傭見氣氛不對,迅速開口,“先生,今天太太吃了一碗飯,估計這會兒不餓。”
“哦。”周瑾將魚肉塞進了自己的嘴裡,雖然沒有吃出是什麼味兒。
他將筷子放下,“把這些都撤了,我不吃了。”
“先生,可是你還沒有吃。”
吵着肚子餓的人就吃了一塊魚肉,連一粒米飯都沒有動。
周瑾起身,將女人重新抱回了牀上,他頭也沒回的淡漠道了一句,“不吃了。”
傭人只好將飯菜都收拾出去,這不是窮折騰麼?
周瑾衝了澡上牀,然後又避免不了的一陣動靜,體力有些透支,他喘着粗氣倒在她的身邊,滿頭的汗。
不光她愛乾淨,他也愛乾淨,但是他已經懶得洗澡了,側過身將女人霸道的箍在懷裡,他吻着她的秀髮,“睡覺吧,晚安。”
今晚他是留宿的。
……
這一次周瑾睡的比較沉,外面不正常的動靜過了幾秒才傳到他的耳朵裡,睜開眼,剛眯了一個小時的他雙目猩紅。